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冥妻》第4章 老屋對面的婆媳
山村裡的狗,不會隨意吠。村裡就這麼大,平日裡擡頭不見低頭見,只有來了生人,它們纔會嚷。
進來的那個,肯定是生人。但這不是讓我最害怕的理由,因爲我聽說,狗好像看得見那個……等它們看見了,就會得很兇。
我將全起來,正好這時門被推開了,過牀底下的隙,我看見門外走進了一個人,那人穿紅,赫然就是姐姐上的紅嫁,腳被長長的嫁遮住了,看不見,但是有出一雙紅布鞋。
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頭皮一陣發麻。新房樓梯是木頭做的,哪怕走得再輕,也會有腳步聲,怎麼走起來這麼安靜?
“夫君。”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正是姐姐的聲音。隨後坐在了牀上,當坐下來的時候,我立即覺上方有寒氣在往下面竄,冷得我瑟瑟發抖,與以前的截然不同,那時候可沒這麼詭異。
公如同吃了啞藥一般,很是安靜。隨後的腳擡了起來,應該是躺牀上去了。我心裡覺得有些彆扭,這什麼事,本來應該是有個媳婦,現在卻要躲在牀底下,讓媳婦與一隻公結爲夫妻。
忽然間,又開口說話了。
“夫君,你怎麼上著糙糙的?”
我心裡傳來一惡寒:能不糙麼,你著的可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一隻家禽。不過這真是詭異,竟然能把公當我。
“夫君,你怎麼不說話?”
的聲音很溫,就跟昨天讓我拜堂一樣溫。最後嘆了口氣,說睡吧,突然間,只聽電燈開關的聲音響起,房間裡黑下來了。
我躺在牀底下,此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從這況看來,我只能熬到天亮再離開,牀上一丁點靜都沒有,只有平靜的呼吸聲,這讓我心裡也有點安。
我其實……還是很喜歡姐姐。幸好牀上躺著的是一個家禽,啥事都做不了,如果是找個男人來代替,我還真會吃醋。
躲了約莫兩個小時,我覺全都痠痛得很。屋子裡是水泥地,硌得我關節特別疼。開始我還能咬牙忍著,但時間一久,真是疼得無法忍。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挪,想讓自己翻過來。
砰……
忽然間,我腳下傳出一道聲響,原來是我挪的時候撞到了牀腳。在寂靜的夜裡,這聲響顯得格外清脆……
房間裡的呼吸聲忽然停止,我暗罵自己真是蠢貨,焦急地往四周看了看。還好,沒發生任何事,我估計是那姐姐已經睡著。
我鬆了口氣,換了個姿勢趴著。但這時候,我忽然到旁邊有個冰涼的東西,的。我疑地往上去,頓時心裡一跳。
是頭髮……
忽然間,我的腦袋被一隻冰涼的手抱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有的脣吻住了我的。我原本想反抗,可力氣卻彷彿被空一樣,只能無力地倒在地上。
這時,原本安靜的公,忽然就大聲啼起來!
黑暗裡,我聽見一陣怪異的笑聲,是姐姐發出來的。抱著我的腦袋,裡喃喃道:“原來你躲這兒了。”
我想開口說話,卻沒力氣張開。又吻住了我,使得我上的力氣完全被空。
我的頭腦開始暈眩起來,抓住我的手,放在的腰間。現在的我沒有一力氣,手很快就掉下來,也不在乎。這時候,把手放在我的小腹上,我覺那兒傳來一陣劇痛,那劇痛傳遍了我全每個角落,使得皮疙瘩直起。
突然間,房間裡燈亮了起來,有人大吼出聲:“趕快退去!”
此時,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姐姐正趴在我的上,可與之前的幾次截然不同。今天的竟然更加麗,臉蛋紅撲撲的,眼裡滿是魅意,對我微微笑著。突然俯下子,用力地咬了一下我的脣,然後如同水蛇一樣鑽出牀底。哪怕是在牀底下,我也看見從窗戶逃走了。
“該死。”
來人罵了一句,隨後一隻大手進牀底,將我拖了出來,我纔看見來人是江修。他氣惱地說自己一直躲在附近,聽見公就知道事敗了,然後罵我怎麼這般沒用,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
我沒有力氣說話,他去倒來一碗熱水給我喝,我總算覺得舒服了許多。我說姐姐太聰明,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剛纔我挪的時候,明明是不會到牀腳的,但不知道怎麼的,還是到了。
他聽後皺起眉頭,裡嘟噥著說這人簡直是,問我進行到哪一步,有沒有和行夫妻之事。
我紅著臉說沒有,他鬆了口氣,說這是不幸中的萬幸。我這時候努力盤坐起來,焦急地問自己還有沒有救,他皺著眉頭,細細思考。
想了約莫幾分鐘,他咬牙說道:“你老家對面的那戶人家死過人,知道不?”
我愣了一下,然後說知道。
在我家老房子對面,確實有一戶死過人的人家,那才真的邪門。
那裡本來住著一個老太婆,只有個兒子照顧自己。那兒子對母親特別壞,每天就給老太婆吃一頓,吃的還是稻穀的殼,連米糠都算不上,至米糠是加工過的。平時碾米後,兒子和兒媳吃大米,地上的那些稻穀殼也不加工,直接掃一掃收集起來,煮給老太婆吃。當媽的連個碗都沒有,只能用屋檐上拆下來的一片破瓦來當碗。
時間久後,老太婆不忍折磨,跪在牀上上吊自盡。死的那天晚上,真是將村裡人嚇壞了,因爲大家都聽見屋裡傳出很怪異的哭聲,那聲音特怪,本不是人類能喊出來的。而且在一個月後,那兒媳婦死了,竟然也是死在老太婆的牀上,是跪著上吊死的。
人們都怕得很,說是老太婆將兒媳婦帶走作伴。後來那兒子搬走了,我們都覺得那是鬼屋,平日裡不敢走。我和爸媽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也都要繞一段路走。
江修好端端提這個做什麼?
他咬著旱菸槍吸了一口,然後直接在我的牀腳上磕了磕,說道:“你現在已經跟那人有夫妻之實,以後會一直纏著你,你痛不生。明天下午一點開始,你打一把黑雨傘,提二兩米,繞著你家對面的那個老屋子走。放心,下午的時候不會有任何事發生,你就一直繞,直到太落山。然後你就進屋去,記得進去前要說一句打擾了。”
我聽著覺背後一陣涼氣,小聲問道:“然後呢?”
“然後你記得準備兩個一樣大小的新碗,把米平均分在裡面。不用完全平均,差不多就行,之後你就在那屋裡住,記得無論如何,你都要在那屋裡打傘,睡覺的時候也要把傘掛在你旁邊。要是有人來問你找你,你什麼多餘的話都別說,只說是來送米的,住一宿就走。”江修很是嚴肅地說道。
聽見他這話,我忍不住全直打哆嗦。怎麼他這話聽著,好像是要我主去找死掉的那對婆媳。
江修嘆氣道:“那人厲害,你只能找對怨氣同樣厲害的著。熬七天,七天之後,人見得不到你,會自己離開。不過這七天裡,你兩邊都要防著,小心點。”
他這一番話,說得我特別害怕,我忍不住問:“要是沒功怎麼辦,還有沒有退路?”
他搖搖頭,如冰霜一樣的表人頭皮發麻……
“如果沒功,那你最好祈禱,自己不是被那對婆媳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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