雪陷了沉默，蘇如意始終是娘親心裡的一刺，從小也長在心裡。

「我還記得小時候蘇如意對我好的，不過礙於娘親的緣故，所以我討厭，討厭走到哪裡都有一群慕者。」

「……」

緋然默默的聽著，蘇如意的故事的確有點瑪麗蘇，不過一想到的份，一切也有了完的解釋。

「明明你不是父親的兒，為何蘇如意佔了府主人的份，緋然佔了府大小姐的份，讓我和我娘為一個笑話。」

如今回想起來，雪還是滿腹怨氣，明明江景琴的出背景和才華橫溢都能配得上府正妻之位，卻被迫為妾室，連帶著的兒也到諸多非議。

「這也不能全怪蘇如意，要怪就怪老夫人，非要讓蘇如意當兒媳婦。」緋然無奈的嘆口氣，當年那些事曾經聽照天提起過，「再說緋然才是最可憐的害者吧，從小沒過多母，甚至還被你們母當出氣筒。」

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真的論起來，也不知是誰對誰錯，只能說糾纏不清。

剪不斷，理還。

「罷了，反正我們都已經死過了一次。」

前塵往事，雪不想繼續背負，再說一家的恩怨是非，在家國天下面前，本無足輕重。

「你這算是看開了。」

緋然挑眉問道，角掛著淺淺的微笑。

「經歷過那麼多大風大浪，府的那些明爭暗鬥算得了什麼，」雪皺著眉頭，繼續問，「倒是你，璃茉又是怎麼回事，為何又和你母親扯上關係。」

「這個……說來話長，等以後有機會再慢慢告訴你。」

緋然莞爾一笑，正準備揭過這一頁，誰知道雪卻笑的邪惡。

「你可以不告訴我，我讓南陵凰來，你親口告訴自己為何會躺在這裡，連反抗我的力氣都沒了吧。」

「？！」

好毒。

緋然沒想到雪居然還有這手段，以前是小瞧了。

「怎麼樣？」

雪笑的問道，好似真心實意地護那般。

緋然被無奈，只好把一切都告訴。聽完之後，雪越發的沉默，沒想到璃茉也是個可憐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璃茉就算再可憐，也是讓人恨之骨。」

想起璃茉之前對做的那些事，就算這麼可憐也不會輕易放過。

「說的也是。」

緋然表示贊同的話，點點頭目中著點點凝重。

「放心，這些事我不會告訴南陵凰的。」

丟下這句話，雪囑咐好生休息，然後抬腳離開房間。

蘇巖等候許久，看到出現，雙眸越發的熠熠生輝。

「你累了吧，我特意為你煲了湯，趁熱快嘗嘗。」

「不必，」雪搖搖頭，態度拒絕，抬腳走出兩步，似乎想到什麼事，聽到腳步回頭看他，問，「你是不是有事要說？」

今日的蘇巖比之前還要積極，而且那副言又止的模樣，和平日里的他大相徑庭。

「我……我……」

蘇巖吞吞吐吐好半晌，還沒能說出口，小臉已經漲紅，的就像是的蘋果。

「到底什麼事？」

雪可沒那麼多時間和他耗下去，心正煩著呢，哪有那麼多閑工夫廢話。

「我，我已經和母親說要嫁給你。」

蘇巖最後還是鼓足勇氣，大聲的喊出來。

雪聞言，神愣忡片刻，不明所以的注視著他，最終為難的別開視線

「你這麼輕率的決定終大事嗎？」

「一點也不輕率，我可是三思之後想好的。」

蘇巖連連鄭重的宣告，著雪那雙含脈脈的眸子，似乎無意間流出對濃濃的意。

「你連我真正的樣子都沒見過，萬一我是為非作歹的惡人，怎麼辦。」

這些日子和蘇巖相下來，雪越發覺得他心思單純。

不，這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的是如何拒絕他，用不了多久他要和緋然一起去嶺南，本顧不上他。

「不會的，我不會看錯人的，就算你是壞人我也認了，這輩子我只嫁你一人。」

蘇巖說的信誓旦旦，聽這些話，雪直只覺得心梗塞，差點沒被他嚇死。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盲目。

罷了，似乎也沒資格去說別人。

「好吧，既然你那麼有勇氣，我就把自己的事都告訴你，你肯定接不了。」

以前做的任何一件事，蘇巖都難以想象，也不會接的。

「誰說的，我能接的了。」

蘇巖微微一笑，笑容璀璨奪目。

「呵呵。」

之後雪便把做的壞事，一五一十的代清楚誰，聽的蘇巖淚水漣漣，面惶恐。

「你，你竟然？」

「現在覺得我可怕了吧，所以快點遠離我，離我越遠越好。」

雪上雖然這麼說，可一想到蘇巖真的會厭惡，心便不控制住的沮喪起來。

或許才是最怕孤家寡人的那個。

「那些人怎麼能那麼對你，好可憐，那個慕容崢為什麼要害你們的孩子，你該有多痛呀。」

蘇巖嗚嗚咽咽地說了一籮筐的話，全都是對雪的憐和同，毫沒有畏懼之意。

「？你不怕我？」

雪怔怔地著他，一臉的茫然不解，可不是什麼大善人。

這輩子也當不。

「這一切都不怪你，你是被的，他們那些臭男人不珍惜你，是不懂的你有多好。」

蘇巖雙眸閃爍著淚，語氣里儘是同。

要是他以前認識雪，該有多好。

「為什麼？」雪也陷了茫然，從一開始對自己的定位就是嫉妒和作惡，不值得接近和護，蘇巖卻和那些人不同。

「因為你在涼州保護了我，」蘇巖語氣凝重，「去涼州之前我就做好九死一生的準備，若不是你，我定不會活著回來，你那麼強大，令人心不是很正常嗎？」

雪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好，如果我活著從北陵回來，就帶你回東陵見慕容逸，你要是能說服他，我就收了你。」

「一言為定。」

蘇巖滿懷欣喜的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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