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當才子》第374章 對臺戲
「張好古父親張老太公的大夫人做壽請客,還給我也送來了請柬?」翻看著張府下人送來的請,朱由檢滿臉的疑,頗有驚奇的向張府僕人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張老太公的大夫人,好象不是張好古張大人生母吧?」
「欽差大人好記心,大老夫人確實不是爺的親生母親,爺生母乃是老爺的十一夫人。」張府僕人恭敬答道:「不過小人家的老爺治家有方,十一位夫人數十年從未發生過一次爭執口角,個個都把爺當親生兒子對待,大老夫人對爺更是比親生母親還好,爺對大老夫人又象親生母親一樣的孝順。所以這次大老夫人生日,我家老爺打算宴請爺的京城同僚到家中赴宴,順便慶祝爺的遼東大捷,請欽差大人務必到場,我家老爺全家上下,一定倒履相迎。」
「你家大老太君今年高壽?」朱由檢又問了一句。張府僕人答道:「回欽差大人,我家大老夫人今年五十有三。」
「不愧是鄉下土財主出,想出風頭都快想瘋了,又不是整壽,搞這麼大陣勢幹什麼?」朱由檢差點沒笑出聲來,對張老財這種發戶舉鄙夷之至。心中嘲笑過後,朱由檢大咧咧的說道:「好吧,回去告訴張老太公,就說十分不巧,後天本欽差也準備在家裡設宴,慶祝重遷舊居之喜,所以本欽差屆時肯定沒辦法到府祝壽了,請張老太公多多原諒。不過也請老太公放心,屆時本欽差一定派人登門道賀,送上賀禮,以祝老太君長命百歲,壽比南山。」
「多謝欽差大人,小人一定如實向老爺稟報。」張府僕人磕了個頭,畢恭畢敬的告辭走了。看著張府僕人離去的背影,朱由檢重重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冷笑道:「不愧是臨清來的土包子財主,果然一家都是活寶,張好古剛在遼東打了幾個小勝仗,就馬上想跟著沾一把臉了?五十三歲做壽,也不怕京城裡的人笑掉大牙?」
「王爺請小心,張好古家這麼做,怕是想把矛頭對準你。」旁邊的羅大千警告道:「剛剛副宗主派人送來消息,張好古家這次請的客人不僅僅是他家的親朋好友,還給全京城的在職員都送去了請,而且請客的日期恰好和王爺宴請百是同一天!副宗主擔心,這是張好古家故意和王爺唱對臺戲,挑明旗幟豎起旗桿要阻撓王爺你繼承皇位!」
「就憑張老財那個土財主,也配?」朱由檢差點沒笑出聲來,不屑說道:「如果張好古那條小閹狗現在在京城,故意和本王在同一天宴請百,倒是可能打本王的計劃!可是張老財,一個鄉下土財主,也有這號召力和影響力?依本王看,這個老土包子十有八九是想沾一把閹狗兒子的,在京城裡大大出一次風頭,可惜,他那個土包子婆娘生錯了時間!看著吧,後天就有好戲看了,他準備宴請百的那些酒菜,絕對大部分都得喂狗了!」說罷,朱由檢冷笑不已,對自己的影響力和號召力都充滿了絕對的信心。
張羅宴會張周的準備中,兩天時間很快過去,到了臘月十二宴會這天,朱由檢早早就起了床,仔細收拾打扮了一番,這才換上張嫣昨天賜給自己穿著的平黃吉袍,邁著四方步來到信王府大堂,而這個時刻,也已經是臘月十二的清晨辰時初刻!但是讓朱由檢萬分失的是,天邊都已經放白了,竟然都還沒有一個員登門道賀,信王府院院外,只有普通的僕役丫鬟在擺放桌椅板凳,給大門大堂張紅掛彩。見此景,朱由檢不由大為失,趕來倪浩、羅大千和李定國等親信,低聲音怒喝問道:「搞什麼名堂?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沒有一個客人登門?」
「王爺,你別急啊。」倪浩微笑答道:「現在才是辰時初刻,文武百都去參加早朝了,就算皇上病重繼續不上朝,那些員也得等太監宣旨今日無朝,才敢來王爺府里道賀啊。至於那些不上朝的中低品級員,沒有六部堂、三公九卿帶頭,那個敢提前來?他們就不怕上司們懷疑他們想搶風頭?」
聽倪浩這麼一解釋,朱由檢這才發現自己確實著急了一些,這年頭請客雖然是午飯晚飯一起請,客人一般都是上午就來赴宴,可是辰時初刻(清晨七點半)實在還是太早了一些。想到這裡,朱由檢啞然失笑,揮手說道:「是本王忘記時間了,你們都下去準備吧,多安排一些人在門口守著,迎接百赴宴。還有,把衚衕的小商小販趕乾淨了,別百們來了,轎子和馬車都沒地方放,另外德慶班的人抓時間吃早飯,等百來了,馬上在後花園裡開始唱戲。」
倪浩和羅大千等人答應,各自下去忙碌準備去了,朱由檢則坐到了大堂上的主位上,品著香茗開始耐心等待起來。還好,心難熬的等了半個多時辰后,倪浩終於派人進來稟報,「啟稟王爺,馮銓馮閣老領著一些員登門道賀來了,倪千戶請示王爺,是否需要親自出迎?」
「終於來了!馮銓帶頭,估計有資格上朝的員至要來八九吧?」朱由檢一樂,命令道:「大開中門,本王親自出迎!」說罷,朱由檢飛快起,邁著激得都有些抖的腳步行向大門。可是到得大門口一看,朱由檢的鼻子頓時差點都給氣歪了——空空的衚衕口,只有七八頂轎子進來!而轎子停穩之後,下轎那些員中,除了馮銓這個閣次輔兼戶部尚書配得上朱由檢親自出迎之外,剩下的竟然都是馮銓在戶部的黨羽,什麼雲貴司主事——六品、倉場主事——六品、寶錢局照磨——八品,還有什麼九品的知歷、從事,從九品的詹事、吏目,不要說朱由檢所期盼的六部九卿和鎮司左右都督了,就連馮銓在戶部的左右副手侍郎董應舉和黨崇雅都沒有來!
怒歸怒,但是自己已經親自迎到了大門口,朱由檢總不能又退回去擺架子打這些人的臉吧?無奈之下,朱由檢只得強怒火上去虛偽客套,拉著八品芝麻互敘別來之,握著九品綠豆的手連說尊重,好不容易把這些員都打發進院子里讓下人們招待,朱由檢立即把馮銓拉到一邊,鐵青著臉問道:「怎麼才來這麼點人?和你一起上早朝那些員,怎麼一個都沒來?難道你沒有邀請他們同來?」
「老臣請了。」馮銓哭喪著臉答道:「可是他們都說,要先回家準備一下,帶上禮再來給信王爺你道賀,所以下沒辦法,只好帶著這些早就說好的員來了。」
「廢!」朱由檢怒罵一聲,又哼道:「那好吧,本王再等一等,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到大門口迎客去,三品以下的員,不要向本王稟報,你出面打發就是了。」
「是,是。」馮銓無可奈何的答應,只好乖乖的以閣次輔的份,跑到大門口去給朱由檢當知客去了,朱由檢則怒氣沖沖的回到大堂,喝著悶茶等候。可是這一次就比較憾了,足足一個時辰過去,三杯香茶被朱由檢喝了白開水,馮銓楞是沒派人進來稟報一次,請朱由檢出去迎接三品大員。心急如焚之下,朱由檢只得再次來到大堂門口,看院中靜,但左看右看,朱由檢都覺得院子里好象沒有增加什麼客人,來來去去都是先前那幾個員和自家僕人丫鬟。
「到底出什麼事了?」朱由檢心中疑,只得著頭皮出堂來到大門口,向正在抹冷汗的馮銓和倪浩等人問道:「怎麼?後來就再沒有客人來嗎?」
「有二十多個員來了。」馮銓小心翼翼的答道:「可是那些人放下禮就走了,說是還有要事,等會看況能不能來用午飯。另外還有五十幾位大人家裡來了下人,代表他們主人送上賀禮,說是他們大人有要事纏,要去給張好古家的老娘祝壽,就不能親自登門道賀了,請王爺你恕罪,然後領了賞錢就跑了。」
「還有這樣的事?」朱由檢氣得渾發抖,鐵青著臉嘶吼道:「那楊維垣、黃立極和田吉那幫人呢?怎麼也還沒有來?」
「下不清楚。」馮銓著汗水,聲音抖著說道:「昨天本來他們已經說好了,要早早就來王爺你這裡,給王爺你聚聚人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到現在還沒面……。」
「本王親自在這裡等!」朱由檢赤紅著眼睛嘶吼道:「本王到要看看,還有誰敢只放下禮就跑?」
朱由檢這次可是下足本了,以皇帝弟兼皇位第四繼承人的份,親自守在大門口等待百登門道賀,基本上只要有員登門送禮,就沒有再放下禮就跑的道理——那可是結結實實的打朱由檢的臉了!可是朱由檢忘了一點的是,他,京城裡的京油子員們也不傻,聽說或者看到信王親自守在大門口迎客,本來打算放下禮就溜的員馬上掉頭回家,派家裡人過來給信王爺送禮請假,然後提上同樣厚或者更加厚的禮,撒開腳丫子就往文丞相衚衕跑了。——開玩笑,三位皇子的案子迷霧重重,皇位第四繼承人廢信王又在這裡公然宴請百,是人都知道信王爺是打什麼主意了,珍生命的文武百們又那敢隨隨便便就往頭上戴上一頂信王黨羽的高帽子?
也不能說信王爺親自守在大門口迎客,完全沒有半點效果,至信王爺在門口站了半個多時辰,就等到了上百個京城員——派來送禮的下人,這些下人們對信王爺的態度也是足夠恭敬的,不是鞠躬就是磕頭,然後獻上賀禮,解釋道:「啟稟欽差大人,我家某老爺某大人因為要去七省總督張大人的府上,給張大人府上的老太君祝壽,所以實在無法親自登門道賀,只能派小人送上賀禮,慶賀欽差大人的遷居之喜。失禮之,還請欽差大人多多恕罪。」
「啟稟欽差大人,我家老爺楊維垣楊大人因為要去七省總督張大人……。」別的員朱由檢也就忍了,到了楊維垣家的下人送上賀禮請假時,朱由檢終於無法忍耐了,鐵青著臉喝道:「去告訴楊維垣,他想去張好古家就去,禮不用送了,本王……本欽差不稀罕!沒地方放!」楊維垣的下人不敢答話,磕了個頭撒就跑,連送禮應得的喜錢都不敢收了。
讓朱由檢暴跳如雷的還在後面,牆頭草員們勢利眼也就算了,本應該是支持他的張惟賢、朱純臣、張國紀和徐啟等鐵桿保皇黨,竟然也只是派下人送來了賀禮,解釋說他們另有要事,實在不便親自登門拜訪,祝賀朱由檢的喬遷之喜,希朱由檢千萬不要在意。而朱由檢雖然不敢對這些保皇黨的下人在意,可是打發走了這些下人後,朱由檢立即一把將馮銓拉進門房中,掐著馮銓的脖子鐵青著臉吼道:「你出的好主意!說什麼本王借著喬遷之喜宴請百,可以起到聚斂招攬文武百的效果,現在文武百呢?都那裡去了?那裡去了?!」
「王爺,這主意不是下出的啊。」馮銓滿頭大汗的答道:「王爺你忘了?是你自己嫌向你道賀的員太,才想出這個主意的,下只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沒有建議啊!」
「那你當時怎麼好?」朱由檢喜歡推卸責任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又紅著眼睛嘶吼道:「本王就是聽了你的主意,這才決定在今天宴請百的!現在好了,效果一點沒有不說,本王還要為京城裡的大笑柄了!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廢乾的好事!」
面對朱由檢這樣的主子,馮銓真的是無話可說了——雖然馮銓這次可真是冤啊。好不容易稍微冷靜下來,朱由檢這才放開馮銓的領,鐵青著臉問道:「你說說,文武百為什麼不肯親自來給本王道賀?反而跑去給一個土財主的老婆祝壽?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難道本王在京城裡的號召力,連一個鄉下老太婆都不如?」
「王爺,你認為京城裡的員們會是沖著張老財那個土財主去的?」馮銓直翻白眼,無可奈何的說道:「他們都是沖著張好古的面子去的啊!所以這次王爺你和張好古家同時設宴宴請百,實際上是王爺你和張好古直接的正面較量啊!」
「那本王為什麼會輸給張好古?」朱由檢咬牙切齒的問道。馮銓苦笑答道:「王爺,下老實說了,你可千萬不要生氣。王爺你是一個被廢的王爺,無職又無權,還有天啟六年的罪名沒有洗清;張好古呢,剛剛建立了剿滅遼東建奴的蓋世奇功,手握兵權印把子,大明兩京一十三省有七個省歸他直接轄制,在外省員中已經大到無法再大,就算調回北京任職,也是鐵定閣拜相的主!京城裡這些比猴還的員們不去拍他的馬屁,難道還會跑來這裡背上……,背上私通罪王的嫌疑?」
「可是本王現在已經有希繼承皇位了!難道這些員們都不想趕來燒冷灶?」朱由檢不服氣的追問道。馮銓垂頭喪氣的答道:「王爺,你確實是有希,可是希實在不大。第一,三皇子的脈案至今沒有定論,誰也不敢保證三皇子確實不是皇上的龍子;第二,皇上雖然重病纏,可是仍然在世,皇上在世一天,皇位就一天還在他的手裡,誰也不敢保證皇上的病再也不會好起來,更誰也不敢保證皇上一定會把皇位傳給你!上一次皇上賜給你傳位詔時,不知有多人差點為了那道詔掉了腦袋,多虧了張好古收買人心一把火燒了那些名單,這才救了兩百多號員的命,這一次,誰還敢擔保又會出現一個張好古救他們的命?」
「親自到信王府道賀,會背上勾結信王你謀奪皇位的嫌疑。」馮銓無可奈何的說道:「親自到張好古府上道賀,不僅不用背上任何嫌疑罪名,還有希攀上張好古的高枝,這些比猴還的牆頭草當然會做出正確選擇了。」
「那前些天,為什麼我一請他們就來?」朱由檢不死心的問道:「還有,那些人就不怕本王登上皇位之後,把他們當張好古的黨羽,找他們算帳?」
「前些天王爺你之所以能夠行事順利,是因為京城裡沒有人制衡王爺你?」馮銓的說道:「當時九千歲忽然倒臺,皇上病重不理政事,文武百群龍無首,沒有一個人能夠和王爺你正面對抗,所以大家都抱著明哲保的態度,對王爺你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骨頭的牆頭草也紛紛倒向你。而現在呢,張好古回師京城在即,又故意和王爺你唱對臺戲,樹起與王爺你對抗的大旗,起到了主心骨和中流砥柱的作用,本來就不看好王爺你的員們當然要自歸依到他的旗下了,還有那些牆頭草們,他們當然也得紛紛倒戈了。王爺,這就是張好古的謀啊,堂堂正正的謀,永遠比鬼鬼祟祟的謀明正大和直接管用啊!」
「他們憑什麼不看好本王?」朱由檢幾乎氣瘋過去,紅著眼睛吼道:「皇兄已經快要病死了,三個皇子死了兩個,還有一個脈有問題,嫂子也答應了我,等皇兄一斷氣,就支持我繼承皇位!他們憑什麼不看好我?」
「王爺,在你沒有正式傳位詔之前,除了部分亡命之徒外,大部分人是不敢拿自己的家命做賭注,賭王爺你一定會贏的。」馮銓嘆了口氣,又的說道:「再說了,王爺你主持查辦的兩位皇子遇刺案,你以為這京城裡的八百來號員真的看不出有大問題?他們只是不敢把問題挑明而已!下敢拿腦袋打賭,等有資格、有能力與王爺你正面對抗的張好古回到京城,絕對有無數的員反水倒戈,要求朝廷重新調查兩位皇子遇刺案!朱姓子孫不只王爺你一個,立一個年的藩王世子為皇帝,在這個年帝王的朝廷上當,永遠比在已經二十歲、心智已經的王爺你的朝廷上當舒服!王爺,這是千古不變的恆理!尤其是那些手握大權、高厚祿的實權員,更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下這些天來,一直要求王爺你必須在張好古回京之前,拿到皇上的傳位詔,可是王爺始終沒有功,出現今天這種況,也毫不奇怪了。」
朱由檢不說話了,只是臉變得益發的沉,許久都不說一句話。這時,倪浩輕輕推開房門進來,戰戰兢兢的問道:「王爺,快到用午飯的時候了,可是王府里的客人還是沒有超過十位,廚子們問,是不是按原先預訂的一百五十桌上菜?還有,到場那些員們都來告辭,幾個說是家中有急事,另幾個說家裡失了火,還有兩個說老婆生孩子,得立即回家,請王爺恩準。」
「滾!滾!他們都滾!」朱由檢幾乎氣瘋過去,瘋狂的吼道:「告訴他們,要滾就滾,本王絕不攔著!讓他們將來別後悔!」
倪浩連滾帶爬的跑出去了,張得連房門都忘記關上,朱由檢一腳把房門踢了關上,回過頭來又一把揪住馮銓的領,用最為冷的聲音問道:「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局面?」
「下還是那句話,拿到傳位詔書!」馮銓鄭重回答,可是說完之後,馮銓又搖起了腦袋,說道:「不行,今天張好古剛樹起與王爺你正面對抗的大旗,文武百就紛紛反水倒戈,看這況,王爺你就算拿到傳位詔書恐怕也不大管用了。唯一的法子,就是……。」
「是什麼?」朱由檢急得幾乎快氣瘋過去。馮銓猶豫了一下,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唯一的法子,就是王爺你趕在張好古回京之前,設法搶先登上皇位,這樣才有勝算。同時,這也是王爺你唯一的生機了。」
「搶在張好古回京之前,登上皇位!」朱由檢一字一句的複述,眼中出來的,也是狼一樣的綠…………
……………………
和信王府的冷冷清清截然相反,與此同時的文丞相衚衕中,簡直已經只能用人頭似蟻來形容了,文武百們帶來的轎子馬車足足排出五里多長,轎夫車夫們聚在一起喝酒吃,熱鬧無比,盛況直追魏忠賢當年的六十大壽。而在張大爺的府邸中,那更是盛況空前,客人多得都不下,六部九卿除馮銓外全部到場,魏忠賢的五虎、五彪、十孩、四十孫只要在京城裡的,就沒有一個缺席,各各樣的賀禮堆起小山那麼高,京城裡的員赴會之多,甚至都超過張大爺家中的準備,以至於員們只能流用飯,還有不只能拿著海碗喝茶,可越是這樣,員們就越不會因為怠慢而拂袖而去,只是象小圍母一樣的圍在張大爺的一個老爹和十一個老娘旁邊,爭先恐後的獻阿諛,奉承討好——還好,張大爺的老爸張老財很有先見之明,先後娶了十一個老婆,都可以出來應付賓客,同時還有幾十個和張大爺親近或者不怎麼親近的文武員自告勇擔任知客,這才把客人們勉強應付了下來。場面總之一句話,熱鬧得連張家祖墳都冒青煙了。
乘著混的機會,化裝余煌親隨的宋獻策從後門進到張府,又派僕人找來張大爺最明的老婆大玉兒,在一個偏僻房間中向大玉兒問道:「玉夫人,東家是不是已經回京城來了?他在那裡,學生想要見他?」
「宋師爺開什麼玩笑?」大玉兒疑說道:「相公帶兵在外,按朝廷的規矩,沒有拿到聖旨就私自回京,那可是殺頭的死罪,相公那麼明的人會犯這麼大的錯誤嗎?」
「東家沒回京?」宋獻策一楞,驚奇問道:「那故意宴請百和廢信王唱對臺戲,難道是東家用信鴿命令的?可是據我所知,當時信王開始大派請后,我們家裡才隔了兩個時辰就開始大派請了,就算信鴿也不可能飛這麼快吧?」說到這,宋獻策又驚訝說道:「或者說,這完全都是巧合?」
「當然不是巧合,是我的主意。」大玉兒淡淡說道:「大婆婆是今天生日不假,但不是整壽,公公本來打算請幾個親戚到家裡慶祝就行了,就連劉大人和宋公公他們都不想請,免得讓人說我們張家是暴發戶,相公剛有些功業就這麼張揚。但是上次九千歲癱瘓之後,相公派人給我送了一封信,說宋師爺你只會玩謀,不會用謀,怕你缺乏堂堂正正和朱由檢那個國賊正面對抗的勇氣,所以要我在公開場面上幫助配合於你,我才勸說公公宴請京城百,讓我們家樹起和朱由檢正面對抗的大旗的。」
「現在你也看到了。」說到這,大玉兒嫣然一笑,微笑說道:「我們家剛一開始和朱由檢唱對臺戲,一盤散沙一樣的文武百馬上就一起倒戈,既壯大我們張家的聲勢和擴張了實力,又打了朱由檢的如意算盤,把他到了懸崖邊上,效果還算不錯。」
「是玉夫人你的主意?」宋獻策張口結舌,這才發現,原來張大爺邊,其實還有一個比自己更為優秀的智囊。目瞪口呆了許久,宋獻策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向大玉兒拱手說道:「玉夫人天生聰穎,智比天人,學生不及也。」
「宋師爺不必謙虛,其實相公還是非常信任你和欣賞你的。」大玉兒平靜說道:「相公讓我在信上順便告訴你一句,讓你按著自己的想法做,他在背後給你撐腰,你只管放手去干就行了。」
「那東家還有沒有其他代?」宋獻策張問道:「比如象如何扳倒廢信王?或者應該做到那一步?」
「沒有。」大玉兒搖頭,頗有些疑的說道:「相公這一次的反應連我都奇怪,廢信王在京城裡鬧出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不理不問,不象以前那樣耳提面命,指揮到每一個細節,完全是要我們自己拿主意,他本不管,這可不象相公以往的行事風格。」
「這麼說來,我還得提心弔膽幾天了。」宋獻策哭喪起了臉。大玉兒聳聳肩膀,表示自己莫能助。末了,大玉兒又把一本帳薄翻到其中一頁遞給宋獻策,說道:「看看吧,這是我剛才特地找來的送禮名單,上面有這個名字和這份賀禮,對你也許有點幫助。至於怎麼做,相信不用我教你了吧?」
「好重的禮!」宋獻策只看了一眼就驚起來,念道:「白玉獅子一對,貓眼一對,南海珍珠八十顆,緬甸翡翠首飾一套,純金首飾一套,百年山參四支……,好傢夥!這份禮,恐怕就值上萬兩白銀!誰這麼大手筆?」念著,宋獻策翻開送禮人名單一看,頓時心領神會,向大玉兒鞠躬說道:「多謝玉夫人指點,學生明白該怎麼做了。」(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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