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原大人，晚上一起去喝杯酒？」

下朝之後，戶部尚書劉大人喊住了步履匆匆的商部尚書原治之。

己過而立之年的原治之俊依舊，連式樣刻板的朝服都能穿出芝蘭玉樹的味道，讓其它的大人們只能羨慕嫉妒不己。

難怪整個金陵城早的青樓都流傳著原大人是超級男子的傳說，甚至還有名作詩讚頌呢。

其它的大人作了詩歌讚名，名也未必能青睬他們，人家原治之連面都不用，名卻上趕著結。

這是什麼樣的差距啊？

和這樣的人同朝為，簡直是悲劇。

平素大家是不樂意邀請原治之一起去外面喝花酒的，因為只要有他在場，其它人就自淪落了配角，而且是無人搭理的配角。

今天有點奇怪，大家似乎都用很迫切的目期待地看著原治之。原治之目玩味地把眾人掃了一遍，微笑著點頭，「好啊，一定奉陪。」

醉香樓。

這兒是金陵鼎鼎大名的青樓，樓中子不僅外貌出眾，而且能詩善畫，能歌善舞，各有所長，能滿足各類人的需求。

當晚，三樓的雅閣里被當朝的幾位實權大人包了場，老鴇樂得子都輕了幾分，走路都帶起了風，召集了樓中最出最當紅的幾位姑娘來作陪，盡心儘力地伺候。

原治之的邊也陪坐了一名當紅姑娘，而且是近來最炙手可熱、就要掛牌營業的清倌水。

吏部尚書羨慕地對原治之道：「原大人，水姑娘自願服侍你，連梳攏銀子都不要你的，你可真是艷福不淺啊。」

禮部尚書更是嫉妒得眼睛發紅，他已經垂涎水很長一段時間了，還專門背著老婆藏了好久的私房銀子，就為了為水梳攏，佔有的初夜呢，結果看起來要便宜原治之這小子了。

戶部尚書哈哈笑道：「原大人，你可千萬別辜負了人恩啊。」

其它幾位大也跟著起鬨，紛紛打趣起原治之與水，大有不把他們湊對就不干休的架勢。

水佯裝害，臉紅紅地想往原治之的懷裡躲，卻被他一手輕輕推開。

原治之淡笑道：「各位大人，咱們說好了喝酒的，可沒說有什麼梳攏之事，原某實在不起這艷福，在下自願讓賢啊。」

戶部尚書不滿道：「原大人，你難道又要說害怕家中悍妻？」

原治之紅了臉，對滿桌人拱了拱手。一副「你們都懂的，就不要說出來啦」的尷尬模樣，「唉，河東獅吼啊，沒辦法，沒辦法，拜託大夥就諒一下吧。」

兵部尚書是個大嗓門，扇般的掌拍在原治之背上，大聲囔道：「我說原老弟，你這樣可不行！太孬了，太給咱大害爺們丟臉啦！」

刑部尚書一貫嚴肅，此時也悔認真地點頭說：「七尺男兒斷沒有被娘兒們一頭的道理。」

吏部尚書道：「所以，今夜你-定要留下，不要辜負了水姑娘的意，也順便給那悍婦一點看看。」

原治之只是呵呵笑，任憑眾人打趣，卻死活不肯應承。

水左瞧右看，一開始還跟著著各位大人起鬨，順便湊到原治之邊撒，試圖能哄得他多看兩眼，後來發現原治之是真沒將們樓中各個千百的姊妹們放在眼裡，便慢慢地安靜下來。

原治之在青樓之中一直很有名，一是他的年輕有為，二是他的俊，但更出名的，卻是他的「怕老婆」。

據說他家中的夫人悍妒非常，連他原本擁有的唯一的側室都遣嫁給了別人，原治之連二話都不敢說。

平時呢，原夫人更是將原治之管得死死的，向來不輕易允許他到各種煙花場所際流連，據說回家遲了，還會被家法伺候呢。

這讓場眾人說起原大人，都一邊嘆息一邊笑，倒是對他年紀輕輕居高位，又備皇帝青睞看重的嫉妒之心淡了許多。

看吧，是人都有弱點，什麼都完的原大人其實就是個怕老婆的傢伙啊。

但是青樓的眾子，說起原治之，就是各種嚮往了，如果能被這樣的男子青睬，哪怕只是一夜的水緣，也夠驕傲說一輩子了。水怔怔地看著原治之俊的側面，恍惚地想，如果是原夫人，真是死也甘願了。

原治之最終也沒能讓各位大人如願，還是早早就回了家。

回家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換。

費明蘭伺候著他穿好服，似笑非笑道：「又做了什麼壞事吧？不然怎麼回來就洗澡？」

原治之不在意地笑道：「我是怕外面的劣質熏香熏壞了夫人。」

費明蘭哼了一聲，「我可是聽說醉香樓當紅姑娘用的熏香堪比貢品呢，那可不是什麼劣質熏香。」

原治之哈哈一笑，「夫人要是喜歡，我明天就去為你討要點？」

費明蘭手虛打了他一下，笑罵：「傻瓜，那清倌人不要錢地請你為人家梳攏，你怎麼不答應？多劃算的買賣呀。」

「哪裡劃算了？不值錢，甘願倒，本卻貴的，豈是能配得起的？真要答應了，本可是賠錢賠大了。」原治之一本正經道。

費明蘭噗哧一笑，倒進丈夫的懷裡，笑著笑著忍不住在他前隔著服狠狠咬了一口，埋怨道：「原大人，你儘是污衊為妻，如果不是聽下人們告訴，我還不知道自己的悍婦之名已經路人皆知了呢。」

原治之嘆道：「誰讓夫人的借口這麼好用，有什麼不想應酬的場合，都可以以夫人的名義拒絕，只是委屈了夫人，名聲損不。」

費明蘭嘟起，板起臉，板著板著又自己失笑，歡快地恨不能在丈夫的懷裡打滾。

笑著笑著忍不住兩眼發紅，埋在丈夫懷裡，低聲道：「就算我的名聲比這更惡劣一千倍一萬倍，我也心甘願，卻是讓夫君為難了。」

場應酬向來講究同流合污，人家都醉唯獨你清醒，人家都風流唯獨你潔自好，那不是明擺著樹大招風嗎？

可是原治之這麼些年，從來沒有在外面胡混過，雖然他打著夫人的名義，可如果他不自律自，費明蘭又能如何？

原治之拍拍的頭，低笑道：「傻瓜。」

用他這一點自律，換一生真心，一世開心，這是多劃算的買賣呀。

他可是天下最最明的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