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無憂》第88章 打的就是你
無憂不急著離開,打發了外面的婆子,讓綠如,紅袖守在外面,今天有些話,不想再藏著掖著了,蘇夫人這裡一定要徹底的解決了,否則蘇夫人定然沒命,即使蘇無憂有顆七竅玲瓏心,也防不了一心害人的人。
“母親,你心死了嗎?”無憂直直的看著蘇夫人,目不轉睛的看著。
蘇夫人一愣,隨即慘淡一笑:“我已無心,何談心死?”經此一事,算是看清楚了,蘇啓明,早已不是那個笑得溫的男子,對他已經無心。
“那麼,兒要你離開蘇家,母親,你可願意?”無憂的聲音很輕,但有的堅定。
“離開?”蘇夫人一怔,真的還可以離開嗎?
蘇夫人這幾日想了頗多,對蘇老爺已經絕,想離開,可是一個離開了夫家的人能去哪裡?相府自然可以回去,但是不想讓相府再次淪爲江州城的笑話,當年難得任一次,就讓相府在衆人面前擡不起頭來,雖然父兄不曾怪,可是這一次,不能再讓相府遭那樣的恥辱了
。
“離開之後我能夠去哪裡?”相府不能回了,還有什麼地方是能去的?
“去兒的別院。”無憂一笑,傲然:“母親,兒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一無所有的小丫頭了,今日兒已經完全有能力給母親和弟妹庇護了。”
“無憂,苦了你!”蘇夫人雙目一熱,眼淚就落了下來,不爲無憂自豪,只是心酸難忍。
“母親,無憂不苦。”無憂握住蘇夫人的手,拭的眼角的淚:“母親可想離開蘇家?”再次慎重的問了一遍,事已經刻不容緩,不想在拖下去了。
“無憂,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母親聽你的。”蘇夫人說完,閉上眼睛翻轉了子,不再看無憂姐弟三人。
無憂們也不勸,只是靜靜地走出室:們都知道蘇夫人現在心裡難,無憂本不想在這時候惹蘇夫人傷心,但是蘇夫人的景容不得再猶豫了,怕是再不帶著蘇夫人離開,真的要把命丟在這裡了。
蘇夫人的況有些棘手,連無憂都查看不出到底是什麼病癥,只怕這次歹人是做足了功課。
將蘇夫人再留在蘇家是真的不放心了,歹人害人,防不勝防,就像此次回蘇家,無慮和無悔怕是已經打起十二份神,蘇夫人也是小心翼翼,但是不還是著了道,所以唯一安全的方法就是帶著蘇夫人離開這裡,而人離開夫家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被休,另一隻是和離。
無憂斷不會讓蘇夫人被休,所以只剩下唯一的方法和離,無憂此刻已經不擔心蘇夫人的意見了,因爲剛剛已經看出來,蘇夫人對蘇家,對蘇老爺是真的沒有半點留了,寧願將無慮無悔託付給無憂,也不願意託付給蘇老爺,的心是真的死了,怕是最後的一分也被蘇老爺這次揮霍殆盡了。
蘇夫人或許格不夠堅強,但是絕不愚笨,否則也不會堅決不同意擡二房爲正妻:因爲也想到若是將二房擡爲正妻,日後無慮,無悔的親事,二房就會手,是絕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
不過現在無憂回來了,的擔心了不,無憂會這樣問,就說明已經做了安排,所以蘇夫人什麼都不問,將一切都給了無憂。
“無慮,無悔,我要幫母親和父親和離,你們覺得怎樣?”
無憂悄聲的問著邊的兩位弟妹,他們同是蘇夫人的子,不想瞞著他們。
無憂想要幫著蘇夫人解,不過只能是和離,因爲是不會放棄大房的嫡子,嫡的位置,不稀罕,但是無慮,無悔不能失了這層份,更不能白白便宜了二房,二房幺蛾子不斷,不就是想著這層份嗎?
無憂不痛快了,怎麼可能讓二房痛快?
即使蘇夫人離去了,無憂也不會讓江氏得逞。
但是和離,只怕蘇老爺不會願意?
無憂心中冷哼:怕是由不得他不願意了。
“母親是該離開這烏煙瘴氣的地方了。”無慮冷冷一笑,轉,而無悔亦轉揹著無慮。
只見無慮解開外,將手進懷裡,在的小裡面,慢慢地掏出一塊包好的錦帕,穿好衫,了無悔回頭,將錦帕到無憂的手中:“大姐姐看這是什麼?”
無憂瞧了無慮,無悔一眼,再將錦帕慢慢地打開,放在鼻尖臭了一下,臉大變:“這東西你們從哪裡得來的?”
“母親小產那日,我和無悔心裡難,來後院中走走,卻發現宋嬤嬤不在母親守著,反而鬼鬼祟祟的在後院裡挖坑,似乎在埋什麼東西,無悔機靈,引開了宋嬤嬤,我就著將那東西挖了出來,卻發現是藥渣子,心裡想著事詭異,就多長了一個心眼,包了一點,就將那藥渣子又埋了回去。原想找個可靠的大夫瞧瞧,誰知道父親大人卻將我們關了起來。”
“母親用藥?”無憂挑眉。
“大夫說母親子骨弱,需要用藥補補,才能穩住胎。”無悔接了過去。
“哪家的大夫?”無悔心中一,多問了一句
。
“大德生的。”無慮眉心皺了皺:“大姐姐,這藥真的有問題不?”
無憂冷笑了起來:“這藥不單是有問題,而且是大有問題。”
將藥還給了無慮,姐弟三人又嘀咕了一番,然後無憂纔出了門去,瞧著漫天的黑暗,無憂一路走,一路將腦子的計策想了一遍,再次肯定不會出問題,也定下心來。
希的好父親等一下會喜歡自己送給他的大禮。蘇老爺在客廳裡坐立難安,急得要命,看著眼前沉著一張臉的王大爺,心裡更是堵得慌。
蘇老爺的頭上不停的冒出汗來:他就不知道了這消息怎麼走的,蘇夫人小產的消息他堵得嚴嚴實實,就連無慮,無悔也給了起來,就是他們邊的人也給關了起來,這消息還怎麼走了?無憂怎麼還會知道?
蘇老爺心煩呀,再聽著雲黛噎噎的將門口的事說了一番,更頭痛,心裡不由得埋怨起江氏來了:不用說,他也知道大門口之事,定是江氏挑起來的,不過,他現在這府上有多了一個不能得罪的人了--江氏,的哥哥是侍郎,的侄子是狀元,而無恨現在又是宮府的貴妾,雖說是妾,可是深得貴妃娘娘的恩寵,又生下了宮家的長子,他即使氣惱,還真的不敢責怪江氏。
蘇老爺也知道江氏最近在鬧騰什麼,整日裡吵著要自己將扶爲平妻,他是樂意的,可是蘇夫人竟然難得一次堅持己見,任憑他怎麼哄,怎麼說,就是不鬆口。
本來這事也不到蘇夫人同意不同意,可是自從蘇夫人得了皇上的恩典,就不一樣了,是朝廷命婦,若是不同意將江氏扶爲正妻,蘇老爺還真的不敢,若是執意爲之,就怕蘇夫人一張狀子遞到聖駕前,那可是天大的罪責:寵妾滅妻,停妻再娶……不管哪一個罪名都是他承擔不起的。
蘇老爺是很喜歡江氏,不過還沒到這般喜歡,何況現在他的心肝寶貝可又多了一個,那地,滴滴的文氏,年輕貌,哪裡是江氏能比的上的。蘇老爺是商人,自然知道怎麼樣才能將利益最大化,他左右逢源,沒打算得罪了哪邊,蘇夫人後是相府,那是連皇帝都要給三分面子的,他不能得罪,而江氏後是朝廷新貴江家,最近聖寵正濃,他也沒打算得罪,整日和著漿糊。
誰知道偏偏出了蘇夫人小產的事,他的如意算盤泡湯了,他原本想要利用蘇夫人有了孕的事引無憂回來,誰讓宮家那婿非無憂不可,可卻出了這樣的事
。
蘇老爺越想心裡對江氏就越不待見了,都是這人搞出來的鬼,即使他不說,但是心中也明白,蘇夫人小產怕也是和江氏不了關係,他本想發作,可是最近他有一筆大生意正在和宮家談著,他可不想惹惱了江氏,省的到無恨面前瞎嚼舌,到時候好婿若是真的怒了起來,那白花花的銀子就泡湯了,所以他幫著掖著藏著,可是還是未能功。
再想想今日家門前的鬧劇,蘇老爺此刻恨不得一腳將江氏給踩扁了,爲啥現在這人變得一點都不懂事了。
蘇老爺心裡惱呀,恨呀,卻只能在心中,什麼都不能發作出來,還要戰戰兢兢的看著王大爺的黑臉:若是平常蘇府裡一下子來了個一品大員,他樂都樂瘋了,可是今天他不樂,甚至恨不得這位舅爺都不曾過來--蘇夫人可還在牀上躺著呢,生死未卜呀!
要知道他爲了接回蘇夫人,那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磨破了皮子不說,還請出了族裡的族長,才讓蘇夫人和無慮,無悔回了蘇家:族長出面將蘇夫人迎回來,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就是相府也不得不讓蘇夫人回來。
王大爺的臉自然黑了,三妹妹竟然小產了?
蘇老爺的頭好大,當他最心煩氣躁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人著大小姐,他擡頭,只見無憂一步緩著一步,素面朝天,形婀娜,慢慢兒的走到客廳。
無憂對著蘇老爺,王大爺行了禮,蘇老爺看了王大爺的臉,因爲無憂的出現緩了不。
“雲黛,杜鵑你們怎麼樣了?”無憂好似現在才發現雲黛,杜鵑,瞧著杜鵑,雲黛渾的狼狽,眼中立馬兒水波瀾:“都是小姐無能,連進個自家門都要遭到惡奴阻攔,是小姐對不起你們呀!”
王大爺手中的茶盞在這時放在了桌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茶盞兒的力道似乎沒有掌握好,聲響有點嚇人:能理解的呀,武將嘛,力道兒總是大點的。
蘇老爺額頭的汗珠兒更大,心中的氣兒更盛,卻還不得不忍著,蘇夫人的事還沒解決呢?雖然王大爺沒問,但不表示他不重視。
無憂的眼淚似不要錢一般拼命的流著,微不經意間掃過蘇老爺的臉,很彩,就如同被餵了蒼蠅,卻不能吐出來,不得不用力的嚥下去
。
蘇老爺的頭更痛了,他還真的沒想到無憂到了這時還有臉哭,他們蘇家的下人有一半還睡在地上沒醒呢,還敢在他面前哭。
想到明日江州城裡的話題又將會再次圍繞著蘇家轉,他就恨不得一腳踢死眼前的無憂。
蘇老爺的火氣實在不住了,都是無憂的錯,要是乖乖兒的嫁進宮家哪裡會有這些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死丫頭。
蘇老爺想也沒想,就將手中的茶盞扔了出去,茶盞剛剛離手,蘇老爺就後悔了:王家的這位舅爺還在呢?
可是不管他如何後悔,他卻沒有後悔藥吃了,所以他不得不說話,佯裝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目兇地瞪著無憂,簡直要把吃了似的,半天才從牙裡出幾個字來:“你這個孽種,是不是定要讓蘇家淪爲江州城的笑話?”
蘇老爺的手心溼漉漉的。
無憂茫然的睜著眼前,看著蘇老爺,一本正經地說:“父親,您說錯話了。孽種,這豈不是在誹謗蘇家列祖列宗,應該是孽畜纔是,兒從小父親就出外經商,而蘇家的大事又是由二姨娘一手持,兒難免會缺管教的,不知綱倫五常,不知道尊卑長的。養兒不教父之過,說起來,父親好像也有點責任啊!就不知道孽畜的父親應該稱什麼好……”
蘇老爺哪裡還能忍得住,被無憂這句反問氣的理智全無,真是孽種呀,先是棄蘇家不顧,抗了貴妃娘娘的懿旨,蘇老爺這時完全忘了那懿旨可是他親自去求的,今天一回來就攪得家裡不寧,是真的不當自己是蘇家的兒了,現在還這樣和他這個父親說話,心裡何曾還顧念著父之。
蘇老爺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底氣十足,王大爺他即使貴爲一品大員,但是管天管地管不了打兒罵,他就不信在無憂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後,王大爺還有話說?
他左右四周瞧了瞧,看了看,抓起邊的一個花盆就朝無憂砸去。
雲黛想要拉著無憂躲開,卻被無憂一個眼制止了,要的就是這個,無憂不躲,反而揚起頭迎了上去:七殿下的奏摺已經快馬加鞭的報上來了吧?這兩天該準備著面聖了?蘇老爺可真的幫了大忙
。
花瓶不折不扣的砸在無憂的頭上,無憂的子一,立刻倒在地上,頭上流如注。
“小姐,小姐……”雲黛,杜鵑立馬兒撲到了無憂的邊,掏出手帕,爲無憂堵住流的傷,可是那不但止不住,還流到了無憂的臉上,上,雲黛趕忙兒掏出手帕爲無憂來,誰知道越越多,一時間無憂渾上下了人。
蘇老爺子一,他不過隨手扔了一個花瓶,無憂怎麼就了這副模樣:沒有人看見無憂主僕三人剛剛換的眼,那手帕可是好東西,裡面可是紅紅的染料,和很相近的那種,幾乎看不出真假。
王大爺終於忍不住了,他的心肝無憂被人作了這樣,他還能無於衷嗎?自然不能,即使蘇家的家事不到他手,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手了,因爲蘇老爺--不慈!
在王大爺看來蘇老爺這是要無憂的命呀,一個活蹦跳的娃娃轉眼間就被作出了這樣,他這個孃家舅舅還能坐著若無其事的喝茶嗎?自然不能,否則傳出去,他還是個人嗎?
王大爺一聲冷哼:“蘇老爺,您這是做什麼,無憂就是有錯,也不至於這樣要的命呀!”
不姑爺,也不啓明弟,這是表示王大爺已經不打算將蘇老爺當了王家的姑爺。
也是,只有還有一份人,誰會將謀害自己外甥的人當姑爺,又不是真的被誅心了。
“大舅爺,你不知道,這丫頭膽大包天,竟然敢違抗貴妃娘娘的懿旨,這不是想要我們蘇府的命嗎?這樣的大逆不道,我還不如打死省心!”
蘇老爺找了一個能上得了檯面的理由,擺了出來,他就不信擡出了貴妃娘娘,王大爺還能有話說。
皇權如天,王大爺還真的沒話說了。
不過王大爺沒話說,無憂可話說了:“違抗貴妃娘娘的懿旨?父親就是要編排兒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兒什麼時候知道有貴妃娘娘的懿旨了?”無憂甜的臉龐籠上了一層如冰似霜的清冷,目寒地盯著蘇老爺,輕聲地道:“父親,我知道父親從小就看不上兒,嫌棄兒沒有二妹妹機靈可,心裡也清楚父親嫌棄母親不夠,比不得二孃會討人歡心,所以無憂從小就什麼都不和二妹妹爭,母親也教育兒多讓著點二妹妹
。所以這次,在宮家下聘的當日,二妹妹就搶了無憂的未來夫婿,無憂心中有怨,心中有恨。但卻無法說出口,因爲無憂知道二妹妹敢這麼做,不就是因爲父親的寵嗎?所以兒什麼都不說,收拾了行李,避了過去,因爲無憂不想父親爲難,不想二妹妹委屈,父親從小就將二妹妹當手心裡的寶,怎麼會忍心讓二妹妹做宮家的妾室,定然會要求宮家娶二妹妹爲妻。木已舟,兒即使委屈,但爲了蘇家的名聲,爲了父親的名聲,兒咬咬牙,當即就離開了,這不僅是府裡上上下下的嬤嬤婆子丫頭知道的,就是江州城裡,怕也是不人知道,怎麼兒現在回來了,就了違抗貴妃娘娘懿旨了,無憂還真是糊塗了,還請父親明示,哪裡來的貴妃娘娘的懿旨?”
無悔這番話,雖然半點沒有指出蘇老爺的寵妾滅妻,嫡庶不分,但是每一句話裡都是這個的意思,而最後那句哪裡來的貴妃娘娘的懿旨,更是直打蘇老爺的臉:天下人都知道那懿旨是蘇老爺求來的。
蘇老爺被問得咽在了那裡,他氣的發抖:“你……你……好,我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咬牙切齒,好兒這三個字,他咬的舌頭髮麻。
“老爺,求求你不要再打小姐了,小姐的子骨弱,在門口就被丫頭婆子們打的不輕了,您就饒了小姐吧!”雲黛磕頭,護著無憂,句句在爲無憂求,卻字裡行間指出蘇家門口的事還未完,杜鵑可還傷在這裡呢?
“老爺,你要打就打婢子我吧!婢子的賤命更賤,死了不足惜,您就不要再爲難小姐了,這一年多來,小姐過的苦呀!”
杜鵑跟著跪下來,磕著頭,不忘提醒蘇老爺,的麻煩還沒解決,最好掂量著點辦,若是再爲難無憂,大不了魚死網破,不過是個小丫頭,赤腳的不怕穿鞋的。
蘇老爺氣的渾發抖:“你們兩個……好……好……”
“老爺,婢子不好,好的是小姐!”杜鵑謝了蘇老爺誇獎,氣的蘇老爺一口氣要上不來。杜鵑自然不怕,和雲黛的賣契早就給小姐從夫人那裡要過來毀掉了,蘇老爺還真的不能拿怎樣。
“杜鵑,怎麼說話呢?老爺畢竟是咱們小姐的父親,怎麼著也要給小姐臉面,若是外人看見了,還以爲咱們刁奴欺主呢?咱們畢竟是蘇家的奴才,一輩子都要爲蘇家做牛做馬的呀
!不可落人口舌,說咱們小姐不知道教人。”雲黛遞給杜鵑一個眼。
杜鵑含笑:“雲黛,你怎麼忘了,我們的賣契早就贖了回來,怎麼可能爲蘇家一輩子做牛做馬?”
“你的賣契已經贖了回來?”蘇老爺顧不得生氣,聲詢問,他知道這事對蘇家,對他有多重要。
“是呀,兩年前婢子們就贖回來了。”杜鵑笑嘻嘻的道:“多虧老爺恩典,那年二小姐生辰,老爺喝了兩杯甚是開心,給了二小姐院子裡下人恩典,若是拿出二十倍的銀錢,就可以贖,大小姐也求了您的恩典,讓我和雲黛也用二十倍的銀錢贖了,說起來還要謝謝老爺,謝謝二小姐呢?”
蘇老爺只覺得晴天霹靂,這可如何是好:贖了的丫頭可不比賣的丫頭,只怕今日杜鵑被刺一事,告到衙門裡,他們蘇家可要倒黴了,那是謀害。
又是二房,蘇老爺此時不但對江氏生出惱意,就是無恨也生出了不滿,當日他怎麼就因爲這丫頭做出來那樣糊塗的事,若是未曾贖,今天好生安幾句就是了,哪個大宅院裡每年不作死幾個丫頭,沒有人在乎的。可是贖的丫頭,可就難辦點了,何況這裡面還攪進來相府。
蘇老爺的心裡升起一不祥的預兆,只怕今天這事無法善了啦!
“原來如此,嫡長還要藉著庶的生辰,藉著庶的,才能爲自己的奴婢求點恩典。我們相府的三丫頭還要看一個妾室的臉行事。蘇啓明,你將我們相府當了什麼人家?”王大爺瞧著火候到了,立馬決定攤牌,當即沉聲道:“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三妹妹這般不得蘇老爺的眼,也爸,蘇家這門檻太高了,我們相府攀不起,還是請蘇老爺寫下和離書,我領著三妹妹回相府,就不留在蘇府惹人嫌了。”
王大爺和無憂一向對盤,見了無憂的行事,他是看出來無憂的心思了:今日怕是想要他帶著蘇夫人離開了。
“和……離……”蘇老爺整個人僵在了那裡,怔怔地看著王大爺:“大舅爺,不!”他大驚,沒有想到王大爺竟然想讓蘇夫人和他和離。
他認爲王大爺會怒,會惱、會罵、甚至可能會打他兩個耳,但是他真得沒有想到王大爺會因此要蘇夫人和他和離。
王大爺卻輕輕地擺手:“這麼多年來,你的所作所爲,我們不是不知道,只是三妹妹一直努力維護你,心中有你,所以我們也認了,可是,沒想到你卻如此待三妹妹……王大爺不想多說,因爲懶得跟這種人多說
。”
蘇老爺激地到王大爺的邊:“我不會和離的,絕不會和離。”蘇老爺臉有些白:“大舅爺,和離丟的不僅是蘇府的臉面,更是相府的臉面,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王大爺輕笑:“臉面?若是我們相府在乎臉面,當年你就娶不到三妹妹了,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比三妹妹的幸福更重要的。當年,你在我們面前承諾會一輩子對三妹妹好,到了今天你做了什麼?”
橫著今天這事不會輕易收場,王大爺也不想再給蘇老爺留面子了。
王大爺平靜的態度讓蘇老爺有些心慌,事真鬧開來,不管結果怎樣,蘇家一定會爲全城的笑柄,不僅蘇家會在江州城裡擡不起頭,就連自己也會在圈子裡面盡失,自己覺不能任由此事發生。
蘇老爺大聲的說道:“大舅爺,你可要想清楚後果,你知道和離之後的人會面對什麼嗎?和離之後,五品浩命會被收回,會被人看不起,以後也不可能再嫁個好人家,大舅爺,你可要想清楚。”
氣急敗壞之下,蘇老爺忍不住吼了出聲。
王大爺心中有些冒火,這人現在還在想著三妹妹的浩命,“不管有什麼後果,相府都會替三妹妹擋著,就不勞你費心了。”
蘇老爺見王大爺油鹽不進,也惱了:“和離不和離,是我們夫妻的事,夫人定然是不捨得和我和離的,大舅爺就莫要心了。”
王大爺靜靜地看著他,把他看的低下頭去:“你憑什麼認爲三妹妹不願意和離?”真是不開眼的,無憂敢這麼想,這麼做,就是因爲得到三妹妹的首肯,蘇啓明竟然還看不。
王大爺握著雙拳,眼神猶如萬年深潭冰冷地看著他,如果不是這些年的修爲控制住他心中的怒火,他這個時候已經一拳揮向蘇啓明的臉了:他竟然還有臉說這話,三妹妹被他傷的還不夠嗎?不願意?若是三妹妹不願意,他也會讓願意的。
蘇老爺啞口無言,可是他卻立在那裡不,半晌之後輕輕的道:“夫人,夫人不會同意的
。”他想了半晌,遲疑的說出這句話,語氣連自己都不相信的遲疑:他憑什麼認定蘇夫人還願意留在蘇家?
無憂微微一愣,這人對自己還真的有信心,長嘆一聲:“父親。”無憂脆生生的了起來:“和離,是母親要的!”語氣是掩飾不住的愉悅。
實在很想給蘇老爺留點面子,只是這人自己都舍了這份面子,也只能將這最後一份面子給削去了:不要臉的人,何必顧惜。
蘇老爺一下子被擊中了痛,一時間無話可說,呆坐在椅子上,無憂和王大爺相視而笑:和離之事,十拿九穩了。
也就不催促蘇老爺,讓他慢慢兒掂量著事的輕重,可是他們二人還是高估了蘇老爺,到了這時,他還是覺得和離實在不會出自蘇夫人之口。
“不,我不和離,夫人不會和我和離的,我不信。”夫人是多麼的他呀,寧願要和父兄決裂,也要嫁給他,怎麼會捨得和離呢?
不會,不會的!
男人的劣又作怪了,蘇老爺這時候猛然想起蘇夫人的好了。
王大爺子再沉穩,這時候也氣不打一來了,這人如此無恥,寵妾滅妻,到現在還想拉著三妹妹苦累,他真恨不得一拳揍扁了他。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下手,就被無憂給打斷了:“既然父親不信,不如就親耳聽聽母親的親口所說吧!”
無憂絕對不是捨不得蘇老爺捱揍,而是好戲還沒有上場,送給蘇老爺的大禮可不是一拳兩拳就能順了的意的。
“也好,三妹妹也回來幾日了,我也去看看三妹妹。”王大爺心裡也有點不舒服,這幾日李氏派了人來蘇府見蘇夫人,不是說蘇夫人去了寺裡燒香,就是去了街上,怎麼著都見不到人,所以只好派了人守在蘇府的門前,擔心了什麼意外,而他和王小爺這段時間被派去了練兵,本就不知蘇府的況,今日剛剛回相府,就聽到李氏的話,立時就擔憂了。
氣惱之下,他說了李氏一通,真是個缺心眼的,明著不,難不暗的也不行,派了人晚上在蘇家的屋頂上逛一圈不就知道了。
王大爺也沒有和李氏爭吵,而是急趕趕的出門,卻在門口遇見了無憂派去的車伕和李氏守著的人,所以纔會來的這麼快
。
原以爲是三妹妹想回相府,被蘇老爺關起來了,因爲守門的人本就沒看到蘇夫人出門,卻沒想到,三妹妹竟然是小產了,蘇啓明會想方設法的瞞著他,這裡面定然有什麼幺蛾子?
而蘇老爺是抱著最後的一希,去了蘇夫人的院子,王大爺隨其後,而無憂卻故意落後幾步,小聲的對著雲黛,杜鵑吩咐了幾句,才追了上去。
到蘇夫人的院子,無慮無悔已經不知所蹤,守在蘇夫人牀前的是紅袖,綠如。
王大爺見了躺在牀上,面蒼白,憔悴不堪的蘇夫人時,一下子怒急攻心,再也顧不得什麼了,攸地,大步一便站在蘇老爺面前,蘇老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已經被王大爺一拳揍飛了出去,他整個人都趴在地面上了:“你就是這樣照顧三妹妹的?”
無憂停在門外本就不進來,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見面儀式,王大爺,王小爺自小就和蘇夫人親厚,若是見了蘇夫人這般模樣,不痛揍蘇老爺纔怪,爲了不打擾王大爺的雅興,就守在了門口吹冷風:風再冷也冷不過人心。
無憂可以肯定,蘇夫人小產之事,蘇老爺不會什麼都不知道,他不過是捨不得他的妾罷了!
可是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他捨得捨不得的事,今日,還就容不下那些人了,要幫著母親報仇,這些年在蘇家的委屈,今天,要這些人一點一點的收回來。
無憂很有興致的陪著七皇子的兩位侍衛聽了一番裡面的靜,自然這過程之中,不忘展示了一番自己的新造型--人,然後好聲好氣的謝過兩位侍衛,客氣的請了兩位回去:今天還好有七皇子的侍衛在,否則事真的不可想象了,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報了七皇子的這份。
“大哥!”蘇夫人聽了靜,張開眼,見是王大爺,心中一驚,這大哥什麼時候也學了二哥的臭脾氣了。還手打人了,心中卻暖暖的,大哥還是這般維護。
“你給我閉,大哥還沒跟你算賬呢?這種混帳東西給你這麼些罪遭,你都不回相府說一聲,你當我們兩個哥哥是死人呀!即使我們常年征戰在外,不還有父親的嘛,你怎麼就開不了這個口?”王大爺恨鐵不鋼,都是他們將三妹妹保護的太好了,自從母親去後,家裡就剩下這麼一個小娃,誰都捧在手心上,養了不識人間煙火,單純心思,若是嫁給平常宦人家,憑藉著相府的威嚴,怕也沒什麼幺蛾子,卻偏偏嫁了蘇啓明這個混帳
。
王大爺越想越恨,看著眼前這個蒼白,憔悴的幾乎看不出原本清麗容的娃娃,他又上前踢了蘇啓明一腳:“你這種混帳東西,爺不打你心裡堵得慌,當年三妹妹真是瞎了眼纔看上你。”一拳一腳本不足以泄他心頭之憤,當初他怎麼會把三妹妹給這樣的人,王大爺心裡難呀,當初就應該拼著三妹妹恨他,也該起心腸不答應這門親事,或許三妹妹今日就不必如此了。
蘇老爺暈頭轉向還沒站穩又給打了一拳,他到裡一腥甜的味道,那熱從他的鼻孔滴了下來,落在他的袖上暈開朵朵紅花,很豔麗的彩。
“你個混帳東西,還記得接三妹妹回來時答應過我什麼嗎?你說你會好好照顧三妹妹,決不再負,這幾天你究竟對做了什麼?啊?”拳頭與的撞擊聲再次響起,王大爺再來一拳打在蘇老爺的膛上,打得蘇老爺連話也說不出。
當日會讓蘇夫人回來,一方面於於禮,蘇老爺生辰作爲正妻的都應該回來,而且蘇家的族長出面迎接蘇夫人回蘇府,他們不能不給這個面子,不過王大爺還是要蘇老爺對著皇天后土發了誓言,卻沒想到這人發誓如放屁,這才幾天的功夫呀,半個月還未到,他白白的就了這般模樣,他怎麼能不怒,不惱,不氣,……不揍人?
王大爺可是戰場上練出來的,拳腳上的功夫怎麼會差,蘇啓明只是一名普通的商賈,自然無法抵抗的住王大爺的力道。
“大哥,快停下來。”蘇夫人急聲道,蘇老爺面上一喜,蘇夫人還是關心他的。誰知道蘇夫人的下一句話,讓他的細微喜悅就凍結在心裡。
“大哥,別髒了你的手。”蘇夫人的聲音不大,卻比王大爺的拳頭更重,打在蘇老爺的上,鑽心的疼。
“你竟然……”蘇老爺被揍的鼻青臉腫,他癱在地上如同一坨爛泥,看著蘇夫人,他的心頭升起怒氣,他是的相公,竟然這樣說他。
王大爺聽了蘇夫人的話,又給了蘇老爺一腳:“是不能髒了我的手,可是我的腳穿了鞋子,不怕髒了腳,我踢過這混帳東西后,就了扔掉
。”
錯待相府的人,他從來都不打算放過,這些年他抑在心頭的怒氣,都在此刻涌了上來,三妹妹是誰,是他們父兄含在裡的小玉英,即使三妹妹現在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但是在他的心裡,還是那個哭,撒的小玉英,小妹妹,小三兒。
“你竟然到我的家裡打我?”蘇老爺躺在地上,如同待宰的死豬一般,狠狠地盯著著氣的王大爺,屈辱,怒氣,怨恨,不甘一起都涌了上來。
“打你?我今天打得就是你,我不但打你,我還要把你打死了!”王大爺擡起腳,打算狠狠的再踢上幾腳。
“大哥!”蘇夫人掙扎著起,神幾分擔心:“大哥你往日最冷靜了,今日怎麼衝起來了?”
朝廷大員到名宅裡毆打主人,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裡,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蘇夫人雖然不懂政治,可也知道那麼一二,相府的位置不知道有多人眼饞,怕不是一舉一都有人在關注著吧!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不與相府多加聯繫的原因:可不想蘇老爺打著相府的招牌行事,給相府添麻煩,已經傷父兄的心了,不能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玉英,大哥什麼都能容忍,就是見不得你這樣。”王大爺道,一條命都快去掉了半條,他忍不下去了。
蘇老爺見蘇夫人再次出口護著自己,他以爲蘇夫人剛剛那句髒了你的手,是緩兵之計,突然覺得自己上的傷痛都值得了,夫人的心裡還是有他的,一定是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只是因爲子不好,心不好,纔會想要和離的,現在一定是想清楚了,一定發現自己還著他,一定是改變主意了,一定不打算再和離了!
就在蘇老爺因爲蘇夫人的出言維護心中充滿,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的時候,蘇夫人的話卻將他打谷底。
“大哥,我的和離書拿到了沒有?”蘇夫人淡聲道。
知道無憂不可能要休書的,這孩子不會讓這樣的委屈的,而也沒打算這樣的委屈,若是拿的是休書,的無憂,無慮,無恨都會失去嫡子,嫡的份,不說無憂不肯,也斷然不肯。
蘇夫人經過小產一事,想的清楚多了,該爭一定要爭,否則累了自己的子,想到無慮,無悔堂堂的嫡子,嫡被關進小小的院子,被丫頭婆子輕視,就恨自己當初的弱
。
王大爺倒是驚訝的看了蘇夫人一眼,真沒想到這幾天的功夫,蘇夫人的思想就變化了許多,當日在相府,他們就想勸和離,卻怎麼也不鬆口,誰知道今天卻變得這麼幹脆。
人如水,爲母則剛!
蘇夫人是因爲在小產的那日,親眼見識到蘇老爺的無,江氏的囂張,無慮,無悔反抗不得,自己的求助無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被拖走。
而剛剛也聽紅袖,綠如說了,今日若不是無憂邊有兩個武藝高強的侍衛,怕是不要說見了,就是蘇家的大門也進不來。
的忍的爲了的兒,而現在的不想忍亦是爲了三個孩子,不想再忍了。
王大爺瞧著眉眼間散發出堅強芒的蘇夫人,這次是真的停下手來,冷冷地掃了蘇老爺一眼,鄙視的眼神:他這樣也配稱爲男人?
蘇老爺表一片茫然,夫人在說什麼?和離書?說的和離書是什麼意思?
“也罷,既然你決定與他和離,那現在就和我一起回去吧,不要住在這裡了,髒了你的子。”王大爺在心頭的怒氣,既然三妹妹已經下定決心和蘇啓明和離,他也就不用費心思再揍這人渣了,真的會髒了他的手。
“我絕不和離!夫人,你聽到沒有?”蘇老爺爬起來,搖晃著子好不容易站穩了,心裡一陣慌,他不要和離,若是今日他和離了,他會爲全天下人的笑話,他不能和離,蘇府丟不起這個人。
杜老爺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不,應該說非常的狼狽,他的袖口和襟上都沾染了殷紅的跡,腥味傳了出來,屋子的上空佈滿了,他的鬢角的髮也有些凌,很符合他的狼心狗肺的樣子,角被打破了,看來王大爺的力道真的不小,左眼淤紅了好大一圈,估計沒有個三天五日是出不了門了,臉頰也在椅子上,破皮了,正沁著珠,看到蘇老爺這樣子,屋裡所有人都暗一聲好,痛快的不得了。
誰也沒有想要拿綾巾去給蘇老爺拭去臉上的跡和灰塵,們不得王大爺再打上幾下纔好
。
紅袖,綠如似乎這一刻都變了睜眼瞎子,看不見蘇老爺的狼狽,也都變的聾子,聽不見蘇老爺的哀嚎,更變了木頭人,似乎一下都不會了,所以自然不會去拉開王大爺了。
二人眼觀鼻,鼻觀心,整個人如老僧定,這人將夫人小姐當了什麼,有事就想起了大房背後的相府了,無事就恨不得將大房踩到腳下,們做下人的都看不過去了。
“三妹妹,看來你要和你大嫂去太后那裡走一趟了,寵妾滅妻是什麼罪?讓太后去評斷吧!”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王大爺也不怕蘇老爺說他以權人,反正相府的權勢在那裡呢,誰看不過就站出來,他怕了纔怪,當初的賜寶刀,他都敢私下裡贈送給無憂了,還怕這點小事。
王大爺自然不用怕,因爲他無子,皇帝對他可放心了,因爲一個人想要什麼東西,都是爲了傳承,而王大爺本就沒有傳承,所以皇帝不但對他放心,而且還頗爲憐惜,誰讓寺廟裡的大師說王大爺是殺戮過重才無子的:皇帝也是人,心裡自然會多了份愧疚,都是爲了天朝的江山,爲了天朝的穩定,爲了天朝的百姓,在適當的範圍裡,他也是可以通融的。
原本王大爺賜的寶刀是應該傳承給王小爺的兒子,但當時無憂更需要不是嗎?
何況他知道,無憂只是暫借,會還給他的不是嗎?
所以王大爺在回報半壁山大獲全勝的經過之時,在龍心大悅之時,忽然跪了下去,滿眼淚水的向著皇帝述說著無憂的可心:擔心他出徵,竟然千里追隨,而且還將他的頑癥治好了,所以纔有了半壁山的勝利,而他擔心無憂的安全,想到聖可以庇護平安,所以將賜寶刀暫時給無憂防,希能借皇帝的龍氣護無憂平安,誰知道無憂卻在戰爭中走失,所以導致賜寶刀也未能及時收回。
王大爺以萬分誠惶誠恐的模樣求著皇帝開恩,當時的皇帝正沉醉在打敗樑人的喜悅中,哪裡會追究一把刀的丟失,何況王大爺的馬屁拍的他很舒服:王大爺那話裡話外,半壁山能打敗樑人,全都是因爲龍氣庇護,那可是皇帝的功勞。
這馬屁拍得不是一般的高明,不但含蓄,而且更爲真摯:都用皇帝賜的寶刀護衛自己親人了,對皇帝可是百分之一萬的信任
。
皇帝哪裡還會責怪王大爺,反而暗暗高興,王大爺對他的崇拜,忠心,反正不過是一把刀,雖說見刀如見朕,不過他也並沒有賦予那把刀什麼樣的使命,也就是防之用,與人打鬥殺了人不用擔上什麼干係。
皇帝甚至暗暗高興,那把刀放在無憂上可比王小爺的兒子上好多了,畢竟子有幾個會惹事的,即使聽起來這無憂的丫頭膽子大,但想必還是比男子差點把!
所以大手一揮,那事就過去啦!
當日無憂會收下王大爺的彎刀就已經明白裡面的厲害關係,所以也沒有推遲,而王大爺又豈是糊塗之人。
所以無憂一點也不擔心王大爺現在將蘇老爺揍得狗噴頭,賜聖這麼大的事,王大爺都能理好,何況這麼個混賬東西。
無憂對蘇老爺還真生不出什麼尊敬的意思來,所以很悠閒的吹著冷風,還悠閒的讓守門的婆子準備了一杯熱茶,聽著王大爺的怒吼,聽著蘇老爺的哀嚎,心裡難得的痛快。
不過痛快之餘,有擔心起無慮,無悔那邊的況,這次能不能將二房連拔起,還真的就要看他們兩個的本事了。不過無憂倒也不是太擔心,無慮,無悔都不是從前的阿蒙了,他們能夠將那樣重要的東西保存下來,就值得相信:雖然無慮,無悔只是輕輕說了幾句,引開了宋嬤嬤,挖出了藥渣子。輕描淡寫,似乎不值得一提。
可是無憂知道能在那樣的況下發現宋嬤嬤的不尋常,能將宋嬤嬤引開,能在蘇家人聲鼎沸之下將藥渣子挖出來再埋進去,還沒有讓人發現,而且在被關的這幾天裡,那藥渣子都沒有被人發現。
這一件件看似容易的事,辦起來絕對的不容易,的弟弟妹妹在離開的快兩年的時間裡,變得不簡單了。
相信他們會將代的事辦的很好,今日蘇夫人一定要離開蘇家,再也不要回來,母親,兒會被你一個不一樣的日子。
重生,爲了什麼?不就是親人的幸福嗎?
此生,絕不容許任何人傷親人一汗,欠了的,不指老天爺幫討回來,要親手一點一滴的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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