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夫人在說完那些話之后，就后悔了，但又不想承認錯誤，立即按著頭，“我這是急暈了，快快扶我回去。”

鄭嬤嬤上前，扶著杜老夫人離開。

杜云嵐和杜青雪都知道是假裝的，但也沒有拆穿，誰也不愿意每天跟一個不講理的老太婆胡攪蠻纏。

杜云嵐笑了笑，“還是妹妹說話有用，老夫人對大房誤會很深，有點事就懷疑我們大房。看來以后，我們大房還是最好不管這些事。妹妹在這里，青雪既然無能為力，那我們就告辭，有勞妹妹多多照看三姑娘。”

杜薇尷尬笑笑，“哎，母親那個人一向刀子豆腐心，其實人不壞。大嫂，您可別放在心上。”

杜云嵐點頭，態度慨，“不敢！”

說完，杜云嵐就帶著杜青雪離開，不想跟杜薇虛假意。

刀子豆腐心，用這樣的話形容杜老夫人，簡直是侮辱這個詞。

刀子的人有一顆豆腐心，至還說明這個人有一個善心，可這個杜老夫人并沒有。

或許對其他人有，但對他們大房一點善意都沒有。

杜云嵐現在本就不想聽，也不想看們的臉。

看著杜云嵐和杜青雪遠走的背影，杜薇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

好一會兒，才跟邊的徐某某說:“當年的一個卑賤的丫鬟，居然也爬到我的頭上！早知道如此就把帶在邊，為我的陪嫁丫鬟。”

站在杜薇后的徐嬤嬤，脊背發涼，杜薇的那死個陪嫁丫鬟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杜云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當初也只是一個小丫鬟，必然也逃不了慘死的命運。

今非昔比，杜云嵐現在已經是杜家大夫人。

即使杜薇在杜云蘭面前也擺不起架子，長有序，并不是說說而已。

徐嬤嬤恭敬回答:“夫人息怒！”

杜薇深呼吸幾下，平復因為杜云嵐的囂張態度帶來的憤怒，“徐嬤嬤，重新回到杜家，見到你的外孫，開心嗎？”

徐嬤嬤低著頭，面頗為蒼白，“奴婢的外孫從小在三夫人手底下討生活，又是個膽小的，不甜，日子過得并不好。一直以來努力，奴婢非常掛念，現在能夠回到京城杜家。經常看到，還能利用以前的老關系，關照一下。”

杜薇點頭這些事，都知道。

如果徐嬤嬤什麼都不做，才懷疑呢。

杜薇笑了笑又問，“說說你以前認識的那些人都在府里做什麼事！”

杜薇想要做事，當然也只能通過這些下人，不可能事必躬親。

徐嬤嬤心里猜測杜薇的用意，可能是夫人想要在杜家手了。

想到這，徐嬤嬤態度更加謹慎，恭敬。

如果被夫人得知已經跟大夫人達默契，和外孫估計就沒命了。

徐嬤嬤態度恭敬，“回夫人，跟奴婢一起進杜家的那些仆人，有一半以上已經不在杜家。有的贖出去，有的到上次大夫人的雷霆手段牽連，被打死、被懲罰發賣出去。剩下的那些，有兩個在針線房做著管事，有一個在廚房，還有兩個在馬棚，一個在門房，還有幾個使的婆子。”

聽到這話，杜薇點了點頭，“人還不，稍后我讓人多給你點銀子，多找這些人吃飯喝酒。畢竟一起進府，有幾分香火。對了，你那外孫也不小了，也該說親了。或許不到我這個做姑姑的幫忙持，但給準備一份厚重的嫁妝，還是能做到的。徐嬤嬤這些年為我做了很多事，盡心盡力，我心里有數呢，一直記著徐嬤嬤耳朵功勞。”

徐嬤嬤聽到這話，更加不敢大意。

了解杜薇，說的那番話，含義很明確。

讓拿著那些銀子，四打點，說不定以后就能用上了。后宅里的那些私手段，都是靠這些下人做事。負責府里的這些人，還有人盯著這些仆人的家人。一定用得上，家人就被控制起來。即使讓這些下人做一些鋌而走險的事，他們為了家人，也會順從。

就算事敗，們也不能說出來真相，因為家人的命在杜薇的手里。

另外，杜薇笑著說給外孫厚重的嫁妝，但徐嬤嬤明白，這是用外孫控制，威脅，讓不敢背叛。

徐嬤嬤在進杜家那一刻，就明白杜薇并不是簡單地過來歸寧，別有圖謀。

因此，來到杜家之后，聽說了大夫人的壯舉，再加上以前曾經替杜云嵐在杜薇的面前說長得好看，不適合做陪嫁丫鬟。雖然是拿了錢的，但也的確辦事了。

想到早逝的兒，想到孤苦無依的外孫，能夠得到大夫人分配的一個宅子，一個鋪子，還有二百畝地，另外以后出嫁還有面的嫁妝，徐嬤嬤覺得杜云嵐比杜薇更加可靠。

杜薇表面和善，只有真正了解杜薇的人，才知道有多狠。

知道杜薇想得到杜家的東西，必然跟大夫人爭斗。不管能不能贏，徐嬤嬤知道自己都不會有好下場，畢竟知道的太多，只有死人才會保守。

這把年紀，死了無所謂，但的外孫還小，不能有事。

因此，思來想去之后，在大夫人跟打聽杜薇的況之時，選擇背叛杜薇，換取外孫的安寧，換取能夠繼續茍活于世的可能。

“多謝夫人。”徐嬤嬤應下，面激，“奴婢一定盡心盡力。”

杜薇點頭，笑了笑，“好。”

之后杜薇又代了幾句，讓人好好看著杜琳雅，這才假惺惺地離開。

杜青雪來到書房，問:“祖父，你給二姐姐用了什麼？”

杜老太爺笑笑，“蒙汗藥。”

“不對，那絕對不是普通的蒙汗藥，里面還加了什麼？”杜青雪好奇，滿眼詫異地看向杜老太爺，“我能看看嗎？”

杜老太爺想了想，“可以。”

杜老太爺把一個小瓶子給杜青雪，并沒有拒絕。

杜青雪接過來，倒出來一點，還放在鼻尖聞了聞，“妙啊，居然加了安魂花，蒙汗藥就有這樣的效果。不錯，長見識了。祖父，您這是從哪弄來的？”

杜老太爺苦笑，“我說這瓶藥是你父親給我的，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