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閨秀》宮變
重生之名門閨秀
中秋佳節,各地紛紛獻禮,京城裡的街道車水馬龍,十分熱鬧。鎮國侯府張燈結綵,將夜後的天空,映襯的十分明亮。整個府邸被各種的鮮花裝點的繁榮似錦,荷花苑的丫頭們都得到了蔣嵐和夏冬雪賞的紅包,一個個眉開眼笑的心大好。因爲月盈和思娟的離開,二等丫鬟思蘭和三等丫鬟秀分都被升了月例,夏冬雪邊的三等丫鬟裡,秀月也了老人。
夏子旭在京中有一些關係甚好的同僚,蔣嵐帶著夏冬雪準備節禮。薛老太君考慮到蔣嵐的兩個孩子都是在南方長大的,怕吃不慣府裡的伙食,便給他們在荷花苑單獨給備了個小廚房……
蔣嵐邊的趙嬤嬤是個廚藝高手,藉著過節多做了許多緻的小月餅,夏冬雪看著喜歡,就讓人在麪餅上添了點花樣,弄上彩繪,分別送給幾房的兄弟姐妹當節禮。蔣如收到後,只覺得這個妹妹表面冷淡,實則眼中是有他的,而且心靈手巧,便不顧丫鬟們的阻攔,眼的一句一個好妹妹的要來給夏冬雪致謝,搞的夏冬雪不由得躲了起來,讓至哥兒去應付。
中秋十五這一日,薛老太君在福祿苑擺宴,鎮國侯蔣治,三房蔣文早早的就來到太君邊伺候,倒是老大安南侯未曾面,只是由馮氏帶著幾個孩子過來了。
“你家老爺呢?”薛老太君臉一沉,盯著大房媳婦的眼神有些冷淡。
馮氏猶豫了片刻,垂下眼眸,解釋道:“說是宮裡有旨,節日期間讓兵馬司加強城中守衛,老爺便被督使喚了回去。”
“大團圓節的,還要巡城……”老太太嘟囔了兩聲便不再過問了,反正老大不是親生的兒子,在與不在無甚大礙。
蔣雪主坐到了夏冬雪旁邊,嫡母早亡,父親幾乎不管什麼宅之事,倒是樂於主親近小姑一家。逗弄著夏冬雪旁邊的悠姐兒。夏冬雪今個心**,給夏悠折騰了個瓷娃娃髮型,烏黑的頭髮梳了兩個饅頭似的髮髻,配上一張白紅的小臉,整個人顯得非常可。因爲是團圓的日子,幾個姐妹不由得想起了剛剛進宮的蔣風和蔣畫,頓時忍不住一陣嘆唏噓。
夏冬雪約聽到三房的蔣月在和蔣春說什麼蔣畫摔倒,故意勾引誰的言語,不由得看向了蔣雪,後者擺擺手,示意別問,然後小心的附在的耳邊,道:“前幾天我和四妹妹去參加寧國公府的賞花會,聽到有人非議咱們家二姐姐來的。”
“可是那得了三皇子生母,玉德貴妃喜歡的蔣畫姐姐?”
“嗯……”
夏冬雪皺著眉頭愣了一會,好奇道:“這本是好事,可我怎麼看蔣月姐姐似乎有些不憤?”
蔣雪左右看了一眼,說:“在寧國公府到得了,自然快恨死二姐姐了。”
“得?”
蔣雪用手絹了下角,低聲道:“有人說咱們家二姐姐本是沒選上的,不過是……不過是不知道怎麼的,在宮裡驚了六皇子的駕,莫名其妙的又被玉德貴妃要走了。”
“六皇子?”那小子纔多大?夏冬雪雖然無法猜測當時發生了什麼,但是蔣畫能夠留下,必然是使手段了,否則一個庶怎麼得了玉德貴妃的眼呢?以李氏財如命的格,不太可能爲了個在宮裡打點什麼的……
“反正因爲這事兒那天有人冷嘲熱諷咱們鎮國侯府來的。其實咱們侯府和寧國公府本就算不上很好的關係,這些話我也都聽習慣了,倒不會介意,可是月妹妹格清高,很是不堪辱,差點當場離場呢。”
夏冬雪想起三房那幾個姑娘的子,確實是不了一點的虧吃,只是那蔣雪膽子也賊大了點,居然搭上了六皇子這線,就不怕玉德貴妃現在留下了,日後找茬再置辦了嗎?又或者玉德貴妃也覺得蔣府還有點用,索學著大公主,順手推舟的留下了個這麼個姑娘……
夏冬雪這邊閒聊著,主桌上也是十分熱鬧。幾個媳婦爭先恐後的討著老太太歡心,如哥兒更是被安排在了薛老太君邊坐著。原本薛老太君還想讓夏冬雪也跟在邊和如哥親近親近,卻被蔣嵐擋住了。蔣嵐發現兒著實和孃家人有些隔閡,索自個要求挨著母親,把兒放了出去。而且,蔣嵐著實有點看不上如哥兒這個“”男子……
酒過三旬,大家吃的正香。突然,德育衚衕的街面上響起了一陣鑼鼓聲音,夏冬雪心中一驚,立刻攥住了夏悠的小手……幾個姑娘只覺得府外吵雜,還說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那麼大的鑼鼓聲連院都聽的這般清楚。
薛老太君本來不太在意,節日期間有人放炮竹煙花,那聲響比這鑼鼓聲還要大上幾分呢。只是不知道爲何,這鑼鼓聲響了以後便沒再停下,許久以後,衆人方覺出不對勁來。門房上的長隨跑來稟報,說是京中闖賊人,大爺讓手下一列隊伍守在侯府外面,若無要事,幾位主子千萬不要出門,同時轉告馮氏,讓其和幾位小姐暫住侯府……饒是再無的人此時也覺出事有蹊蹺,但是又不敢多問。
薛老太君瞇著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冷靜道:“今個夜涼,衆人都散去吧。命令巡夜的把房門看守好了,誰人來都不得輕易開門!”
蔣嵐眼波微轉,帶著夏冬雪和至哥兒還有悠姐兒回到了荷花苑,這院子本就鄰老太太的福祿苑,是府裡最爲安生之地。再加上蔣嵐又增添了守衛,更是戒備森嚴。夏冬雪心裡打鼓,待母親讓丫鬟送走了至哥兒和悠姐兒,便主問道:“孃親,可是宮中真出了什麼大事?”
蔣嵐垂下眼眸,淡淡道:“京中三大城門,以鑼鼓傳信,若非有重要事,這鼓聲不會響個不止,說實話,我也是頭一次遇到呢。”
“難道是城門失守?不對,若是有人敢帶兵京,咱這門口絕不是靠大舅舅一個隊伍便守的住的,怕是早就了起來。”
蔣嵐點了點頭,說:“那日給至哥兒帶話的人是隋麼宸,他是前侍衛副統領,既然能夠讓他預先得知的話,那麼說明宮中自有準備,我們倒無需擔心有賊人可以在都城逞威。”
夏冬雪深明此意,大殿下終究是覺得無法再等下去,藉著中秋佳節宮中守衛放鬆之際,試圖宮吧?只是聖上對此早有應對,又或者前陣子的種種行徑便是故意大皇子就範!雪落寺一事彷彿就在昨日,大殿下怕是被的已經沒有什麼退路了……
這便是皇家長子的悲哀,如果當今聖上不是那麼健朗,大殿下怕是早早登基,又豈有其他幾個兒子長的機會。弟弟們也會認同他,或許反而會更加親和友善。但是聖上偏偏健朗,幾個小的兒子都熬大了,又怎會沒有奪嫡之心?
夏冬雪不由得想起遠赴賀州的父親,心底五味雜,他們這些小老百姓的命,還不是玩弄於皇家的手掌之間。轟隆一聲,窗外的黑夜中閃過一道白,跟著是幾聲雷響,不過片刻,豆大的雨點便傾灑而下,連老天都如此應景呢……門口的丫鬟們忙不迭的開始收拾院的,夏冬雪看著腳下被濺起的雨花發呆。
“雪兒,不管發生什麼,都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早早去睡吧,這幾日不管誰來請,我都會回了,咱們就好好在這荷花苑悶上幾天。”
夏冬雪乖巧應聲,府裡府外,隔絕了兩個世界,深知,什麼皇家**,對於來說最多是飯後茶餘的牙祭,不用涉其中。若是大殿下此時真倒了,那賀州豈不是能安生幾分?
夏冬雪不停的在心中暗自祈禱,但願這回皇帝的手段夠雷霆,一下子把大殿下打趴下了莫讓其翻,那麼賀州方面,即便再如何想要扶持大殿下又能怎樣?人都沒了,自然有那樹倒猢猻散之徒,纔好方便父親行事。大廈將傾,獨木難支,那些賀州的本地員怕也不會爲了個再無翻可能之人,得罪皇帝欽命的史吧!想到此,夏冬雪不由得寬了下心,一時間覺得天空遠的烏雲,都帶著幾分明亮的覺。
翌日清晨,侯府安靜如初。丫鬟婆子們毫沒有到外面事的影響,依舊是說著東家長李家短的閒話,倒是經過一場大雨漂洗的京城,愈發顯得乾淨,整潔。然而那從京城東門一直到南門大街,每隔十來步就有一名林軍將士把守的路口,卻約出幾分張的氣氛。那些士兵們腰間別著明顯的大刀,雖未出鞘,卻已經讓人覺得寒四,冷徹心骨。
隋麼宸騎著高頭大馬,在鬧市中帶著人橫衝直闖。據說是昨個夜裡有刺客闖皇宮,現在已經抓到了三人,還差一人跑掉。只是那隋麼宸接連抄了幾個客棧,還端了幾家大戶的私塾,宅府,哪裡是隻抓走了一人?最終在一戶藍姓人家裡抓到了那個逃跑的人。不說這所謂逃跑的人當真是否是闖皇宮的人,就說那藍姓人家的嫡子竟然是大殿下長子的幕僚,五年前的及第進士。
夏冬雪眉頭微微一皺,聽著管事從門外打聽來的小道消息,只覺得這皇上竟是撇了兒子,從嫡孫手,也算是毀了大殿下的啊……
一時間京城風雨雷,老太君令人閉門戶,一律不許外人進出。他們蔣家日漸沒落,不似曾經輝煌時也曾參與扶持皇子奪嫡,不過正因爲如此,此時纔可置事外,不像那寧國公府,現在已經命懸一線了。蔣嵐在家中仔細算著日子,夏子旭此時應該尚未抵達賀州,不由得慶幸,看來皇帝尚未放棄家老爺,又或者早就做好掀翻大殿下的準備,才讓夏子旭赴賀。
不過三天,又一條消息震驚京都。那藍姓人指認大殿下的世子是此次事件的主謀,並且供認了一份登記了上百名員的名單。聖上看後大怒,命林軍統領,艾文則,副統領隋麼宸,先後帶兵抄了不三品以上的員人家,搞的京人人自危,大街上的人煙都變得稀起來。酒樓,院,生意全停,整個京都籠罩在一片蕭瑟之中。那些外放出去的員也怕被牽連,直接斷了和京中的來往,徹底閉門自省。
大殿下爲求自保,在聖上發罪之前率先寫下自悔書已告天下,主要是懺悔自個教子無方,任憑聖上隨意發落,毫不提他是否參與其中。當今聖上對兒子也是真不客氣,遣他回祖籍守靈贖罪,永生不得京。
在這次宮變之中,隋麼宸是數幾個到封賞的人員之一。他因爲護駕有功被封爲尚北侯,賜良田百畝,東市大街府邸一座。因爲此次牽連員甚廣,京中空出了許多地段不錯的宅府,在夏冬雪的建議下,蔣嵐命人買下了一條衚衕。夏府雖然在京中有宅子,卻位置並不好,幾乎快到城門口了。因爲這座宅子的前主人是當朝史,整個宅子保護的十分修整,本不需要任何翻修,夏冬雪便日日在母親耳邊嘮叨,希可以早日住。只是蔣嵐剛剛了擺出去的心思,便被一封信函徹底磨滅了……
月麗懷孕了……
夏冬雪頓時傻了眼,憂心的著母親,心裡好不難,盼來盼去父親的消息,卻是這樣一個事。蔣嵐並未像夏冬雪想的那般不高興,月麗年輕,又健康,如今老爺邊再無他人,日日伺候不懷孕纔是不正常的,只是蔣嵐覺得夏子旭年事已高,這回又走的太急,竟是忘了明著叮囑月麗吃藥的事,雖然或許月麗著實有些自個的小心思,沒有主提及此事,但是卻也和的大意有關。
“母親,恩,您當真不氣嗎?”夏冬雪靦腆啓口,可不想母親把怨氣憋在心裡。
蔣嵐一怔,看著不由得笑了起來,道:“有何可氣,若是放在十幾年前,怕是會鬧上一鬧,並且饒不了月麗那個丫頭,但是今非昔比,你和至哥兒都已經大了,我還怕給老爺帶來一個剛出生的娃娃?並且月麗是府裡的家生子,你別看我提了爹孃的用度,同時也是提醒,他們一家子的賣契都在我手裡呢,若是當真使什麼手段,你以爲能有什麼活路。而且,那樣的份,要是聰明,會主選擇依靠於我,畢竟,老爺歲數大了,不管生下的孩子是男是,都是要靠你和至哥兒的,對不?”
其實蔣嵐對夏子旭還是有幾分瞭解的,他們家老爺並非那種嫡庶不分之輩,月麗的孩子年齡又小,若是教育得當,未必不能是至哥兒的一個助力。
“哦哦……”夏冬雪抿著角,心裡覺得,自個或許是容不□邊丫頭伺候自己夫君的,又或者正因爲是曾經信任之人,纔不樂意他們行那茍合之事,總覺得這是一種背叛,比外面找的還讓人心寒。
蔣嵐見不置可否,皺著眉頭,教育道:“你別覺得這是什麼無法接的事,這個世道就是如此,年輕時再恩又能如何,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如常。你應該想著,如何將那些妾氏控制在自個手裡,纔是聰明的姑娘。”
夏冬雪聽後,覺得一子積鬱涌上心口,不甘道:“若日後我的夫君如此,我寧願不親。”
“荒唐!”蔣嵐怒喝,這閨想的是什麼七八糟的。
“反正……”夏冬雪咬著下脣,淡淡道:“我不求孃親爲我尋個多麼優秀的如意郎君……只需把話放出去,若是誰能做到只真心待我一人,我便終侍他爲夫,不離不棄。否則,否則兒寧可守在父母邊盡孝,也不想嫁人。”夏冬雪說完後便覺得臉頰燥熱的通紅,天啊,居然說出來了,這種想法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填滿的腦海的?難道人多活了一世,當真對姻緣看的更爲苛刻淡薄,總覺得是寧可一個人過一輩子,也不想整日裡和鶯鶯燕燕煩心爭鬥。
“砰!”蔣嵐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何嘗不想一生只守著一個人,但是這哪裡是你自個想想便能如願的事呢!只覺得眼前的夏冬雪是個傻的,要不就是魔怔了,從哪裡整出的這種想法……
夏冬雪倔強的看著母親,一雙清明的眼睛約中染上了一水花。蔣嵐一時不忍,勸解道:“你年齡還小,看那些雜書看多了,纔會生出這種念頭,日後大了,便會懂得爲孃的苦心。娘何嘗不希你未來的夫君可以只喜歡你一個人,但是……罷了,不說了,你先下去吧……我還要給你父親回信,月麗有孕,到了賀州毫無用,要是京中局勢可以安穩下來,我便要早早啓程去賀州幫襯著你爹。”
夏冬雪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母親意赴賀,一下子來了神,道:“母親說的是,父親初賀州,做事舉步維艱,著實需要有人在背後打理。”
蔣嵐著一臉思索的兒,悠悠道:“你這個丫頭,有時候明明是個有腦子的主兒,怎麼會想出那種話,以後再不許提了,否則傳出去還得了?”
夏冬雪咬著脣,沒再爭辯什麼,現在還小,說什麼母親都不當回事,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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