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任玉衝，真是張就敢說！

首席長老既然能坐在這個位置上，自然也沒有這麼愚蠢。他思考了一番之後，平靜道：“應該不會是這樣，黑寡婦家族雖然強大，但們也不愚蠢。這毫無疑問是在刀尖上跳舞，而且青雲門與黑寡婦家族一向沒有恩怨，他們沒必要做這麼大的作。”

“黑寡婦是一羣毒蜘蛛，那羣娘們的心地自然毒得可怕……”任玉衝彷彿看到了我的隕落，他說起話來已經完全不考慮大腦了，“首席長老，一個都是人管教的地方，那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都說最毒婦人心，哪怕相信鬼話，也不能相信人的啊！”

聽見這話，有幾個長老頓時都不高興了。們朝著任玉衝丟去警告的眼神，任玉衝這才發現自己說得一時興起闖了禍，連忙就閉不說了。

而首席長老也沒理會任玉衝，他轉頭看向我，輕聲說道：“你可知道，與黑寡婦家族爲伍的人氣運會降低？”

我點頭道：“我知道。”

“那你現在是否願意承認自己是黑寡婦家族一員……”首席長老平靜道，“我的時間很忙，不喜歡聽別人的狡辯。”

我知道，眼下的我真心無法再說謊了，只好小聲道：“對，我是黑寡婦家族的一員。但我們真不是像任玉衝說的那樣，我們只是爲了……”

“你承認就行，接下來你也不用說話了……”首席長老搖頭道，“我已經讓人通知了黑寡婦家族，讓黑寡婦族長親自來解釋吧。”

我萬念俱灰，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能癱地坐在地上，對豔豔與碎乃苦笑道：“對不起……”

倆都是搖了搖頭，們眼中泛著淚，低下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個小時後，外面有弟子走進大廳。他先是疑地看了看我們三人，然後說道：“各位長老，外面有客人來了，說自己是黑寡婦家族的族長。”

“知道了……”首席長老點頭道，“讓進來吧。”

“是。”

這弟子連忙就退下了，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黑寡婦族長走進了大廳，先是焦急地看了我一眼，確認我沒事之後，才終於鬆了口氣。

“秋掠，好久不見了。”

見到黑寡婦族長，首席長老很是平靜地說了一聲。只見黑寡婦族長嘆了口氣，輕聲道：“雷空，是很久不見了，想不到是在這個況見面。”

“跟我們解釋一下吧……”雷空輕聲道，“爲何江會來加我青雲門？”

秋掠苦笑道：“我說只是爲了單純地來學習一下，你相信嗎？”

任玉衝一下子沒忍住了，他指著秋掠的鼻子大罵道：“不要臉的黑寡婦，事到如今還敢抵賴，你們分明就是想要在青雲門安間諜獲得巨大好。還說是來學習，我呸！”

秋掠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放肆！”

“砰！”

剎那間，明明面前什麼都沒有的任玉衝忽然倒飛出去。他重重地砸在了牆壁上，噴出一大口鮮！

見到這場景，其餘的長老們都是驚怒了。他們連忙跳了起來，紛紛怒喝出聲。

“膽敢在青雲門手？”

“黑寡婦家族是不是有點太狂妄了！”

雷月平靜道：“都坐下，你們一起上也不是的對手。別說是你們，我單打獨鬥也贏不了，莫非你們要門主親自出手麼？黑寡婦家族爲頂尖家族之一，教訓個不會說話的任玉衝還是有資格的。任玉衝，你說話的時候也過過大腦，認清楚自己的份。”

任玉衝捂著口，他臉蒼白地點點頭。此時雷月站起，他一步步朝著秋掠走去，輕聲道：“秋掠，雖然關係不是很，但畢竟都是巔峰者。這麼多年的了，你也別讓我難做。”

秋掠輕聲道：“如果我要讓你難做，之前那人已經死了。”

“我這問你三個問題……”雷月認真道，“我相信你不會撒謊，都是這個份地位的人了，也沒必要像孩子一樣稚。第一，我知道巔峰之力肯定是你給的，但爲何要讓江來靈魂流？”

秋掠平靜道：“爲了學習，我不想讓黑寡婦一直都這麼單調，所以想讓他去其他門派學習多元化。說真心話，原本我們想讓他加仙人宮，後來誤打誤撞進了青雲門。”

雷月點頭道：“我相信你，但事畢竟已經發生了。第二個問題，你是否願意爲此作出賠償？你應該知道，與黑寡婦爲伍會降低氣運。我可以讓你看看賬本，自從江加青雲門之後，我們的損失很大。”

“你們原本的利潤多，做一份帳給我……”秋掠輕聲道，“我願意作出一點二倍的賠償，別再奢求太多了。”

雷月頓時笑了：“你也痛快，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談話。最後一個問題，如今靈魂流與江已經打一片，這種流派我們不可能會再留著了。反正他們原本就要被逐出青雲門，但在他們離開之前，我會刪除所有人……包括江在，我要刪掉他們所有有關於靈魂流法的記憶。”

秋掠聳肩道：“請便。”

“那事很簡單了……”雷月走回位置坐下，他沉聲道，“黑寡婦員江，在瞞青雲門的況下加青雲門靈魂流，使得青雲門遭巨大損失。因此，長老會決定逐出江，並且抹去江有關靈魂流法的記憶。而靈魂流衆人……由於擔心其中有間諜，逐出靈魂流所有弟子，統一抹去靈魂流法記憶！”

雷月的判決猶如雷聲滾滾，使得我呼吸都不過氣。

“江，出來吧……”雷月輕聲道，“這次給你的資，你需要全部退還給青雲門。”

我擡起頭看向雷月，苦笑道：“已經用了。”

“用了！？”雷空臉上頓時出現了一驚愕，“五千個亞聖丹，你全都用了？”

我看著雷空的眼睛，輕聲道：“首席長老，得饒人且饒人。我們爲先鋒團拿下了一個勝利，按照以往的戰績，青雲門這次可以獲得冠軍。而且……五千萬年，有五千萬年沒給靈魂流的人們發過工資了。好聚好散，可以麼？”

“這怎麼行……”一名長老驚呼道，“我們不發工資，都是因爲靈魂流太不爭氣。你必須將五千個亞聖丹吐出來，否則……”

“夠了。”

還不等那長老將話說完，雷空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只見雷空嘆了口氣，他輕聲道：“青雲門原則：人敬我一寸，我還之一尺。五千個亞聖丹，不足以彌補靈魂流五千萬年的悲哀。就這樣吧，好聚好散。”

我站起，艱難地對雷月鞠了個躬。而碎乃和豔豔都傻傻地站在原地沒說話，彷彿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碎乃……”

我將手放在碎乃的肩膀上，下意識就躲開了：“別我。”

我頓時一愣，心中犯過了一悲哀。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想對你發火……”

碎乃捂住了自己的臉，泣不已，嗚咽道，“我只是有點反應不過來，堂主……既然最終還是要讓我們墮地獄，爲何偏偏要讓大家做個這麼短暫妙的夢？現在夢碎了，我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們該怎麼辦……”

我握著拳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或者說我……回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