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又不是沒親過

當天晚上，沈則幫言爍紓解了一次之後，自己也很有覺。言爍察覺到他起了反應，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著頭皮幫沈則弄了一次。

其實言爍是有點慫的，但已經答應了，總不能只不手，讓人家單方面為他服務。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當言爍是一個比戚昊宇還小的未年小朋友的時候，曾經幻想過。

但幻想中的一切是如水的，當時他怎麼也想不到，將來和他進行親接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個……是個到燙手的男人。

“我手酸了。”

言爍被沈則摁在肩膀上，悶聲抱怨。

“嗯。”沈則應了一聲，嗓音模糊、低沉，氣息有一不穩。

言爍的耳被燙了一下，聽見這奇特的聲調，他忽然走神地想起了沈則在舞臺上的樣子。

有一句話怎麼說？在自己的領域發的男人最耀眼，每次在臺上拿起麥克風、被數萬歡呼擁戴的沈則，總是芒萬丈，勢不可擋。

但是作為隊友，他已經見慣了沈則這一面，喝水一般稀鬆平常，按理說很難再去欣賞讚歎，可現在被沈則的低在耳邊一攪和，攪碎了他對沈則一直以來深固的印象，言爍心裏忽然有說不上來的覺。

“我手酸了……”

他又抱怨一聲，忍不住鬆開手指緩了緩，“你差不多行了吧？”

“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

“……”

沈則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皺眉瞪了他一眼。言爍只好繼續。

不知過了多久，言爍困得不行了，後來是沈則按著他的手在作。睡著之前，他約記得自己吐槽了一句，說沈則太難伺候，和他互相幫助簡直吃虧，工作量太大了。

沈則說了句什麼？好像是，我不介意你不用手，換個位置幫我。

言爍昏昏沉沉地沒聽明白，只覺沈則最後發洩時差點把他的腰勒斷，然後又抱著他親了一會，這才算是徹底結束，兩人一起睡了。

這一夜睡得太沉，第二天早上兩人雙雙遲到。

本來是件不好意思的事，結果節目組缺了大德，直接打開門，給他倆來了一個突擊查房。

言爍睜開眼睛的時候，被房間裏的攝像機和其他嘉賓的笑臉晃得一愣，但他的本職工作是偶像，表管理是很重要的一課，他瞬間反應過來了，忍住駡街的衝，沖鏡頭笑了一下。

沈則也醒了，這人天生有一副八風不的冷靜氣質，一點也不驚訝，還手幫他拽了拽被子。

主持人在旁邊大呼小：“朋友們，觀眾朋友們！M.E.N的迷妹們！你們知道這一幕有多麼難得嗎！——充滿生活氣息的兩位男神，絕對真實！連素都這麼上鏡！”

“……”

言爍心裏翻了個白眼，慶倖他和沈則昨晚只是互相那什麼了一下，沒留下痕跡，否則被攝影師當眾“捉在床”，一輩子英明都玩完了。

忙碌的一天從驚嚇開始，言爍和沈則起了床，換服化妝，繼續拍攝。

上午拍室，下午拍外景。已經快要進十一月了，秋正濃，導演的意思是，踩著秋天的尾拍完，如果今年走運的話，能下幾場雪，那就可以順便拍拍雪景。

看導演一本正經的樣子，言爍懷疑他把《超級巨星》當風景紀錄片來拍了。

不過這樣好，自從幹了這行，言爍這兩年都沒有旅遊過。

不僅是沒旅遊，本沒機會出門玩耍，一是太忙，二是容易被認出來，否則他們五個人，不至於四個都了網癮年——戚昊宇QQ專家，傅新言微博控，言爍在小號放飛，沈則打遊戲，也就李晉是個不怕死的另類。

拋開這一點，坦白說，錄《超級巨星》給言爍的驗非常好，最關鍵的是，他可以按時睡覺按時起床，不用全國各地到趕通告，每天累得要死。

言爍心滿意足。

終於，一天的拍攝進尾聲，當天傍晚，導演突然宣佈，明天放假，大家可以自由活，不回宿舍也可以。

攝像機還沒關，言爍配合地表示了一下驚喜，其實他早就接到消息了，放假是因為米靈要請假一天去拍廣告，節目組做了順水人，順便讓其他嘉賓出去玩，到時候被路人或是狗仔拍到，無形之中又免費宣傳了一波。

言爍心想，這個缺德節目組賊本不改，反正誰玩誰就去玩吧，他是不打算出門帶流量了，有這時間不如窩在房間裏打遊戲。

言爍說幹就幹，立刻回房間把好久不玩的遊戲重新下載好了。

他準備沈則一起玩，但沈則剛剛進房間就一直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擺弄什麼。

言爍從床上坐起來，湊過去看：“你在幹嘛？”

沈則沒回答：“看你微信。”

言爍聞言去看，他微信上進來一條新消息，是沈則發的，開頭四個大字寫著：合作條約。

言爍：“……”

敢昨晚說的有詳細條款是認真的啊……

別這樣吧，太嚴肅了。

言爍角了，好奇地往下讀。

這份合約總共有五條：

1.關係保；

2.任何一方無權單方面提出終止，需協商決定；

3.過程中偶爾拒絕是趣，不準一直拒絕、消極應對；

4.要適當主，互相幫助的重點是“互相”；

5.以上最終解釋權歸甲方沈則所有，同意回復“1”。

言爍：“……”

讀到前四條的時候，他心裏忍不住琢磨了一下利弊，看到第五條才恍然大悟，原來中心思想只有一個：沈則說了算。

這什麼？這不平等條約！

“22222222！”言爍在訊息方塊裏敲了一排數字發過去。

沈則：“駁回。”

言爍：“……”

“等等。”言爍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為什麼沒有日期？”

“什麼日期？”沈則放下手機，抬頭看他。

言爍道：“當然是結束的日期，我們的關係要保持多久？到節目結束嗎，還是以後一直都……嗯，我意思是，你不打算談嗎？總有一天你要和別人在一起的吧，我也是。”

他說得直截了當，沈則卻反問他：“你很想談麼？”

“……沒有。”言爍至五年不打算找件，以事業為重，“我只是覺得，我們考慮問題要全面，事先講清楚，比後來因此鬧不愉快要好得多吧。”

“怎麼會不愉快？”沈則說，“如果你談了，告訴我就好，我不會給你添麻煩，但我想提醒你一句。”

“什麼？”言爍認真聽著。

沈則說：“你覺得談是必要的麼？如果你有了朋友，就要給花錢，買包買口紅買化妝品買子，還要天天電話微信哄開心，卻不能一直陪在你邊，這樣的朋友，你相當於的遠端提款機，相當於你的QQ寵。”

言爍：“……”

“你覺得QQ寵好還是我好？”沈則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突然傾過來，按住言爍的肩膀，毫無預兆地親了他一下，“我好對吧？”

“……”言爍微窘，“你別不就親我啊。”

“又不是沒親過，不可以麼？”沈則一本正經，表毫無破綻。

“……”

言爍懷疑這幾天自己的智商直線下降了，因為他發現沈則的每一句話都怪怪的，但是表面邏輯似乎沒有問題，他挑不出病。

言爍有點鬧心，他覺得自己被支配了，可沈則實在是坦，以至於他的思維被帶得跑偏，他現在有一種什麼心態呢，他覺得，直男就應該坦坦，沈則這麼自然，如果他對這些斤斤計較，會顯得他太認真了，認真得傻兮兮的，好像他玩不起似的。

可言爍依然覺得自己吃虧了，卻找不到吃虧的點在哪里。

……真是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