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莽》第四章 得償所愿

房間里,黑人斜依著椅子,修長雙架在茶幾上,出線條完的腳踝與紅底高跟鞋,眼底滿是笑意,看著左凌泉自食苦果。

但梅近水手段再高,還是低估了左凌泉在對付媳婦時的‘狡兔三窟、老謀深算’。

梅近水不提還好,一提愿的事兒,左凌泉忽然想起,自己還有這麼一個特權沒用。

左凌泉心中一,有些眼饞的神頓時收斂,重新變了正兒八經的謙謙君子,微笑道:

“差點把咱倆的約定忘了。嗯,我現在想打梅仙君一下,說好了,你不能拒絕,也不能生氣。”

“哼……”

梅近水眼神平淡,站起來,把撣子丟到左凌泉手邊,抱著胳膊站在面前,眼神兒帶著幾分調侃,意思估是:

讓你打一下又如何?

給你機會你不吃,現在后悔了吧?

左凌泉自然沒有拿撣子,直接抬起手來,準備用手拍彈十足的地方。

梅近水一愣,側躲閃,眼神出現了些許變化:

“你做什麼?”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說好了怎麼打我說了算,又沒說非得用撣子,梅仙君不會想出爾反爾吧?”

“……”

梅近水回憶了下兩人的約定,頓時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僅暗道失策。

但話說出去了,反悔也來不及,梅近水還是端正站好,讓左凌泉用手打,反正他吃不著。

只是左凌泉得寸進尺的習慣,顯然沒改,見梅近水同意,就抬了抬下示意。

梅近水有些莫名:“又做什麼?”

左凌泉正兒八經道:“這好看,我怕下手太重打壞了,你把起來。”

起來?!

梅近水眼底閃過一抹難以置信,饒是想過這小賊臉皮有多厚,也沒料到厚到這一步,微微蹙眉:

“左公子,你當我是三歲小丫頭不?”

左凌泉嘆了口氣,微微攤手:

“不愿意就算了,看來梅仙君也和尋常子沒區別,朝令夕改、說出去的話轉頭就不認賬。既然沒魄力,就不該提議滿足我一個愿,我沒當真梅仙君非要讓我許愿,我許了結果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沒意思。”

“……”

梅近水抱著胳膊,在面前盈盈而立,直至此時才反應過來,左凌泉許愿時的君子氣度之下,每一句話都在挖坑為胚留余地!

偏偏當時還信以為真,給答應了,真以為左凌泉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胚,才只打一下。

已經答應了,如今再改口,怎麼說都理虧。梅近水遲疑了片刻,倒也不負‘瘋批婆娘’的名號,大大方方轉

“你心不改,想找借口子,手便是。本尊答應了,就不會反悔,反正你再怎麼解釋,也只能打一下,其他的,你想都別想。”

左凌泉眼底帶著笑意,把‘最終解釋權’五字展現的淋漓盡致,直接拍了拍膝蓋:

“怎麼打我說了算。梅仙君趴在我上,不然我不順手。”

趴在上?

梅近水微微瞇眼,看著左凌泉:

“左公子,你再這麼得寸進尺,小心飛蛋打,什麼便宜都占不著。”

左凌泉很無所謂:“梅仙君覺得為難沒法履行承諾,那就算了,我從不強人所難,全當上次的約定是玩笑。”

梅近水本來想用‘愿’刁難一下左凌泉,讓他因為裝君子的行為自食苦果,結果現在一番較量,全盤落下風,眼底明顯出現了一抹糾結。

依照約定行事,左凌泉肆意妄為,完全于下風,往后嫁了,肯定被隨便拿,沒半點主權。

毀約吧,以后進了左家也別想著興風作浪了,是這一件兒事兒,左凌泉都能拿一輩子,指不定還會步徒弟的后塵,落個‘梅慫慫’的諢號。

梅近水斟酌了片刻,沒有答應,但也沒有反悔,而是輕捋擺坐回了椅子,雙抬起來,直接架在了左凌泉膝蓋上:

“打來打去的,傷,本尊給你個后悔的機會,讓你換個愿,如何?”

?!

套著黑的修長雙,放在了面前,擺如水流般灑下,場景不勝收。

左凌泉低頭瞄了眼,很想展現說一不二的劍仙風度,來句“不換!”。

但面對這種考驗,左凌泉很難氣起來,手鬼使神差放在了梅近水的腳踝上:

“換一個怕是……”

梅近水抓住機會,輕哼道:“了,木已舟,現在不換也不行。你要是不說,我就當這是你的愿,以前的約定就此銷賬。”

左凌泉著想方設法找主權的阿,心里有些好笑,也沒有再為難,認真詢問:

“真什麼愿都可以?”

梅近水暗暗松了口氣,拿出了大姐姐的氣度,微微頷首:

“知道你好,只要你順從本心提,我無論愿不愿意,都不會食言。”

其實趴在膝蓋上打兒,遠比‘隨便糟蹋’好接

梅近水非要如此強調,是出于原則問題。

說滿足左凌泉愿,左凌泉‘借坡上梅’,是左凌泉被心趨勢,想占便宜;有個正當由頭,以后和姐妹們解釋原委,可以理直氣壯來句:

“當年我讓左凌泉許愿,左凌泉貪圖我的,直接要了本尊,可不是我主勾引他。”

而答應打屁,意義就不一樣了,以后和姐妹們解釋,就了:

“我讓左凌泉許愿,他非要當君子,放棄機會只打屁,然后我還是貪圖左凌泉的,倒白給了。”

雖然結果一樣,但過程很重要,一定得是左凌泉好,不能是,這決定了以后倆人的家庭地位。

見左凌泉終于肯按照謀劃的路數走,梅近水眼神也潤了幾分,著左凌泉,示意他可以撕掉不食人間煙火的面紗,展現‘吾乃九洲魔’的本了。

左凌泉也不負水兒的期,凝著那雙桃花眸,沉默片刻后,起湊向了艷紅

梅近水手兒微微了下,但是沒躲,畢竟也沒什麼好躲的。

自從聽到那首《白梅》,梅近水對左凌泉的印象就難以抹掉了。

雖然事后知道這首詩不是左凌泉寫的,但世上只有他知道這麼一首專門為定做的詩。

梅近水和靜煣一樣,本就不喜歡什麼大道長生,所好無非詩詞歌賦、書畫琴曲,修行道萬般俊杰都不了的眼;而無論走多高都凡心不改左凌泉,對來說卻是一座挖不進的寶庫,方方面面都符合的喜好。

在永夜之地的那晚,左凌泉絞盡腦回想了百首名垂千古的杰作,梅近水只覺這幾千年都在白活,也只有在那一天過的最充實。

當然,這些只是對左凌泉興趣的理由,并非的契機。

要說什麼時候上這個男人,還得是鎮魔塔上那段難熬的時

在天魔無窮無盡的碾下,被男人護在后,看著男人以非人的毅力和堅韌,扛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和絕,猶如一尊不可撼的山岳,以手中雙劍斬碎一切。

只有躺在背后被庇護的,才會明白那道背影承了多痛苦,是多麼的堅韌不拔。

也只有背后被庇護的,才會明白這份‘安全’,是多麼的踏實,多麼讓人傾心。

梅近水覺得,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不在這份兒‘安全’下傾心,至不行。

當時許以‘愿’,給左凌泉鼓氣,已經是徹底放下所有,把心都給了護在面前的這座鋼鐵壁障。

所以打完仗后,才‘急不可耐’,想著各種方法,給左凌泉機會。

結果沒想到的是,這座鋼鐵壁障,忽然就變了鋼鐵智障,送到邊都不知道吃,反而提愿,著實把給搞不會了。

如今左凌泉終于肯順著路數走,梅近水自然不會再躲避,甚至微微仰頭,主送上來了心點綴的紅

“喔……”

左凌泉如花容之前,面帶笑意,吻住了甜膩紅潤的雙

相接,房間里安靜下來。

左凌泉在心底很久的心,沒有再克制,抬手摟住了梅近水的后背,親的很用力。

梅近水早有心理準備,也在團子背上的宅院里,看過很多次,但真嘗到這種甜頭,還是發出了一輕嗚,擺,腳兒也收了起來,變了一個被郎索吻的書香小姐。

相合,除了臺外的風聲,屋里再無其他靜。

梅近水經過最初的失神后,很快就穩住了波瀾不斷的心湖,眼底又出了幾分笑意,抬手抱住了左凌泉的脖子,眼底還有點小得意,意思約莫是:

賊,終于按耐不住了?

左凌泉察覺這道眼神,心里古怪,也說不清是他在強吻仙君占便宜,還是中了壞老姐的套,功上了勾。

不過這也不重要,反正兩個人都心滿意足,誰被占便宜都一樣。

滋滋……

這一吻持續了很久。

而永夜之地一戰后繃的心弦,和在心底的百種緒,也是直至此時才徹底放松下來。

左凌泉也不是圣人,親著親著,就沒忍住,壞習慣又展現了出來,上下求索。

梅近水起初還配合,但再配合的妖,也架不住正道劍仙的得寸進丈。

隔著幾下就罷了,最后左凌泉還準備把往茶幾上按,手子。

梅近水終究是沒開瓜的閨,在被按倒后,似醉非醉的眸子,就恢復了清醒,微微移開了雙

“你想作甚?”

“額……”

左凌泉有點忘我,甜膩紅移開,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猴急了,就含笑道:

“沒啥,就是彎著腰不舒服,想讓你躺著,沒啥其他意思。”

“哼~”

梅近水半點不信,臉蛋兒上的紅暈,緩緩下,看破不說破,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的愿已經達,約定一筆勾銷,以后……”

“嗯?”

左凌泉有些疑:“愿?什麼愿?”

?!

梅近水一愣,看著剛剛抱著啃的俊公子,有點莫名其妙:

“你說什麼愿?”

“我沒說愿呀。”

左凌泉坐在椅子,微微攤開手:

“我剛才說話了嗎?”

梅近水略微回想,帶著三分的眼神,慢慢沉了下來。

剛才好像是沒說愿

那這不是在白給?

“你抱著本尊親這麼久……”

“我那是不自。”

左凌泉面帶厚無恥的笑意:“剛才不知道許啥愿,見梅仙君一直著莪,就不自湊了過去,梅仙君該躲開的嗎,你看現在弄得,唉……”

?!

梅近水都懵了!

張了張,很想說一句“你要不要臉?”,但這麼說不斯文優雅,所以還是盡力心平氣和道:

“你意思是,你愿還沒想好,剛才單純是占本尊便宜?”

左凌泉點了點頭:“也不算占便宜,純粹有而發,沒想到梅仙君不躲開。嗯……愿我想好了,我還是對打你一下興趣,要不你過來趴上,讓我打一下,咱們的約定一筆勾銷?”

呵~

梅近水微微點頭,見左凌泉不講武德,也不講了,直接手腕輕翻,在掌心凝聚出一塊水幕。

左凌泉略顯疑:“梅仙君,你做什麼?”

“讓玉堂、瑩瑩、靈燁們評評理,看來沒個公證人,咱們這帳沒法了結。”

?!

左凌泉心中一驚,他這死不要臉的模樣,要是被媳婦們逮住,好好啪一場的愿,怕是得推倒明年,他連忙抬手:

“好好,了結了結,我的愿就是把梅仙君拐回家,剛才達了一半,還有一半你看況兌現,如何?”

梅近水淡淡哼了一聲,把水幕收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早這麼說多好。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可都記著,想要我保守,不把這些給玉堂、瑩瑩看,你知道該怎麼做。”

左凌泉見水兒還得寸進尺起來了,笑道:

“你想我如何,再背幾首詩?”

梅近水輕輕點頭,從懷里拿出手繪板畫冊:

“想看嗎?把我哄開心了,我就陪你看,幫你畫都可以。”

“……”

左凌泉面對這個提議,完全沒法拒絕,但早就被如的水水榨干,肚子里實在沒貨了。他只能道:

“嗯……這個,文章本天,妙手偶得之,我不一定想得起來。”

梅近水靠在椅子上,把擺拉起來些,抬起雙架在左凌泉膝蓋上,紅底高跟鞋搖搖晃晃:

“不急,慢慢想。你想收拾我很容易,一首詩念一半,剩下吊著不說,我心難耐之下,多人的要求,指不定都能答應你。”

這話語乃至作的力,不是一般的大。

左凌泉不起這考驗,但不能表現出道心不穩,就來了一句:

“讀書人的事,說這些未免有辱斯文,你喜歡詩詞,我給你想就是了。”

當下開始苦思冥想,搜刮起腦子里本就所剩無幾的記憶。

手也沒忘記,幫穿著高跟鞋走路的水兒,甚至取下一只鞋子按腳,以示郎的心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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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悠悠,懸空閣樓無聲穿過滄海,在白云之間帶出長長的漣漪。

閨房的窗戶開著,春落在屋里,墻壁上依舊掛著白佳人牽著小丫頭的畫像。

心打扮完的崔瑩瑩,穿著淡紫的薄紗睡,里面是套的吊帶,安安靜靜躺在枕頭上,雙手疊在腰間裝睡。

按照崔瑩瑩的估算,仇瓜瓜和秋桃肯定不敢天化日來,左凌泉就算進去陪著下會兒棋,也會半途按耐不住,借故告辭到閨房里,把按著可勁兒……

一場大戰下來,沒有時間和空間甜,崔瑩瑩早已經食髓知味,心里肯定有點饞郎了。

此時躺在枕頭上,就等著左凌泉過來,說一聲“你怎麼來了?不行不行……”,然后被左凌泉半推半就那什麼。

但也不知是越急時間過得越慢,還是其他,崔瑩瑩覺等了好久,門口都不見靜。

沙沙——

崔瑩瑩翻了個,側躺在枕頭上,瞄著門口。

片刻后,又翻,面向里側。

來回幾次后,春難耐的崔瑩瑩有點惱火了,坐起來,悄悄來到屋里,以屋主的份,調用機關陣法,探查樓靜:

“仇師姐,你真不去探一下瑩瑩姐?”

“我探什麼?左大壯現在肯定在……你怎麼不上去?”

“我上去做什麼呀……我這不是怕你陪著我,無聊嗎。”

“我不無聊,你才無聊,是吧團子?”

“嘰嘰……”

……

崔瑩瑩認真聆聽,心頭稍顯疑——左凌泉不在瓜瓜那兒?那他一個人去哪兒了?

崔瑩瑩思索許,又檢查起各個房間,結果最后發現,對門的煉氣室被高人遮蔽了,這閣樓之主都沒法窺。

崔瑩瑩見此,心中頓時狐疑起來——左凌泉若是有要事,肯定會和打招呼,大白天關著門不聲不響,總不能放著這宏偉襟不搭理,在自我安吧?

難不和其他人在一起?

崔瑩瑩已經了忘機,能無聲無息過來,在隔壁私會的人,好像沒幾個,最有可能的就是師尊和玉堂……

玉堂在開會,估沒過來吃的閑工夫,而且倆可以一起吃,也沒必要躲起來……

念及此,崔瑩瑩眼神兒古怪起來!

崔瑩瑩知曉左凌泉和師尊道行有多高,竊聽肯定沒戲,想了想,還是采用了最直接的方法。

崔瑩瑩先是做出疑模樣,搖搖頭躺回枕頭裝睡,以免被對面發覺異樣。

等待片刻后,就是形一閃。

颯——

只見剛剛還躺在床榻上的崔瑩瑩,形化為了一道風韻閃電,剎那間打開了兩扇房門,來到了對面的煉氣室,迅速掃視周邊。

這一招可謂百試百靈。

臺上,左凌泉在琴臺前坐著,錯愕回頭打量。

而旁邊的黑人,看穿著打扮有點陌生,但形氣質太過悉,手里捧著本書,也回過頭來,從眼神來看也被驚了下。

?!

崔瑩瑩發現兩人只是并肩而坐看書,沒有預想中的抓場面,本來還松了口氣。

但忽然又發現,師尊手里的書冊,帶著畫!

畫上的容,是左凌泉正兒八經盤坐,不如山;打扮妖異的梅近水,坐在懷里往臉上湊,似乎沒穿啥……

我的天啦!

崔瑩瑩都驚了,怎麼想都沒料到,師尊和左凌泉兩個人,能大白天躲在屋里看春宮圖!

還是倆人自己的!

有這麼離譜的嗎?

“瑩瑩姐……”左凌泉表有點尷尬。

梅近水則是風輕云淡,帶著笑意招了招手:

“瑩瑩,過來,為師剛花了幾幅畫,你來給我參謀參謀。”

啥?

崔瑩瑩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師尊的話給弄懵了。

這啥口氣?

我們師徒的關系,你和我男人一起看春宮,還讓我一起看?

崔瑩瑩臉一沉,走到跟前,把畫冊搶過來:

“你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和他……”

梅近水非常坦誠:“剛過來,讓他改個愿,他改了娶為師,然后就這樣了。”

?!

這可謂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最驚世駭俗的話。

崔瑩瑩都震驚了,錯愕片刻后,抬眼向左凌泉,眼神兒似是要吃人。

不過轉念一想——昨天左凌泉說隨手打了下師尊,謝絕師尊投懷送抱,生氣。現在左凌泉爭氣,如了師尊投懷送抱的愿,還生氣,那不神分裂了?

但這也不能不生氣呀!

崔瑩瑩表有點糾結,沉默片刻后,在兩人之間坐下來,沉聲道:

“師尊,你別把鍋往左凌泉頭上扣。我知道你現在沒留下來的理由,想找個寄托。左凌泉太優秀,又和你同生共死,被你看上了,我這當徒弟的也沒辦法。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他是我正兒八經拜堂的相公,還是對你拜的,你心生屬于造化弄人,而招呼不打,過來,在我隔壁房間和他一起看春宮……你覺得合適嗎?”

梅近水拉住崔瑩瑩的手,稍顯歉意:

“為師和他先把關系說清楚罷了,本想聊完就讓他去陪你,不曾想聊詩詞聊的忘了時間。為師從來不是子,現在把事說開,以后咱們仨就可以永遠不分開了,到了左家,有為師在,也沒人能欺負你……”

崔瑩瑩是想把師尊留在邊永遠不分開,但從如師如母,變了姐姐,難免有點古怪。

不過師尊不嫁人,也想不出師尊活著以后能有什麼盼頭,糾結良久后,還是沒再說啥,轉而道:

“罷了,反正我是徒弟,不能不孝順。你現在如愿了,人出嫁從夫,以后再胡作非為,我就讓左凌泉把你吊起來打……”

梅近水抬手摟著崔瑩瑩:“你不也如愿了嘛。小時候你說過,為師嫁誰你就嫁誰,你嫁誰為師也得跟著……”

崔瑩瑩一愣,連忙道:“那是言無忌!你別把水往我上潑,明明就是你自己了凡心灰……”

說話間,崔瑩瑩看向師尊的著,發現了琴案下面的高跟鞋,驚疑道:

“你怎麼穿著靈燁的鞋子?”

說到這里,崔瑩瑩又意識到了不對勁兒,想起師尊以開導的借口,和打聽家里面誰最會爭寵……

這是在從這里師,拿來勾引男人?

你這怕是太過分了喲!

崔瑩瑩雙眸一瞪!

梅近水低頭看了眼,微笑道:“活到老學到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些東西確實好用,你以后也得多學學,為師可以教你。等你把靈燁的手段都學會了,靈燁自然不足為懼。”

崔瑩瑩半點不覺得,能學到瘋批師尊……不對,胚師尊這狐貍味兒,心里只覺得師尊有點離譜。

但師尊離譜也不是頭一天,崔瑩瑩都習慣了,想了想也只能對著男人撒氣,在左凌泉腰上用力擰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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