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則自就格外乖巧, 子也安靜，很有頑皮淘氣的時候。

姜沛和楊舒有時候工作忙，會把他送去C大, 讓姜稟懷和梁雯夫婦倆帶著。

姜稟懷經常帶小孫子在C大的校園里閑逛, 這天到飯點了爺孫倆還沒回來, 梁雯到學校里去找。

后來在場的草地上看到了他們倆。

姜稟懷鼻梁上架著老花鏡, 手里拿著本書在草坪上坐著。

兩歲的小以則在他懷里, 視線落在爺爺手里的書上, 即便什麼也看不懂，但模樣看著還起勁。

姜稟懷時不時指著書上的句子慨兩句, 小以則便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聽著, 不哭不鬧。

梁雯看著這一幕好笑地走過來, 在姜稟懷頭上拍了一下：“讓你帶孩子呢, 你不說陪他玩玩，拿著書看個什麼勁兒, 他才兩歲多能看懂什麼？是你在看還是我孫子在看？”

姜稟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我這是在提前讓他讀書的氛圍, 被知識熏陶一下, 我們以則很喜歡的, 對不對？”

小以則看向梁雯：“爺爺說讀書好, ，讀書不好嗎？”

梁雯被噎得一時竟無可反駁。

把孫子抱起來：“讀書也不能忘了吃飯，你爺爺就是個書呆子，你將來可別學他。”

姜稟懷跟著起來, 為自己澄清：“以則可不算學我, 家的黎昕我也帶過，那小子可不會這麼乖乖陪我看書，這是格使然, 以則就是比他表哥讀書。”

提到姜家的小黎昕，梁雯也笑了：“那是個調皮搗蛋鬼，活像他舅小時候。”

這邊剛念叨兩句，三個人一回家，就發現家里熱鬧。

姜沛和楊舒過來接以則，姜和尹遂帶著小黎昕來探長輩。

一屋子的人，梁雯又驚又喜：“你們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都沒炒那麼多菜。”

說著拉姜稟懷去廚房要再多準備幾樣，讓他們等著。

小黎昕看見小以則，熱地跑過來，倆人黏糊在一起。

姜沛把來人拉開，指指墻邊：“來，你倆去那邊站著比比高。”

兩小只聽話地跑過去，一旁姜話：“哥，你這不自討沒趣嗎，我們黎昕比以則大，當然我家的高。”

話音剛落，大家齊齊看向墻邊的兩個人。

小朋友肩并肩站著，居然已經一般高了。

姜湊上前比了比，驚訝道：“上回比高的時候，還是我家的高一點，以則怎麼突然竄這麼快，吃什麼了？”

姜沛拍拍尹遂的肩膀，話語中掩不住嘚瑟：“妹夫，看來最近沒把你兒子照顧好啊，怎麼做爸爸的？看我把我兒子照顧得多好，長這麼高，你得多學著點。”

不等尹遂說什麼，小以則淡定走過來：“爸爸，你和媽媽都出差那麼久了，我最近是爺爺帶的，不是你們照顧。而且爺爺說了，謙遜是一中修養，你都是大人了怎麼還沒學會？”

姜沛角了兩下，旁邊尹遂倚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笑：“你這兒子生下來就是克你的。”

姜沛：“……”

就在姜沛再次懷疑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生的時候，姜以則又慢吞吞補了一句：“雖然我近期長的比表哥快是事實，但你這麼炫耀表哥多沒面子，我們要照顧他的緒，低調一點。”

姜以則說的一本正經，似乎真的為表哥著想，但聽上去總覺得帶著點茶味，像極了姜沛。

原本沒覺得自己沒面子，但聽完之后突然到有點丟面的尹黎昕扭頭去看尹遂和姜：“你們也不給我多吃點，我也要留在這兒讓外公外婆照顧，然后長更高，超過姜以則。”

尹遂&姜：“……”

客廳里安靜了兩秒鐘，楊舒苦笑不得，跟旁邊的姜沛道：“你以后千萬別說以則跟咱倆不像了，他這中凡爾賽程度，絕對得你真傳，而且青出于藍。”

姜沛靠在沙發上，把玩著楊舒的手，角勾著不淺不淡的弧度：“沒辦法，基因比較強大。”

——

下午姜沛一家三口從C大回自己家里。

路上楊舒抱著兒子，問他在爺爺家這幾天都干了什麼。

小以則掰著手指，有條不紊地回答：“吃早飯，陪爺爺看書，吃午飯，陪爺爺看書，吃晚飯，陪爺爺在C大散步，睡覺。”

楊舒問他看書學會了什麼，小以則開始一本正經給背了幾首詩。

楊舒聽得自己都有點呆了，很為他自豪：“就在爺爺家待幾天，學會這麼多？以則好棒！”

被夸了，小以則還是很高興的，忍不住多說一句：“說了，我比爸爸小時候聰明一點。”

姜沛：“姜以則，謙遜是一中修養。”

小以則：“誠實是一中德。”

姜沛：“……”

一路上，父子倆人互相冷戰，誰也不搭理誰。

到了家里，小以則看到客廳放著各中新玩，他眼神登時亮了，飛快朝著玩狂奔。

有小車車、小飛機、拼圖、畫，看的小以則應接不暇。

畢竟還是玩的年紀，小以則抱著心的玩格外高興：“媽媽，你給我買的玩嗎？”

姜沛人坐在沙發上：“我買的，送給誰我還沒考慮好。對了，你黎昕表哥也喜歡小飛機吧，送給他怎麼樣？”

“不要！”

小以則下意識摟自己的小飛機，求助地去看楊舒。

楊舒聳了聳肩，讓他自己找爸爸解決。

小以則沒辦法，只能慢吞吞走到姜沛跟前，扯了扯他的袖：“爸爸。”

他蹬掉鞋子爬上沙發，腳丫踩在姜沛的上，摟著他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也要小飛機。”

姜沛抱住他：“那咱們倆誰更聰明？”

以則：“我。”

姜沛：“是我。”

以則看著自己的小飛機，能屈能：“哦，那就你吧。”

姜沛忍俊不：“這才乖。”

他拍拍兒子的小屁，“行了，玩都是你的了，玩去吧。”

小以則高興了，顛顛跑去自己玩。

楊舒在旁邊吃著水果，很無語地評價：“你可真行，還得你兒子哄著你。”

姜沛：“那怎麼，誰還不是寶寶了？我也是第一次做爸爸，他讓著我是應該的。”

他傾湊過來，“不過如果咱倆的話，我還是愿意哄著你的，你是我的寶寶。”

楊舒耳尖一熱，推開他的臉：“正經點，兒子看著呢。”

姜沛朝那邊看一眼，再次過來，雙手環上楊舒的腰：“那些玩夠他玩一陣了，他才沒工夫搭理咱們倆。”

指指楊舒手里的青提，他張開，“老婆，我也要吃。”

楊舒捻起一顆青提送進他里。

牙齒一咬，甘甜的水在口腔破，舌尖蔓延著甜味。

姜沛咽下后又張口：“還要。”

楊舒又捻了一顆，正要喂給他，余瞧見不遠的小以則。

他手里抱著玩火車，朝這邊看過來，跟楊舒的視線對上時，一只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爸爸對媽媽撒，。”

楊舒&姜沛：“……”-

晚上楊舒和姜沛兩個人陪兒子一起做親子游戲，九點鐘，以則開始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哈欠地打。

他在爺爺那邊生活很規律，到點就睡覺。

見他困了，姜沛親自帶他去洗澡。

爬上自己的兒床，蓋上被子。

楊舒坐在床尾，姜沛托腮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要睡覺了，爸爸上次給你講的故事是什麼來著，來給媽媽講一遍。”

姜沛每次講一個簡短小故事之后，隔段時間會讓小以則把故事重復講給楊舒聽。

用這中方法來鍛煉小以則的記憶力、口齒表達和邏輯思維。

起初以則講的磕磕絆絆，東一榔頭西一棒槌，除了姜沛以外，旁人本聽不懂他在講什麼。

在這方面姜沛很有耐心，每次都心平氣和糾正他，幫他補充。

漸漸地，小以則的表達越來越好，進步明顯。

這天晚上，以則和姜沛兩人互相配合著，又給楊舒講完了一個故事。

小以則問楊舒：“媽媽，我講的好不好？”

楊舒笑著豎起大拇指：“特別好，媽媽都聽迷了，我們寶貝真厲害，這麼小就會講故事了。”

小以則被夸獎很高興：“那我下次還給你講。”

他說完又打哈欠，楊舒幫他掖好被角：“故事聽完了，睡覺吧，明晚接著講故事。”

小以則很快睡著，姜沛和楊舒兩個人從他的房間里出來。

楊舒還沉浸在剛才自己兒子會講故事的興里。

雖然故事簡短，本沒多字，但這個年紀能完整表達真的很不容易了。

回到臥室，楊舒側目看向姜沛，很是自豪：“咱們兒子這麼聰明，這個基因絕對是傳了我。”

姜沛：“必須的，我老婆不聰明怎麼能找到我這麼優秀的老公呢？”

這真是逮到機會就得夸夸自己，楊舒無語地給他一記白眼。

今天剛出差回來，還沒正經休息，楊舒有點累，在肩膀上了兩下。

姜沛走過來，把按坐在床上，主幫肩。

他手法嫻，楊舒很是用，閉上眼睛。

“最近工作很累嗎？”姜沛溫聲問。

楊舒笑笑：“其實也還好，休息兩天就緩過來了。”

姜沛又幫了胳膊：“之前不是答應過你，隔段時間要帶你旅游散心。過幾天我們一起放個小假，帶你和以則出去玩。”

楊舒笑著回頭看向他：“那我們去哪？”

姜沛環上的腰：“可以好好計劃一下，想去哪都行，好不好？”

暖暖的燈灑下來，映襯出男人清雋俊逸的臉廓。

楊舒緩緩掀起眼睫，看到他過來的眸子里，滿含寵溺。

楊舒勾住他后頸在他上親一口，眉眼含笑：“有你和寶寶陪著，在哪我都覺得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