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恩一行人走了，徒留歐子一個人在房間裡，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牀上跡斑斑的被子，了下，彷彿在思考什麼事。

這時，又走進來一個人，是恩熙。

恩熙剛纔沒有遇到念恩們，剛辦完事回來，找歐子沒找到便來這裡看看，只見歐子一副沉思的樣子，笑得怪氣：“你在這裡幹什麼？”

歐子這才收起思緒，然後看了一眼恩熙，答道：“柳如玉死了。”

柳如玉死了？恩熙先是有些吃驚，臉上漸漸浮現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這是好事啊，那隻死狐貍總算是死了，不然守在念恩邊，我們多了很多麻煩。”

這倒也是，歐子點點頭，心頓時變得十分暢快起來，柳如玉對他們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麻煩，可是現在歐子倒不是因爲這個到心暢快，而是他約地想清楚了一個事。

……

念恩將柳如玉抱著離開了酒店，外面的雪已經融化得差不多了，地面溼，抱著柳如玉走了很久，而小白狐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很異常，沒有太大的緒波，只是跟著念恩的步伐，一步不落，雪白的子已經沾染了不泥，看起來髒兮兮的，畢方本來是想抱著走的，可是拒絕了。

祁赫走在最後面，他看著念恩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去，不知道想要幹什麼，他覺後有人跟著，回頭一看，竟然是歐子和恩熙。

見祁赫回頭，歐子和恩熙也不再扭，大步地跟了上去，歐子問祁赫：“念恩這是準備幹什麼？”

“不知道。”祁赫回答得簡單利落，一看就是一副懶得搭理歐子的樣子，歐子略微尷尬，祁赫現在對他的態度實在是有些差。

和以往相比，覺疏離了很多，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的計劃的？歐子心裡想著，他來這裡可不是來給柳如玉送行的，不過是來確認一點事。

看著前面那隻小小的白狐，歐子的眼裡掠過了貪婪的，他有種直覺，柳如玉如果死了，絕對不可能任由祖巫就從的裡消散，因爲一旦祖巫離開了的，隨時都會被聚魂陣發現，而祁赫和念恩是不可能再承新的祖巫，只有和柳如玉極其相近的靈狐，也許能接下這個重任。

那麼，這隻小白狐，也許就是新的祖巫擁有者。

念恩爬到了山頂上，將看著遠還帶著白的羣山，心裡除了悲傷已經找不到其

他緒，柳如玉的忽然離開，給念恩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這段時間以來，如果沒有柳如玉，也許早就死了，也不可能再遇到一，重新找到睚眥他們。

“玉姨……”念恩看著懷裡的柳如玉，就像只是睡著了一樣，可是再也不會有人應這一聲呼喚了，念恩蹲下子，將柳如玉輕輕地放在了小白狐面前，知道，小白狐比更難過，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小白狐，我們一起送玉姨走吧。”念恩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可是說到這一句話時，還是忍不住哽咽，回頭看著一和祁赫，眼裡含著最後一期待：“沒有辦法復活嗎？往生木呢？”

祁赫忽的不忍心再看念恩的眼睛，因爲裡面的希讓他覺得有些殘忍，柳如玉已經將自己的靈力全部都給了小白狐，往生木雖然強大，可是柳如玉這種況，也已經無能爲力了，就像是在小白狐的上獲得了重生，而不是死去。

無人回答，念恩的心也只能不甘心地落下去了，將小白狐抱了起來，小白狐悲慼的眼睛一直都看著地上的柳如玉，此時此刻，只是最後看到柳如玉的機會，可是偏偏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只有心在抖。

一道淡淡的白芒從柳如玉的裡了出來，緩緩地朝著天空中散開，像是一點點的小星，閃爍著，消失在了蒼白的中，忽然間，一個曼妙的影在空中浮現了出來，柳如玉正笑盈盈地看著念恩，可是這一次，不是對念恩說話，而是衝著念恩懷裡的小白狐張開了懷抱：“我的孩子。”

小白狐從念恩的懷裡掙了出來，想都沒想便飛向了半空中，撲向了柳如玉的懷抱，那一霎覺白佔據了天空，所有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念恩努力地瞇起眼睛看著空中的小白狐，終於回到了那個曾經一直想要找到的懷抱裡。

小白狐在柳如玉的懷裡呢喃著，直到芒漸漸地消失，柳如玉徹底地消失了，最後的一殘念，融化在了天空之中，而小白狐已經變了一隻流溢彩的巨大九尾靈狐，念恩失神地看著，彷彿看到了柳如玉一樣，小白狐和柳如玉真的是一模一樣，後的九條尾雪白而蓬鬆，這是一隻新的九尾靈狐。

歐子看得一陣激，他的猜測似乎越來越正確了，他趁著衆人陷了出神中的時候，和恩熙先下山了，他的速度很快，好在恩熙也能跟上，現在歐子沒有了七姑執行任務，恩熙對他來說就很重要了，儘管他覺得恩熙有些奇怪。

“你辦的事有在辦嗎？”歐子問恩熙。

“當然，還需要多人？”恩熙反問，對於殺人和收集魂魄還有鮮，已經很悉了，唯一的疑，就是不知道要殺多人，纔算完了任務。

歐子冷漠地回答：“當然是越多越好，沒有盡頭，直到我將祖巫集齊爲止，這個陣法纔算廢了。”

那就是無止盡殺人？恩熙有些興，這倒是很符合的胃口，了角，趁著辦事的時自己嘗幾口鮮，真是件好的事。

“現在繼續，我需要短時間將陣法完善，越快越好，懂了嗎？”歐子心愉悅，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要輕快了起來，還有頗有點之前歐子裝出來的那副樣子。

“好。”

最後是在畢方的勸下，念恩和小白狐纔回了酒店，們在山頂上足足站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分，念恩不敢回酒店，那個曾經和柳如玉一起住的房間，一起睡的牀上，現在牀上還有著柳如玉的跡，可是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所有人裡面，只有歐子還有心吃飯，他點了一桌子的耗材，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無心，不過念恩想，現在他們應該也出了馬腳，歐子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沒有發現呢？這十有八九就是故意的吧。

“我吃不下。”念恩起，沙啞地說道，抱起小白狐離開了餐桌，餐廳里人來人往，看到滿臉蒼白和沉的念恩，都不自覺地讓開了一點，給讓了一條上樓的路，念恩來到了自己的房門前，手想要推開門，可是又止住了，最後走到了一的房間外面，試著打開房門，沒想到房門也沒有上鎖。

一的房間裡有種莫名的冷清，念恩渾像虛了一樣，倒在了牀上，現在沒有一點力氣去想其他的事，心裡除了悲痛就是茫然，一下子好像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了，以往總是有柳如玉給出恰到好的建議，和談心，現在都沒有了。

“小白狐，我好難過。”念恩抱住了小白狐，不知道爲什麼小白狐可以不哭，卻做不到，除了哭已經沒有其他的發泄辦法了，現在不能去找歐子報仇，不知道爲什麼還要和歐子這樣僵持著，其中的原因，不懂。

小白狐緩緩閉上眼睛，蜷在念恩的懷裡，腦海裡浮現出的卻是柳如玉最後對呼喚的模樣，可是總覺得柳如玉還活著，就在的裡，有著柳如玉所有的靈力，那是柳如玉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