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豪門抱錯（15）

“程哥，咱們怎麼去？”蘇燁帶著亮子和小魚跟著程歡出門。

程歡默默地算了一下口袋裡的錢，然後給出答案，“公車。”

這也是沒有辦法。

從C城到燕京，程歡上的錢已經花得七七八八，至於原原本卡裡的錢，程歡也不打算去，畢竟他現在的份很尷尬。

所以程歡這次去找那個表弟，算帳的同時也打算弄點錢。更何況，原在裡面了不屈辱，總要有人為此負責。

二世主能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那表弟在原邊當了十幾年的狗子，程歡對他也是瞭解頗深。一一找過去，果不其然，最後在原最常去的一間會所把人找到了。

這會表弟正請了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在包間裡喝酒，有趣的是，用的竟然是原的VIP。

“所以你們就這麼把人放進去了？”程歡在前臺翻看著消費記錄。

“以前小……哦，不，是以前程都是這麼來的。”服務生漫不經心，語氣也是十分敷衍。

可兩次改口，也很能看出他們落井下石的態度。

說來也巧，程歡這個表弟也姓程，程博義。他母親是程父的遠方親戚，嫁給了原母親的私生子弟弟。原本這一家子默默無聞，可後來程博義攀附上了原，程博義又改母姓，免得因為私生子父親的關係被原母親嫌棄。這才改善了他家裡的環境。

所以，程博義當初被人一聲小程，完全是靠著借原的勢，現在原不行了，他竟然還打算取而代之。

至於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前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原喝醉時候吃下去的搖丨頭丨丸，就是這狗東西放到酒裡的。程歡仔細打量了他一會，“有病早治，建議你去看看泌尿科。”

“你……你胡說些什麼？”那前臺頓時懵住了。

程歡不解，“生皰疹不疼嗎？”

“……”他怎麼知道的？那前臺死死的盯著程歡仿佛像是看見了鬼。

至於旁邊其他人聽了，也都十分詫異，忍不住把眼神往他的下半飄了飄。竟然有丨病！

“我……”那前臺還想說點什麼，可很快聽到消息的經理就過來瞭解況。會所有特殊服務，所以對於前臺這種有問題的員工，是絕對不可能留下的。

而被這種會所趕出去，以後再想去類似的地方工作，就是絕無可能。前臺沒有什麼大本事，都靠一張臉活著，這種病又不是什麼好的。傳出去之後，之前那些和他有過關係的肯定都要膈應得不行。沒事兒的脾氣也好的，倒是還好說。至於剩下的，但凡有一個找上來，他以後的日子不用想也知道多淒慘。

至於程歡，早就進去了會所場。他是這間會所正兒八經的VIP，按照規矩，還真沒人可以攔著他。

會所裡面和外面是兩個世界，外面好歹還裝出幾分高雅，可場卻只剩下一味的紙醉金迷。

然而蘇燁三個卻並不在意這些，倒是好奇的追問程歡，“程哥，他那裡真的有病？”

“對。”程歡點頭，大致講了一遍原理。

“臥槽，那這個真的是太慘了！弄不好還會不孕不育的嗎？”亮子聽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其他兩個也跟著樂，一時間氣氛很是不錯。可再往裡走的時候，周遭的氛圍就變得不是那麼好了。尤其是到了場深，認識程歡的人也越來越多。

“那是程歡？我的媽！他躲了那麼多天竟然出來了！”

“不出來怎麼辦？親子鑒定結果都公佈這麼久了，你沒聽說程老一直守在齊未明邊嗎？”

“你們說的都不對，我知道原因，他被送去戒毒學校了！”

“他還吸毒？”周圍看見程歡的人竊竊私語，可由於蘇燁三個在，他們都是不敢明目張膽的指指點點，可是眼神，就已經說明一切。

程歡面不改，蘇燁和亮子卻氣得要殺人。

這幫落井下石的王八蛋！

“沒事兒。”程歡搖頭，門路的找到表弟程博義所在的包廂。

程歡推門進去，裡面果然玩的正熱鬧。

酒店桌上倒著的酒杯七零八落，旁邊擺著的幾瓶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洋酒，至於裡面陪著的那幫打扮時的小青年們，毫無疑問，是這幫二世主們來伺候人的“爺”。這會子幾個小男孩正眉目傳的和座位裡的人膩歪。程歡這一開門，直接打破了屋裡的氣氛。

“玩的不錯啊！”程歡笑著打招呼。

“這不是請你總也不來，爺們幾個就借場子來用用，程不會這麼小氣吧！”率先開口的是坐在程博義邊的那個，其中借和程語氣格外微妙。

亮子頭一次到這樣的地方，本來不習慣，結果這一路上聽著這幫孫子對程歡怪氣的落井下石，脾氣就不住了。能在戒毒學校活這麼多年的老刺頭，可見不是善茬。屋裡有人注意到他，卻並不當回事。

“程，這是新招來的保鏢？這麼瘦，萬一發生危險可別比你跑的還快。”

“怎麼能？這是我新認識的幾個弟弟。”

“新認識的？”程歡去了哪裡這幾個狐朋狗友剛才可是都聽程博義說了。因此這會再看蘇燁幾個人，眼神就不對了。

那學校裡只有兩種人，認命的和不要命的。程歡能跑，就說明了程歡不要命了。而這些人更不用細想。

“都出去！”程歡冷下臉指了指門口，那幫陪酒的爺們見況不好，趕離開。

“你想做什麼？”程博義看見程歡也是滿臉憤恨。他原本以為按照程父的格，哪怕發現程歡在裡面吃苦，只要他巧言幾句，就絕對不會細查。可萬萬沒想到程歡竟然趕跑，甚至還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回燕京，並且主來找他。

程博義很想戒毒學校的人再來把人抓走一次，可偏偏程父之前的電話讓他不敢對程歡再次下手。

可程歡卻並不管這些，他上前一步，手住程博義的脖子，把人按在沙發上，與此同時，他反手出桌上分水果的刀著程博義的耳側就狠狠地捅了下去。

沙發是皮的，一聲悶響，嚇得周圍的人一哆嗦。

“程歡你瘋了？”

“沒瘋，手頭太，打算和我的好表弟要點錢。”

“你就不怕我們報警？”

“報警？”程歡突然笑了。“沒王法的事兒都被程博義幹完了，你覺得我會怕你報警嗎？”

程歡慢條斯理的往程博義口袋裡一。果不其然，兩瓶搖丨頭丨丸就這麼被程歡出來，扔到了桌子上。

“呸！”看見了東西，亮子氣得狠狠地踹了程博義一腳。就是這玩意害的他們兄弟幾個無家可歸，差點死在戒毒學校裡面。現在這幾個小的，對於毒丨品的恨意，已經不比戒毒學校的。

倒是旁邊有個膽子大點的二世主直接嗆了一句，“裝什麼裝，你們不都是因為吸毒才進去的？”

“你查過嗎？”程歡倒是不著急收拾程博義，直接轉頭對上了那個二世主，“你查過那學校裡面有什麼嗎？就直接下了我們的罪？”

並沒有。程歡氣勢太強，那二世主一時語塞，沉默了好幾秒才接話，“那也總不能是平白無故抓你們進去。”

“還真是平白無故。”程歡指了指後幾個小的，“他蘇燁，有個弟弟蘇韶，兩人從小就沒有了爸媽，就因為點拆遷款就被送進去了。蘇燁是被舞廳的老闆直接注的海丨丨因。蘇韶哪會歲數小，當時的計量差點讓他直接死了。”

“這是亮子，他孤兒，被領養。養父母有孩子之後開始發家，怕亮子搶了親生孩子的資源，不能退養，又怕街坊鄰里說閒話，就把他送去了。他是進去之後，才被迫染上的毒癮。”

“還有小魚，一樣是進去之後才染上的。”

“那又怎麼樣？你這些賣慘的話可以留著和員警說。”有人拿出手機，作勢要報警人。

程歡卻笑了，“報警正好，正好讓員警好好審審程博義，問問他我是怎麼被抓進去的。許安咱們一起混了也有十幾年，我是什麼人你們不清楚？我沾過這東西？”

程歡低頭看眾人，這一次，他沒有故意遮擋，右臉上的疤痕清晰可見。屋裡的人都驚了。

平心而論，程歡其實並不怎麼混。一直是圈子裡最出名的二世主，一個是他混不吝的驕縱脾氣，另外一個就是程歡的臉。別說姑娘移不開眼，就是他們這幫大老爺們看著都扛不住。

可現在，這麼一道疤，活生生毀了一個人不說，更是讓人看到淒厲和狠戾。

“這怎麼怎麼弄得？”

“當然是自己，”程歡轉頭看了一眼蘇燁，蘇燁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真刀。程歡接過來，在程博義的臉上，從上到下慢慢。

“用一個瓷片，從眼尾，到下頜……”

“程哥，程哥你冷靜。”程博義嚇得直哆嗦。

可程歡卻用一種特別的眼神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你們猜我在那邊過的是什麼日子？挨揍是常事，別說吃飯，每天連喝水都喝不上。”

“還有關閉的小黑屋，你知道裡面都有些什麼東西嗎？兩隻手那麼大的黑老鼠，據說都是吃人長大的。還有，毒癮發作被關在裡面的時候，裡面並不是只有一個人，還有強壯的教，他們會趁你不能反抗的時候，直接把你按在地上了子。”

“另外這些都不過是冰山一角，從你進了戒毒學校大門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個人了。他們就會把你的服當眾撕碎，讓你趴在地上吃完他們準備的狗糧。如果你不吃，後面的日子，他們就會讓你變真正的狗。”

“程博義，二十萬就能讓人把我送進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說我要是有二十萬，能不能把你也送進去驗驗生活？”

“你做夢，我沒有吸毒。”刀是真的，程歡手上的力度更是大的恨不得掐死他，程博義快要被嚇瘋了。

可程歡卻並不打算放過他，“你原來是沒有，但是誰知道你現在呢？”

“程歡，程歡你要幹什麼？”這句充滿暗示的話，讓滿屋子的人都震驚了。

程歡原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誰敢招他，他就敢大誰。現在更是從戒毒學校跑出來的，邊還帶著三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小弟。一言不合就刀，誰知道程歡接下來會不會直接把他們全都宰了。

然而程歡的反應卻十分平靜，“不幹什麼？你們不是報警了嗎？所以在員警來之前，我得給你來點既定事實。”

“不是都覺得我們賣慘活該在裡面被改造？那這一次，就換你們嘗嘗什麼冤枉和百辭莫辯。尤其是你，我的好表弟。”

這麼說著，程歡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白的末扔給蘇燁，“給他們每人喂一點，都是有頭有臉的大爺，好好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