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關係

沈則說完，言爍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剛才睡得沉，突然被醒，腦子還沒徹底清醒，有點呆地問：“……怎麼幫忙？”

話一出口，沈則欺上來，推開他剛蓋起的被子，“這樣。”沈則的手隔著睡捉住了他。

言爍：“……”

“不用了！”

刺激之下已經忘了自己躺在床邊，言爍一躲三米遠，差點仰頭折到地上去。

沈則反應極快，一把將他拽了回來。

這一拽是結結實實的，言爍聽見自己睡扣子的崩裂聲，接著，他順著慣撞進了沈則懷裏。

是背對的姿勢，沈則的口著他，下墊在他肩膀上，呼吸時的熱氣吹著脖頸皮，言爍被燙得渾一，敏地想躲。

沈則卻按住了他的腰，單手圈著他。

言爍：“……”

見鬼了，前幾天還不搭理他呢，突然又搞這套。

這人是屬天氣預報的麼？晴不定。

“則哥。”言爍頭皮發麻，委婉地開口，“你要幹什麼？我們好好睡覺吧，我是說……各睡各的。”

他以為沈則聽了會收斂，不料，沈則突然說：“這幾天我想了一下。”

言爍：“啊？”

沈則依然抱著他，用平時那種帶著天然冷氣的聲調說反差的話：“我仔細想了一下，我覺得你可的，比較符合我的審。”

言爍：“？”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是告白的前奏嗎？

言爍整個人都繃了，沈則說的話卻和他想像的有些出。

“我本來沒往這方面想，畢竟我們都是直男。”沈則說，“但我突然發現，這樣好。而且我們是同事，工作時基本都在一起，很方便。”

“……”言爍茫然，“等等，我沒聽懂？你在說什麼？什麼好？”

他靠在沈則懷裏，費力地回頭看。

他一轉過來，沈則的視線便近距離落在了他上。

言爍神經一，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得讓人覺空氣燥熱又安靜，連呼吸聲都不適合發出。

他下意識抿了抿。沈則彷彿是應到了他的局促，突然扳住他下頜，直接低頭親了下來。

這一下親得很突然，也很自然，言爍被扭著下，閉合不上。

沈則借著這個姿勢深地吻他，很深，幾乎要把他舌頭都吞掉了，言爍被地承著，結束時悶氣短，整張臉都憋紅了。

沈則鬆開手：“覺好嗎？”

言爍：“……”

沈則說：“所以，如果我們保持這種關係，你同意麼？”

……？？

哪種關係？？？

言爍懷疑自己和沈則的腦回路從來不在一條線上，一開始是互相誤會，現在不誤會了他依然搞不懂沈則在想什麼。

見他表不太好看，沈則又說：“我沒別的意思，你別想太多。”

“……我什麼都沒想。”言爍僵道，“我沒聽懂你在說什麼，什麼關係？”

“就是這種關係。”沈則的手往下移，言爍猝不及防被抓住了命子，本能地弓起腰，卻躲不開。

沈則說：“互相幫助，我可以讓你很舒服。”

言爍掙扎道：“……我是直男。”

沈則一手摟著他的腰，另一手幫他弄，同時應聲：“很好，我也是直男，你不覺得這樣才安全麼？我不用擔心你粘上我，我也不會去粘你，可以放開了相，沒有任何患。”

言爍：“……”

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哪里不對？

“為什麼……”言爍被弄得繃了腰，嗓音不自覺帶上了幾分，“你好奇怪……”

“我哪里奇怪？”

沈則手上用力，往前一頂，言爍被頂得一晃，簡直全的都炸起來了，有一種既震驚又難以接的詭異刺激。

沈則頭一偏，熱的氣息咬上他的耳垂。

“不是我奇怪，是你。”沈則的嗓音低沉地著他，緩緩道，“自從上次在浴室——你別說不記得了，你在浴室裏裝小狗，在我上爬來爬去，事後我總覺得能在你腦袋上看見兩隻茸茸的耳朵。”

言爍：“……”

“我一看到你就牙發，忍不住想咬。”沈則說做就做，把他耳垂咬了，扳過他的臉，咬到上，黏膩地親了幾下。

“……”

言爍下被著，頭腦被愈漸強烈的沖得發昏，勉強撐起一神智。

“你說你對男人沒興趣，不喜歡男人……”

“對，但我喜歡小狗。”

“……”

言爍一哽：“那你應該去找一隻狗抱著，不是來找我。”

“我暫時沒有那麼重的口味。”沈則說，“說了這麼多，你究竟同不同意？”

“……”

同意個球啊，這算什麼事？

言爍輕輕吸了口氣，忍住被沖上嚨的，抑道：“我為什麼要同意，我又沒好……”

“這不是好麼？”

沈則加快了作，一邊用力弄一邊將他的轉了過來。

言爍正面對著沈則，腦袋被迫埋進對方懷裏。

而下面那只手進了他兩之間——

“你專心點。”沈則突然說，“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都不能令你專注，你還能專心做好什麼事？”

言爍：“……”

這就是你半夜搞我的理由嗎？

“我不同意。”言爍咬下，嗓音輕輕地發著。

他說完，沈則突然把他的腦袋從懷裏揪出來，抬起他下，再一次吻了上來。

大概接吻的確會讓人上癮，言爍被翻來覆去地親，親得都麻了，頭也暈，眼也花，沈則卻好像還沒親夠。

言爍全都開始發了，下面卻遲遲發洩不出來。

他抓住沈則的襟，克制不住地了一聲。

沈則突然翻將他在下，褪掉睡，毫無阻隔地上了他。

“別、別這樣……”

言爍抓床單，一下子繃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沈則著他的耳朵說：“為什麼不同意？互相幫助一下而已，你沒有需要嗎？……看，你明明有。”

“……”

言爍說不出話。

沈則又說：“我們這種職業，不能談，要想找人解決也很不方便，互相幫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你怕什麼？我又不喜歡你，不會抓著你不放，你也一樣的，對不對？”

言爍：“……”

“等等，你為什麼突然——”

“不突然。”沈則打斷他，“我已經考慮好幾天了。”

“……”

言爍到一陣蛋疼，他發現自己好像被洗腦了。

——的確沒什麼大不了吧？

他確實也有需要，以前自己住一個房間，還能自我安一下，現在和沈則睡一張床，想手都不行。

可是……

可是什麼呢？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言爍來不及想太多，他被沈則控制著，那劇烈盪的水彷彿沖進了他腦海裏，使他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力。

他渾發熱，額角沁出了一層薄汗。

攀上頂點的那一刻，他再一次被吻住了，沈則咬住他水潤發紅的：“同意了對吧？”

言爍沒有反駁。

沈則說：“好，那我等會寫一份詳細條款，發你手機上。”

“……？”

還有條款？

言爍兩眼一黑，還沒開始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