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豁然》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兩人就像是行走在春里的小狼狗, 渾都洋溢著求偶的荷爾蒙。四目相接, 心照不宣, 肖馳從沙灘椅上爬起來,兩人一前一後朝酒店裡走。
祁凱被圍在一群中年男人當中,忍著他們時刻圍繞著海邊們下三路的猥瑣話題, 余來回晃著或堅如山巒或如波濤的啤酒肚和。他十分煩躁,端著那杯冰鎮過的尾酒心不在焉地喝著,眼睛越過這群有礙觀瞻的對象四下掃, 偶然捕捉到什麼, 抻著脖子朝遠看:「哎……」
代高峰問他:「什麼?」
「林總他們……」祁凱長胳膊朝林驚蟄的背影指去,那片瘦削中含力量的後背赤著, 過防曬油後泛著的皮幾乎能把人眼睛晃花,「他們怎麼走了啊?」
「嗨——這有什麼。」周圍人早都習慣了, 林驚蟄和肖馳這兩個年輕人雖然是眾所周知的不合,但喜好和舉止卻總是出奇一致, 「估計是太太曬了,哈哈,沙灘上這麼多, 居然也留不住他們!」
祁凱在群起的哈哈大笑中, 看著那一前一後的兩道影,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張力繃得他背上發。
晚餐是沙灘上的BBQ,祁凱越發覺得自己到的古怪確有其事。
遮棚上的絹在黃昏的夜風裡迎風舒展,落日的余暉將天地當中的一切都渲染上了金紅的芒。烤架煙霧繚繞,滋滋的油花聲伴隨著食客的笑鬧鑽耳廓, 祁凱控制不住自己的余掃向前方。
消失了一個下午的兩人重新回來,都換了新服,肖馳舒展的捲髮束在腦後,一件寬松的亞麻質地的米襯衫配一條淺灰的沙灘,蹬著雙沙灘拖鞋,正輓著袖子用烤夾很隨意地去翻鐵架上的牛眼。油的部分已經被旺盛的炭火烘烤得蜷了起來,表面覆蓋有恰到好的鐵網錯的焦痕。此前誰也沒想到他會手做飯,代高峰他們都在寵若驚地等待品,也不知道他朝上頭抹了什麼醬料,半的牛開始在熱力下散髮出一種奇特的儼香,周邊一些同樣正在進行燒烤的老外目也紛紛被吸引了過來。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正躺在肖馳後那張躺椅上的林驚蟄。
林驚蟄穿著一件質地和肖馳有些相似的襯衫,白的,尺碼明顯有些寬大,他把袖子折上去了足足兩圈。過寬的肩線越到了他的上臂,過長的下擺遮住沙灘,懶洋洋地垂落下來,一如它此時同樣懶洋洋窩在躺椅里的主人,每一條褶皺里都盛滿了慵懶的味道。
不,或者不應該稱之為慵懶。
林驚蟄歪著頭,目一瞬不瞬地落在肖馳的背影上。他看了一會兒,正在忙碌的肖馳便回過頭來,雙方四目相對。林驚蟄挪了挪,在椅子上換了個休憩的姿勢,瞇著眼出一個容非常微妙的表。
祁凱有點看不懂這個表,卻莫名覺得那雙低垂的眼簾里流淌出來的全是春。
明明除了換了套服外,對方外形上同下午時沒有任何區別。可偏偏就了一支行走的春藥,從在沙灘椅上舒展開的肢到那件寬大的襯衫領口有時隨著作會出的清晰的鎖骨,林驚蟄每一個舉止乃至孔里散髮出的都是慾的氣息。
祁凱覺得自己一定是有病,才會用這樣的字眼去形容一個男人。
他甚至懷疑剛才肖馳和林驚蟄是不是一起去招了,因為一向氣質深刻冷靜的肖馳也有種說不出的不對勁。對方跟代高峰他們說話來往時都是正常的,平淡得像是一汪測不出深淺的潭水。但只要跟林驚蟄的半徑距離小於兩米,那一慾的氣質就彷彿摻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對方鋒利的眼神、渾厚的聲音,連寡淡的神都驟然鮮了起來,如同初嘗破戒滋味的和尚,寫滿了蠢蠢。
這兩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在人前可是夠能裝模作樣的,轉過去比誰都能花天酒地!
祁凱只覺得自己一雙慧眼已經發現了真相,充滿不屑地嗤笑一聲。
肖馳將烤,夾出來,陳列在砧板上,手起刀落,分割片。潤的隨著他的作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他用盤子夾了幾片,又加上幾顆新鮮的大蝦和培卷,加上一瓶被調金黃澤的尾酒,給不肯起的林驚蟄送了過來。
林驚蟄爬不起來,劇烈的力消耗讓他現在的都是的,肖馳將他在那片據說能看到海的落地窗上磋磨了一個下午。或許是陌生的環境讓他心中原本潛藏的不安被沖淡了,又或許是窗外樓下沙灘上那些人群近在咫尺的距離太過刺激,雖然據說從窗外無法過玻璃看進屋裡,林驚蟄還是激地出來了好多次。到最後要不是肖馳抱著他,他連站姿都沒有力氣維持,神更是時刻繃在高的界點,久久無法回落。
要不是擔心缺席晚餐會引來什麼猜測,林驚蟄寧願悶在屋裡大睡一場。
肖馳放下盤子,聲問他:「要不要吃點?」
林驚蟄了,寬大襯衫領口裡的小半片脯從領口裡落了出來,被嘬得通紅的那粒小點點失去了布料的遮掩,水當當地佇立著。
林驚蟄懶洋洋道:「沒胃口。」
肖馳盯得轉不開眼睛,但看著對方刻意瞇著不敢全睜開的還留有微紅眼眶,也深知林驚蟄疲憊。因此並不迫他進食,只輕聲道:「我送你回去先休息。」
太已經完全沈了海平線,海浪聲漸漸大了,沙灘上充作照明的彩燈亮了起來,林驚蟄赤腳踩在沙地上。
靜謐的夜彷彿安全的堡壘將他包圍,他不再那樣堅持一前一後的距離,走出大部分人的視野範圍後,便放慢速度,跟肖馳並肩。
林驚蟄仰頭看天:「星星真多。」
「你喜歡?」肖馳抬手攬住他的後背,側首時深的瞳孔倒映出頭頂璀璨的星河,「我媽也喜歡看星星,我們家頂樓有一個小天文臺,等回了燕市,帶你回家去看。」
「……」林驚蟄心說這人真是神了,膽大包天。但這樣好的氣氛下,又不想說什麼煞風景的話,因此只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肖馳的反應卻比他想象中要大,視線一下認真起來,甚至還追問:「你答應了?」
林驚蟄沒想到他居然是認真的,一時有些為難,但轉念一想,正常人家的爹媽應當也不會胡猜測兒子和帶回來做客的男朋友會有什麼超出友誼界限的關係。
林驚蟄遲疑了起來,不由停下腳步。他雖然經歷了許多,但其實心深仍舊保有一些相對傳統的觀點。同肖馳這樣隨便朝家裡帶人做客的作風不同,家庭在他的概念里一直是很神聖存在,他總覺不論是什麼樣的,見過了長輩之後本質就變得不一樣了,但肖馳卻從很早之前就能提出請他回家吃飯的邀請,很明顯在這方面的觀點和他是有出的。
林驚蟄有一點迷茫,為自己理念上到的衝突,他覺得自己這樣的認知或許是錯誤的,是由於一直未能得到家庭,才幻想出的虛假的秩序。
心深,他亦存有些許微妙的,但這份微妙的容是什麼,他卻不願深究。
林驚蟄因此點頭:「答應了,你安排時間吧。」
只當是一場平凡的做客,面對長輩們這點演技林驚蟄還是有的。
他正思索著自己屆時該如何拿輕重,邊的肖馳卻突然毫無預兆地一個轉手攬住了他的腰,然後胳膊發力,將他抱了起來。
林驚蟄猝不及防下不免驚了一聲,下意識攬住對方的脖子將盤在了肖馳的腰上。他回過神後迅速四顧周圍,好在這個點鐘酒店的花園裡並沒什麼人,他放下心來,錯愕地垂首看著肖馳:「你幹什麼?」
肖馳定定地看著他,抱著他在原地旋了一圈,然後輕輕地抵在了路旁邊用石子兒砌的凸起的牆壁上。
林驚蟄在他的氣息和溫里,繃的神經不由放鬆了下來,眼神也變得。他抬手輕輕對方的耳垂,心說出國度假換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果然很容易讓冷靜的人學會衝和放飛自我,他有些寵溺地開口責備道:「放我下來,萬一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肖馳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他心中的喜悅!
他一手托著林驚蟄的後,另一手順著林驚蟄寬松的下擺了進去,心肝都被對方的眼神攥住了,他只恨自己不善表達,無法將自己的飛揚的心表述出來。
鼻尖湊近林驚蟄的,雙方調皮地相互蹭了蹭,挨著,肖馳輕聲喃喃著人的名字:「驚蟄……」
「嗯?」林驚蟄有一些迷離了,他不控制地垂下目盯著肖馳的,在對方面孔稍微離開一些的時候甚至還想追隨上去。
「我好……我好……」肖馳的氣息重了起來,噴灑在他的上,額頭和鼻尖反復磨蹭著他,兩鬢未能被皮筋束縛到的捲髮打在他的面孔上。林驚蟄不知道他想說什麼,手指順著對方的耳垂到脖頸,然後過那一頭終於不打斯後恢復順的頭髮,最終落在對方後腦的小揪揪上。
「你好什麼?」林驚蟄將那一撮揪揪纏繞在指間,只覺得發尾蜷起的弧度時而蹭過手心,肖馳的又似落非落,得他心如麻。
他啓著從另一張中呼出的熱氣,終於忍不住探出舌頭來輕輕了對方蠕的。
肖馳的面孔覆了下來,氣息鋪天蓋地,就像是被他的影遮住的燈。
那後半句話終於從相接的中流淌了出來。
「我好……」肖馳息著,放輕的聲音如同一首低啞的歌,「……我好你……」
林驚蟄有片刻的迷茫。
然後他口激跳著,握拳死死抓了肖馳的頭髮。
他側著頭與肖馳接吻,宛若抵死纏綿,前所未有地激烈。肖馳探他口中的舌頭被他熱烈地糾纏著,拼命吞咽,接吻時嘖嘖響起的水聲回在兩人耳邊,此時什麼被外人看不看到都不在他們的概念里了。
枝葉撞的聲響突兀地出現,沒有人分神搭理,但下一秒,一記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臥槽!臥槽!臥槽!」
這煞風景的靜不由讓兩人暫時分開,肖馳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朝著聲源看去,林驚蟄被迫分開,依依不捨地咂了下,探出的舌尖緩緩收回來,順便將角溢出的唾掠了回去。
他尚未反應過來,綿綿地上肖馳的面孔,迷蒙的眼睛隨同對方看了過去。
祁凱接林驚蟄表的瞬間猛然倒退了兩步,險些摔倒在地上。他臉煞白,直胳膊指著抱在一起距離親到不分彼此的兩人,林驚蟄的雙甚至還環繞在肖馳的腰上,帶著無比的喻。他原本看到兩人離開,只以為他們又要去幹什麼道貌岸然的事,比如招之類的,想跟上來抓個把柄。沒想到真相竟然遠超他想象,從肖馳將林驚蟄抱起來開始他就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了,突然出現的激吻直接打碎了他的世界觀。
祁凱盯著肖馳沒在林驚蟄擺下似乎還在不停作的手,在樹叢里站了足足兩分鐘。他轉開目,落在林驚蟄紅腫的和潤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的一雙眼睛上,猛然反應過來,聲質問:「你們!」
「你們!!」
肖馳抱著林驚蟄沒鬆手,反倒得更了一些,皺著眉頭不耐道:「有事嗎?」
「你們在幹什麼?!」祁凱卻好像已經被衝擊得神不正常了,一點也沒看出他驅趕的意味,混地嚷嚷,「你們在幹什麼!?!?!」
肖馳本沒搭理他,側首又上了林驚蟄還在與他磨蹭的。
潤糾纏的舌尖還能從時而略微開啓的中看出端倪,林驚蟄被吸得滿臉迷離地哼哼了兩聲。這聲音鑽進耳朵里,祁凱就跟被雷劈了一把似的,他後退幾步,視線怔怔地落在林驚蟄側臉的皮上,猛然轉,就跟屁後面有什麼猛追趕似的,慌不擇路地跑了。
跑出兩步,石子路太,他哐的摔了一跤,軀和地面撞出震撼的聲響。
林驚蟄猛然回過了神,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抬手抵在肖馳的肩膀上想要推拒。
肖馳的手在他後腰猛然了一把,松開他,喃喃著:「……我好你……」
然後索著又了上去。
林驚蟄在齒再度糾纏的瞬間從頭髮出一聲悲鳴,然後放縱自己在惶恐中沈溺了進去。
*******
祁凱摔破了膝蓋,掛著一小的回到沙灘,將代高峰他們都嚇了一跳。代高峰趕忙上前攙扶著走姿一瘸一拐的他:「怎麼回事?怎麼弄這樣了?遇上什麼事兒了啊?!」
祁凱魂不守捨,聽著關切問候茫然回頭:「啊?」
代高峰看他彷彿是傻了,越發不敢掉以輕心,趕忙擱下手頭的事招呼周圍的人來幫忙攙扶。
那些個聯盟員當即一擁而上,將祁凱扶到到沙灘椅上,酒店的服務生趕忙送來了礦泉水,代高峰擰開,沖洗祁凱膝蓋上那片猙獰的傷口,看得目驚心:「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祁凱被衝得疼,可算恢復了點意識,第一反應就是回頭朝後頭花園的方向看,但肖馳和林驚蟄並沒有追上來。
心中盤桓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想法,他回首搖了搖頭,在代高峰不斷的追問中心不在焉地回答:「不注意摔了一跤。」
「怎麼那麼不小心啊!」代高峰語帶責難,但也看出他剛才來時的方向了,皺著眉頭訓斥道,「也不看看這都幾點鐘了,花園裡黑燈瞎火的你去那乾嘛!」
祁凱腦子里猛然蹦出那兩道糾纏的人影,和林驚蟄哼哼著追上去和肖馳索吻的模樣。他腦子都脹大了,太突突地疼,不由手按住,急促呼吸。
把代高峰嚇了一跳:「頭疼嗎?怎麼了怎麼了?」
要不要說?要不要說?要不要說?
他腦子里塞滿了這個問題,糾纏得心臟劇烈震,祁凱搖了搖頭,小聲道:「沒事兒,可能剛才摔倒時磕著了。」
代高峰發愁地看著他,心說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這裡是異國他鄉,不跟國似的方便,出點意外狀況簡直要愁死個人。
酒店的工作人員拿來繃帶和消毒水將祁凱模糊的傷口一層層纏上了,看起來終於不那麼嚴重了一些。代高峰直起來看著他們作,一顆領頭羊老大哥的心都快被碎了。他不免有些杯弓蛇影,四下掃視周圍的人群,發現了兩個,心立馬高高提起:「肖馳和林總呢?」
祁凱原本悶著頭髮愣,聞言腦袋猛然抬了起來,由於作太快,差點扭到脖子。
「是啊是啊。」代高峰周圍的幾個人也紛紛發問,「這倆人怎麼又不見了?不會是出事了吧?」
祁凱張了張,聲音沙啞:「他們——」
眾人的目一瞬間全部包圍了過來。
「他們……」祁凱遲疑片刻,鬼使神差地將原本想要出口的後半句話咽了回去,「……他們應該……回房間休息去了……」
******
祁凱摔得太重,夏威夷又是如此炎熱的氣候,代高峰信不過當地的醫院,因此拍板決定第二天提早回國。
他領著一眾心的大伙兒回房間休息了,祁凱卻睡不著,他怔怔地坐在酒店大堂臨近沙灘的酒廊里,點了一瓶威士忌發愣。
頭頂的星空就像是這兒世界捉不的規則,他怎麼都想不通,林驚蟄和肖馳這兩個男人怎麼會搞在一起。
他點了一煙,在指間,著火星升騰而起的那一縷煙霧,突然聽到後傳來一聲悉的嗓音——
「有煙嗎?」
他猛然回過頭,牽著傷的都險些磕在桌上,視線定定著後方出聲的人。
林驚蟄又換了一服,是酒店裡提供的當地風格的寬松的度假服。熱帶流行的鮮艷布料十分契合他的,寬松的尺碼也令他的型看上去越發修長。他的寸頭許久沒去剃了,長出約莫四到五釐米的長度,可能是剛洗完澡沒吹乾,就這樣漉漉地隨便朝後捋了一把。潤的發從頭頂分開,有幾縷翹起朝兩側垂了下來,打在他潔的額頭上,平白便多了兩分放不羈。
祁凱對上他的視線,陷短暫的迷茫。
林驚蟄沒得到回答,輕輕嗤笑了一聲,他一手撐著祁凱坐著的那張沙發的沙發背,手臂微微用力,便跳坐在了沙發背上。
祁凱被嚇得朝後仰了仰,差點從座位上下來,林驚蟄卻只是淡淡出攤開的手。
「……」
祁凱在這樣平靜的對峙中掩飾地端起桌上那杯幾乎沒過的酒喝了一口,然後才從自己的兜里掏出煙和打火機遞給對方。
林驚蟄這次沒黑他的煙,只給自己點了一,便將煙盒和打火機丟在了沙發里,背過去了一口。
祁凱拖著那條回頭看他,林驚蟄弓起瘦削的背,俯首將手肘都撐在了上,微的頭髮因為低頭的作從頭頂落下來,遮擋住前額。黑暗中的林驚蟄看不清表,只能看清煙時懶散的作,聲音也比較往常沙啞一些:「膽兒真小。」
他話說的含糊不清,容卻明顯意有所指,祁凱看著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又到自己膝蓋傳來的疼痛,當即就氣不打一出來:「變態!惡心!」
林驚蟄也不生氣,輕笑了一聲,回首笑盈盈地看著他:「嚇到了?」
對方那雙明亮的眼睛在微笑時略微彎著,這使得他看起來十分平和,祁凱莫名覺得自己反倒了無理取鬧的那一個。
他心中騰地便湧上一惡意:「你覺得有意思麼?你和肖馳,你們兩個男人……你們……你們這種不正常的……」
他醖釀半天,以往的牙尖利卻不知道丟到了哪裡,磕磕好久也沒能真正講完一句完整的話,只拼命發洩著自己沒來由的怒火。以往從來與他針鋒相對的林驚蟄這一次罕見地安靜,任憑他用各種難聽的詞彙攻擊,等到恢復安靜之後,只輕輕沙發背上下來,繞過扶手,走到正面。
祁凱倏地站起,目中燃起兩簇炙熱的火焰,戒備道:「你想幹什麼?!」
林驚蟄卻沒搭理他,只是將那才了一半的煙摁進桌上的煙灰缸里,然後平靜地掃了眼他裹著紗布的看上去十分嚴重的傷口,道:「我聽代總說你摔得重,來看看你。」
祁凱明明氣勢洶洶,卻莫名覺得自己於下風,他對林驚蟄這種時刻充滿篤定的討厭模樣憎恨極了,憤憤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等著!回國我就把你跟肖馳的事說出去!你們這些惡心的人……」
林驚蟄一直於擔憂和肖馳關係曝的惶恐里,但此時真的曝之後,他反而平靜了。面對祁凱的威脅,他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隨你好了,既然你沒事兒,我就回去睡了。」
祁凱的攻擊沒有得到回應,卻比與人對罵時更加生氣,他盯著林驚蟄的背影大喝一聲:「我艸你媽!」
林驚蟄穿著酒店這度假服,氣質見地帶上了吊兒郎當,聞言只是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回答從打開的電梯里飄了出來:「去吧去吧——」
又恢復一人獨坐的模樣,祁凱疲憊地將自己的丟回了沙發里,他閉著眼睛將腦袋枕在沙發背上,幾乎沒有餘力去關心那條還在作痛的。半晌之後,他怒極發洩地大吼了一聲,然後手胡索,抓住剛才林驚蟄丟進沙發里的煙盒,不管不顧地砸了出去。
******
林驚蟄覺得祁凱肯定要說出去的,因此他也無所顧忌了,晚上索直接睡在了肖馳的房間。
肖馳大約也是和他同樣的想法,兩人本沒有聊到有關祁凱的容,只一如往常相擁而眠,然後在醒來時互相換纏綿的早安吻。
第二天一早,眾人便要出發,祁凱一晚上沒睡,掛著黑眼圈打開房門時,正撞上自肖馳房間出來的林驚蟄。
他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林驚蟄後大門的門牌,尚未完全關閉的房門卻在此時又被打開,肖馳睡醒後還沒來得及梳整齊頭髮的腦袋從門里了出來,跟林驚蟄不知道代了一句什麼,兩人視線糾纏還不算,說完話後更湊近換了一記親吻。
親吻完畢,肖馳回屋子,氣質重新恢復以往彷彿沒有七六慾的模樣,只是在關上門之前鋒利的眼神如同刀子那樣朝祁凱割了過去。祁凱發誓自己看到了對方眼底深那濃濃的得意和威脅。
兩個男人就這麼在自己面前親吻,祁凱的眼睛都快瞎了。
林驚蟄卻只是毫無愧疚地朝他說了聲「早上好」,便若無其事地與他肩而過。
他回首錯愕地盯著對方的背影,代高峰恰在此時從走廊的另一頭走了過來,見到兩人,笑瞇瞇地道了句早安,然後疑的目落在呆站在原地的祁凱上:「怎麼了?」
「……」林驚蟄的房間門打開又關閉,祁凱抖,片刻後還是回答,「沒事。」
代高峰滿臉憂心地看著他心不在焉的模樣和仍舊哆嗦的手,心說好好一孩子,該不會就這麼摔傻了吧?
往後的一路,祁凱親眼見證了什麼做肆無忌憚!
林驚蟄和肖馳簡直形影不離,就連坐座位時都刻意換坐在了一起,好死不死就挨在祁凱旁邊。兩人一路湊在一塊竊竊私語,外人看上去還覺得正常,但在得知了他們真實關係的祁凱眼中,這簡直就是讓人無法忍的公開挑釁!尤其飛行途中,這倆人說話還不夠,時不時還得乘人不備湊在一塊換一個短暫的親吻。
祁凱看著剛剛收回舌頭乾就開始著佛珠朝空姐一臉凜然正氣的肖馳,被這無恥的一模深深地震撼了。
沿途中他無數次想要暴起大罵,但念頭每每升起,卻又立刻被一種不知道哪兒生出來的猶豫鎮了回去。
他都已經記不清自己什麼時候回的家了,總之下飛機後立刻有車將他接到了醫院理傷口。重新上好藥包扎完畢之後,林驚蟄和肖馳早已經告辭離開,他同趕來噓寒問暖的一群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探者們告別,然後恍恍惚惚地被司機送到了家門口。
老爺子正式退休後幾乎都呆在家,他打了聲招呼之後,才發現史南星也在。
他這會兒沒什麼心思跟這個小舅周旋,史南星卻徑直進了他的房間,還將一冊文件袋直接丟在了祁凱的書桌上。
「看看。」史南星示意他去開文件袋子,同時疑地看著他的,「我以為只是小傷呢,怎麼去趟夏威夷會摔這樣?」
祁凱本不想回憶,因此也不回答,只一邊拆那個文件袋一邊問:「這是什麼?」
史南星也沒多想,順從地轉開了話題:「你記得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林驚蟄麼?我讓人去查他,查出點問題來了。」
祁凱手上一頓,心中頓時便生出了一陣無力。
「你猜我查出了什麼?」史南星卻沒看出他的抵,只興致地為他解釋,「這人居然是從群南來的,群南酈雲人,你沒覺得有什麼地方很奇怪嗎?」
祁凱問:「什麼?」
「姓方那老頭之前弄的那批古董你忘了?就是從群南搞來的,要沒有這批古董,他和鄭存知至於掀出那麼大的風浪?」可以說史南星和祁凱的不幸也是至此而起的,因此說起往事,史南星一臉的沈,「他們把消息瞞的很嚴,但我還是打聽出來了,這批古董的來源應該就是酈雲那一塊,沒準就是在酈雲!」
祁凱腦子沒他好使,聽得發愁:「這事都過去了那批古董都已經在博館了,你還費事兒查來源乾嘛?萬一被我爺爺和舅公知道了……」
「你懂個屁!」史南星冷哼一聲,「林驚蟄家裡據說就一個外公,幾年前還死了,連爹媽是誰都沒人知道。這種一無所長的鄉下人外頭一抓一把,方文浩和方老頭憑什麼對他那麼照顧?他從酈雲來,這裡頭一定有蹊蹺。對了!」
他猛然想到什麼,盯著祁凱:「我聽說他和肖家那個肖馳有矛盾?」
祁凱被問得愣了一下:「你聽誰說的?」
「外頭都這麼傳,聽說他們還打過架?」史南星問,「真的假的,假如是真的,這裡頭還能做做文章。」
祁凱聽他興致地計劃,一陣疲倦:「你別想了,這都不可能的事兒!」
史南星對自己的消息渠道還是非常信賴的,聽到這話不免一愣:「怎麼?他們關係沒那麼差麼?」
祁凱悶悶道:「嗯。」
「不可能啊……」史南星卻不相信,「你哪兒來的依據?外頭明明都這麼傳,代高峰還親口證實過呢。」
祁凱簡直恨不能直接將自己看到的東西告訴他了,想想還是憋了下來,煩躁地另找了個理由:「你沒看二中路那塊地他們兩家公司還合作呢嘛。」
史南星卻不是那麼輕易能被說服的:「這算什麼,你跟齊清他們不是也有合作?」
祁凱腦子都快炸了,偏偏想不出合適的理由來佐證自己的論點,只好蠻不講理道:「反正你聽著就是了!我騙你乾嘛?!」
他毫無預兆地發了脾氣,然後將史南星趕出了屋子,關上門後煩得簡直恨不能去死一死,或者挖掉自己那雙看到了不不該看的東西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
要長針眼了!要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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