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他的著的，輕喚一聲。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還能本能的應。兩手撒似的環住他的脖子。

他心緒浮，深沉的開口：“別再背叛我。”

白粟葉似乎是徹底睡著了，沒有再應答他的這句話。只是輕哼一聲，以代替回答。夜梟沒有吵醒，只是吻了吻的耳垂，覆在耳邊，低語：“如果你再背叛我，我們就一起下地獄。”

“下輩子，我們再彼此互相折磨，下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

是，縱然這輩子再痛苦，再煎熬，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他也依然不會放過……

白粟葉酣然睡，沒有再轉醒。

………………

等完全睡著，夜梟從床上起，拿了床頭的電話，走向臺。

不出一會兒，手機裡就傳來唐玨慵懶的聲音。

“怎麼這麼晚？”

“有正事。”

“嗯哼~你說，我聽著。”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一直這樣安然平靜的過著。夜梟偶爾會出差，但是晚上多半都陪睡在酒店裡。

恍惚間，覺得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樣——像平常那樣約會，像平常那樣出行，像平常那樣在周末看煙花，偶爾陪他母親吃飯……

一切，都很好。好到覺是自己在做夢。有時候，就會擔心夢太早的清醒。

如果，不是國安局打電話過來的話，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將有些事拋諸腦後去。

是被電話吵醒的。

邊，夜梟不在。

他出差了。

已經走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對於他，白粟葉有著前所未有的思念。那種思念，讓覺得每一天都過得很漫長。

手機，還在瘋狂作響。

回過神來，看一眼屏幕上的號碼，沉一瞬，還是接起來放在耳邊。

“到底是怎麼回事？”從聲音裡，就能聽得出來局長的緒不是很穩定，“不但沒有進展，現在況越發的惡劣——夜梟分明就是有想法要加快推進簽約。白部長，是不是你對夜梟還有私，就忙著同他了？你別忘了，當初你可是親口下了軍令狀的！如果你敢為了私人的事，不顧國家，不顧組織，後果自負！”

白粟葉沒有話，只是抱著被子，緩緩坐起來。等對方吼完了，才深吸口氣，淡聲道：“還有時間，我會做到。”

“……”局長沉默一瞬，似乎是緒平靜了些。而後，才又緩聲道：“我對你發火也希你能理解，這件事，上上下下都在關心，上頭已經坐不住。”

“嗯。”白粟葉沒有再多言，只補了一句：“以後，若只是提醒我的事，局長不用再親自打電話了。省得被夜梟的人發現。”

“這你大可放心，已經做過信號屏蔽理。”

“那就好。”

白粟葉沒有多說，把電話掛了。無力的躺回床上去，怔忡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其實，說什麼擔心夜梟的人發現這種話，本就是多餘的。的目的，夜梟心裡非常清楚。他們不過是彼此心照不宣。

夜梟此番突然加快推進合同的進程，大概也是想快一點試探出的立場吧！

心……

一下子，沉悶起來。

拿了手機，給夜梟打電話，可是，沒有打通。

心裡，那抹惆悵，一下子就變得更深了。其實，現在的和夜梟就像走在鋼索上的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執拗的往前，可是，誰都不敢肯定，前面一腳會不會就突然踏空，再次摔得碎骨。

所以，提防著，躊躇著……

越是如此心驚膽戰，這餘下的日子，才越覺得珍貴無比。

白粟葉突然很想很想他……

那種思念，一旦冒出頭，便是一發不可收拾。又給夜梟打了電話，可是，最終，也還是沒有打通。

訕訕的掛了電話，從床上起來。想念一個人的滋味不太好，需要點屬於自己的事來沖淡這種緒。

………………

下午的時候，白粟葉買了張電影票，去看電影。

vip廳。

很空曠。每一張沙發大得能和床媲。

不是周末的時間，只有三三兩兩的人。但是，來這這個vip廳裡看電影的每一對都是。像這樣獨一人的，真是特例。

挑的是最後角落的位置，看著前面分布在其他角落的幾對，心裡依舊羨慕。

夜梟是連電視劇都不太看，就別提電影了。要想拉他來看電影，恐怕比登天還難。

而且，他們之間的時間，所剩無幾……

恐怕，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和他像那些普通那樣，抱著米花，喝著飲料，看一場風花雪月又沒有營養的電影了……

想到這個，鼻尖泛酸。如今想想，其實還有好多好多事都沒來得及和夜梟一起做。

……

電影院的暗下去，影片開始。是一個簡單的片。

不算好看。無非就是癡男怨的抵死糾纏。但男主人公的結局，卻很想要知道。

希在別人的世界裡，更多的是喜劇。

看得很專心。

渾然不知道，側的座，被一道影占據。

繼續看。

偶爾拿米花，沒夠到，又去飲料。喝了兩口，才發覺有些不對勁。買的明明是橙，涼的。可現在，口的卻是牛，而且，還是熱的。

什麼……況？

好看的眉淺淺蹙了蹙，警惕地轉過臉去。是誰在惡作劇嗎？

“這麼冷的天，不準喝冷飲。”夜梟的聲音，出現在耳裡，“喝牛。”

“……”白粟葉握著牛，怔忡的僵在那，看著他。原本繃的心弦，瞬間松開，被一莫名的緒擊中。

線很暗，男人棱角分明的廓在黑暗裡，看得不甚清晰。可是，那雙深邃的眼卻很亮，似黑暗裡的星辰。

太想念，太想念……

所以，他突如其來的出現，讓心裡又喜又。

很複雜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