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以為期》第17章
第十六章
邊以秋想得沒錯,胖子的生日柯明軒當然會去。阮傑因為先送了邊以秋,到得稍微晚了點,剛進門就被李澤抓住罰了三杯酒。
“阮總現在比國務院總理還忙,十次有八次約不到人,今天能過來,主要還是壽星爺臉大。”李澤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酒瓶,毫不含糊倒得滿滿當當,一點水不放。
“別說,早上才過了稱,又長十斤。”胖子拍著自己肚子上的,一臉驕傲自豪。
“你那十斤都長臉上去了吧?要不怎麼能把咱們阮總給請過來。”坐在對面的林嘉彥接過話頭,對著被灌酒的阮傑笑了笑。
40度的XO大玻璃方杯連著三杯下肚,阮傑居然面不改,抹了把拉開椅子坐到胖子邊:“咱胖爺生日,有天大的事也得擱一邊啊。”
“上道。”胖子一把拍上阮傑肩膀,招呼服務員上菜,然後站起來看了一圈兄弟,“今天胖爺我三十大壽,不管開車沒開車的,都給我把鑰匙扔一邊,不喝倒了不許走。”
“先好好吃飯,一會兒去VITA,酒水全部算我的,喝多都有,不著急。”VITA是方睿開的KTV。
胖子趕問:“那我能要你珍藏的那幾瓶路易十三嗎?”
方睿笑著看他:“今天你最大,別說要路易十三,就是路易十五,我也得給你弄來啊。”
“行,夠哥們兒。”胖子說完看向坐在方睿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柯明軒,“柯爺今天怎麼這麼安靜?不像你風格啊。”
柯明軒懶洋洋靠在椅子上,聞言端起酒杯朝胖子一揚手:“祝胖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賺的錢跟你上的一樣多,怎麼揮霍都只增不減。”
“這話我聽,簡單點說不就是福壽綿延,財源滾滾嗎?”胖子端起酒杯爽快地一飲而盡。
柯明軒揚起角:“還是你有文化。”
“說起有文化……楚總怎麼還沒到?他可才是我們幾個中最有文化的人吶。”
“就算你今天是壽星,也不能在背後寒磣我啊。”
說曹曹到,胖子話音剛落,他口中的楚總就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立刻到眾人群起而攻。
“阮總遲到十分鐘,喝了三杯,你這兒怎麼也得翻一倍才能擺得平吧。”
“翻一倍也不行,上次越野失約的事兒也得一塊算。”
“楚奕同學,你這重輕友的病有點太嚴重啊,這是打算為陸小帥哥從良了麼?”
“什麼時候把人帶出來哥兒幾個瞧瞧啊,讓我們也看看是個什麼人,能把金尊玉貴的楚公子迷得神魂顛倒。”
楚奕一陣苦笑:“你們就饒了我吧,等把人追到手,肯定第一時間帶出來給兄弟們過目。”
胖子囂:“開什麼玩笑?這都大半年了,居然還沒追到手?這他媽什麼眼神啊,楚總這麼個金閃閃的鑽石王老五居然還有人不趕拽著?”
“這事兒怪我,眼看著就要了,被我橫一杠子,愣是把小朋友給嚇跑了。”柯明軒說著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楚奕,“來來來,這杯算我跟你賠罪的。”
“柯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陸帥哥是你喜歡的小鮮,你也不能明著從兄弟碗裡搶食兒啊。”
“狗裡吐不出象牙,胡說八道什麼呢,我要敢對陸霄有非分之想,楚奕不得直接讓我‘兩肋刀’?”
楚奕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如果你兩刀能讓陸霄乖乖回來,我真的會這麼幹的。”
柯大爺了一聲:“我低估了你重輕友的程度。”
一群人說說笑笑吃吃喝喝,菜一茬一茬地上,酒一瓶一瓶地喝,還不到十點,已經整完了四五瓶XO。
阮傑空腹被灌了三大杯,喝到後來有點上頭,藉口去洗手間洗了個冷水清醒清醒,出來的時候看到柯明軒靠在門框上煙,仿佛故意在等著他出來。
大家都是聰明人,阮傑自然知道柯明軒為什麼等在這裡,但他裝作不知道地走過去,隨口問了句:“你也喝多了?”
“還行,這點酒放不倒我。”柯明軒深吸了口煙,保持靠在門框上的姿勢沒有變,開門見山一句廢話都沒有,“離邊以秋遠點。”
阮傑倒是沒想到他這麼直接,於是毫不客氣回擊道:“你以什麼立場跟我說這句話?”
“朋友。”
“朋友?我的朋友,還是他的朋友?”
“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阮傑笑笑,“如果是我的朋友,我會謝謝你,但要不要離他遠點是我的事;如果是他的朋友,那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比較傷人的答案,邊以秋說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他要跟誰朋友,你好像管不著。”
不得不說阮傑後半句話真的把脾氣本就不怎麼好的柯爺激怒了,如果不是顧忌多年友,他蓄勢待發的拳頭應該已經朝他揮了過去。
“不管他怎麼說,我跟他的關係,都比你能想像的要親得多。我來提醒你,確實只因為我跟你是朋友。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邊以秋不是你能隨便玩的人。”
“誰告訴你我是玩了?楚奕都能為了那個姓陸的小帥哥收心,我為什麼不能?”
柯明軒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你別告訴我你是真喜歡邊以秋。”
阮傑反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柯明軒沒有回答他有什麼問題,因為他兒不相信阮傑會真的喜歡邊以秋。但那輛扎眼的LaFerrari,也確實是大手筆,當初阮傑為了買這輛車,費了不功夫,要真對邊以秋沒興趣,不可能就這麼拱手送人。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太多,柯明軒有點頭疼。
認識阮傑二十多年,他太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要讓他放棄看上的目標,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況……
柯明軒還想再說點什麼,卻看到林嘉彥的影出現在走廊盡頭,正朝這邊緩緩走過來。
“廁所門口聊天?你倆可真有趣。”林嘉彥說完看向柯明軒,“沒喝多吧?”
柯明軒沒回答他,阮傑倒是別有深意地扯了扯角:“這麼有趣的場所還是讓給你們。”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洗手間。
看著阮傑的背影,柯明軒心裡一陣煩躁,沒了應付林嘉彥的心,轉也要走,卻被林嘉彥拽住了胳膊。
“見到我就躲,你什麼意思?”
柯明軒甩開他的手,連基本的敷衍都懶得再給。
“我怕我會忍不住揍你。”
“揍我?是誰跟我說和姓邊的只是玩玩?是誰跟我說他只是圖個新鮮?怎麼,多了幾回出來了?”
“林嘉彥。”柯明軒回過頭,指著林嘉彥的鼻子,點了半天才接著把話說下去,“要不是看在林叔的份兒上,就憑你做的這些事,我八百年前就應該跟你絕。”
說完這句話,柯明軒再也沒看他一眼,轉大踏步朝外走去,卻不是回包房的方向。
林嘉彥咬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柯明軒,是從那張英俊漂亮的臉上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猙獰笑容來。
邊以秋和阮傑在郊外馬場賭了一下午的馬,自己還下場跑了幾圈,累得回到俱樂部就把自己丟進包房睡了個天昏地暗。
迷迷糊糊中他覺得有人靠近自己,反地繃,剛要做出反應就聞到一陣異常悉的清淡香氣。檀香混合雪松的味道,沉穩又冷冽,與那人平日裡表現出來的跋扈張揚簡直是兩個極端。但這味道卻讓他幾乎在瞬間就放鬆下來,安心地沉了黑甜夢境裡。
他混沌的腦子甚至都沒弄明白來的人是誰,就這麼大喇喇地把自己最沒有防備的一面呈現在那人面前,如果他夠清醒,就知道這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
但很憾,邊老大現在困得要生要死。清醒是什麼?可以吃嗎?
來人看他睡得太香,什麼也沒說,轉便出去了。
等到邊以秋被大唱空城計的肚子吵醒,已經超過晚上十點。
左誠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翻著不知道哪天的舊報紙打發時間,自己上蓋著印有俱樂部LOGO的毯,那一縷悉的香氣早已煙消雲散,半點痕跡也無,整個包房裡的空氣乾淨純粹得仿佛自己剛剛只是做了一個關於檀香和雪松的夢。
他皺了皺眉,掀開毯從沙發上坐起來,腳剛踩上地面,就被自己擱在兜裡的電話鈴聲嚇了一跳。
他拿出手機,看到來電之後想都沒想直接摁下了接聽鍵:“柯明軒。”
電話那頭的柯明軒沒想到他會接得這麼快,事實上他以為這個電話他不會接,畢竟自從上次邊以秋拒絕去老地方之後,兩個人基本就沒怎麼聯繫過。
“是我。”柯明軒站在酒店外面煙,森冷的北風呼嘯著掠過來,將他吐出來的煙圈卷得四下飄散。
“你剛才來過?”邊以秋想起越野回來那天,他給他蓋的服上,就是這種檀香混合雪松的味道。
“什麼?”風太大,柯明軒沒聽太清楚。
“沒什麼。”其實邊以秋剛問完就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以及蠢話,如果來的人真是柯明軒,就他那臭德行,絕對會直接將他踹醒而不是輕手輕腳地退出去。“你找我有事?”
“有事。”柯明軒乾淨俐落兩個字夾在寒冬臘月的冷風裡,跟冰坨子似的不帶任何,“阮傑那輛車,你收了?”
邊以秋聽到這話,第一反應是怔愣,第二反應是莫名其妙,第三反應是直接開口問了句:“跟你有關係嗎?”
“關係還深的。”柯明軒說,“如果收了,還給他。”
大概是天生做慣了發號施令的人,柯大爺說出來的這幾個字無端就帶著點命令的語氣,直接就讓邊老大心頭那點並不明顯的火騰地一下躥了起來:“柯明軒,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誰你心裡很清楚,要是不記得了,我不介意讓你想起來。”
柯明軒一語雙關,邊以秋瞇起眼睛,把剛剛睡醒還沒完全恢復狀態的攤在寬大的沙發上,懶洋洋地說:“柯爺,你這樣子很像是在吃醋啊。”
左誠拿著報紙的手一抖,眼珠子轉了轉,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然後邊以秋聽到電話裡的柯明軒說:“是不是我說在吃醋,你就會聽我的?”
邊以秋吊兒郎當:“那不一定,你說說看啊。”
柯明軒倒是乾脆得很:“行,我在吃醋。所以不許收阮傑的車,也不準跟他走得太近。”
“哈哈哈哈哈哈……”邊以秋像聽了什麼世紀笑話一樣,笑得本停不下來。
左誠不忍直視地捂住臉,琢磨著要不要打電話私人醫生過來給瞧瞧老大上是不是有什麼零件出病了。
柯明軒難得耐心十足地聽著邊以秋的笑聲完了手裡的那煙,猩紅煙頭垂直落到地面,被他用腳碾熄:“笑夠了不要忘記我說的話。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不聽話的後果。”
他說完不等邊以秋回應,徑直掛了電話,將冰冷的雙手進大口袋裡,往酒店包房走回去。
走了兩步又倒回來,彎腰撿起剛才那枚煙頭,劃了個漂亮的拋線,準確無誤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說呢,柯柯是霸道習慣了,之前也沒遇到過邊邊這樣的人,他邊的小兒們都是很聽話的,突然遇到邊邊這樣的,暫時還沒搞明白應該怎麼相。其實他和邊邊兩個人都是屬於那種很自我的人,在的路上必須得慢慢磨合。而且現在倆人都在很朦朧的時期,在慢慢萌芽,邊邊是覺到危險然後採取了逃避的方式,柯大爺是本就還沒發現自己這種對邊邊莫名其妙的佔有到底是為什麼……所以,他倆還有得折騰呢。
誰說我們柯柯不溫的?他的溫都在細節,之前專門幫邊邊拿早餐,把自己的服給邊邊蓋,越野的時候邊邊怕冷他抱著邊邊睡……只是他的溫都是不外的,當事人目前還不自知。柯柯是那種喜歡一個人會直接去為他做很多事,但是不會說的人,他這才真走心啊。阮總這種溫太高調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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