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潛搖搖頭：“你說了這麼半天我還是不理解，這位x先生聽上去完全是多餘的，如果他真的存在，那這些目擊者早就應該報警了吧，怎麼會對他隻字未提呢。”

“這恰恰纔是x先生的作用所在。他需要用一些手段讓這些目擊者忘記自己的存在，同時讓他們充滿恐懼，相信自己所看見的就是真正腥的碎場面，還要保證這些目擊者不會在驚恐之餘逃跑或者大聲呼救，或者立刻報警，總之，x先生要在巫雲飛碎的時候陪在被害人邊，對他們進行實時控制。”

“聽上去好像施展巫咒語一樣，還有人會這種手段？”?

“我想到了一種手段。還是你提醒我的。”

“我提醒你的？什麼手段？”

“催眠。沈強和黃玉投資的電影不就是催眠殺人案嗎，你還給他們做催眠方面的資訊顧問，所以我自然就會往那方面想。爲了證實我的想法，我還特意向你老師張洪冰教授詳細瞭解過這方面的技。他說只要催眠手段夠高超，確實可以選擇的封閉人的某段記憶，譬如說x先生讓目擊者忘記自己當時就存在於他邊。同時，他還可以利用催眠影響目擊者的意識，降低他的判斷力，強化他對碎現場和兇手的恐懼程度，在此基礎上，還可以進行一些輔助暗示，諸如讓目擊者不敢呼救，逃走，以及馬上報警等等。但是這裡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那就是x先生不可能一直跟在目擊者邊，他最後如何遙控目擊者報案呢……”

“……關於這個問題，張洪冰教授還告訴了我一種催眠技巧，我記得好像你在影視基地給演員講戲的時候也提到過，那就是‘發信號’，也就是催眠師在施者意識中埋藏的發暗示，一旦催眠師發出這個信號，施者就會收到暗示影響去行。而要控制這三個目擊者報警，我想最好的信號提示就是手機了。只要把他們的手機設置特定的鈴聲，再進行心理暗示就夠了，x先生可以在城市另一端給目擊者打個電話，鈴聲一響目擊者就產生了強烈的報警念頭。只是在第二個目擊者項景麗上出現了一點兒麻煩，因爲項景麗那天晚上上並沒有帶手機。但估計x先生事前已經做過這方面準備，於是給項景麗催眠讓昏迷，當時監控拍到兇手特意去檢查項景麗有沒有危險，其實就是藉著這個機會往上揣一個手機而已，這樣顯得比較自然。不過，x先生的催眠還不僅僅用在幾位目擊者上，還有一個重要人也被他催眠了。”

“是誰？”丁潛問。

“黃玉。”

“他什麼時候被催眠的？”

“就在他與巫雲飛見面的那天晚上。那其實是一個事前就設計好的圈套，巫雲飛施計把黃玉引到龍港碼頭，在地鐵站裡黃玉被打昏，之後發生的事當事人各執一詞。黃玉堅持說自己一直昏迷到天亮。你說你打昏了黃玉之後便追趕巫雲飛離開了地鐵站。但是隨後蔣雨馨就失蹤了。後來發生的事你也知道了。在酒店附近的水上公園裡，發現了蔣雨馨被碎的監控視頻，而且還意外的拍到了兇手的臉，恰好是黃玉，黃玉因此一度被當了連環殺人犯，直到蔣雨馨死而復生，才證實他是清白的。那麼，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黃玉爲什麼會打扮兇手的樣子出現在案發現場，而事後又矢口否認呢？如今，我以眼前的事實進行逆向推理，我認爲其實那天晚上，就在黃玉在地鐵站遇襲後，他就被x先生催眠了，x先生開著他的法拉利把他帶回了影視基地，然後用丁潛的手機把蔣雨馨引出來，並讓蔣雨馨在半路上給助理打電話讓把化妝包拿來。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讓蔣雨馨的助理看到黃玉的法拉利，巧妙的將變了又一個目擊者。之後，x先生把黃玉帶到碎現場。他對黃玉的催眠很簡單，就是讓他拖著拉桿箱從事前挑選好的監控攝像頭前走過，故意讓他出臉。完事之後，再開著黃玉的法拉利把他原路帶回地鐵站，重新催眠，封閉他之前那段記憶。因此，等黃玉甦醒過來一直以爲自己於昏迷中，當然，如果x先生想的話，還可能在他腦海中施加一些憎恨蔣雨馨，殺害蔣雨馨的暗示，即便影響不到他的行爲，但在警方審問他的時候，卻能讓黃玉對自己都產生懷疑。在殺害蔣雨馨的案子坐實後，警方自然會調查前三個被害人與黃宇之間的關係，事實上，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黃玉雖然也找一些男人發生親關係，但不是這些人。這些人其實都是x先生和巫雲飛請來的‘演員’，他們主與黃玉接近聊天，趁機拍下合照，然後便跟邊的朋友大肆談論自己與黃玉關係多麼切，甚至還在微博上散步假消息，就是爲了製造黃玉殺他們的‘機’，之後，再配合巫雲飛的碎案玩突然失蹤，製造他們遇害的假象。至此，通過這一系列僞造的連環碎案功把黃玉轉型連環兇手，再進一步變幕後主謀，這個完的餌便做了。只等黃山上鉤。”

“結果黃山果然上鉤了。”

“事實上沒那麼簡單，黃山這個人心思縝，城府極深，怎麼可能輕易上鉤，更何況還要讓他相信是自己兒子殺人。知子莫若父，黃玉或許放浪不羈，但並沒有殺人的膽量和心機，這一點黃山老謀深算的黃山比誰都清楚。所以，必須使用一些特別手段，讓黃山相信黃玉是被人催眠控制後殺人的。”

“黃山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