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肖揚電話時祝良機正在打王者。對方跟他們家中路團戰被團滅，他縱的大小姐作為他們家獨苗即將推上敵方水晶，勝利在。肖揚一通電話殺過來不僅祝良機退出遊戲界面、網也斷了。不用看就知道他的大小姐死在了敵方泉水前。

“喂！”

“？”肖揚被他的口氣衝了一下：“吃火藥了？”

“打王者，什麼事？”祝良機在心裡默默磨牙，肖揚最好是有要的事找他。

“那些微博和照片查出來是誰了。Krian，我記得他跟你關系還不錯——”

“Krian？”祝良機一驚：“確定？”

肖揚給他發了一封郵件，裡面有大量的調查證據，從Krian的經紀人聯系營銷公司買通稿和熱搜、到營銷公司工作人員的對話截圖。肖揚說：“Krian這一手玩得厲害，炒到後面還可以說你倒蹭熱度、各種有的沒的黑料往你上加。千算萬算他都應該沒想到賀棲川會發那條微博，畢竟影帝一直——”

“撕不下場，”祝良機說：“自從他開微博後更博速度保持在一月兩次就謝天謝地了。”

“你懂就好。Krian那邊你想怎麼辦？”

“他搞我，我不搞他，當我聖母白蓮花？”祝良機又看了看那份營銷公司的策劃案，按照原本的計劃，Krian找的人會先後出他睡、搶資源等多種黑料：“隨便找些事料吧，Krian背後有燦星的東，做的太過分對方可能會找上門，警告他一下就好。”

“喲，”肖揚打趣：“你還看得明白？”

“畢竟他這次什麼也沒撈到，算計我和算計到我是兩碼事。”

話是這麼說，掛電話時祝良機登了微信。Krian還沒把他刪除好友，大概心裡還存有一不會被發現的僥幸。他和Krian最後一次聊天是在新年時，對方給他發了個紅包，他高高興興地祝Krian新年快樂。

祝良機垂眸，在微信上刪除了Krian。

《真探》拍攝的細程度超出預期，大家都知道可能會延檔，但導演和賀棲川拍它都是衝著拿獎去的，有這兩個人頂著，其他人自然也拚盡了全力。祝良機是男配，相較男主他的時間還是比較充裕，微博事件後肖揚幫他接了好幾個不錯的通告，也算是因禍得福。忙了幾天下來，拍戲的空當崔萱找他聊天。

“你是不是瘦了一圈？”一姐出胳膊和祝良機比了比：“我記得以前要一點兒。”

“有嗎？”

“你拍的大片我看到了，”崔萱說：“上午雜志微博發了宣，很帥啊。”

“謝謝姐。”

崔萱開玩笑說要給他買幾百本衝銷量。當一姐問到他《真探》拍完後的計劃，祝良機非常興：“有個真人秀，《騎行去拉薩》，走川藏線自己騎自行車進藏，大概要錄製20多天。”

賀棲川這時恰巧從他們邊經過，聽見祝良機說話，他停下腳。Amy先前也向他提過這個真人秀，節目組的導演和剪輯都來自國知名的團隊。但Amy一是顧忌真人秀不適合他現在的咖位，二則因這個節目邊錄邊播，經紀人擔心出現不可控的況，加上騎行去拉薩本就有一定的危險……

“你簽合約了？”

“進劇組之前簽的。”祝良機抬頭看賀棲川：“我好像聽肖揚說節目組之前聯系過您，您沒答應嗎？”

“經紀人和我不太願意。”見面前的年輕人出好奇的神，賀棲川岔開話題：“騎行進藏本有風險，合約上明確寫了不保證嘉賓的人安全，你不介意？”

“我大學時就想去拉薩的，原本約好畢業那年跟同學一起去，結果因為……進了娛樂圈，”祝良機笑：“也算是彌補憾吧，危險這些都還好。”

他注意到祝良機在說娛樂圈前頓了一下，想起肖揚那天信誓旦旦說祝良機進圈是因為自己，賀棲川若有所思點點頭。

休息時間結束，聞一州讓大家進場繼續拍攝。

這場戲是《真探》的一個小高，警方在菲菲消失的景山發現了的外套和鞋，同在一起的還有一把任瑜家的鑰匙。警方基本已將菲菲的失蹤跟任瑜聯系在一起。陸恭卻始終懷疑沈長星，他去到沈長星家質問，敲門時，開門的畫家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上面還沾染著些許料。為了配合畫家的人設，祝良機的扣子扣錯了一顆、襯也松松垮垮搭在上，出大片白皙和巧鎖骨。

“聞導真是太懂得展現男的了，”在場外觀看的一姐嘖嘖稱奇：“賀哥是頹廢又充滿魅力的男人，至於良機嘛……”

看著到訪的偵探，沈長星微笑：“陸恭，你有事嗎？”

男人深邃的長眸掠過面前人白瓷似的，他語氣輕佻：“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你？”

“進來說吧。外面太大，曬人。”

跟著沈長星進了畫室，陸恭發現牆上調鬱的畫作較之先前又多了不，簡單客套幾句後，陸恭開門見山：“警方現在在查任瑜那幾日的行，如果他的通話記錄對得上時間、再找到你妻子的，這個案子基本就結了。”

沈長星好脾氣地應了聲。

“但我不覺得是這樣，任瑜到現在都不承認自己殺了人、也不承認自己在景山見過菲菲，有沒有可能你用你妻子的電話打給了任瑜、用菲菲的份證訂票，再急急忙忙報警製造出失蹤的假象？”陸恭說：“或許本就沒去景山，而是被你囚在這間房子的某個角落裡。”

“陸先生，你現在是以什麼份說出自己的推測的？你已經不是警察了，再這樣下去我完全有理由告你誹謗。”不等陸恭說話，沈長星道：“六年前你為什麼會突然離職——”

這句話說完，陸恭瞳孔一，男人的眼裡燃燒著火焰，在沈長星笑著說出“我都聽警局的人說了，他們一直把你當笑話”後，陸恭像是喪失理智般同沈長星扭打在一起。

“卡！”聞導說：“賀棲川推人時力氣不夠，重來。”

伴隨場記一聲打板，賀棲川一下將祝良機按在牆邊，眼神也變得晦暗，掙扎中兩人滾到了地上。祝良機拚盡全力想推開上的男人，對方卻輕松化解了他的掙扎。他們靠得太近、賀棲川上淺淡的男士香水味侵佔了他的每個細胞。不可避免的，祝良機又想到了那個旖旎的夜晚。等導演終於大發慈悲喊卡。賀棲川突然在他間蹭了蹭，溫熱曖昧的吐息停留在耳畔。

祝良機的臉刷地一下紅了。

他本不敢催賀棲川起來，一姐的助理在旁看得心驚膽戰：“影帝和祝老師不會真的打起來吧？”

崔萱沒有說話。如果沒記錯，賀棲川是不太喜歡和人有肢接的，以前跟對方拍戲，稍微親點的戲份，基本是導演一喊卡賀棲川就會非常紳士地放開。怎麼這次……

等衝終於過去，賀棲川瞟了眼下人微紅的桃花眼，他拉了祝良機起來，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隨口道：“Krian的事你經紀人怎麼理？”

“不不不不不理。”祝良機腦子全了，他不斷回想剛才的一幕幕，腦海裡再一次因為賀棲川天人戰。賀棲川一愣：“不理？”肖揚腦子進水了？

祝良機胡應聲。

“你不生氣？”

“一般。”

賀棲川嗯了聲，他走前見祝良機的臉還是紅的，忍不住湊在他耳邊輕輕地笑：“這麼害？”

“……”換老子頂你試試？

“祝良機這段拍得不錯。”聞一州見賀棲川過來，順手給他看了回放，鏡頭裡的畫家臉上掛著溫的笑容。不得不說，祝良機平時看起來嘻嘻哈哈，對這個角的完度實在超出了聞導的預期。

“是不錯，”賀棲川漫不經心：“調教一下會更好。”

完全沒有察覺到深意的聞導點頭稱是。

祝良機今天還有個訪談節目要錄，節目時長只有半小時，錄起來卻要耗費不力。主持人先是就前段時間的微博熱搜向他詢問了一些問題，接著又問他有沒有想合作的男星或者星。錄節目的空當肖揚把他過去遞了一杯熱檸檬水，肖揚道：“Krian好像得罪什麼人了。”

“？”

“有人把他出道三年的黑料全部放了出來，包括搶資源、活時放團隊其他人鴿子，更勁的是有人了Krian跟燦星東私下那些豔易，照片和視頻都有。Krian這次遇見神仙都翻不了了。”肖揚百思不得其解，卻又很興：“到底誰這麼有手腕，這種錘都找得到。中央報局畢業的？”

腦子裡劃過一個模糊的影，祝良機皺眉。

應該……不可能吧。

窗外華燈如河，一銀月高高懸起。剛收工的賀棲川在保姆車上點開微信，看見Amy發來的訊息，他角勾了勾。想想賀棲川點開了《真探》劇組的微信群，裡面最後一條消息是祝良機的表包，往上劃，除了幾條其他演員的誇獎便是崔萱發的圖片。這張圖應該是上午崔萱提到的雜志大片，圖片上的祝良機拿著一瓶運飲料、瓶口抵在邊，黑發的年輕人著鏡頭，神似笑非笑。和影同時投落在他俊的面容上。

他看了一會兒，撥通了Amy的電話：“之前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Amy在那旁因為賀棲川的待忙得暈頭轉向，現在還要面對這個祖宗一時興起的詢問：“你說怎麼樣？”聲音惡狠狠的：“你溜我玩呢，明知道他隻追過你一個，你還讓我去查他的追星史？”

“確定？”

“你這幾年的電影路演他基本都有參加，他朋友三年前跟他分手有條微博是‘老娘的男朋友著另一個男人，在他眼裡談估計不如追星。’，”Amy忍不住多了一句：“沒看出來這麼癡啊，桃花明明長了一張閱盡千帆的臉。”

電話那端安靜了一會兒，Amy正反思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賀棲川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

“幫我聯系下上個月的真人秀節目組……嗯？不一定要接，問問他們人找齊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