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曲》第十三回 不速之客亦友

右相仲虺正在護衛的隨行下散步,政事理剛畢,他想換換腦子。賞月,是不錯的調之一!

人老了,看看事,總是理又惋腸的。他回首一生,不喟然長嘆。生死固不怕,只怪人深!

“右相,左相來了,看!”

仲虺向護衛指一看,果見幽徑深,伊尹在幾盞燈火的陪同下,慢慢向來。

唉,都老了,我的老朋友!仲虺一聲嘆息,急步迎了上去。

“伊老,我的朋友,怎麼來了?”

“不中用了,夜長難枕,故來轉轉,知你熬得很,所以攜酒一壺,相飲小番。”伊尹花著胡子,由衷的道。

“甚好,甚好!年老孤寞多,你我相知,倒是人生有的藉,來,小酌一陣。”

兩人相互把言談,在五十位護軍的拱衛下,向幽亭走去。

仲虺共敬一杯后,又自小喝品酌。伊尹談著國事,心中既愜然又憂悵,懷十分了然。

“仲兄,不瞞你講,老國主因年邁放下國政,由太子輔治,雖您我位高權重,但也未曾擺闊妄為過,但太子卻還是敬而遠之的。果斷是好事,但他的毒辣有余,寬容不足,剛愎自用的格,卻非社稷之福啊。若我等土之后,真難預想國家將何……”

“伊老說得是,我也深有同,唉!這個艱難建立的商朝,天將何置?殺戮和嚴懲,終究不是治政之本。”仲虺說到此,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深沉而更顯衰落、憂愁,仿佛一下子又老了許多。

兩老人正默契相飲,突然,一陣冷涼之風驟至,寒意十足。

殺氣!

眾軍衛剛反應過來,卻覺眼前一花,頭痛而昏跌。

四十九個高手轉眼皆倒,這種危機,來得好快!

伊尹與仲虺剛作,卻已劍抵頭額,不敢再妄

礓化的最后一個軍首,看著用劍抵住自己眉心的男青年,只好仗膽作問:“你們是什麼人,意何為?”

“僅死而已,口舌真煩!”

男青年飛劍一啪,叭!軍首臉紅痕,已被劍拍打致暈。

“兩位國相好雅興,苦樂之間,的確不同,難怪有太多的人想要上位。不過,依在下來看,劍下的生死,任何尊卑之別,都是謊言……”

武次第還劍鞘,走到桌邊,自顧斟酒,口卻不停的言語。

“哦,原來是這麼檔事?”伊尹鎮定而坐,從容應答。

仲虺有些了分寸,詢聲厲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快,快!把刺客圍起來,一個也不可放走!”一隊隊、一群群軍士相繼趕來。

火把通天照,外外圍定又圍定,鐵桶般的死困住,真是十面埋伏,好個天羅地網!

一軍將持劍出隊,威風八面的嚴厲喊道:“歹人!你們已被困死,量爾等翅也難飛,還不放了兩位國相,爭取寬懷置?”

武次第不理有他,端爵一飲而盡,暢快的笑道:“好酒!”

然后才緩慢的轉盯著軍將,菀爾一笑,“將軍好作,如此大陣,真是能才;國相好權威,則千百人馬相衛,果然武儀!不過可惜了,排場用錯了地方,你們應該讓那些因凍挨而被任意賤踏宰殺的奴隸好好看一看,咱們的國相大人是多麼的高貴和威武。”

“放肆!竟敢對兩位國相無禮?找死!”軍將仗劍一揮,就攻殺過來。

好手!武次第一眼就認出了高低,他將手中爵一扔,劍出如虹似電,刷刷三下回鞘,那軍將是拿他不得,再看看自己,卻是渾甲盔剝落,衫裂掉。

“你……你……”

軍將口塞,說不出話來,眾軍士也都驚惶萬分,沒了主張。

“仲嬴,你退下吧!”仲虺說著,聽不出喜怒之

“是,屬下無用!”仲嬴悻悻而退至軍隊前,怒目而視。

“壯俠好法!”伊尹說道。

“豈敢!”

“我看三位壯俠皆非常人也,何不為國出力?”仲虺也欣然說道。

薛劍哼聲道:“好像你們一樣,剝那些低層民眾?”

仲虺急辯道:“壯俠誤會了……”

“誤會?一群群、一個個被活生生戮死的生命擺在眼前,你們居然說是誤會,真是可笑?再說偽君偽賢的自私吏不都又是一個個夏桀嗎?而昔日的三劍俠,卻只是改朝換代的幫兇罷了,我們可不能再犯傻!”項劍言辭鑿鑿的說。

伊尹聽后啞聲無言,只好嘆息不已。

仲虺有些激,問道:“你們和三劍俠是什麼關系?我們應該是朋友,不是嗎?”

“你還好意思提?朋友,曾經還是現在?我們高攀不起,也不想高攀!”項劍有些生氣。

“這?這……”仲虺語塞了。

這時,武次第轉過來,瞧著伊尹說道:“伊國相,勞煩您老人家給湯捎兩句話!”

伊尹抬頭看著三人,渾濁之眼顯出肯定之,“壯俠請講。”

“你告訴湯,君不能減殺戮為民作福,是為非君;臣不能重生民以安人道,是為非臣。天下有人能亡夏朝,就有人能滅掉商國,仁德不施于普濟天下苦難之民,這樣的國家,早遲會自毀!”

“我記住了,一定轉告。”伊尹說道。

“咱們走。”

薛劍與項劍收了劍,相隨而出。

“抓住他們,重重有賞!”

這時的仲嬴又已重新穿戴整齊,像一只雄赳赳的打鳴公

“放他們走,不許攻擊!”仲虺傳出話來。

仲嬴不聽,“管他呢,殺!”

軍士一齊努力向前,誓要拚命。

項劍三兄弟相視一笑,大踏步而進。眾軍士悚然,后退不敢攻擊。

項劍‘呼’地攻向仲嬴,仲嬴急迎戰接招,武次第與薛劍如飛星駕云,劍揮灑灑,縹緲捷馳似風陣,軍士一個個、一群群跌倒摔地。

伊尹和仲虺趕出來看時,卻見武次第三人若風云般遠去,而眾軍已倒不模樣,仲嬴更是凄慘無比,全儼然一不掛,尬至極。

仲虺既氣又喜道:“伊老,這可是難見的好手啊,我的這些人,可不是凡品!深意的告誡……”

“誰說不是?簡直是三劍俠重生!”伊尹笑著贊嘆說。

仲虺看著仲嬴,生氣的責怪道:“仲嬴,我知你氣不過,可你也不掂量掂量?吃虧了不是,還不聽令?唉,今晚之事,爾等切記,不可再聲張追究,我與伊老自有論定。好了,都下去吧!”

“是,老爺!”仲嬴領命,帶著一干眾傷衛軍撤下。

“家國出甹士,能笞君;江山來賢人,會清延。后繼有,好,好,好!”仲虺說道。

伊尹欣然應允,點頭接語:“老國主如果知道此事,定能喜而無眠,解懷忘憂。走,不妨進宮與王一見。”

“好,正合我意!”仲虺相覷一笑,老步先邁而去。

“想和做,是兩回事。今天,是見證你們創造奇跡的時刻。上王有令,不準傷害對手命,悖者重懲。比武是十選一,王敗寇便是道理。姬云澤,開始!“太丁坐在案臺上,意氣風發,長袍一揮,果斷的說著。

姬云澤拱手一施,”是!”

他轉向群豪,大聲說道:“龍甲軍十選一競戰,敗者九人將為‘虎甲軍’員,諸位爭取,開始!”

十名威武雄壯的英豪邁步而出,一殺伐之氣頓時凝場,如嚴冬驟臨,不勝寒,不暖。看到此形的薛劍,不由邪魅一笑,“有趣……”

“呀!啊……”震天際之嘶喊聲,響徹云端。

凌厲的刀劍影,猶如龍廝虎嘯,卷云沖天的斗氣,蓋世英豪,氣壯山河。

十名英杰爭龍首,千發沖冠,萬刃斷濺方寸之地,搏命揮手之間,三百合、四百合……當四個英才泊倒地,五位壯漢傷痕躺場時,龍甲軍的第一位戰士便順應誕生了。

驕傲,還是悲哀?明明是相同的命運,為何又要苦苦為利狠手相殘?

勝利,驕傲!當無限風已開始,注定的悲慘命運就應隨結束?

“你們九人一齊上吧,虎甲軍的聲音正在高聲召喚,也很適合你們,我的朋友們。”項劍看著對手,由衷的說。

在場之人聞后,無不驚駭,狂妄的人是有,但如此大膽的卻是罕見,送命的份,誰敢大意,莫非他是技高人膽大?眾豪士有些不滿,但贊嘆的人卻也不

議論紛紛的人群,讓太丁、姬云澤不也思想起來。

仔細看著項劍,太丁的表有些含著深意,“答應他!”

“是!”

姬云澤自認為戰勝九人的把握也不大,不過他很好奇這三人的深淺,所以傳令大喝道:“太子已應許,九對一開始!”

九士戈出劍刀,厲目凌凌,“閣下真大膽,竟敢單挑我九人,豈不太詡了?”

“手出真章見高下,莫怪眾欺人!”

“我們休將胡話扯遍,先絕了他再說!”

“既然如此,得罪了,招槍!”

將項劍圍困后,九人戲說幾句面子話,就猛厲的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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