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穆清寒清查暗閣，就算歸還暗閣令，暗閣一樣能為他所用。

同是他的兒子，穆清寒跟他作對，若非現在他不得，否則，穆衍早就弄死他了。

穆起覷著穆衍的神，道：“二公子是被九公主矇蔽了，才與大人作對，大人與他始終都是父子，二公子一定會幡然醒悟的。”

穆衍冷哼：“他幾次三番壞本相的好事，指那逆子幡然醒悟，本相早就骨無存了。”

“大人何不與二公子談一談，父子間，哪會有什麼隔閡。”

“父子？如今還算是哪門子的父子？倘若他有半點顧忌父子之，就不會壞本相的好事，早知他如此忤逆，本相就該早點弄死他。”

穆起看了他一下，見他怒火冷，又連忙垂下眼：“大人，二公子是您唯一的嫡親脈了。”

穆衍遲遲冇有對穆清寒下手，也正是因為如此。

穆清寒死了，他雖還有其他庶子，可到底是不一樣的。

在穆衍眼裡，穆清寒兄妹三人，纔算得上是他的子，其他庶子庶，他從未正眼瞧過一眼。

穆衍沉著臉冇有說話。

穆起又道：“勢力折損了，可以慢慢再發展起來，相比當年，眼下的境，已經好上太多了，暗閣雖然不聽大人的命令列事，可暗閣之中的黃閣，還仍握在了大人的手裡。”

穆衍利用黃閣，手上握有不大臣的把柄，為保住位榮華，那些大臣自然要聽命於他。

穆衍的臉好看了些，挲著拇指，沉著道：“暗閣之中，黃閣纔是關鍵所在，本相還未輸。”

穆起言語之中彆有深意：“大人所言極是，一朝勢落，就好比是龍擱淺灘，等大人韜養晦之後，一定能捲土重來，大人的手中，可還有另一顆棋子呢。”

穆衍瞇了瞇眼，閃過一狠絕：“除了黃閣，暗閣其他三閣，想個法子連拔起，既然不能為本相所用，本相也絕不會再留著他們對付本相。”

穆起一驚：“毀毀了？”

“區區一個暗閣，算得了什麼，如此鼠目寸，如何就大業？”

穆衍目冷冷地落在穆起上，穆起遍生寒，拱手道：“屬下一定會辦妥此事，大人還有冇有企圖吩咐？”

穆衍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容九和楚帝在月底前，會回藥莊，穆衍怎麼看，都覺得事不同尋常。

“陛下隨容九一道回去，這事可都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並無可疑之。”

“冇有可疑纔可疑，本相落到今天這般田地，以容九的行事作風，豈會不趕儘殺絕？可突然要回藥莊，事冇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陛下隨九公主一同回去，這事舉朝皆知，大人會不會太過張，想多了。”

穆衍目冷了下來：“不將本相剷除，怎麼捨得回藥莊？”

穆起一顆心提了起來：“大人的意思是，這隻是九公主的障眼法，另有謀算？”

“是不是障眼法，本相還不確定，但事有古怪，你派人再去查。”

穆起不敢大意，連忙應下，道：“夜深了，大人還要早起去上朝，還是快歇著吧，九公主回藥莊的事，屬下一定會查個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