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無憂》善惡有報

158章 善惡有報

無憂一邊心疼的看著無悔,一邊平靜的說著:“大伯,您也看到了,無悔這樣子,我忍不下去了。”

那堂伯嘆了一口氣:“蘇明這次做的實在太過分了,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那堂伯說道這裡又是長長的嘆息一聲:“可惜我人微言輕,就是想要爲你們姐弟說句話,都沒人願意聽。”

無憂目閃了閃:“大伯這話就錯了,大伯可是下一任最有希的族長人選,就是無憂的心裡也將大伯看了下一任的族長,大伯怎麼會有這樣想法?”無憂說這話的時候,頭依舊低著,未曾擡起來。

那堂伯聽了無憂的話,面上出喜:“若是大伯能夠心想事,大伯定然不會忘記大侄你今日的吉言。”

無憂擡起頭,看著那位堂伯:“無憂斷定大伯定然可以心想事

。”

那堂伯笑道:“只要大伯我能夠心想事。”

那堂伯笑道:“只要大伯我能夠心想事,相比侄也能夠心想事。”

二人的眼底都閃過明瞭的芒,二人都不在藏著,掖著,達易之位,一些話都加到檯面上說了,無憂是有心將這位堂伯擡上族長的位置:這位堂伯可比那位族長爺爺明白事理多了。

二人商議了一會兒,那位堂伯就匆匆的離去了:族長的疑心病可不小,如果時間久了,自然會引得族長的懷疑,就不利於明天的行事了。

無憂送走了哪位堂伯,無慮,無怨和三夫人寧氏就都到了,三人看著無悔的樣子都紅了眼睛,而四夫人胡氏也怯生生的帶著無隙過來。

無憂先勸著三夫人們止住了眼淚,又慎重地對著四夫人道了謝,不管往日四夫人對怎麼樣,就誤會的事,無憂是真心的激胡氏的,或許胡氏的目的不純,但是冒險送信,救了無憂,這是事實。

道謝之後,無憂很直白的對著胡氏道:“四姨娘,你想要什麼?”

胡氏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定然有所求。

胡氏原本還想客氣兩句,可是看著無憂真誠的模樣,也不想虛僞了,不聰明,但是能認識什麼真話,什麼假話,胡氏那可不太聰明的腦袋此刻算是清楚的看出來,無憂不想聽假話。

“我也不想要什麼,就是想要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這些日子,胡氏整天提心吊膽的,跟著蘇啓明這樣沒心沒肺的男人,是半點安全都沒有,現在已經不想再去爭,再去鬥了,那麼明的江氏,都鬥不過大小姐,們這顆愚笨的腦袋又怎麼是大小姐的對手,膩了,想好好地過日子,誰知道蘇啓明怎麼又勾搭上晴這個小賤人。

晴來的這些日子,他跟本就不是個姨娘待遇,本就是個的丫頭,算是看清楚了,靠著蘇啓明,就等著落得個和其他姨娘一般的下場,不如接著這次機會,求著大小姐給一個安穩的依靠,無憂這人向來恩怨分明,不會過多爲難的。

無憂聽了胡氏的話,還真的意外的看了胡氏一眼,還真的沒有想到胡氏這樣的人也能想到這麼一層

無憂想了片刻,微微沉:“這樣吧,今兒無悔沒醒,我就替無悔做個主,將江州城裡那東街的那幾家鋪子轉給四姨娘,也讓四姨娘不用擔心日後的生活。”

胡氏聽了,連連揮手:“不,不……大小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鋪子,我只要想要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能夠安安穩穩的讓我和無隙生活。”

胡氏的推辭,倒是讓無憂笑了起來:“四姨娘,你別忙著推辭,先聽我把話說完。”

“其實我和無悔就著蘇家的財產早就做過規劃,無悔說過,日後帶到無隙大了,是自己開府也好,是和他一起生活也好,那名下的產業總是要分一份子給無隙的,因爲以前和四姨娘有些誤會,這話從來沒有說過,今兒就此機會,我就替無悔說了吧!”

無憂憐惜的無悔的臉,爲難無悔了,小小年紀就要勞心勞力,還要堤防家裡人的暗算,今兒這次尤爲驚險,若不是胡氏還有一份良知,怕是就要命斷這裡了。

“無悔說過,蘇家的家產,但凡蘇氏子都會有一分子,不管是男,是都可以分配到的,我是南大街的那幾家鋪子,無怨是北大街的那幾家鋪子,無慮是西大街的那幾家鋪子,無隙的東大街的那幾家鋪子,至於……無仇,無悔也說過,就把溫州城的那些鋪子給他,當然這事,無悔也沒有機會和無仇說過,今兒我先替無悔說了,剩下的鋪子,就是誤會自己的。”

“四姨娘,今兒給你的鋪子說是給你的,其實是讓你替無隙看著的,無悔年紀小,很多事想過也不知道怎麼說,今兒出了這個事,也虧得四姨娘肯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我就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無憂吸了吸鼻子:“這些年,我們蘇家總是不太平,說白了不就是銀子在作怪,無悔早就存了這樣的心思,原本我剛剛的那些話,是要待到今年過年的時候對大家說的,誰知道竟然出了這樣的事。今兒個,我們大家把話說開了,以後就是一家人。”

“待到明天無悔醒來,大家自然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怕是那些商鋪的低泣很快就要到了你們的手裡。”

無憂這些話選在這時候說,當然是有用意的,無悔是打算將那些鋪子分出去,但卻不是今年過年的時候,而是在各位姐弟家的時候,無慮,無緣的鋪子是打算作爲嫁妝陪嫁出去的,而無隙的鋪子是等到他家的時候給他的,可是無憂現在說出來了,是指這樣籠住四姨娘胡氏的心,反正那鋪子遲早要給無隙的,何不選在最恰當的時候

胡氏驚呆了,從來都沒有想過,無悔對無隙的打算是這樣的,落淚了,是真的落淚了,這一次,流下的是愧的眼淚,到自己沒有臉站在這裡,沒有臉面對無悔。

哪裡知道,尋常對自己,和無隙不冷不淡的無悔,什麼都替無隙給打算好了,比這個母親打算的都仔細,東大街的鋪子,那可是段位最好的鋪子,無悔沒有留給自己的姐姐,而是給了無隙,不就是念著無隙是蘇家的男丁嗎?這份家產是做夢都不敢想的,還沒聽說誰家的庶子能得到這樣厚的財產的。

胡氏是真的慚愧,今夜通風報信,都是夾著私怨的,胡氏覺得自己不能再存什麼心思了,應該把心底所有的話,都給說出來。

無憂的爲人,還是相信的,無憂說無悔要給無隙鋪子,那就一定是要給無隙鋪子。

胡氏眼睛:“大小姐,你們姐弟這樣對我和無隙,若是我還有什麼話藏著,掖著,就真的豬狗不如了。”胡氏吸了吸氣:“三爺那裡,大小姐還是多上點心。”

無憂看著胡氏:“四姨娘怎麼會這樣說?”無憂沒想到,剛剛的那番話的效果比預期的還要好。

“嗯,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我和老爺說過,那六姨娘就是無仇幫著娶的,還有——這七姨娘進門,也是打著三爺的幌子纔來到這裡的。”胡氏又強調了一句:“我總是覺得這事有點蹊蹺。”

連胡氏這樣的人都覺得這事蹊蹺,那這事還就真的蹊蹺了。

無憂對著胡氏點頭:“四姨娘說著的對,這事的確蹊蹺。”無憂自然知道無仇爲什麼做這些事了,還不是爲了在蘇家大院裡按上自己得人馬,還不是爲了籠絡住蘇啓明的心。

可真是好兒子,連人都幫著自己父親找。

胡氏又將自己觀察到的點點滴滴告訴無憂,現在真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給無憂姐弟纔好,以前江氏就是用小恩小惠籠絡住的心的,現在無憂姐弟給的可不是小恩,那是天大的恩

無憂一面細細的聽著,又一面暗暗分析著,最後胡氏實在無話可說了,無憂才慢慢的嘆口氣,狀似無心的說道:“也不知道族長會怎麼置父親?”

胡氏想了想,就說道:“大小姐,還是多長個心眼,最近老爺可說送了不給族長,就是祖傳的那對瑪瑙手鐲,都給了族長夫人了。”

無憂一聽,立馬道:“這可不好了,若是族長偏袒了父親,那無悔這邊就要吃大虧了。”

胡氏卻道:“不怕,若是族長敢偏袒老爺,我就大喊,讓族裡的人都知道組長收了老爺的好。”

胡氏在幫無悔,也是幫自己,幫無隙,無悔對無隙的好,怕是蘇啓明這個親父親都趕不上一份,蘇啓明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自己,何曾爲無隙考慮半分,所以拼著挨板子,都要揭組長的真面目。

胡氏在得到無憂的承諾之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而這時寧氏卻囁嚅著:“無憂,你說的是真是假?你該不會是騙的吧?”

不是寧氏不相信無憂,而是想不出,誰家的姐姐出家,弟弟給準備這麼厚的嫁妝,無怨那北大街的鋪子,是不是太嚇人了?

無怨也一直呆住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無悔給這麼一筆厚的嫁妝,如同無憂,無慮一般,可是庶,是和他隔著肚皮的姐弟,他怎麼會這麼傻?

無憂除了呆住了,其實還有另外的心思,今年上香的時候巧遇以爲貧寒的秀才,雙方互生好,只因爲對方家境太窮了,才止住了心思,是一個現實的人,不是認爲有了,就可以不要麪包。

貧賤夫妻百日衰,這道理是懂的,那秀才只知道讀書,而又是大家小姐,本沒什麼謀生能力,若是嫁給了那秀才,只怕不用多久,他們的就要耗盡了。

可是現在,如果無悔真的將那鋪子作爲嫁妝陪嫁給,就算是不會做生意,就是收取那房租就足夠他們活下去的了。

無悔給哪裡是商鋪,是可以收穫的希

無憂看了三夫人道:“三姨娘,無憂什麼時候騙過人?”

三夫人當日只是想靠上無憂這棵大樹好躲過六夫人的毒計,爲無怨日後尋個好婆家,卻未曾想到大房會這般對們,這一刻,三夫人想起了那位寬厚大夫人,也只有那樣的子才能教出這般大度的孩子

無怨卻沒有三五人這麼多的心思,他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著,那枯萎的未來嚮往的琴瑟和諧的生活。

因爲太過激了,無怨恨不得現在就拉著無悔問清楚,這一刻,無怨恨死蘇啓明瞭,如不是他將無悔達了這幅模樣,無悔何至於昏迷不醒,何至於要忐忑不安。

三夫人和無怨也離開了,而房間裡只有無慮和無憂二人,無慮看著無憂,有些不認識般:“大姐姐,你什麼時候對家裡人都用上了計謀?”記得清楚,無悔是說待到各人親的時候纔將鋪子給各人。

無慮的嘲諷,無憂不是沒有聽出來,依舊平靜的道:“我怕了,我再也承不了是去無悔或是你的恐懼了,我是對們用了點心眼,可是們就一心待我們嘛?”胡氏自然不提,會說出今天這番話,還不是因爲那東大街的鋪子,而三夫人,若是真的和無憂一條心的話,自然早就將無怨心屬窮秀才的事告訴無憂了。

無憂從未要求過三房一心待大房,因爲雖然對三房的無怨憐惜有加,卻也不能和無慮,無悔相提並論,就如同三夫人對無憂心存恩,恨不得爲無憂做牛做馬,但涉及到無怨了,他自然要以無怨爲首要任務,這沒有錯,是人都會有親疏遠近之分的。人心所在,就是自己也無法控制。

無慮被無憂的話噎著了,知道無憂說的沒錯,只是看到這樣的大姐姐,心裡有些難過。大姐姐進宮一趟,變了,變得有些嚇人了。

無慮也無話可說了,這時,有丫頭稟告找到一位昏迷不醒的男子,無慮就過去看看了,一時半刻還真不想面對有些陌生的大姐姐。

無憂看著無慮的影有些失落,沒有想到無慮會對的行事不能理解,這時,有一隻手,吃力的拉上衫,無憂轉頭一瞧,狂喜:“無悔,你醒了?”

無悔出虛弱的笑容,示意無憂低頭:“大姐姐,我……我支持你!”姐弟同心,無悔一句話就讓無憂失落的心暈開了

無悔這些年在外面經歷的多了,比無慮的眼界開闊多了,剛剛他也醒了,只是無力擡起眼皮子,他沒有想到,無慮會不理解大姐姐的做法:大姐姐不過是選在了最恰當的時機說出最恰當的大蒜,若是他,他也會這般做的。

漸漸的亮了起來,姐弟二人手拉著手,坐等天明。

天明之後,所有牽絆的脈都會做一個了結,蘇啓明昨夜提也沒提和無仇相關的事,看來就是存了心思想東山再起,日後在對無憂姐弟發難。

所以無憂和無悔相看一眼,今日他們一定要除惡務盡,再也不會留下一點患。

至於名聲這東西?無憂和無悔都不是多在乎的人,無憂都已經被休過了,自然也不怕還有什麼比這更難聽的名聲了,相比無悔的命,什麼不孝的名聲算的了什麼?

無憂現在的所思所想,就是邊的親人不要再傷害,其他的,真的不在乎了,以前就是在乎著孝道名聲才差點就害了無悔。

對於蘇啓明這個父親,他們姐弟已經給了太多的機會,他們算是仁至義盡了,今兒若是再繞過這人呢,就不是什麼骨親的話了,他們就是傻子,就是笨蛋,就算是日後真的被蘇啓明害死了,他們也怪不得別人了,是他們的愚孝害死他們的。

……

族裡的私牢。

無憂提前了一個時辰來看蘇啓明,蘇啓明原本惶恐一夜的心在見到無憂的影時終於又定了下來——無憂到底是念及骨的。

不過隨著無憂坐下來之後,只是沉著一張臉,不說話,他的心裡也越來越沒有底了,無憂現在過來是什麼意思呀?這模樣可不像是原諒自己的樣子。

如果不是顧念親之,無憂自然不會來的,自己畢竟是無憂的生父,想到這麼一點,蘇啓明的腰桿又直了起來,但當他看到無憂平靜如水的臉時,他的腰桿就又了下來,忐忑不安的看著無憂,實在不知道這姑跑到自己這裡來,是不是專門就爲了發呆?

終於,無憂擡起頭不發呆了:“父親想到了什麼沒有?要不要去看看七姨娘?”

蘇啓明連連搖頭:“不看,我去看這個惡婦幹嘛?害我的兒子,我恨他還來不及,我去看干涉呢麼?無憂,父親想了一夜,真的覺得就跟做夢一樣,現在夢醒了,父親好恨呀,怎麼就糊塗了,怎麼就夢魘了,怎麼就做下了這等糊塗之事,好在無憂你來的快,要是再慢上一天半日的,釀了大錯,日後我有何面目見你的母親?”

“我已經對不起你母親了,如果再坐下那等糊塗只是,我……”蘇啓明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那一個傷心呀

蘇啓明好不容易等到無憂開口說話了,他張口就是長篇大論,真可是他想了一夜是說辭,這一刻都把握機會給演繹出來了。

無憂看著蘇啓明,真沒想到這男人竟然無恥的提起的母親,他到了今時今日,還說什麼無的母親——他早就沒臉見的母親,哪用得著到今天?

蘇啓明瞧著無憂的神有些恍惚,以爲自己已經說了無憂,心裡一喜,再接再厲:“無憂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也想明白了,日後我爺不納什麼妾了,我就守著和你母親的那些回憶好好過日子。”蘇啓明到了現在都想利用王氏換的無憂心,他也想通過王氏,讓無憂記起來,他是的生父親。

無憂怒了,然大怒呀:“回憶?你和我母親有什麼回憶?是你寵妾滅妻,是你嫡庶不分嗎?到了此刻,你還想利用我的母親,你的良心早就餵了狗了,父親,我的好父親,你一定以爲你收我的生父,我就無法把你怎麼樣是不是?”無憂站起來一步步近蘇啓明,蘇啓明瞧著無憂發紅的雙眼,嚇得後退。

“無憂,無憂,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你現在有孕,可不能激的呀!”聽聽,多好的父親呀!

蘇啓明被無憂的模樣嚇了大跳,一步步後退著:“無憂,我是你的父親,就是有千錯萬錯,做兒的哪能將父親上絕路……”

無憂盯著他的雙眼已經冒著火化了,這麼無恥的話,他說的理直氣壯,一個生父就可以爲所爲嗎?

“你是我的生父,所以我們做兒的就要無限量的原諒你,一次次的放過你,再一次次的讓你害我們,直到有一天,我們被你害死了,對不對?我們只要不死,就要有著你來害我第一次的時候,就該乖乖的死去,對不對?那樣一定就是父親心裡的好兒了,對不對?”

無憂此刻的心裡對蘇啓明除了怨恨,還是怨恨

這麼些年來,在蘇家到的一切,無憂就是因爲蘇啓明是的父親,生父親,所以沒法子,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嚥下去,沒地方說理呀,這天下無不是父母,就這麼一句,就讓了啞

可是這一次,不能忍了,也無法忍了,就算蘇啓明是的父親,就算蘇啓明是的父親,都不能忍下去了,蘇啓明從未曾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從來沒有一天盡過爲人父的義務,今天,在他做出這樣無恥的,喪盡天良的事之後,他還妄想通過被他活活死,活活氣死的母親,來讓,這人已經喪心病狂了,如何能饒他?

無憂步步淚,步步委屈,死死的盯著蘇啓明道:“父親,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放過你,然後再讓父親來害我們?對不對?”

蘇啓明被無憂這番模樣嚇到了,可是一直都很平靜的呀,就算往日對付那幾位姨娘,都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可是現在,卻跟暴怒的如同一頭獅子一般,目如利劍般一下下恨不得將他撕碎。

蘇啓明害怕,他不停的後退,一直靠在牆上:“無有,你知道的,我得了夢魘,很多時候做出什麼事,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呀?”

“夢魘?”無憂酷冷的盯著他:“你還敢對我說這話,我問你,你寵妾滅妻的時候,你真的夢魘了?你縱容江氏一次又一次害我們姐弟的時候,你真的夢魘了?今天,你想出毒計害無悔,你真的夢魘了?”無憂還是一步步近,蘇啓明已經退無可退了,他這次是真的害怕了,無憂這模樣看起來,是怎麼樣都不會饒過他的了。

他心驚膽寒,第一次覺得生父這張王牌在無憂的面前毫無作用,他已經看到死亡的影在漸漸的近,就隨著無憂的近,他慌了,真的慌了,因爲恐懼,他出手去推無憂,其實他想推開的是伴隨著無憂而來的死亡影。

“啊……”無憂發出一聲慘,捂著肚子:“你惱怒,竟敢要謀害我肚子裡的孩兒?”

“父親,我知道你恨不得我去死,那樣就沒有人爲無悔撐腰了,你昨夜問也不問就想打殺了無悔,今兒我好心好意來看你,想著我們畢竟是父,只要你悔改了,我就向族裡求,可是沒想到,原來你不但想要除去無悔這個眼中釘的兒子,更想除去我和我腹中的胎兒

。”無憂淚流滿面,眼卻掃過那僵住腳步的幾人,想必這些族裡的長輩聽到來到私牢,怕想對蘇啓明不利,才匆匆趕來,他們這麼捧場,自然要努力的演下去。

“父親,你怎麼下的了手?你知不知道,你這一下推的不是我,是族裡幾千人的安危?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兒這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不要說我,就是族裡的人都要被治罪的,父親,你存的什麼心,你明知道二殿下,脾氣乖張,若是因此,而牽連了族裡衆人,你是不是就開心了?父親,你是不是想要族裡的人給你陪葬?父親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無憂自然麼是故意摔倒,可是神醫,自然知道怎麼摔跤纔不會傷到孩子。

“我沒有,沒有!”蘇啓明被無憂的話嚇呆了,他不過是隨便一揮手,怎麼無憂就倒下了?“無憂,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你沒有?”無憂的聲音帶著水意了:“父親,爲什麼你總是這樣敢做不敢認,這裡就你我二人,不是你推到我,難不還是我自己跌倒不?”

無憂剛剛可是算計好了位置,相信在那幾位族裡長輩的眼裡,就是蘇啓明揮手推的。

“無憂,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蘇啓明自然知道這個罪名不能認,認了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他終於會到了無悔那種有口難辯的滋味了。

“沒有,父親,你以爲我是三歲的孩子,誰推我都分不清嗎?”無憂勉強爬了起來,卻因爲疼痛又倒了下去:“父親,我也懶得管你了,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再說了,這世間誰做了錯事,都要付出代價,我不該一再地顧惜父,否則你也不會到了現在還不知道錯。”

無憂說完這番話,就大救命,也不理會在一旁苦苦求饒的蘇啓明。

族裡的長輩都嚇得魂飛魄散了,蘇啓明這頭豬,他怎麼就不喝水嗆死,走路跌死,說話噎死,他怎麼不去死,他死了也就禍害不到他們族裡幾千條人命了。

他們聽了無憂的大,都一窩蜂的衝了進去:無憂肚子裡的娃娃可不能有事,那二殿下是連先帝都拿不住的人,若是他的骨在他們蘇氏私牢裡出來差錯,他們就等著被罰吧!

禍害皇家骨什麼罪?好像是流放吧!

所有的人都張起來,這蘇啓明的事還有什麼好審問的,就直接打殺了吧

蘇啓明瞧著眼前的形勢,再看看族裡長輩臉上的殺意,知道現在能救他的只剩下無憂了,他看著來人將無憂擡走,他心下大急,忙拉著無憂的袖子:“無憂,無憂,你就饒了父親這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最後一次,父親以後再也不敢犯了,真的不會再犯了,你就給我這一次機會吧!”生死關頭,什麼榮華富貴,什麼家主之位,什麼尊嚴,在蘇啓明的眼裡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只想要無憂饒他一命。

無憂此刻卻痛起來,看著蘇啓明,又看看各位族裡的長輩:“各位爺爺,伯伯,這是我不管了。”

蘇啓明真沒想到無憂會絕到這樣的地步,這是讓他去死呀,不管了,他只有死路一條。

“我是你的父親,生的父親,你怎麼可以不管我?”蘇啓明了起來:“你如此做,天下人……”

“在你謀害無悔和我腹中孩兒的時候,我就沒有了父親。”無憂不想激,可是蘇啓明一而再的提起父親二字,就讓冒火:“各位爺爺,伯伯,我恨,我恨我自己,若不是我愚不可及的認可脈,就絕不會發生現在就幾乎可以禍害蘇氏一族的事,我對不起族人呀!”

無憂眼淚嘩嘩的流:“如果今兒這孩子有什麼閃失,只怕殿下要打殺了我的呀。我能重新獲得殿下的喜,就是因爲這腹中的孩子呀!”

無憂心裡對張翼抱歉了一下,不過爲了一勞永逸,相信張翼不在意替背黑鍋的。

族裡的人聽了無憂的話更了,這可如何是好,沒有人懷疑無憂的話,男人重子嗣,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來人,將蘇啓明拖出去,按族規行事。”族長下定決心,比起一族人的大事,他這點清名算不了什麼,就是蘇啓明真的說出那些事,他也要置了他,給族裡留一條活路。

族長的行事,倒是出乎無憂的意料,不過心裡卻略,看來胡氏不用上場了。

原本的計劃,若是族長不能公正的事,就由胡氏上場,將族長了蘇啓明大禮的事說出來,不過現在不用了。

無憂今天沒打算心慈手,這一次,要蘇家變得完全清清靜靜的

族裡的人也都惱怒蘇啓明牽累了他們,立馬衝進來拉著蘇啓明出去,蘇啓明慌之下那裡幾分威脅族長呀。

可是蘇啓明卻死死的拉著無憂的袖:“無憂,你不能不管我的呀,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我真的錯了,我怎麼都是你們姐弟的父親,你怎麼可以不管我?”

父親,就是這個詞,讓他擁有了一次又一次欺負他們姐弟的資本,這一次,他再而三的拿出來,卻半點用的沒有。

“父親,你怎麼還不明白?”無憂看著蘇啓明:“就是因爲你是我們的父親,昨夜我纔給你留了臉面,不然你看看七姨娘,那面目全非,父親,就是因爲我的裡流著你的,所以剛剛你推倒我之時,我賜的寶刀纔沒有出手。這是無憂最後能爲父親盡的孝道了。”幹嘛要一刀捅了他,等一下族裡的板子自然會爲他們討回公道的,杖斃,會是族裡對他的懲罰。

蘇啓明哭了,哭著求著無憂,到了這時候,他才真的到後悔了,這些年他做了什麼,他寵妾滅妻,他嫡庶不分,氣死了正妻,打暈了嫡子,而現在嫡長腹中那原本可以帶給蘇家數不盡榮華富貴的皇家骨,也被他推的生死未卜。

他第一次是真的認爲自己錯了,錯的厲害。

如果,他還是和王氏相親相,他就會有賢良淑德的妻子,如果他真心的疼無憂三姐弟,他就會有出的兒,一家人快快樂樂的,他不但有銀子,而且還是二殿下的岳丈,那何等的面,有幾個商人可以得到這樣的面。

“無憂,你救救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救我的,一定可以的,你是王妃,你還有皇上的賜寶刀,你一定可以救我的。你就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救救我吧!”蘇啓明急糊塗了,他不知道,不提王氏事還能說上幾句,可是一提王氏,無憂心裡就恨了。

“我救下你,也不是不可以。”

蘇啓明聽了無憂的話心喜。

可是無憂又說了:“那也要全族的人同意才行。”

無憂救下罪魁禍首,那就說明蘇氏一族有庇護謀害皇家骨的嫌疑,這當然要問全族的人同不同意了:那是要全族的流放的呀,自然要問族人了

族裡的人當然不同意了,誰願意爲了這麼一個無恥之徒去流放呀,再說了被流放的人,有幾人回來的,說是流放,那本就是送死呀!

誰的命不是好的,所以拉著蘇啓明的族人發急了,還真怕蘇啓明再求下去,無憂改變主意要救下他,族裡的長輩更急了,他們都是有兒有,子孫滿堂的人,自然不能爲了蘇啓明而禍害了自己的親人。

族裡長輩親自上陣掰開蘇啓明的手,讓族人拖著蘇啓明去了祠堂,而他們全都跟在無憂的後,族裡機靈的那位堂伯早就去請了周老神醫爲無憂診治。

半晌之後,周老神醫來了。

一番聞問切,一副又是把脈,又是皺眉,有的一旁蘇氏長輩心驚跳,心裡對蘇啓明恨得要死,都是這個禍害惹下的禍端,對族長心裡也生出了埋怨,若是當初秉公辦理了蘇啓明,也就沒有這樣的事了。

有這樣想法的那裡只是這幾位長輩,族裡的人幾乎都是這樣想的,就是族長的家人也是在心裡責備族長辦事不公道:命可比銀子值錢的呀!

族長心裡也在怨恨自己,怎麼當初就被銀子糊了眼睛,留下這麼個禍害。

終於在幾位長輩和族長的心快要跳出嗓子口的時候,周老神醫開口了:“還好,還好,這孩子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這幾日要臥牀休息,不要太過勞。”

族裡的人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都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有不人在大冷天都汗溼了自己的衫,剛剛族裡的幾千條命可都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雖然無憂腹中的胎兒沒事了,但是衆人決蘇啓明的心思卻更堅定了:這個禍害可不能留,留下來不知道下一次還會惹出什麼樣的禍事來。

今兒個是蘇氏的祖宗們顯靈,護住了無憂腹中的孩子,下次誰還敢保證還有這樣的好運。

族裡的人迫不及待的要去置蘇啓明,這個人多留一分鐘,就對族裡的人是一份威脅。

無憂作爲蘇啓明的兒,自然也要去送蘇啓明最後一程的呀,族裡的人很不想無憂去,就怕刺激了無憂,傷到腹中的胎兒,可是無憂卻堅持要送,族長等人也沒法子,只好答應,卻還是要無憂承諾,只是去見上最後一面不可以看行刑過程,無憂自然滿口答應

無憂被擡過去的時候,蘇氏宗祠前已經圍了不人,而無悔也被擡了過來,兩位姨娘和無慮,無怨都過來了。

無憂示意族人將擡到無悔的邊:多麼顯眼呀,嫡子,嫡都被禍害到躺在擡出來,這蘇啓明今兒個給蘇氏一族長臉了,尤其那嫡的腹中還有著皇家的骨。

族裡的人瞧著躺在一起的無憂,無悔,對蘇啓明都生出了一怨恨,他要死,誰攔著他了,幹嘛要拖累族人呀。好在無憂爲了族人的幾千條命沒有準了蘇啓明所求,若是無憂就真的救下他,即使孩子沒事,但是蘇氏一族的子弟以後千萬別想出仕了。

無慮今早還爲無憂的手段生氣,不過聽了那楚風的話後,半點都不氣無憂了,姐姐這是被嚇到了,這樣心腸惡毒的父親,也難怪姐姐藥一次除掉,不惜利用三姨娘和四姨娘。

現在瞧著無憂也躺在了牀上,都快氣瘋了,恨不得將蘇啓明千刀萬剮,他終於會到無憂見到無悔時的心了,因爲無悔傷的時候,雖然傷心,但是卻在途中就知道無悔沒事,所以沒能會到那份憤怒到極頂的心

寧氏和胡氏看著這樣的無憂,心裡也涌現出了心疼,是真正的心疼,大小姐不容易呀,去看蘇啓明卻被傷了這樣。

無怨卻只是一個勁兒的落淚,大姐姐也真是的,那樣的人還有什麼可說的,現在卻落得這樣。

蘇啓明被按在板凳上,他看到無憂被擡過來了,立馬大起來:“無憂救我!”

族人害怕呀。若是無憂答應救他,可怎麼得了,不能讓他呀。

有人急中生智,忙撕下袍上的一塊,要塞進蘇啓明的裡,蘇啓明急紅了眼,哪裡願意,現在他只剩下一張可以救下他了,怎麼能塞住,那真的就是等死了。

蘇啓明狠狠的一口咬上那塞他的手,見無憂本不答應他就將希寄託在寧氏和胡氏的上:“小三,小四,你們救救我,求著無憂救救我,我不想死呀,我真的不想死,一日夫妻百日恩,看著我們夫妻多年的份上,救救我

。”

他一喊,寧氏,胡氏都站了出來,無憂心想著,這兩位或許對蘇啓明心裡還有些分。剛想示意無憂和無慮勸勸們,誰知道寧氏似明白無憂的心思道:“我今天穿紅戴綠,就是來送老爺和七妹妹一程的”

無憂這才注意到,寧氏今兒穿的一場喜慶,這……蘇啓明和晴實在是不得人心呀!

而胡氏今天沒有穿紅戴綠,但面上卻沒有毫的同

蘇啓明瞧著蘇氏和胡氏來到他的面前,他激的語無倫次:“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好,心疼我。快去幫我求求,讓無憂救我。日後我再也不會冷落你們了。我會好好的守著你們的,真的。”

族裡的人,嚇得擋在寧氏和胡氏的面前,很怕這二人會同蘇啓明,卻和無憂求

寧氏卻聲道:“老爺覺得我今天?這可是我特意穿上來送老爺一程的,當年你設下毒計,害了我父母的生意,還著我父母用我抵債,爲了父母,爲了家裡的弟,我咬牙退了自小定下的親事,進了蘇府,沒想到你言而無信,卻只是退了我家一點銀錢,打發了事,不曾將生意退回我家,害的我父親氣壞了子,最後一命嗚呼,我母親整日以淚洗面,還好弟懂事,這些年支撐門戶。老爺,我家落得這樣的下場,我是不是該謝你,你說你對我這樣的大恩大德,我怎麼還你?”寧氏沒說的是那被退婚的未婚夫,傷心絕之下,離家遠遊,這些年都沒有回來。

胡氏也道:“老爺,求的事,我也做不出來的,我來也是和姐姐一樣來送你的,這些年我謝謝老爺對我的照顧了。老爺可照顧我了,整日就當我是丫頭使喚,一天三頓的打罵,多深的夫妻之呀!”

胡氏向來是個腦袋大卻不用的人,這麼說著就給了蘇啓明一個耳:“老爺,你看我對你這深厚誼還的怎麼樣?”

胡氏心裡恨上了蘇啓明,人家無悔一個孩子,都知道憐惜自己的庶弟,他這個正兒八經的父親,卻從來都沒爲無隙考慮過,不要說考慮過了,就是往日裡也沒見他展現父親的責任,對更是非打即罵,以前是沒有依靠,也沒法子,只好跟著,現在有了無悔給的那商鋪,自然不用再靠他了,反正也是個靠不住的。

寧氏到了胡氏的啓發,也跟著甩了蘇啓明兩個掌:“妹妹倒是提醒了我,這倒是很好的回報

。”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了,蘇啓明真是禽不如,當年寧氏的事也有過風聲,但是大家都沒在意,今兒再聽,就覺得不一樣了,真是個畜生,這種良爲妾的事,他也做得出來,而胡氏的事,族人也是知道一二的,往日裡也只是以爲是打打小妾的事,今兒再聽,也覺得蘇啓明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小妾呀,人家爲你生兒育的,不容易呀!

所有譴責的目都落在蘇啓明的上,人人都覺得蘇氏,胡氏打得好,打的妙,打的呱呱,恨不得這二人再打上幾下纔好。

可是寧氏,胡氏卻沒有那麼多的力氣浪費在蘇啓明的上,二人手拉著手,回到無憂的邊去了,這樣的人,們再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寧氏和胡氏打的掌都不算重,蘇啓明也不覺得有多疼,可是他還是被震傻了,他不明白,爲啥這二人現在會這般對他,他對是千依百順,只是一直抗拒,他也就沒有了興致,寵了一段時間就煩了,這能怪他嗎,男人在外面累的很,誰回來還有心人?

而胡氏,雖說對打打罵罵,可是打是疼,罵是,這些年吃的,用的,他何曾虧待了?蘇啓明是真的不明白,爲何這兩個小妾會這樣對他?

他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兩個小妾的良心壞了:他們是妾,而他是他們的夫主,不說是們還好好的,就是真的打殺了們,又算什麼?這兩個人真是狼心狗肺,這些年下來只記得自己對們的不好,卻記不得自己對們的好了。

無憂瞧了一出好戲,也收到了啓發,讓無怨和無慮扶著,也去送蘇啓明一程。

這麼好的父親,他不送一程,實在是對不起他呀!

無憂到了蘇啓明的邊,伏下子,用只有他們二人聽得見的聲音問:“我的生父親,百口莫辯的滋味怎麼樣?”

“你……”蘇啓明終於明白,今兒這是爲何會變了這樣,無憂那一摔,是設下的計策。

“我怎麼了?”

無憂迎上蘇啓明的目,輕聲道:“你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我這可是和父親學的

。在一次次傷害之後,我已經學會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不管是誰,膽敢傷害我和我邊的人,我都會百倍的奉還,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無憂很好心收留了下一句話,就算是太后都一樣,這句話怕嚇到了蘇啓明。

蘇啓明不說話了,他傻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他的兒會設計送他上絕路,因爲這天下的孝道可沒有這樣教孩子的呀,他以爲只要他是父親,不管無憂怎麼生氣,也頂多打他幾下,不會將他怎樣,但是現在他清楚的知道,今兒他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無憂一手縱的。

他想喊出來,可是這時無憂已經直起腰來,出一副同的模樣,嚇得那手裡拿布的族人,立刻上來塞住了蘇啓明的,雖然他不能聽清無憂說什麼,想來就是父間的悄悄話,可是他沒有錯過無憂臉上對蘇啓明的同

不行,絕對不能讓蘇啓明開口了,若是蘇啓明開口,無憂真的心,日後蘇啓明定然還會惹出禍事來危害族裡的,所依他忍著痛,就將蘇啓明的塞得嚴嚴實實,讓他知道什麼有口也難言。

無憂三姐妹都做出一副傷心,不忍看的模樣,回去了,無悔已經不能了,自然也會去了,而胡氏和寧氏卻留下來了,們還等著給蘇啓明收的呀,夫妻這場,這點事還是要做的。

寧氏回來的時候,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蘇啓明被杖斃了,而晴也被浸豬籠了。

不過胡氏可是藏不住話的人,將詳說了一遍,無憂也損失知道,蘇啓明在行了一百五十板子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但是族規是二百板子,就是死了也不能逃,一直打了二百板子,才停手。

至於那晴,胡氏說起來的時候,也是很詳細的,說是族裡用刀皮鞭子活活的打傷的,一直打得全皮開綻的,然後再潑上鹽水,最後才裝到豬籠子裡,扔進了河裡。

晴這可是浸豬籠中最嚴厲的懲罰,看來河裡的魚兒今天有口福了。

無憂不知道,在晴落得這樣下場的時候,他也是悔了,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知道自己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是說什麼都不回去害人的,可是的悔恨太遲了,害人的人總是在害到自己的時候,纔會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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