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舒被姜沛得一直往后退, 直到撞上后面的辦公桌，避無可避。

姜沛已經扯掉前系著的領帶丟在一旁，連帶著襯衫最上方的紐扣也解開了, 出凸起的結。

楊舒抬眼，撞上他漆黑深沉的眼眸。

他像一頭蟄伏許久的兇，終于等來了自己的獵，拳掌, 隨時將其吞腹中。

楊舒想逃, 人倏然被他抱坐在辦公桌上，兩腳頓時懸空。

強烈的男荷爾蒙將籠罩，楊舒嗅到他上悉冷冽的氣息。

那張英俊凌厲的臉過來, 他眼型很好看, 狹長的眼尾似有若無地上揚，左側眼尾那顆淺痣著人的。

“回國怎麼不告訴我？”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過來，開口間聲音低沉。

楊舒眨了眨眼, 聲音不自覺下來：“想給你驚喜呀。”

姜沛的眸愈發晦暗，結緩慢滾兩下，修長好看的指節起的下，在上深深吻了下去。

楊舒揪住他的領，仰脖閉上眼回應他。

楊舒這一次出差時間久的, 因為工作忙，又有時差, 和姜沛幾乎沒怎麼聊過天。

連日來的思念涌上來, 那抹刻意制的念，輕而易舉被點燃。

他的吻霸道強勢, 又帶著技巧, 一步步沉淪。

便在此時, 姜沛口袋里手機嗡嗡震了兩聲。

楊舒心頭微，驀地想起此時在姜沛的辦公室。

腦海中閃過剛才進來時，那些同事八卦的眼神。

要是他們倆在辦公室發生點什麼，以后就不用出去見人了。

耳尖蹭地升騰起熱度，迅速把人推開。

男人息著，一手還撐在的腰上。

他的手機還在震，楊舒提醒他：“你手機響了。”

姜沛擰眉把手機起來，瞥了眼上面的備注，是傅文琛打來的。

他點紅的按鈕切斷，手機裝進口袋。

楊舒的被親得飽滿紅潤，上面還殘留著淡淡水痕，燈映襯下格外旖旎。

姜沛抬手幫了，聲音溫和繾綣：“先在這邊休息一下，我還有個會議要開。”

泰喆那個案子比較棘手，時間又迫，需要盡快商量出一個方案來。

“的話，我讓人給你送點東西過來？”姜沛問。

楊舒緩過神來，搖頭：“我吃了飛機餐。”

“那在這邊等著我，我盡快結束。”

楊舒應聲：“好。”

說著胡理了理自己被他弄的服，臉頰還泛著淡淡的緋。

姜沛依依不舍了的發頂，輕在額頭上親了下：“我盡快回來，有什麼需要就去找秦暢。”

正說著，他手機又響，這次是錢一銘打電話來催。

楊舒趕推他：“知道了，你快去吧。”

姜沛離開辦公室，順便把門帶上。

室只剩下自己，楊舒從辦公桌上跳下來，還回味著方才那個吻，指尖上的瓣，心底漾起一...甜。

連夜坐的飛機，此時困乏的厲害，走去休息區的沙發前，扯過一旁的毯子躺下補覺。

-

姜沛折回會議室，錢一銘和傅文琛都在，就等他了。

他推門進來時，那倆人還商議著再給他打電話。

“催魂兒呢？”姜沛拉開椅子，去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錢一銘道：“嫂子來了雖說不該耽誤你倆親熱，但泰喆的案子之前你負責的，你不在我倆討論什麼？”

“再說了，”錢一銘指指外面的大辦公室，“那麼多同事看著呢，你拉著嫂子進辦公室這麼久不出來，影響不好，我和傅哥催你出來，主要是為了你的聲譽著想。”

姜沛呵笑一聲，脊背散漫倚著靠背：“嫉妒就直說，給自己戴高帽。”

他翻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先聊工作吧，我還急著早點下班呢。”

談起工作，姜沛收起那副吊兒郎當，面上逐漸恢復正經，電腦上的文件投放在大屏幕，他起給他們倆闡述自己的觀點。

這個會議開到很晚，結束時外面天已經暗沉下來，大部分的同事都已經下班離開。

姜沛收拾著手頭的文件，跟他們倆道：“明天開庭的案子，你們倆好好發揮。”

傅文琛抬眉：“你不去？”

姜沛看他一眼：“我有要事。”

“什麼要事。”錢一銘跟著接腔，“總不至于就是為了陪朋友吧？”

姜沛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回到辦公室，看時間不早，他原本打算帶楊舒去吃飯。

一偏頭，發現蓋著毯子在沙發上正睡得沉。

辦公室的門輕輕關上，他緩步走過去，在旁邊的位置坐下。

睡著的樣子乖覺可，一張俏臉恬靜，閉著眼時垂下來的睫濃卷翹，格外好看。

他緩緩了指腹過去，想要的睫，又怕吵醒，頓了兩秒后把手撤回來。

輕輕幫蓋好毯子，拿遙控將室的溫度調高一些。

姜沛回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忙起自己的工作。

他作鼠標和鍵盤時，作很輕。

周圍靜悄悄的，楊舒這一覺睡得很足。

迷迷糊糊間翻了個，險些從沙發上滾掉下來，子了下，眼睛睜開。

盯著頭頂的天花板遲鈍地反應兩秒，視線掃過四周的環境。

姜沛察覺到這邊的靜，看過來：“醒了。”

他瞥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已經快十一點鐘，兩人都還沒吃晚飯，“不？”

楊舒攏著毯子坐起來，搖搖頭。

剛醒，還不覺得。

起手機看看時間，問：“你怎麼沒醒我？”

剛睡醒，聲音還有些低啞。

嚨干，楊舒不自覺了下，有些口。

姜沛已經起給接了杯水送過來。

楊舒含笑接過來，一口氣捧著喝了大半杯，息兩口，把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和喝下去。

含在里，鼓著腮幫停頓一會兒，緩慢咽下。

正想問姜沛有沒有吃晚飯，一掀眼皮，姜沛...正目灼灼地凝著。

隨著張口，男人扣住的后腦，滾熱的吻覆上來。

手里的水杯被他接過，隨手放在一旁，傾將撲倒在沙發。

到他的迫切，楊舒不好意思地推了推：“這里是公司，會被人看到的。”

“都半夜了，哪還有別人？”最近降溫，天氣預報說要下雪，同事們都走得早，傅文琛和錢一銘也都早回家了。

楊舒還是不放心，咬咬：“可是這里沒有措施。”

姜沛溫熱氣息落在耳畔：“那玩點別的。”

“不能等回去嗎？”

“等不及。”

“……”

——

姜沛在辦公室里等了一會兒，見楊舒還沒回來，他起拿起的外套，關掉辦公室的燈出來。

抬步走向衛生間，楊舒還在洗手池旁站著。

他走過來，溫聲問：“好了嗎？”

楊舒雙手捧了點水漱漱口。

轉看到姜沛，拉著臉沒說話，明顯不想理人。

今天來姜沛公司給他驚喜，就是個錯誤。

努力讓自己忘掉辦公室里發生的事。

姜沛看著的樣子，無奈笑笑，拿紙巾幫了角的水：“晚上想吃什麼？”

什麼都不想吃。

楊舒心里這麼回答著，面上還是沒接腔。

姜沛著生無可的表，角勾了勾，主牽起的手：“外面冷，喝杯茶再走吧，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口味。”

他帶去茶水間，把各種口味的茶拿出來給選。

見站著一不，還是不理人，姜沛主幫選了一款：“你不是喜歡吃草莓，公司里好多同事喜歡這個口味，說好喝，里面還有你喜歡的珍珠呢，我來給你沖。”

姜沛殷勤地燒了開水，幫沖泡茶。

楊舒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坐著，盯著他拔清雋的影。

沒多久，他把沖好的茶蓋上蓋子，殷勤捧上來給：“嘗嘗？”

楊舒沒接，把湊過去咬著吸管喝了一口，香甜的口，里面有珍珠和果，意料之外的好喝。

心好了點，這才雙手接過來，繼續喝。

姜沛問：“喜歡嗎？”

楊舒莫名想起剛才在辦公室里，最后他也問了這麼一句同樣的話。

耳一熱，被嗆得咳了幾聲，抬頭瞪他。

姜沛挑眉：“我問的是茶，你瞪我干嘛？”

見角沾了幾滴，他似想到什麼畫面，眸暗沉幾分。

結微，他俯首把湊上去，吮吻了一下，舌尖漫著一茶的香甜。

已經過十二點鐘了，楊舒從位置上起來，不自在地抿了下，小聲道：“很晚了，不回家嗎？”

姜沛把的外套幫穿上：“外面冷，穿厚點。”

鎖了門，兩人一起從律所出來。

乘電梯到一樓，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雪，地上覆了一層白。

楊舒喜道：“今年好像第一次下雪。”

手過去，一朵洋洋灑灑的雪花飄落在掌心。

姜沛幫理了理外套：“過零點了，現...在是十二月三號，記得這個日期嗎？”

楊舒狐疑地抬頭，有些沒想明白。

姜沛嗔怪地在鼻尖上了下：“七年前的雪天，我在P大門口第一次見到你，是十二月三號。”

楊舒訝然了片刻，有些意外，又有點驚喜：“你連日期都記得？”

姜沛長臂一，將圈進懷里：“那天之后，跟你有關的，我都記得。”

或許那天對楊舒來說是平凡的，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但對他來說，卻是很好的一天。

楊舒心里甜甜的，眼珠微，主抱住他，下抵在他前，微微抬頭：“姜先生，這麼值得紀念的日子，我們明天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