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豁然》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祁凱被揍得不輕, 往後的考察活肯定是沒法參加了, 因此那頓肖馳所說的「他無法到場」的聚餐之後, 這人便徹底消失無蹤了。
代高峰很生氣,私底下和關係親近的老總吐槽:「祁凱這些年真是白活了,怎麼越來越沒規矩!」
不過他了什麼樣的冤屈並不在林驚蟄和肖馳的考慮範圍之。長青省的考察活總共也才兩天, 住完一夜,再刨除往返燕市路程上需要花費的五六個鐘頭,第二天他們的考察時間十分限, 幾乎飯才吃完, 代高峰便跟接待組的人告辭說要走了。
當代招商引資是所有城市建設環節最重中之重的一筆,長青省建設不行, 他們這群來自燕市的地產商人十分重視。曹市長留人不住,非常不捨, 為了表示歡迎和鄭重,歡送會上糾集了一大批人到場。
其中就有那位來時飯桌上見過面的汪全, 以及他的一眾跟班。
怒火發洩給了祁凱,林驚蟄已經心平氣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心中震更多是因為沒有準備,可這一回, 直至同全場人悉數告別完畢, 他連眼神都不曾朝江恰恰那邊瞟去一眼。
有些憾注定是沒辦法實現的,生命中留些殘缺也未必不完整。他已經想明白了,江恰恰這邊,以後能不來往還是盡量不來往了,更何況對方眼下過得明顯不怎麼樣, 也決計沒辦法再傷害到自己了。既然如此,何必還時常惦記著堵心呢?
更何況,現在的他也沒什麼心思放在江恰恰上,今早上的那點事……
想起來真是太荒唐了。
但卻又如此地讓人……讓人……
大庭廣眾之下,他趕忙收回思緒,才不至於讓那湧上來的火熱帶出明顯的尷尬。
不論心理年齡如何,他這眼下都不過才二十,正是氣方剛的年紀。但林驚蟄仍然意外,此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冷的人。上輩子在燕市花天酒地的那段時間,他囂張的言行之下在意的更多也是如何做才能報復到對他不聞不問的家人,後來一夕之間長大,為了生活每日疲於奔波他也很難有時間照顧,再往後……他年紀漸漸,又孤獨,更加不熱衷滾床單那點事,這是他第一次因此到熱沸騰。
那覺會讓人上癮,且氣勢洶洶、生機。它不出現則以,冒出個頭來,如同解了鎖的魔盒,便再按捺不下去。
林驚蟄轉過頭,正對上站在代高峰旁邊正在說話的肖馳直勾勾的視線,那視線比起往常更加鋒利,讓人不敢視,唯獨林驚蟄知道,對方其實一點也沒生氣,恐怕還恨不得就在原地剝自己。
這種隔空無言的眼神流會讓人生出一種奇妙的般的快,林驚蟄出個好整以暇的壞笑,眼睛朝肖馳下面看了一眼,然後悠閒地往後一靠,目粘稠地游離在肖馳的上。
肖馳被他明顯容富的眼神勾得氣息都熱了,對面的代高峰說了什麼他一概不知。
他只盯著林驚蟄,目如同一簇燃燒的烈焰,最後甚至都發起了狠來。
代高峰循著他的目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林驚蟄眼中的挑釁,他憂心忡忡:「肖馳啊,代叔勸你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也不知道你們倆是什麼矛盾,真是為了昨晚的房間?」
林驚蟄了,還歪頭眼含笑意地看著自己,肖馳口乾舌燥,心不在焉:「嗯。」
還真是啊!代高峰無奈地勸說:「你平常看起來比我都要穩重,怎麼現在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氣了。你不要看林總他年紀小,就因為他年紀小,咱們更不能掉以輕心……」
肖馳本沒管他說了什麼,林驚蟄現在一舉一里明顯都裝滿了勾引。他手上的佛珠撥得飛快,心中隨同念經,但這些應對全都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以往教訓胡峰太過重的大道理現在全不知拋到了哪去,他現在只想找一個安靜的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將對面一整天不理人卻又隔空搗讓他無心公事的林驚蟄摁倒剝,艸得他沒力氣使壞,只能跟早上那樣,攀著自己的脖子面紅地索吻息。
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可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可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可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可的人……
林驚蟄被對方裝模作樣卻明顯已經快繃不住的反應弄得有些想笑,直至邊的一道聲音打斷了他難得的惡趣味。
他轉過頭,神已經徹底遮掩了方才的容,掛上了客套的笑意:「齊總?」
齊清拉著江恰恰,對上他的目立刻出一個略帶討好的笑容:「林總,您就這麼回去了,我這心裡還真是捨不得。」
「是啊。」江恰恰道,「本來說什麼都該單獨請您吃頓飯的。」
「吃飯就免了。」林驚蟄笑了笑,掃了江恰恰真誠的表一眼,略微垂眸,他還真擔心跟這倆人坐一桌自己會消化不良呢。不過這兩人的作風素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有一些不耐煩與他們周旋,索掌握主權:「齊總和江總這是有事?」
齊清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更大了一些:「哪裡哪裡,林總您別那麼想,我們就是純粹看您投緣。十年修得同船渡,咱們有緣相見,還喝了杯酒,這得是多年的緣分啊,您說是吧?」
可不是麼,咱倆孽緣深著呢,說出來恐怕要嚇死你。
江恰恰也一臉慨地說:「我一看林總您,也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心裡親近。現在一想,大概是因為我家裡也有個弟弟,林總您年輕有為,又聰慧睿智,真是比我家那個弟弟強出不知道多去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家,才能培養出您這樣的優秀人才。」
本意是想拍個馬屁,卻不料林驚蟄聽完這話後竟連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只恢復平靜的神,轉開了視線。
江恰恰有些無措,齊清臉上有些過頭的熱切趕忙就收斂了一些,他咳嗽了一聲,裝作自己並不尷尬:「不過林總您貴人多忙,這也是沒辦法。下次我和我人假如有機會到燕市,一定登門拜訪,補上這頓飯!」
原來是有意向把生意做到燕市,所以想提前疏通一下燕市的地產門路麼?
林驚蟄算是聽明白了,齊清和江恰恰的胃口也是真不小,長青的地塊都還沒玩轉呢,就想著轉戰燕市了。
不過也確實,長青的地產生意利潤再厚,也絕不可能比得上燕市的項目。更何況現如今長青高速才剛剛提上日程,從建造到通車勢必還需要好幾年的時間,通車之後城市規劃也未必能迅速步正軌。專門趕來這裡考察的小聯盟員們大多只是將此當做一個鋪在燕市之外的攤子,雖然看上去很有意向,但實際大部分人仍在觀前景。
在這做生意,從投資到盈利,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也難怪齊清他們不想等。
其實林驚蟄有一點奇怪,上輩子對方在群南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這輩子怎麼就困難到了非到外省發展不可的程度?除了沒讓江恰恰弄走那堆古董之外,他也沒搞什麼作啊,齊清怎麼就慘這樣了?
不過這個問題也只是在心底深輕輕晃了一圈,林驚蟄並不想和他們攀上關係,因此對齊清試探的邀約,他只敷衍地點了點頭:「再看吧。」
江恰恰類比的那個弟弟,實在是太好笑了,好笑到讓他連跟對方虛與委蛇的興致都沒有了。
他說完這話,轉便意興闌珊地上車,留下後兩個人無措地站在原地。齊清和江恰恰對視一眼,面面相覷,又見林驚蟄態度不冷不熱,半晌後只能怏怏地走了。
******
齊清剛避開人群就沒忍住埋怨了江恰恰一聲:「你說的那是什麼七八糟的東西!不分輕重!」
江恰恰鬧不明白林驚蟄怎麼突然就毫無預兆地生氣了,也有些委屈:「我怎麼了啊,我不也是想幫你套套關係顯得跟他親近麼!」
齊清細一思索其實也不明所以。按理說江恰恰那個話聽起來沒什麼病,只是個普通的馬屁而已,即便聽不慣,林驚蟄也絕不該到生氣的程度。
要是往常,想到這裡他的氣也該消了,畢竟江恰恰委屈的面孔總是能讓他丟盔棄甲,放棄原則。可現在,兩人之間親無間的關係早已經被之前生意場上種種的不順消磨殆盡,齊清地產最後也沒能撐過那一的考驗,丟盔棄甲地逃離了群南,齊清心裡是怨恨江恰恰的。
要不是江恰恰,他絕不可能跟那幫下馬的傢伙扯上關係,也不可能不蝕把米,拉靠山不反倒把自己搭了進去。
因此他對江恰恰也越發的沒有耐心,剛才在林驚蟄的冷遇讓他覺得十分沒面子,他索將這口氣發洩在了江恰恰上,蠻不講理地教訓:「那你也應該有些分寸!拉關係說誰不行,說你那個七八糟的弟弟。你也不看看你那個弟弟是個什麼玩意兒!」
江恰恰吃驚地看著他,難以想象這個以往溫文儒雅風趣有禮的男人怎麼會變如今這樣刻薄的模樣。
從群南到長青一路千里迢迢而來,跟著齊清吃了不苦頭,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好好休息過了,雖然面上依然順,但心中翻騰著的焦躁毫不亞於齊清的!
林潤生那邊的養費停止之後,的經濟一下子便拮據起來。每個月好幾千的進賬啊!就這樣突然給斷了,種種不適應在他的生活中方方面面凸顯了出來。這和和夢想的一切截然不同!
就連齊清也對越來越不客氣了,這個素來進退有度的人難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齊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看不起我的家人嗎?」
努力了多年,拼命和娘家割裂關係,就是擔心會被齊家的人看不起。但所擔憂的一切在萬般躲避之下終於還是發生了!齊家的那個老虔婆平日里尖酸惡毒也就算了,這個口口聲聲他的男人現在也擺出這副臉?
自己跟著他來長青跑市場,看了多的冷臉,了多的釘子,為的就是這樣的對待麼?!
夫婦倆心中各有怨恨,一言不合,當下又如同這段時間發生過很多次的那樣,怒氣上頭不管不顧地爭吵了起來。
******
遠的汪全看到這一幕,臉便有些不好看。齊清家裡和他有些遠方的親緣關係,要不是為這個,他也不可能幾次籌劃帶著對方出來跟長青的領導班子混臉。對方在群南那小地方開個地產公司都能弄倒閉,他心裡著急,本來還想趁著長青發展的這趟車讓對方穩扎穩打積累些東西。可現在一看,人家本就沒看上他長青省的這點小生意啊,心氣兒高著呢!
他氣不打一來,跟代高峰他們告別完,親自登車找到林驚蟄致歉:「林總您別見怪,他倆小地方來的,不懂規矩。」
林驚蟄有些心煩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回頭問了他一聲:「有煙嗎?」
汪全趕忙給他點了一,林驚蟄打開車窗了一口,拍了拍邊的座位,示意對方坐下。
汪全的煙是外煙,格外的濃烈,林驚蟄這輩子還沒接過這玩意兒的有一些頭重腳輕,他呼了口氣,閉著眼睛緩了下心,手臂掛在車窗外頭,側回的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我有什麼可見怪的,沒事兒。對了,還沒問汪總呢,聽說您從事製造業,是製造什麼?」
汪全看著他靠在車窗上的腦袋,被升騰的煙霧後對方顯得朦朧而慵懶的氣質弄得愣了兩秒。等回過神來,才答道:「我做得比較雜,前幾年主要盤了幾個服裝廠子,這幾年開始做電,主要是一些電視啊放映機之類的。」
林驚蟄挑眉,近十年左右在國做電生意,利潤可是相當驚人的。跟兼之市場幾乎完全空白,前景幾乎不可限量,看來再過幾年,對方現如今的十億家還得翻上個幾翻。
林驚蟄心中不免有些贊嘆,事實上他對任何有能力的人心中都是由衷嘆服的。
他正思量著,掛在窗外的那只手突然一晃,到了什麼。
林驚蟄轉頭看下去,正對上了肖馳仰頭鋒利而平靜的目。對方拿走了他夾在指間的那煙,用行和眼神表示出了不贊同。
林驚蟄挑眉,與他對視,挑釁地出了一個笑容,轉頭問被這一幕搞得有些不明所以的汪全:「還有煙麼?」
汪全下意識掏出了煙盒,林驚蟄接過,打開,叼出一,點燃,咬在齒間了一口,似笑非笑地朝肖馳吐了個煙圈。
肖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汪全猛一下想到了之前曹市長告訴他的有關肖馳的幾個忌,其中就有對方格外討厭煙味這一點,當即不知該怎麼辦了。來前他聽說林驚蟄和肖馳像是鬧矛盾了,現在林驚蟄的模樣顯然不是善意的,肖馳也顯然沒有高興的模樣。關鍵是這兩個人他哪一個都不想得罪啊!萬一肖馳把自己剛才遞煙給林驚蟄的舉當做了挑釁可怎麼是好?
見肖馳的目從林驚蟄上轉開落在了自己這邊,他嗓子一下了,為難地朝林驚蟄喊了一聲:「林總……」
林驚蟄回首看了他一眼,目中帶著剛才面對肖馳時的笑意,汪全恍惚覺得這和原本對著自己時的有一些不一樣。林驚蟄叼著煙,笑著同他握了握手:「謝了汪總,煙不錯,有機會一起合作。」
「一定一定!」汪全了一把滿頭的冷汗,被眼下詭異的氣氛搞完全不著頭腦,給林驚蟄留了張名片後趕忙走了。
*******
車上,回程了祁凱,考察組的員話題便全圍繞在了這人上,蜂擁到前排八卦閒聊。
來時林驚蟄被代高峰安排坐在第一位,回來時卻主坐在了後頭,肖馳隨即也跟了上來,坐在他邊。有這兩人詭異的氣氛趕客,車的後半截幾乎就了無人區,包括代高峰在,誰也不想捨生忘死地來他倆的修羅場。
肖馳剛才上車時皺眉的模樣實在是太嚴肅了!
林驚蟄打開車窗偏頭吹著風,熱烈的狂風從車外蜂擁而至,撲灑在他臉上,肖馳拿走他夾在指間那點燃後基本沒怎麼過的煙,摁在車座旁的垃圾桶里,手幫他把車窗關上。
轟鳴的風聲被關在窗外,不甘地嗚嗚作響,林驚蟄回過頭,安靜地看著他。
雙方對視,前頭的說話聲傳來,最近距離的乘客也隔著他們三排位置。
殘留的尼古丁氣味縈繞在雙方鼻尖,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作的,他倆湊近,短暫地接了一個吻。
肖馳的離開了林驚蟄的,他偏頭,湊在林驚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聲:「臭死了。」
林驚蟄斜睨他一眼,裝模作樣個屁啊!
他放下座椅靠背,半躺了下來,瞇著眼投以似笑非笑的視線,嫌棄他臭的肖馳幾乎是瞬間就追了上來,與他齒糾纏。
厭惡的煙味在此時毫不能減滅肖馳口火熱的高溫,手攬住林驚蟄的腰,手進擺順著皮蜿蜒而上。林驚蟄輕了幾聲,手按住他,咬了一口那條不依不饒的舌頭,對上對方眼中難以被銳利遮擋的委屈,抬起胳膊攬在了對方的脖頸上,手指鑽進那頭因為打上了發膠不如早晨時蓬松的發里,指尖輕輕磋磨,小聲警告:「乾嘛呢。」
肖馳盯著他的眼睛,目向下,落在那張潤的上,小聲回答:「就親一下。」
林驚蟄嗤笑一聲:「不臭麼?」
「臭。」肖馳說著覆下,帶來他上乾淨而厚重的木質香氣,即將到林驚蟄的之前,他息著說了一聲,「以後別了。」
林驚蟄張開接納了他,顧及到前頭有人,他將接吻的靜放到了所能控制的最輕的範疇。肖馳的鼻尖在他的側臉上,額角的頭髮被他的手撥下來,舌頭笨拙而有力,帶著最原始和赤誠的熱。林驚蟄喜歡他上的味道,也喜歡他的力量,在腰部流連的手掌散髮著高溫,時讓他有種被掌握和可依靠的錯覺。
那只手逐漸變得有些失控,林驚蟄抓了一把肖馳頭髮,側頭躲開對方探的舌尖,急促息著,眼中水瀲灧:「喂!」
肖馳挪了下,目一刻不停地追隨著他,結上下,手從擺里出,急急探了下去——
林驚蟄渾繃的一下就鬆了,他半躺著彈跳了一下,試圖蜷起來,手抓了肖馳結實的手腕,用了點力,但掰到一半便停下了抵抗。
肖馳親吻他的側臉,髮際,鼻尖,然後用額頭頂起了他的,找到了那張。
林驚蟄雙痙攣著,抓住肖馳的頭髮,到後期直接把腦袋抵在了對方的頸窩里,啃咬吮吸。
******
林驚蟄下車時有一些,肖馳扶了他一把,隨即恢復了以往平淡的模樣。
天生已經黑了,代高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累了吧,你昨天也沒睡好,這次是考察組的安排疏忽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林驚蟄微笑著點了點頭,代高峰的目又落在昨晚同樣應該沒有休息好的另一個當事人上。借著停車場和車里的燈,他敏銳的視線捕捉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疑的目落在了肖馳的脖子上:「你脖子怎麼了?」
肖馳手上把玩著那串從不離手的佛珠,態度平靜得看不出一點異樣:「嗯?」
代高峰越發地抱歉了,這趟安排的都什麼事兒啊!房間沒安排好,就連車里的衛生狀況都如此堪憂,把肖馳的脖子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他嘆了口氣:「車上可能有蟲,回頭我立刻讓人消毒一遍。」
肖馳聞言看了林驚蟄一眼,林驚蟄平靜地回以視線,怪他咯?
鄧麥從停車場里開出了車子,下車後為林驚蟄打開車門:「林哥,早點回家吧。」
林驚蟄點了點頭,在兩人疑的視線中朝肖馳使了個眼,兩人轉到僻靜,四下無人,肖馳抬手了下林驚蟄的臉,拇指劃過他的,視線和:「去我家?」
他有點想那什麼。
「???」林驚蟄心想這算什麼了?道:「不去。」
肖馳便近他,手攬住他的後腰,下腹在林驚蟄上,與他耳鬢廝磨,輕輕接吻。
林驚蟄的手指劃過他的結,被對方這默不吭聲的粘人模樣弄得笑出聲來:「我回去了。」
肖馳的手下來,住他的後使勁了一把。
林驚蟄抬手了他的耳垂:「鬆手。」
肖馳胳膊使勁兒,險些把他抱得雙腳離地,就是不送。
林驚蟄被他纏得沒辦法,索手朝前抓了一把。
肖馳被抓得發痛,頓時鬆手,蹬蹬後退了兩步。
他抬起頭,還不等說出什麼,遠人影一閃,代高峰匆匆跑了過來。
夜下的代高峰只看到兩人從接近驟然分開的畫面,還以為兩人起了什麼衝突,急著阻止,趕忙開口:「肖馳!林總!」
林驚蟄咳嗽了一聲,最後掃了肖馳一眼,意識到對方眼神仍直勾勾著自己,開口告辭道:「那我就先走了。」
「慢走,路上小心。」代高峰客氣地朝林驚蟄笑笑,目送他的背影離開,不贊同的視線轉回肖馳上,「至於嗎?就為了一個房間!」
什麼意思?肖馳聽得莫名其妙,但他幾乎全部的心神都隨著林驚蟄的離開而走遠了,因此只敷衍了一聲:「嗯。」
完蛋了!完蛋了!
代高峰心想,早知道這趟什麼狗屁考察就別上林驚蟄了,現在搞得,居然結下仇來!
回去的路上,林驚蟄倚著車窗陷沈思,車回著鄧麥現如今最喜歡的後世同樣耳能詳的粵語新歌,沙啞的聲恍若耳邊細語。
鄧麥松了口氣:「可算回來了,林哥,今天咱們先不回燕大了吧?回家休息?」
林驚蟄嗯了一聲:「回吧。」
這一趟出門,也算是開了不眼界,長青市的諸多地塊以鄧麥現在的眼看來都值得看好的。鄧麥現如今琢磨問題已經比從前深遠得多,他開著車,口中伴隨著旋律小聲哼歌,從後視鏡里看到林驚蟄雙眼微微合攏,趕忙手關輕了音量。
睡著啦?
鄧麥心說,真是辛苦。
林驚蟄閉著眼睛,他並沒有睡著,而是在回憶剛才在車上的景。
太不可思議了,就像發瘋一樣,燎原的野火燃燒起來本無法撲滅。
痛快之後,他又有些頭痛地想,自己現在跟肖馳到底算是什麼。
兩個男人的接像是有而發又如同一時衝。沒有先例可循,林驚蟄自己都沒法搞明白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他上額頭,手指不小心劃過眼睛,上面似乎還殘留有肖馳親吻的熱度。
關係嗎?好像又不盡然。
恐怕只能歸類為兩個男人之所至的互幫互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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