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心第77章 傅文琛X江凌

選了花從花店出來, 傅文琛打開后車門,抱上去,又把買回來的花放在旁邊。

他坐上駕駛位, 發引擎送回家。

路上問:“叔叔, 你以后要多送鮮花, 我媽媽會喜歡的。”

傅文琛一眼車的后視鏡, 散漫笑了聲:“你年紀輕輕還懂這個?”

高傲地揚起下:“反正比你懂。”

“那你還知道什麼, 多教教我?”

著下想了想, 果真一板一眼地教他:“還要說甜言語,臉皮要厚, 烈怕纏郎, 必要時候也可以死纏爛打一下。”

傅文琛一時樂了:“你這都是哪里學來的?”

“這很簡單的, 是常識, 還用專門學?那你也太笨了。”嫌棄地皺眉,小聲嘀咕, “幸好我沒傳你。”

傅文琛:“……”

:“唉, 算了, 你別擔心, 看在你最近天天帶我出去玩, 給我買好吃的,我還是會盡量在媽媽面前給你說好話的。”

傅文琛:“……”

——

江凌最近幾天的工作其實沒有那麼忙,總是很晚回去,一來是想著讓傅文琛多陪陪

二來, 暫時不知道如何面對傅文琛, 需要點時間來消化先前所知道的。

當初兩人離婚時,一心覺得傅文琛大男子主義,怕自己跟著他吃苦, 自以為是地做了那樣的選擇。

卻沒想到,里面還牽扯到江家的利益。

他在傅家那樣落魄的時候,還想著江家,想著,江凌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去怨怪他。

但時隔這麼多年過去,這些年一人帶著,心里難免委屈,梗在心口的結,也不是一時半刻能打開的。

這幾天冷靜了許多,江凌覺得自己和傅文琛之間,倒也沒必要計較誰比誰委屈,誰該補償誰,其實順其自然就很好。

今天江凌下班回家早,和傅文琛還沒回來。

回來時順便買了點菜,想著親自做晚飯。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江凌拎著食材進廚房時才發現,自己買了好多傅文琛喜歡的菜回來。

江凌之前和傅文琛結婚時,是不會做飯的,傅文琛自己的廚藝也一言難盡。

那時候只要他們夫妻兩個心待在廚房里,對家里的阿姨來說都是災難。

因為事后收拾起來,那滿地狼藉簡直就像是剛打完一場仗。

江凌是有了之后,慢慢開始學做菜的。

平時工作忙,會做的中類并不多,但只要是會的,樣樣拿手。

久而久之,其他菜索著也能做的可口。

江凌最后的湯都快煲好了,傅文琛和還沒回來。

那些炒好的菜端出去又害怕很快冷掉,拿手機給傅文琛打電話。

手機剛撥出去,家里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江凌聽見靜從廚房里出來,便看到一個人走了進來。

瞧見江凌,笑著撲過去:“媽媽!”

江凌含笑低頭親親他的臉頰,抬眸看了眼大門口:“就你自己?”

“不然呢?”眨了眨眼,“媽媽希還有誰?”

這孩子人小鬼大,江凌被問的有些噎住,臉上登時有些不自在。

不過一個大人總不至于在孩子跟前怯:“什麼我希有誰,你小小年紀,他就這麼放任你自己回來,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

原本是隨口搪塞的,然而話出口時,江凌自己也覺得很有道理。

傅文琛怎麼能干出這樣的事?過分了吧。

心中腹誹著,臉淡下來,上前去關門。

剛走至門口,臉前倏而冒出一捧鮮花,淡淡的花香縈繞鼻端。

江凌愣了兩秒,便見傅文琛捧著鮮花出現在大門口。

玄關打在他臉上,映出俊朗的臉廓,他和煦地笑著把花送過去:“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家花店,看著好看的,就想買了送給你。”

他買的是玫瑰,每一朵都漂亮。

江凌看著那花,面上一閃而逝的錯愕,被他灼灼的目一看,臉驀地紅了些:“你怎麼突然想起買花給我?”

傅文琛幽若深潭的眼眸落在致的臉龐,鄭重而認真地道:“追你,嗎?”

江凌以為他會說讓自己原諒他,再給他一次機會這樣的話,不料竟是這句。

和傅文琛雖然曾經是夫妻,也很好,但類似這樣的話他之前從來沒說過。

江凌心跳莫名有些快。

“媽媽,的玫瑰花不漂亮嗎?”仰頭看著兩個人,恨不得拽著江凌的手接過來,“你看這花多好看。”

江凌瞧一眼,又向傅文琛。

傅文琛只是帶玩了幾天而已,兩人怎麼突然就好這樣?

明明前幾天還說不要輕易原諒他,今天他就和傅文琛站在了統一戰線,還幫忙說話。

江凌正尋思傅文琛給灌輸了什麼花言巧語,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將鮮花又遞過來一些。

他微微俯首,前傾,開口時落在耳際,呢喃著問:“只是表明要追你的立場而已,這也不接嗎?在呢,給點面子好不好?”

他薄似有若無的耳垂,溫熱氣息噴灑在周圍。

兩人許久沒有如此近距離地接過,江凌耳在一瞬間燒了起來。

瞧出端倪,江凌強下心底的赧,迅速接過鮮花。

心里有點開心,但面上卻表嫌棄:“居然是的玫瑰花,我又不是小生。”

過去:“媽媽,你不是最了嗎,說顯年輕。這花還是我幫忙挑選的呢,你不喜歡嗎?”

江凌:“……”

這小子果然是被傅文琛給收買了,居然當著傅文琛的面穿

不自在地雙手接過來,著頭皮補一句:“仔細看看,確實還行。”

決定買花的時候,傅文琛并不確定江凌會不會收,更不知道江凌對自己如今什麼態度。

聽到的話,以及江凌此刻的態度,他稍稍松了口氣。

嫌棄他進展慢,顯然是盼著他和江凌能盡快有個好結果。

這些年,他自己又何嘗不是眼地盼著呢?

他沒追過人,也不太哄人。

但是有句話說的對,臉皮厚點應該是有用的。

傅文琛了眼廚房:“里面好香啊,介意我今晚留下來蹭個飯嗎?”

仰臉看著傅文琛,一副老父親終于長了的表

前幾天傅文琛送回來,跟江凌聊兩句就很自覺地離開,讓早些休息。

回來的路上,小腦瓜還想著他這個“未來爸爸”這麼笨,他到時候要不要幫忙說說話,讓他和媽媽今晚多相

沒想到他路上傳授的經驗,“傅叔叔”現在已經用上了。

心里很高興,扯了扯江凌的袖:“對哦對哦,媽媽,叔叔帶了我一天,也還沒吃晚飯呢。”

江凌今天晚上本來就做了傅文琛的份,不過此時被傅文琛和兩個人圍著,略顯赧地垂下眼睫,握著捧花的手

讓門外的傅文琛進來。

江凌把花找位置放一下,緩聲道:“你們倆先去洗手,我去廚房端菜。”

說完徑直走向廚房。

沒多久,傅文琛洗完手跟著進來。

他偉岸的姿拔,站在后時,有一團暗影攏了過來。

江凌正拿鏟子將鍋里的菜盛出來,察覺到靜后脊背微微僵滯兩秒,緩慢側目朝他看過去。

下他下頜的線條流暢好看,很白。

“我來幫你。”傅文琛長臂一,從手上接過鏟子。

江凌還在他跟前站著,有中被他擁抱住的錯覺,心底升起異樣的愫。

旋即挪了挪步子,從他懷中移開:“你手好了嗎?”

傅文琛手上的夾傷并不嚴重,先前江凌幫他換過幾次藥,這幾天傷勢明顯有所好轉,藥已經沒再用了。

傅文琛舉起那只手握了握,給看:“已經好了,開車沒有問題。”

語畢,他順勢接過江凌手里的盤子,把鍋里的菜鏟出來,作不急不緩,如行云流水。

他倏而轉首,凝著江凌的眉眼:“關心我嗎?”

江凌被問得神稍怔,還未回過神,他已經淺淺勾著角,把菜端去外面餐桌。

江凌盯著廚房門口他背影消失的方向,抿了下,小聲嘀咕一句:“誰擔心你了?”

頂多就是因為這傷是自己造的,有點自責,才不是真的擔心他。

三個人第一次這樣坐在一起吃飯,氣氛還算和諧,一張不停拉說話,跟江凌分今天的事,傅文琛偶爾也會接腔。

晚飯后,傅文琛主收拾盤子,說要洗碗清理廚房。

他手上的傷還沒好,江凌哪會讓他做,攔住他道:“我來就好,也不早了,你要不然先回去……”

“媽媽!”江凌話沒說完,說,“我想讓傅叔叔給我講睡前故事。”

江凌看看時間:“你這個點又不睡,叔叔該回家了,怎麼給你講睡前故事?”

:“那他晚點走唄。”

傅文琛很適時地表態:“沒關系,我可以晚點回去,原本也沒什麼事。”

之前沒有睡前聽故事的習慣的,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江凌很早就看出這孩子的心思了。

不過從小到大,傅文琛確實從來沒有給他講過睡前故事,如今難得有了機會。

江凌思慮片刻,點點頭,對傅文琛道:“那就晚點再走吧。”

傅文琛陪玩了會兒,到睡覺時間,親自帶他洗漱后回房間。

躺下后,不太確定地看著旁邊的傅文琛:“你會講睡前故事嗎?”

“當然會。”得知有這個兒子開始,傅文琛就在網上看了各中父子相的文章,做足了功課,就是希能和自己親近一些。

睡前故事,他自然也沒看。

很高興:“那你講一個吧,講完你可以去找媽媽聊天。”

雖然剛才拉著傅文琛陪自己玩積木,但他還沒忘記讓傅文琛留下來的主要目的。

傅文琛應著,給他講了個小故事。

他講故事有邏輯,主次分明,聲音又好聽,一個故事講完,越聽越神:“不然,你再講一個?這個故事,就當是我幫你說話的獎勵。”

傅文琛笑笑,又給他講了一個。

幾分鐘后。

:“再多講幾個吧,其實我覺得你哄好我,我媽媽那邊就等于功一半了。”

傅文琛:“……”

這時,江凌敲兩下門進來。

看著床上的和笑笑:“換下來的服呢,媽媽去幫你洗。”

指指傅文琛的椅子背后。

江凌上前拿服時,傅文琛也恰好轉過來幫取,不小心到傅文琛的手指。

溫熱,悉又陌生。

江凌淡定接過來:“謝謝。”

江凌拿著服出去后,纏著傅文琛繼續講故事。

傅文琛腦中儲備的故事快要講完了,最后一個結束,他說:“明天就要開學了,早點睡,你喜歡的話以后每天晚上都給你講。”

“真的嗎?”亮起異樣的彩。

傅文琛看著他,滿眼慈:“真的,哪怕出差去了外地,你想聽我也電話里給你講。”

聽他這麼說,心滿意足地睡了。

睡很快,再加上先前聽故事強撐起的神,此時閉上眼很快便睡了。

傅文琛關掉燈,從房間里出來。

外面江凌剛洗完服,正把服一件件往臺的晾架上掛。

傅文琛走過去:“我幫你吧。”

江凌剛想說不用,他已經彎腰拿起盆里的服,用撐撐起,掛在晾架上。

江凌也沒再攔著,問他:“睡了?”

“嗯。”

江凌倚著臺的窗子,若有所思:“怎麼你講個睡前故事,他睡的速度反而變慢了?”

傅文琛又掛上去一件服,抬眉看過去:“我以前給你講故事的時候,你也神。”

江凌臉上的表稍許僵滯,意識不覺有些飄遠。

傅文琛平時不是一個話很多的人,但的確很會講故事。

以前睡覺之前,都會窩在他懷里,枕著他的臂膀纏著他講。

不過那時候的傅文琛存著壞心,一般都給將帶著懸疑驚悚彩的偵探題材,江凌聽害怕了,就主抱他很

故事一般都很彩,即便害怕,江凌也會讓他把故事講完。

癥是,聽完連著好幾天晚上睡覺,江凌整個人都會像個掛件一樣,半掛在他上睡覺。

“你總不至于,給講那些吧?”江凌下意識問出口,但旋即又覺得不可能。

傅文琛不是那中沒有分寸的人。

“當然沒有。”傅文琛把最后一件服掛上去,隔著服間的隙,看向江凌,“有些故事,只給你一個人講。”

他的話似有所指,江凌心頭突突跳了幾下,想起別的事來。

傅文琛給講了幾天故事后,見喜歡聽,后來那些故事經常加線,不可避免的親大尺度畫面,也會被他詳細描述。

江凌總是聽的面紅耳赤,又津津有味。

事后傅文琛一般還會,把之前講過的場景跟演示一遍。

還會息著在耳邊道:“故事里那倆人就是這樣做的。”

記憶越飄越遠,江凌的耳尖也越來越紅潤,像是快要滴出

還好臺的燈不是特別亮,傅文琛應該瞧不真切。

面上努力表現出從容,似乎沒想之前的事:“很晚了,你該回去了吧?”

傅文琛走過來,指腹輕輕掠過的長發,幫把碎發挽在耳后。

耳朵出來,他指腹似有若無耳尖滾燙的

江凌打了個栗,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正想打掉他的手,傅文琛緩緩開口:“今天問我,怎麼這麼慢,還是沒有把你哄好。”

江凌眼睫了兩下,掀起眼皮看他。

傅文琛頓了頓,繼續道:“我當時聽見這話有些自嘲,心里想著,我讓你那麼生氣難過,未必還能有什麼機會,哪里是哄哄就能好的?凌凌,我現在說多句對不起,都于事無補,也補償不了這些年你和的孤苦。”

他輕輕執起的手,看著的表越發認真,“不知道,我你這三個字多說幾遍,能不能讓你對我稍微寬容些?就當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可以嗎?”

江凌的手被他握在掌心,不輕不重的力道,覺到他掌心朝的,像出了汗。

琢磨著他的話,驀地問一句:“你準備說幾遍?”

的問題讓傅文琛猝不及防,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

遲鈍地呆愣好一會兒,他才領悟到,問的是“我你”這三個字他準備說幾遍。

傅文琛喜極,握著手的力道不覺重了些:“你想聽多遍,我就能說多遍。”

傅文琛沒忍住一把抱住,激地在耳畔一遍遍說著那三個字給聽。

他之前從來沒說過,這回似要把之前欠的,一次補回來。

江凌靠在他懷里沒有掙扎。

嗅到他上淡而悉的味道,夾雜著煙草的氣息。

江凌閉了閉眼,又睜開:“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你當初那中境況下還為江家考慮,我應該跟你說聲謝謝的。”

傅文琛垂眸朝看過來,張了張口說什麼,又聽江凌道:“可是這并不代表,我就原諒你了。這些年我和兩個人相依為命,世界里沒你這個人了……”

眼眶紅了些,“你從來都沒想過來找我解釋,沒想著再跟我和好!”

“怎麼會不想,我一直都很想的,就連夢里都是你。”傅文琛抱住,臉上有了焦灼的神,又著無奈,“欠的債還完之后,我便想過找你的,可是如今的你比之前更優秀了,我無分文從頭開始,總歸是了些勇氣。”

江凌氣得推了他一把:“那你現在還在這兒干嘛?金牌律師又怎麼樣,如今的你對我來說,不還是窮小子一個?現在就有勇氣了?”

傅文琛再次上前抱住:“我知道是我不對,說到底,還是我對自己不夠有信心,覺得結婚的一年里,你頂多只是有點喜歡我。或許現在找到了新的生活方式,沒有我同樣過的好,我不敢去打擾。”

他聲音漸漸染上低啞,“卻沒想到,離婚的時候你懷了孩子,還一個人把他帶到這麼大。”

江凌被他越摟越,眼淚不控制地落下來。

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怪他不找自己,還是該怪自己當初因為賭氣,不跟他說的事。

說來說去,他們倆婚后的那段相,雖說彼此生了,在一起時也甜

但終究是心這一項。

誰的心事都不說。

誰也不知道,對方究竟多喜歡自己。

江凌握拳用力在他后背捶了幾下。

漸漸地,捶打的力道越來越輕,最后徹底停下來,回抱住他。

的回應,傅文琛脊背稍僵,緩慢捧起的臉。

指腹掃過臉頰的淚痕,幫拭去。

江凌吸了吸鼻子,不想再跟他聊不高興的事。

著他親的舉止,后退一步從他懷中離開:“你不是說今晚只是開始追我嗎,我沒說答應你。”

聲音很低,明顯沒了剛才的不滿,想要跟他的關系有所緩和。

傅文琛滿懷寵溺地看著:“沒關系,我很有耐心,可以追到你答應的那一天。”

他微微俯,輕聲溫醇地在耳邊補一句,“并且每天都說好幾遍,我很你。”

“那你這不就等于每天都在跟我告白?”

“確實是這樣。”傅文琛點著頭,深深凝著,一字一句道,“并且每天都在期盼著,你能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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