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霈帝挑了挑眉，放下書點了點頭：“問吧。”

心寶就道：“他們全都這麼會夸人，夸的全都這麼好聽，這麼有學問，心寶聽了半刻鐘，沒有一個人說重復的話。要不是為了形象，心寶可以坐在那里聽一天……”

超納悶的問他：“所以耶.耶，你是怎麼忍住不做昏君的？你是怎麼忍住不重用佞臣的呀？心寶覺得這好難。幸好這個時候沒有魏征，不然心寶一定一點一點也不喜歡他，半點也不喜歡他，就算他再厲害，也喜歡不起來。心寶就是一個經不起批評的人。”

明霈帝：“……”

他失笑了一聲，然后認真回答：“這很簡單，心寶，你之所以覺得這麼好聽，正是因為你只聽了半刻鐘。假如你聽上半天，半個月，半年……到那個時候，旁人不論說的多麼天花墜，你都會心如止水，毫不為所。”

他頓了一下，“至于魏征……朕也不喜這樣的臣子，但喜不喜與用不用，是兩回事。李世民當初戰功赫赫，但殺兄上位永遠遭人詬病。魏征是李建的人，李世民重用魏征是一步絕妙好棋，他需要這樣的臣子……到后來……”

他搖了搖頭：“鼓角齊鳴的帝王信重，未必是真的信重，這全不在于是否有報國心，魏征就算是金石人，格再耿直，也不可能十幾年如一日只會‘犯直諫’，諫諍多達‘數十余萬言’，以此而出名！！ 這與以忠出名，以智出名，截然不同……這其中有多不得已，誰知道呢？”

心寶大眼卜靈卜靈，聽的十分認真。

明霈帝一瞅也樂了：“朕與你說這個做甚，心寶聽懂了嗎？”

心寶道：“雖然聽不大懂，但心寶覺得一定很厲害！耶耶說的一定是對的！因為耶耶本來就是天下第一大聰明，什麼都懂，什麼都會！”

明霈帝角帶笑：“嗯。”

于是心寶就跑去練字了，明霈帝道：“把帽子摘了，不然一會兒該出汗了。”

“不用，”心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還瞥了形人一樣的鄭離一眼：“心寶覺得這個樣子好的。”

就戴著這個帽子練字，練完了字，瞄鄭離還在畫畫，于是主加工作：“正好心寶想把催淚丸的配方想一想。”

隔了好幾天，總算又想起來了。

如今要整，只能整制版的，整不氣，也形不了氣溶膠云團，只能盡量弄細一點，然后再借著力開，范圍可能不太廣，但添加一些藥，效果不比后世差多。

心寶一邊寫，一邊問：“效果是要流淚，眼睛疼，呼吸困難，夠嗎？”

元沈絕道：“呼吸困難，就會全無力對不對？”

心寶點了點頭：“對的，一會會就會全無力，但這種藥不分敵友，沒有解藥，所以要小心用。”

又跟他討論：“效果維持半個時辰夠嗎？”

元沈絕道：“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對他們用了這種，咱們的人再沖進去的時候，會不會有影響？”

心寶呆了呆：“有可能哦……

明霈帝問：“用過之后，多久進，不會被影響？”

心寶想了想：“大約半刻鐘左右，藥都落地了，影響應該就會很小了，但如果了他們上的藥，再眼睛鼻子，還是會難的。”

越想越覺得不好：“要不還是不要做了。”

“沒關系，”明霈帝道：“戰場上很多武都有用，端看是用在什麼時候。”

那好吧，心寶就點了點頭，先把配方擬了出來。

結果晚上吃飯時說起來，林娘子道：“海東青啊！！”

現在天天去看，滿腦子都是海東青，就道：“假如說，能在海東青的肚子下頭藏個什麼小機關，然后一拉繩或者一怎麼樣，金的就簌簌而下，那些人會不會覺得神明賜福？會不會興的跑出來迎接，然后在他們狂喜跪下的時候，藥就撒到了他們上，然后……生個什麼病之類的，這就是他們自己的神明降罪！只要做的高明，就沒有人知道這是我們做的，這就……就……”

心寶無銜接：“這就不戰而屈人之兵！！”

室中幾人：“……”

親娘倆！親的！！

這悉的風格、悉的畫面！！真的是親娘倆沒錯了。

心寶得到了啟發，道：“我們應該這樣，用無無味的藥，起先用好的藥，用了之后會變的超有力氣，或者怎樣……然后一傳十，十傳百，大家全都沖出來迎接神明的賜福，然后我們就開始用不好的藥，一下子害很多的敵人！！”

林娘子驚嘆：“心寶你真聰明！！”

心寶不好意思的道：“阿娘也聰明！！”

兩人擊掌。

幾人：“……”

然后娘倆都瞅著明霈帝，明霈帝扶額。

雖然異想天開，不怎麼明正大，但只要對方不知道是他們做的，那就不會影響天朝上國的聲譽！！

再說了，兩國戰，講甚麼君子！

他們什麼下作流言都整出來了，他們只是以牙還牙而已！！

于是明霈帝道：“太子寫信，先問問蕭泰吧，心寶研究研究藥，一定要小心。”

“沒事的，”心寶擺擺手：“心寶讓晏霽做，只要先煉丹，再磨，就會變的幾乎無，一點點味。”

然后林娘子把心寶拉到一邊，兩人商議了半刻鐘，達了共識，明天心寶把向驍雋借給阿娘一天，看看能在海東青上弄什麼樣的小機關才會天無。

林娘子鷹坊的人連夜把海東青送了過來，

林娘子與它們待了這麼久，又有心寶的空間食作弊，這會兒海東青個個都聽的，如臂使指。

于是早上心寶一起床，就見幾只海東青齊刷刷的站在門前……個個都比高，比壯，就像系著披風的侍衛，沒有小凰壯膽兒，還真有點不敢進。

元沈絕抱著進去，一邊吃著飯，向驍雋也過來了，林娘子就與他細說，還海東青飛了好幾圈兒。

向驍雋的，不方便蹲下，林娘子就兩人扛了一桿子，讓海東青站在上頭，好讓向驍雋看看肚子和爪子。

屋里撲撲棱棱的，心寶人打了一把傘，遮住桌上的飯，免得吹進灰塵，一邊吃一邊看著。

中途想起來：“小魚不是幫心寶征求車的意見了？怎麼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