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恩渾僵，覺恩熙拉著的手，就像被荊棘握著一樣，扎得生疼，可是不回來，只能任由恩熙死死抓住。

毀容，是害恩熙毀容了，念恩心裡約明白恩熙的意思。

恩熙早就料到了念恩不會回答得那麼幹脆，有耐心等，既然暫時弄不死，那也得想辦法讓離祁赫遠一點，念恩老是在祁赫的邊轉，看得惱火不已，況且現在也知道了念恩就是恩樂，那麼危險的意味就更濃了，之前就是因爲覺得恩樂和祁赫走得太近，所以才了殺心。

恩熙雖然和自己這個妹妹恩樂不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但是對於恩樂的格卻很瞭解，那就是太善良，只要利用毀容的事來讓恩樂良心不安，遲早就搖的。

“我……”念恩遲疑著，該怎麼回答纔好？

“念恩，我看得出祁赫也是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我說這些話沒有其他意思，而是不想再瞞我對他的，所以想要你這個好朋友從中幫幫我們，我們之間的緣分可就靠你幫忙了，你會幫我的對嗎？”恩熙不容念恩多說，打斷了的話說了一大堆。

每一句都暗藏著深意，恩熙只要等著念恩回答就是了。

念恩輕輕地掙開了手，如果開著燈，也許能看到的臉，其實比恩熙的好不到哪裡去，低下頭絞著手指，心裡有千頭萬緒說不上來，不知道能怎麼開口，難道答應恩熙的話？不，也做不到，對祁赫的喜歡一點都不比恩熙。

可是拒絕，念恩也說不出來。

怎麼還不吭聲？恩熙漸漸地失去了耐心，本以爲說了剛纔那番話，念恩應該會勉爲其難地點頭答應的，沒想到沉默了半天，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這是不願的表現嗎？

“算了，我知道了，你也喜歡祁赫是嗎？”恩熙忍著心頭的火氣，下聲音嘆息一聲，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抑的哭聲在昏暗的房子裡特別地讓人不好，尤其是念恩。

“恩熙，是需要你自己去爭取的，如果不是彼此喜歡，強求也沒用。”念恩有些忐忑地勸道，這番話也是一種委婉的暗示，是需要爭取的，各自爭取各自的幸福，不想退讓。

恩熙聽明白念恩的意思了以後，氣得牙，這小丫頭還伶牙俐齒的，暗喻得那麼好，可是偏偏就不吃這一套！

“我知道，我也在努力爭取，而且我可以覺到祁赫是喜歡我的，真的！”恩熙又抓住了念恩

的手，這一次顯得特別激，說道：“每一個細節我都能覺到，他只是不善於表出來，你也知道他那個人的格，不多說。”

“覺？”念恩的口而出：“什麼覺？”

恩熙的聲音一頓，許久纔有些莫名尷尬地笑了一聲：“就是覺，這種覺說不上來。”

說不上來的覺就是曖昧而已，念恩也有過那樣的錯覺，能理解，有些如坐鍼氈，覺得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答應不了也拒絕不了，所以只能起侷促地說：“你先休息吧，我也有點困了，先回去睡覺了。”

說著，念恩匆忙地離開了房間，再多呆一會兒都擔心恩熙會又問出什麼無法回答的問題。

看著房門被關上，恩熙的神變得暗了起來，狠狠地砸了一拳被子，一無名怒火衝上心頭，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不順心的事，簡直是要氣死了！

剛纔恩熙故意說念恩也喜歡祁赫，本以爲念恩會辯解一下，誰知道念恩就這麼默認了，恩熙心煩意地打開了檯燈，下牀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心裡忽然掠過了一個想法。

念恩，既然你這麼不不願，那我就想個辦法讓你愧疚到死，不得不放棄！恩熙的角浮現一殘酷的冷笑，找出了符紙，然後咬破食指用在上面畫了一道符號，然後將符紙握在手中用力一，那道符紙就化爲了黃的灰燼，在的掌心安靜地躺著。

恩熙的眼裡閃過一猶豫，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也有些遲疑。

但是最後，恩熙還是咬咬牙，將那些灰燼一樣的東西敷在了自己的傷口上，灰燼就像被傷口吸收一樣，迅速地消失不見了，覺一種麻麻的痛在傷口裡蔓延，應該明天早上起來就能看到效果了。

念恩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而是和柳如玉一同出去散步了，白天睡了那麼久，晚上不可能這麼早就困了，所以纏著柳如玉陪去逛逛，實際上，念恩也是想找柳如玉談談心事，畢竟和一談心事那是不可能的事……

“冷嗎？”柳如玉有點擔心念恩的子，但是念恩卻搖搖頭，然後有些意外地說：“不冷，我發現醒來之後好像，好像我反而不冷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是有點奇怪。”柳如玉發現念恩並沒有帶著一的服出來，雖然天氣有點回暖，但是以念恩之前的質來說，應該是很怕冷的。

“

大概是含玉了重創，所以對你的影響消失了。”柳如玉分析道，之前念恩一直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那麼怕冷，緒也變得浮躁起來，直到徹底地被含玉給控制了以後，才明白了原因，現在含玉已經不知下落，除了慶幸自己恢復了正常，念恩還有點莫名的失落。

月寂涼，像一匹銀的綢布從天際飄落下來，鎮子比起白天來說要安靜了很多，大家都陸陸續續地睡覺了，但是也不乏一些膽子大的還逗留在外面，隨著妖和人類越來越和平的相，再過一段時間恐怕人類也不會再躲躲藏藏了。

念恩和柳如玉走到了一家小飯館外面，外面放著幾張椅子沒有收起來，們便坐在那兒休息，念恩心不在焉地用腳掃著地上的石子，柳如玉問道：“怎麼了？有心事嗎？”

“有點心不好。”念恩小聲地說道，還從來沒有這麼一本正經地和柳如玉談心，所以有點張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跟我說說。”柳如玉早就發現了念恩的不對勁，從恩熙的房間裡出來之後就一直都悶悶不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單獨出來陪著散心，肯定是有些心事想要傾訴。

念恩仰頭看著天上的那明月，朦朧潔白，看起來手可及實際上卻遙不可及，曾經看到過更的月，那時候是和祁赫在一起，看著祁赫盤坐在那兒，會有一些白的束融他的裡，問祁赫那是什麼，祁赫說是月華。

想起那些往事，覺就在昨天，卻又一瞬間會有種恍若隔世的覺，念恩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像是在發泄口的沉悶，問柳如玉：“玉姨，你喜歡的那個男人，也喜歡你嗎？”

柳如玉一愣，好像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喜歡的那個男人，也喜歡嗎？應該是喜歡的吧，柳如玉想起他溫的雙眼，那樣著意的眼眸，是藏不了的，柳如玉已經可以坦然地提起那段往事，點點頭：“喜歡。”

“怎麼樣才能確定他喜歡你呢？”念恩又追問，不知道祁赫對偶爾的親近到底是什麼意思，更不明白祁赫對恩熙時不時的溫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個人渣？

念恩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一大跳，趕糾正了過來，在一切都還搞不清楚之前，不能這樣妄下定論。

“這個沒有標準，只能靠自己的覺了。”柳如玉被這個問題問住，喜歡一個人本沒有任何的標準可以衡量，所以也沒什麼依據去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