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寵》第74章 第 74 章

五月初五端午節, 太皇太后下旨,令群臣宮赴宴。

這道旨意傳出,倒是京城世家不解。

原先也就除夕和中秋需要宮赴宴, 這端午節都是在家里過的,尤其今日下午燕雀湖有龍舟賽,夫人們自然想帶著兒前往燕雀湖游玩, 哪里樂意宮陪老婆子?

何況蘇家現在名聲與日俱下, 大家不待見太皇太后。

倒是家里的男人們開解道,

“欽天監瞧了天氣不好,龍舟賽怕是要取消了。”

眾人興致缺缺, 這才打起神準備宮。

兒清晨早早醒來,吩咐兩個娘準備好孩子的, 江貴妃派人來傳話,說是要將兩個表侄帶宮, 想要見一見他們, 程兒自然是不想的, 只是江燕如今是貴妃,又是好意,推卻不得。

堪堪喝了些粥食,聽到小七被吵醒在哭鬧,正要去瞧一瞧,郝嬤嬤打外面來稟道,

“夫人, 諸葛先生在清暉園門口, 請您過去一趟!”

兒當即起匆匆往外趕來,人還沒到門口,遙遙見諸葛均羽扇綸巾立在外頭, 不由喚道,

“先生,是侯爺有消息了嗎?”

諸葛均哪里敢告訴,崔奕經歷了生死搏殺,路上被刺殺了十幾次,他笑著拱手,

“夫人,并非侯爺那邊有消息,而是在下聽說宮里貴妃讓您帶著小世子與七公子宮?”

“是呀。”程兒愁上心頭,一臉不樂意。

諸葛均瞇了瞇眼,隨后稟道,“夫人不能帶著兩位公子宮。”

兒一聽便來了神,“先生,可有法子避開?”

諸葛均慨然一笑,“夫人盡管去,其他的事,在下會安排好,夫人勿憂。”

半個時辰后,程兒將孩子安頓好,帶著絮兒和郝嬤嬤啟程前往宮廷,

在側門口的時候,諸葛均再次跟來相送,他走近程兒,低聲待道,

“夫人,記住,今日在宮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信,不要口吃什麼,萬事小心。”

兒一聽,心悚然一驚,“先生,可是出了什麼事?”

“夫人別多問,記住在下的話便是。”

兒憂心忡忡地上了馬車,到了宮門口,郝嬤嬤被攔著不讓進。

郝嬤嬤當即臉一沉,問侍衛道,

“崔家先前是稟過的,可以讓老奴跟隨夫人宮,怎麼突然不準了?”

那侍衛趾高氣昂道,“所有宮的眷都只能獨自前往,怎麼偏偏就你家夫人要帶人?若是人人如此,宮宴豈不套?還是你們擔心宮里會委屈你們夫人?”

兒眉心蹙起,已有了不妙的預拉開郝嬤嬤,低聲吩咐道,

“嬤嬤帶著絮兒回去照顧孩子,我沒事的,不是還有江貴妃嗎,不會讓我有事的。”

確切地說,是相信崔奕不會讓有事,是百之首的夫人,不能缺席。

郝嬤嬤凝眉點了頭,看著獨自一人走過長長的甬道,心底涌上一濃濃的擔憂。

這邊宮人領著程兒到了設宴的乾坤殿。

乾坤殿殿如其名,依照太極八卦圖而設計,宴會正廳兩面,左面為外臣設席,右邊則是眷。

中間有一碩大的酸枝描金立屏,將兩邊分開,殿裝飾華麗,金碧輝煌。

兒到了右殿,便見到蕭家兩位夫人朝招手,大家均言笑晏晏,談笑風生,倒是沒有異樣。

兒心里七上八下,提著心眼,宮人送口的東西一概不吃,或者遮掩過去。

午時,太皇太后與賀太妃一行緩緩到來,眾人連忙參拜。

太皇太后視線在程上落了落,又不著痕跡移開。

兒卻發現了太皇太后邊的蘇凌霜,蘇凌霜深深看著,一雙眸子黑沉沉的,人瘆得慌。

不一會,江貴妃將請過去說話。

皇宮明顯兩派,一派簇擁著太皇太后,一派圍繞著江燕,還有些許眷夫人坐在正中誰也不偏,只是樂呵呵說話。

不多時,宴席開始,觥籌錯,舞輕歌曼舞,氣氛好不融洽,雖是隔著一扇屏風,可外面男席的靜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君臣一心,載歌載舞,仿佛一派盛世景象。

兒聽到了徐淮豪邁的笑聲,不由心神一,想起了崔奕。

他如今到了哪里,是否安全?

想起崔奕,程兒寢食不安。

午宴結束后,乾坤殿正南搭了一個戲臺子,傳了京城有名的戲曲班子來唱戲。

兒得空從側殿走出,到了外面重檐下口氣,看到一位宮人便拉著問道,

“去打聽下,南軍副都督程將軍在何?”

那宮人正要應下,反倒是立在白玉欄桿的護衛回道,

“夫人,程將軍今日并不曾宮赴宴。”

兒聽到這里,心猛地跳了一下。

大伯母也沒來,聽說是前日摔了一跤,導致腰病復發,現在連哥哥都沒來,是怎麼回事?

兒回到了宴席廳,著人頭攢,心里漸漸淡定下來。

也好,他們都不在,若真有什麼事,便一個人扛,也無后顧之憂。

真正看戲的沒有,夫人們大多坐在一聊天,江燕拉著說起了皇長子的事,埋怨沒有把瑾瑜帶進宮來。

“娘娘,瑾瑜一早打了噴嚏,怕是著涼了,我擔心過病氣給殿下。”

午宴結束后,乾坤殿正南搭了一個戲臺子,傳了京城有名的戲曲班子來唱戲。

兒得空從側殿走出,到了外面重檐下口氣,看到一位宮人便拉著問道,

“去打聽下,南軍副都督程將軍在何?”

那宮人正要應下,反倒是立在白玉欄桿的護衛回道,

“夫人,程將軍今日并不曾宮赴宴。”

兒聽到這里,心猛地跳了一下。

大伯母也沒來,聽說是前日摔了一跤,導致腰病復發,現在連哥哥都沒來,是怎麼回事?

兒回到了宴席廳,著人頭攢,心里漸漸淡定下來。

也好,他們都不在,若真有什麼事,便一個人扛,也無后顧之憂。

真正看戲的沒有,夫人們大多坐在一聊天,江燕拉著說起了皇長子的事,埋怨沒有把瑾瑜帶進宮來。

“娘娘,瑾瑜一早打了噴嚏,怕是著涼了,我擔心過病氣給殿下。”

江燕笑了笑也就丟開了。

大約是申時初刻,忽然大殿門前敲出幾記警鐘,所有喧囂戛然而止,眾臣驚愕看向門口。

只見一穿著深褐短甲的侍衛,越過長長的白玉石階沖到門口跪下,對著大殿上方金鑾殿上的皇帝喊道,

“陛下,大事不妙,崔奕在平反了!”

“!!!”

所有大臣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楊寧率先瞪圓了眼珠子喝道,“不可能!”

對面的徐淮慢條斯理喝著酒,冷聲回道,

“怎麼不可能?”

隨后他將杯子一砸,碎片四,拔地而起,睜圓了豹眼,環視一周喝道,

“老子早就看不下去了,崔奕那頭小子把持朝政多年,將陛下置于何地?什麼帝師,我呸,都已經守喪在家了,愣是日日手朝政,將陛下架空,這樣的臣不反,老夫還覺得奇怪呢!”

大殿頓時一片死寂,誰也不敢看上方那年輕皇帝的臉

楊寧卻是冷笑一聲,

“徐大都督,臣這兩個字說你最合適吧?我看想造反的人是你,崔相又沒去平,平一直是你的地盤,是不是你的人反了,栽贓到崔相上?”

徐淮哈哈大笑,心想楊寧居然都猜對了,這就是他安排好的,不過他面上卻神凌厲道,

“楊寧,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誣陷當朝一品大員!”

楊寧聞言淡淡將茶杯放下,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神清冽道,

“諸位,你們都看到了,所謂崔相造反,不過是聽侍衛一聲栽贓而已,但是徐大都督,他剛剛當著陛下的面摔杯子,是大不敬,與造反何異?”

不等徐淮反駁,楊寧當即神一獰,喝道,

“來人,將這個賊拿下,聽憑陛下置!”

羽林衛立即扶刀準備上,徐淮怒目而視,斷吼一句,

“我看誰敢!”

氣氛劍拔弩張,一即發,大殿忽然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直到上位傳來皇帝冰涼的笑意,

“兩位大臣這是怎麼了?待事問清楚再說嘛,怎麼急著就吵了起來。”

年輕的皇帝著酒杯,面上帶著笑,可眼底卻冰冷至極。

崔奕也好,徐淮也罷,都是在他心頭的大山。

崔奕人在府中,卻把持朝政,朝政大有一半聽他指揮,徐淮呢,手握重兵,從來沒把他放在眼里,剛剛當眾摔杯子就是事實。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帝王的尊嚴,

“傳斥候,細問是怎麼回事?”

前不久崔奕離朝,剛被安排閣的戶部尚書周幽朝外招手,

“將人帶進來。”

那侍衛進來后,周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傳言哪里來的?”

那斥候衛揚頭道,

“屬下在州一帶巡查,卻見一伙流民打著‘崔’字旗號朝京城進發,屬下便悄悄打聽,得知他們的首領乃是當朝宰相崔奕,遂快馬加鞭來京城報訊!”

“可笑至極,百出!”楊寧打斷他道,“崔相只是去外地巡察,怎麼卻為流民首領?崔相出世家,是世家之冠冕,怎麼可能與流民為伍?”

“何況,崔相的妻兒都在京城,又怎麼會做這種事,換做任何人,真要造反,怕是早把妻兒轉走,哪里會人抓住把柄。”

“這倒是....”

有一大半大臣其實是不信的,大家議論紛紛,

“聽說崔相的夫人今日還來宮赴宴了。”

側廳這邊,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程上。

兒心里疑重重,擔心崔奕被人陷害,一個造反的名頭扣下來,整個崔家都要遭殃,哪怕是洗清冤屈,今后也是一個污名。

面上卻是努力鎮定,“不可能的,我夫君為國為民勞,乃百表率,這明顯是有詐小人誣陷他。”

兒說這話的時候,目錚錚落在蘇凌霜上。

蘇凌霜理著袖,角勾出一抹淡笑,

“崔夫人是在說我嗎?”

“還能有誰?”程兒揚起下頜,

二人還是第一次這麼明晃晃正面扛上。

“畢竟,徐家這種狗的事做多了,京城再找不到別人敢誣陷我夫君。”程兒補充了一句。

這個時候,隔壁大殿,傳來一道異于常人的聲音,

“陛下,無論事實與否,都該先將崔夫人給控制,以防生變!”

兒不知道這是誰的聲音,但是聽到這里,臉已經變了。

“不可!”楊寧再次出聲阻止,朝上方皇帝拱手,

“陛下,崔相海,又是您的老師,今日必定是被人陷害,您若此時拘崔夫人,必定寒功臣之心。”

徐淮聽到那道聲音,也很是意外,隨后挑眉順水推舟道,

“陛下,此人所言甚是,必須將程氏給抓起來,也是威脅崔奕的把柄。”

皇帝瞇了瞇眼,抬手道,

“來人,將崔夫人帶過來。”

皇帝聲音一落,江燕從屏風邊上越過,撲倒在皇帝臺階下,

“陛下,求陛下寬恕,臣妾姐姐子天真爛漫,并不懂朝政之事,這些事都跟無關哪,還請陛下寬恕!”

兒沒想到這個時候,江燕敢站出來,也很是容,喊道,

“燕兒,你別管我,照顧好自己和皇長子!”

江燕扭頭從屏風間隙著程兒,淚流滿面,如果崔奕真的造反,程家怕是也會牽連,那麼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必須保住程兒,

“陛下!”哭著懇求向上方的皇帝。

這個時候,一個三歲上下的小娃從皇帝腳邊撲到了江燕的懷里,

“母妃!”

江燕摟著兒子,神凄厲哭道,“陛下,求您了....”

皇帝倒是神淡然道,

“貴妃莫要擔心,朕只是人看著崔夫人,絕不會傷害。”

于是,兩個羽林衛上前,示意程兒跟他們走。

兒冷笑一聲,理了理裳,以傲然的姿態從側殿走大殿。

侍衛將程兒帶到大殿邊緣的坐席,侍衛單獨擰著一方錦杌,讓程兒坐在那里。

兒坐下時,后那羽林衛以極低的聲音在后道,

“夫人放心,我們是侯爺的人。”

兒聽到這里,長長吁了一口氣,就知道崔奕不會拿命開玩笑,于是愈發從容落座。

楊寧也沒料到皇帝居然答應徐淮所請,不由呲牙冷笑,

“好,很好!”

隨后他又神沉朝皇帝拱手道,

“陛下,剛剛徐大都督殿前造次,是大不敬,也有造反的嫌疑,是不是也該把徐夫人給抓起來,以防生變?”

“你!”徐淮氣得指著楊寧的鼻子。

楊寧理都沒理他,目視上方的年輕帝王。

皇帝這一回倒是沒有遲疑,“來人,將徐夫人看好。”

于是,不多時,蘇凌霜也被兩名羽林衛帶到了程兒對面,蘇凌霜沖程兒冷笑一聲,神不甘坐了下來,見程角上揚,哼笑一聲,神冰冷道,

“你不要得意,崔奕把你當一回事,徐淮可不見得會因為我手,楊寧是打錯了算盤!”

兒漫不經心理著擺,看都沒看一眼。

大臣依舊吵得不可開支。

天幕漸黑,眾臣最終商議,調最近的兩衛所前往平阻攔流兵。

決議還沒發出去,又一道八百里加急送進來,

“陛下,平告破!”

滿朝震驚!

這下大家都相信,是真有人造反了,但是這個人是徐淮,還是崔奕,不得而知。

哪怕是原先信任崔奕的人,此刻也不得不搖,畢竟崔奕離京確實蹊蹺。

兒的心懸了起來,募的,想起諸葛均的待,又將心緩緩放下。

要信他,他從不失手。

而這個時候,徐淮出了他猙獰的冷笑,

“來人,封鎖皇宮,調南軍都督府兵力守衛京城!”

“放肆!”楊寧眼底一片猩紅,

“徐淮,你這是做什麼?平離京師好幾百里,沿途有的是衛所攔截,就算真有人造反,說也要打幾個月才能打到京城來,你現在封鎖皇宮,調軍意圖何在?”

徐淮不理會他的辯駁,寒聲道,

“自然是護衛陛下安全,你不是不知道,程云今日沒來赴宴,這小子干嘛去了,誰知道呢?還是提前做準備的好。”

楊寧神嚴肅看向上方的皇帝。

皇帝沉著臉,瞇著眼眺煙霧蒙蒙。

殿外雷聲轟鳴,大雨瓢潑,仿佛有萬千兵戈鐵馬朝他洶涌而來。

他抬袖,“陶金,封鎖皇城,所有人不得出,調北軍拱衛宮城!”

“遵旨!”

陶金乃皇帝心腹,新上任的羽林衛大將軍,上次司馬靖被罷黜后,便是陶金接任此職。

陶金當即帶著幾個侍衛出殿作安排。

皇帝不會真的傻到讓南軍京,那必定是引狼室,他現在唯一能信任的就是北軍,這是唯一一支掌握在他手里的兵力。

殿外電閃雷鳴,雨霧被狂風吹得從窗下灑落在程兒的發上,微微有些抖。

崔奕不見蹤影,哥哥也沒宮?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什麼時候能出現?

徹底降下來的時候,外頭奔進來一個滿的侍衛,哭著喊道,

“陛下,南軍都督府兩位副都督打起來了!”

南軍有兩位副都督,左副都督是程云,右副都督是徐淮的心腹,亡妻的弟弟明赫。

明赫是徐淮這一派軍中的翹楚,是徐淮手下一名大將。

“他們兩個怎麼打起來的?”眾臣詢問。

那侍衛艱喊道,

“明副都督帶著人前往京城來,被程都督給攔住了,兩個人便打了起來。”

周幽聽到這里,幾乎跳了起來,指著徐淮罵道,

“徐淮,你什麼意思,沒有陛下詔令,南軍豈敢京?你是想造反嗎?”

徐淮哈哈狂笑,極為狂妄道,

“怎麼可能呢,一定是程云有什麼異,被明赫發現了,明赫準備替天行道而已!”

雖然他里是辯解的話,可他的神已經昭告了事實。

徐家反了!

轟隆隆的刀劍加的聲音伴隨著雨聲,遠遠傳來,金殿眾臣不由心神一凜。

難道真的要變天了?

等到半夜子時,消息越發明確了,是明赫帶人攻打京城,程云與他在死戰。

兒聽到哥哥披執銳,不由淚水盈眶。

這注定是個難眠的夜。

殿,皇帝下令讓羽林衛拿下徐淮,

“哈哈,真當老夫傻到送上門來讓你們抓?”

只見徐淮一縱躍,閃過幾名羽林衛的包圍,滾到了大殿門口,而與此同時,殿外幾名侍衛拔刀閃,護著徐淮退出大殿。

眾臣不由神大變。

徐淮大喇喇站在大殿門檻外,沖著皇帝擺擺手,

“皇帝小兒,你還著呢,知道今夜本督為何敢來皇宮嗎?哈哈哈哈!”

隨著皇帝臉越來越沉,司馬靖的影從徐淮后站了出來。

看到這位昔日羽林衛大將軍,眾臣臉徹底慌了。

司馬靖居然是徐淮的人?

周幽捂著心臟差點昏厥。

難怪崔奕當初執意換掉司馬靖,若是司馬靖現在還是羽林衛大將軍,豈不今日是人為刀俎我為魚

不過司馬靖在皇宮經營這麼多年,怕是很有些底細。

這也是徐淮敢宮,敢手的底牌。

徐淮十分暢快地欣賞著大家臉上的表,扶著腰站在大殿門口,笑得狂妄肆意,

“你們剛剛不是還懷疑崔奕嗎?哈哈哈,實話告訴你們吧,崔奕回不來了,崔奕早在昨夜就被我派去的殺手手刃了!”

兒聽到這里,口涌上一腥,

“不可能!”

徐淮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程兒,咧輕笑道,

娃,怎麼不可能呢?老夫還能騙你?你的男人了我的圈套,早就尸骨無存了!哈哈哈,不過沒關系,沒了男人,你還可以換一個嘛,你這麼年輕,還這麼漂亮,能缺了男人?這樣吧,你把兩個兒子都帶來徐家,我們徐家的男人隨你挑,愿嫁誰你就嫁誰,老子給崔奕養兒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恥!”

“畜生!”

角溢出一道,就在要沖上前時,后的那名羽林衛上前攔住,低聲勸道,

“夫人莫被他騙了,他是在蠱人心,侯爺肯定沒事的。”

子一僵。

肯定沒事的....不是一定沒事。

也就是說,崔奕確實可能存在危險。

就在徐淮猙獰猖狂的笑聲,如霾籠罩在眾人心頭時,一道銳箭劃破長空,嗖的一聲朝徐淮背后來。

徐淮后的侍衛耳郭一,靈敏地忙往前一撲,

“都督小心!”

那箭矢徑直沒侍衛背心,并穿徐淮的背甲!

徐淮驚慌起,將侍衛的尸抖落,滿臉恐懼朝黑暗的前方去,前方夜空黑茫茫的一片,仿佛是巨大的口,猙獰地想要吞噬一切。

徐淮的心緩緩落了下來,萬幸他今天穿了金甲,否則那毒箭一下子就能要了他的命!

這一變故將所有人震懾住了!

是誰的箭?

如此臂力,程這麼遠,還能一箭中徐淮背心,非神手不可!

此人在戰場上,必定輕而易舉可取敵將首級!

楊寧等到這里,渾汗水,長長吁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還在繼續寫,盡量晚上結束這段劇,解決掉徐淮,差不多就結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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