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第二天醒來, 瞇著眼朝旁邊看一眼，姜沛沒在。

打著哈欠了眼睛，想到什麼, 形微頓, 靜靜著自己的雙手。

腦海中有什麼畫面閃過, 抿了下, 用被子把臉蒙上，翻打兩個滾。

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爬起來洗漱。

今天周日, 姜沛應該是在家休息。

楊舒從樓上下來, 果然看到他人在臺，正舉著手機在打電話。

聽見靜, 他回頭看過來，收起手機：“醒了。”

楊舒走過來：“你在忙工作嗎？”

“不是，申子俞今天不忙，我去酒吧喝酒。”

“哦。”楊舒緒低了幾個度, 隨便點點頭，“那你去吧。”

轉準備上樓，姜沛拉著手腕把人拽回來, 箍住的腰：“我又沒說我答應他了。”

楊舒側臉在他前，心口不一地道：“你想去就去唄。”

姜沛下蹭了蹭的額頭：“大早上喝什麼酒, 在家陪我朋友不是更好？”

楊舒臉上終于有了笑，抬眸看過去：“那我們今天干什麼？”

姜沛的臉：“先吃早餐, 一會兒再說。”

這是楊舒記憶里, 兩個人敞開心扉后, 第一次有一整天的時間來相。

沒有外人, 沒有工作, 就他們兩個，很適合做點會做的事。

其實楊舒也不知道，膩在一起能干點什麼。

早飯過后，思來想去，決定拉著姜沛在客廳看電影。

外面又降溫了，冷空氣席卷整座城，這種時候窩在家里最舒服。

剛巧，他好像從來都沒陪看過電影。

簡單做一個水果拼盤，楊舒本來想看恐怖片的，但又覺得氛圍不對，最后選了個評分還不錯的片。

電影開始后，挨著姜沛坐下，隨手用叉子扎了塊橙子送進里。

酸甜的水漫進口腔，又緩緩淌進腹中，眉眼舒展著，視線投向前方的熒幕。

電影講的是曾經的人，因為一些原因分手，多年后因為工作重逢。

彼時都各自為了最好的自己，男雙方在一次次中，化解當年的誤會，重新走在一起。

故事很老套，大概是邊有了個特別的人陪自己看，楊舒居然看的津津有味。

當男主人公終于冰釋前嫌后，兩人在大雪紛飛的夜晚，相擁而吻。

楊舒將一顆青提送進口中，吃下去后，看那個吻還沒結束，忽而冒出一個問題：“你說男演員戲了嗎？”

“嗯？”姜沛側目看過來。

楊舒仍盯著電視：“這都親了兩分鐘了吧，如果完全戲的況下，面對失而復得的人，男主角肯定難自，接吻是不是得舌吻？”

姜沛被有些奇葩的關注點引得挑眉。

楊舒又理智地分析：“不過畢竟是演戲，又不是真的人，舌吻的話，飾演主的演員比較吃虧，所以也不能太較真。”

想通這一點，繼續滿懷心地去看熒幕里的畫面，“你看人家接吻的畫面多唯，顯得男主格外溫，為什麼你親的時候，就跟要吃人似的？...”

姜沛一把將人撈過來，抱坐在上，捧起致的臉頰：“前期半天不吭聲，出個吻戲你慨倒是多。合著一整部電影看下來，就這里你比較興趣？”

楊舒著他的領，指甲蓋圓潤飽滿，帶著淡淡的：“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了，隨口一提。”

“想起什麼？自己的經驗之談？”

“……”

姜沛俯首湊過來，在上蓋了個章：“覺得我沒人家親的好是吧？那咱們練練？”

他目滾熱，再次覆過來，輕吮的瓣。

吃了不水果，的上帶著甜味。

姜沛結滾了滾，頂開齒關，去品嘗更多。

好一會兒，他放開，聲音還帶著人的啞：“你想要的舌吻，是這樣嗎？”

楊舒：“……”

——

周一早上，姜沛親自驅車送楊舒上班。

楊舒想到這周江徹要來出差的事，轉頭跟他道：“下午你不用接我下班，我這周回君悅芳庭那邊住。”

君悅芳庭是江徹送那套房子的小區名。

姜沛修長指節隨意把著方向盤，聽到這話臉上似有不愉：“他都知道你住我那了，你還非得回那邊做做樣子？”

“什麼做做樣子？”楊舒嗔他一眼，“我哥好不容易來幾天，我當然要住那邊了。”

姜沛仍不妥協：“君悅芳庭離你上班不是要稍微遠一些？你跟你哥說一聲，他沒準也不會讓你搬過去。”

“我這個工作彈還是很大的，又不需要每天按時按點上班。而且我有時候不回公司，要直接去影棚，你那地方距離也遠。”

“再說了。”楊舒輕抿瓣，垂著眼瞼聲音低一些，“我跟你又沒結婚，在你和我哥同時都在的時候，我繼續跟你住也不合適。”

姜沛視線落在前方，沒有接話。

默了良久，他忽而沒頭沒尾地問一句：“你今年過年打算怎麼過？想跟你哥回安芩嗎？”

楊舒神稍怔，側目去看姜沛。

他側臉廓深刻，外面線投進來，他專心開著車，面上平靜無波。

“我還沒考慮好。”楊舒倚著靠背，靜默須臾，“雖然江家爺爺是和善的，可是，我不太喜歡在別人家過年。”

大概是從小跟著楊玄耀寄人籬下，楊舒在這方面有些敏。

江徹是哥哥，等了這麼多年，如今終于能夠團聚，心里自然高興。

但很清楚，江家是江徹的家，不是的。

江爺爺沒了兒子，就江徹這一個孫子，過年江徹肯定是要回江家老宅的。

楊舒已經猜到，到時候江徹很可能會帶一起回去。

不是很想去，也沒想到什麼好的拒絕理由。

畢竟若還一個人過年，哥哥心里恐怕也會自責。

“舒舒，我們結婚吧。”

一抹溫醇的聲音響起，楊舒晃神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抬眸，發現車子不知何時停在了紅燈路口，姜沛深邃的眸子正灼灼向，臉上的神難得正經。

姜沛一直沒有認真跟提過結婚的問題，是想著和江徹難得重逢，或許今年會想跟江徹兄妹兩個一起過年。

雖然姜沛是不太舍得，但看在...他和江徹多年的份上，把妹妹還給他，陪他過個年，也可以接。

如今看楊舒這反應，倒是他想錯了。

或許，他該把求婚的日程提前一些。

“綠燈了，后面有人催你呢。”楊舒忍著雀躍的心跳，面上保持淡定，隨后說起別的，“這周應該也忙的，我手上還有好幾個拍攝。”

沒有接剛剛那個問題，姜沛也覺得自己問的唐突了。

鮮花戒指都沒有，他還開著車，這種場合下求婚，是不太合適。

他笑笑，揭過去：“如果我下班早，下午還過來接你，親自送你去君悅芳庭那邊。”

楊舒點頭：“好啊。”

轉看向窗外的致，想著他剛才認真問的話，角勾了勾。

直到車子停在園區門口，楊舒下車前，才沖他說了句：“最近比較忙，等稍微閑下來的時候，我會考慮的。”

臉頰染著一抹，迅速開門跑了。

姜沛愣神兩秒，目追隨著跑開的背影。

孩忽地轉看過來，粲然一笑，朝他揮揮手，消失在前方的轉角。

原來剛才不是在岔開話題，而是這個意思。

沒有指責他求婚太過寒磣，沒有問他為什麼連戒指都沒準備，仿佛這些對來說都不重要。

越這樣，姜沛越覺得自己今天倉促了。

——

回律所，姜沛腦子里還在想著求婚的事，坐在辦公室的電腦前，他拉開屜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鉆戒。

沉思片刻，他打開網頁尋求別人的求婚經驗。

外面傳來叩門聲，姜沛關掉網頁，喊了聲“進”。

秦暢推門進來，后領了個男生，瘦瘦高高的。

他穿著西裝革履，但整個人明顯稚。

秦暢說：“姜par，這是新招進來的實習律師，今天剛辦的職，傅par去了法院，說讓您給安排一下。”

他說完讓那人做自我介紹。

男生眼神躲避著姜沛：“姜par，我袁永安，C大法學系大四的在校生，是您的學弟，我在校期間曾……”

“我怎麼看著你有點眼？”姜沛倚在辦公椅的靠背上，眸在袁永安上打量。

袁永安想到周六在C大，他搭訕姜par朋友，被姜par盯的那一眼，無比心虛。

抬手了下鼻梁上的眼睛，他笑道：“我長的比較大眾臉，好多人看我都覺得眼。”

“估計也只能是這樣了。”姜沛隨口附和。

袁永安剛松上一口氣，又聽姜沛道：“今天既然是第一天來實習，那就先去把長莞的高院、中院和基層法院跑一跑，各檢察院、看守所還有案管中心的位置也都清楚，悉悉通和路線，然后一份心得報告給我。”

見袁永安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姜沛淡淡掀起眼皮，聲音不怒自威：“很難？”

“沒，沒有，我這就去！”袁永安趕忙應著，要轉時，姜沛又住他，“大學生腦子應該比較靈活吧？”

袁永安步子頓下來，臉上寫著困。

姜沛問：“有沒有好的求婚點子？”

一旁秦暢倒是來了興...致：“姜par，你要求婚了？”

姜沛漫不經心地嗯了聲：“你倆一起想想辦法，看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袁永安正急于表現，率先開口：“我認為主要還得看姜par朋友的喜好。”

姜沛指腹挲著下頜，緩緩抬眉，意味不明地問：“你前兩天不是管我朋友要聯系方式嗎，你覺得什麼喜好？”

袁永安哆嗦了一下。

秦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