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揚來找祝良機時恰好聽見賀棲川最後一句話。雖然不知道那句在你上到底是什麼在祝良機上，但看見自家藝人神遊天外的樣子，肖揚牙地跟賀棲川打了個招呼，心十分恨鐵不鋼。

祝良機絕對、絕對又被調戲了。

更可氣的是，調戲他的人是影帝，肖揚什麼都不能做。

把人帶上保姆車後，經紀人痛心疾首：“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祝良機：“什麼？”

肖揚：“他逗你玩，你就乖乖站著讓他逗？不說逗回去，你表現得稍微難到手一點行不行？”

“不是你想的那樣，”祝良機忽略了那毫無由來的心悸：“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肖揚無言以對：“你們只是朋……友？”他話音一抖，差點把朋說炮。

祝良機點頭。

見祝良機神自然，肖揚咂：“當我什麼都沒說。”

當天拍攝花絮就放了出去，節目組剪輯得非常好。線和場景控制得當，後期活潑俏皮的字幕更是錦上添花。除了已經明確臉的五位嘉賓外，節目組故意沒留賀棲川的鏡頭、稱還有一位神嘉賓，唯一有關第六位嘉賓的線索出現在薑皓提問的那部分。當聽見沒臉的第六位嘉賓說出祝良機最喜歡的孩是藍發遊戲角時，無數賀棲川的沸騰了。更是有大稱如果第六位嘉賓不是自家豆直播跳樓。

賀棲川的電影和電視劇基本都是現場收聲，加上訪談和綜藝節目，們對他的聲音悉得不能再悉，薑皓那句影帝更是加深了的猜測。國公認的影帝除了賀棲川都是幾位老前輩，明顯不符合騎行去拉薩的條件。賀棲川出道七年，第一次參加真人秀，一時間微博熱搜被們紛紛佔領，評論下方熱鬧得仿佛過年。

點開#賀棲川參加真人秀#的話題，重看一遍視屏後，池亦勳在微博的搜索欄輸了金克。跳出來一系列使用金克的遊戲視頻，他在這個關鍵詞下面看見了許多圖片。藍雙馬尾、囂張的笑容、平、長、機槍。

祝良機喜歡這樣的？

正巧經紀人將咖啡放在他的手邊，池亦勳端起來：“我想把頭髮染藍。”

經紀人：“哈？你發不是才做過？”

池亦勳：“厭了。”

經紀人：“……”

《真探》片場，聞一州盯著場的賀棲川。

他表演的是陸恭在酒吧裡和人嬉鬧的畫面。在啞出事前陸恭的私生活不算規矩，下班後他偶爾會去喧鬧的場子喝一杯，有時他會隨便帶一個一起喝酒的孩回家。直到啞被他用棒球棒砸得頭破流、陸恭因涉嫌故意傷人離開警局，他才像失去了所有玩鬧的興趣，變了一個天混日子的私家偵探。

跟賀棲川搭戲的演員穿著低的黑連，蕾頸鏈將修長的脖頸襯得白皙。看著男人的眼眸，一想到待會兒賀棲川會吻，即使只是幾秒的，也足夠讓演員心神搖曳。

說出臺詞：“你一晚上都在喝，不會醉嗎？”

“之前沒有，直到你出現在我面前，”男人的嗓音裡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我好像開始頭暈目眩了。”

對方的神太過溫，在酒吧魅的燈下賀棲川的眼睛格外璀璨，招架不住，演員微微低頭：“你一定對每個跟你搭訕的孩兒都這麼說。”

賀棲川只是笑。看著他，竟然真的有些氣惱，從這場戲開拍到現在賀棲川的目隻停留在的臉上。明明穿著這樣的服，賀棲川稍微垂眸就能看見大多數男人夢寐以求的場景，但他沒有。他的目裡除了拍攝需要的笑意外再無他，他明明在看，卻不像看一個著的人，而像在注視一件道。

“卡！”聞一州也察覺到了不對：“停一下，賀棲川過來。”

影帝鮮吃NG，原本坐著刷微博的祝良機抬起了頭。他看見導演跟賀棲川說了什麼，賀棲川點頭答應了，再次開拍時導演卻又喊了停。往複循環，導演臉越來越難看。

“你看的是一個人，別做出一副無害的樣子！你是來獵豔的不是來聊天的！你就不能…不能……”聞一州找了半天沒找到形容詞，一張臉因為生氣憋得通紅，終於聞導靈一現：“你就不能表現得一點嗎？！”

全場寂靜。

祝良機簡直要笑死了，偏偏除了他大家表都很嚴肅，還有幾個想笑的和他一樣憋著不敢笑出聲。賀棲川頂著導演的怒火面不改：“不起來。”

僅存的理智讓聞一州把“老子又不是不知道你什麼貨”憋了回去，他咬牙切齒：“那你要怎麼樣才能找對覺？”

祝良機在心裡默念看部片唄。他真的沒想到賀棲川會在這種地方卡住，看賀棲川被導演罵，他心裡莫名其妙十分暗爽。大概和差生看見優等生被班主任訓斥的覺一樣。還沒等他爽夠，賀棲川的目突然落在了他上。

他看見賀棲川跟聞導說了什麼，後者臉奇怪地把祝良機了過去。

“你一會兒個角。在他們聊天時遞給賀棲川一杯酒，問能不能請他喝一杯。”聞導保持著嚴謹的學態度：“Gay一般喝什麼酒？蘋果馬提尼？”

祝良機心驚膽戰：“導演你什麼意思？”

聞一州以目示意賀棲川：“他說面對演員不好意思，面對悉的同他比較放得開。放心，只打背影和半側面，讓後期配音沒人知道是你。”

祝良機：“……”

聞導說一不二，說是蘋果馬提尼，道就真的弄了杯調酒。眼見賀棲川和演員詳談甚歡，祝良機著頭皮端著聞導欽點的Gay酒走了上去。燈下每個人的面容模糊不清，確定剪輯後的確看不清自己，祝良機對賀棲川說：“嗨，能請你喝一杯嗎？”

演員的目刀子般扎在他上，祝良機都不知道這姑娘演技好還是真的看他不順眼，他估計後者的可能比較大。在他胡思想的同時賀棲川接過了他手裡的馬提尼杯，對方喝了一口，角略挑。一危險的信號在祝良機腦子裡劃過，下一個瞬間，賀棲川飛快地在他角親了一下。

鏡頭打在賀棲川的臉上，他了自己的，像是在說酒味，又像回味剛才那個短暫的吻：“甜的。”

祝良機怔在了原地。

盡管那是個快得不能再快的作，他卻覺得跟對方接過的一小塊皮仿佛灼燒。他忍住用手自己瓣的衝。

“卡！”

聞一州松了口氣，賀棲川終於演出了他想要的覺，雖然最後那個吻有些超過，但男不計的調倒和陸恭的形象十分符合。導演助理在一旁看得臉紅心跳：“影帝他們是借位吧？”

是借位才怪。隔得遠其他人可能看不出來，但聞一州知道賀棲川剛才是真的親了下去。

聞導出略微複雜的神，他還記得七年前《紙月亮》時賀棲川拍吻戲隻肯借位，現在卻說親就親，果然在圈裡待久了人是會變的。

聽導演說通過，漂亮的演員從高腳凳上跳了下來，看了眼跟祝良機說話的賀棲川。如果的覺沒錯，賀棲川看和看祝良機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四月初，天氣已漸漸變得溫暖。結束工作，回家後祝良機洗了個澡。距離十二點還有兩個多小時，他打開電腦開始玩遊戲。

十二點過後是他的生日，兩把LOL結束，祝良機洗漱完躺在床上玩手機。微信上第一個祝福來自唐箴，祝良機看了眼時間，剛好十二點整。同時他還給祝良機發了個紅包，金額剛好夠買前幾天他跟唐箴提過的阿貍新皮。

“兒子生日快樂，今年爭取一起在艾歐尼亞上個王者。”

然後是肖揚：“生日快樂，我們良機。”

黎恰：“祝哥生日快樂。”

他弟弟：“你現在是二十五歲的老男人了。”

祝良機回復：“你他媽還不睡？”

弟弟：“囉囉嗦嗦的，明天又沒課。”

祝良機勉強忍住噴這小子一頓的衝。下一條祝福來自一姐：“良機生日卡，記得來參加我的派對哦。”

……

……

祝良機看得開心，他沒想到這麼多人會守在十二點跟他發祝福，不過也跟這幫人全部作息不規律有關。十二點過五分，微信上的祝福慢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祝良機還是沒看到那個人給他發信息。

也許對方現在睡了？聽江恩說他最近都很忙，也有可能還在趕通告？

祝良機一笑，一方面他覺得自己完全沒必要糾結這種問題，一方面他又忍不住等。畢竟是了那麼多年的豆啊。祝良機安自己，好不容易上了朋友，想聽那個人祝他生日快樂真的再正常不過了。

他越來越困，睡前祝良機點開了微博，件啟的同時他聽見了一聲特別關心的提示音，他這才意識到微博延遲了。祝良機一下來了神。他點開那條通知。

零點一過，提前設置的生日功能便自替祝良機發了一條微博。在系統發出的【今天是我的生日】下，一條簡潔的評論高居熱門，且已經得到了無數個讚。

【生日快樂，開開心心】。

發送人是賀棲川。

在賀棲川這條評論下，樓中樓的第一條熱評是：【哇！賀哥是十二點整發的微博！！！！！！！】

下面跟了一大堆【好甜！！！】、【真！！！】、【賀哥是不是掐著時間來的？？？】……

祝良機看著看著不笑了一聲，他抬手給賀棲川的評論點了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