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配改拿爽文劇本》第151章 第151章

離宮不過短短六日, 皇帝的樣子看起來更加憔悴,似乎是許久都沒有睡好,眼圈漆黑, 雙目渾濁。

“蕭朔?!”

皇帝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來人!來人啊!”

皇帝放開聲音大了起來。

侍衛呢, 軍侍衛去哪兒……

“皇上稍安。”蕭朔微微一笑,笑容清淺而又溫和,“您也沒用, 如今在這兒, 還是我說了算的。”

皇帝面驚容。

為了避開蕭朔,他才會接鄭重明的建議,避到了園子里頭, 這園子里只有軍和一些宮, 他連侍都不敢用。他不知道朝堂上還有誰能信,蕭朔把持朝政這麼久了, 朝中上下早就被他給收服了, 無論是禮親王,還是林首輔,一個人都不能信。

他不敢見他們!

他們一個個的, 為了跟蕭朔表忠心, 就要把他哄回宮去, 全都不是好東西!

直到鄭重明告訴他, 今天會拿下蕭朔,鏟除這個禍患, 讓他來重華殿等著, 他才會過來的。

為什麼,出現在這里的會是蕭朔?鄭重明呢……鄭重明去哪兒了?!

是鄭重明讓他出宮的,難道不應該護著他嗎?

“皇上。”蕭朔笑道, “你真以為這園子里頭,我不進手嗎?”

“不然,我怎會知道,你躲在這兒呢。”

皇帝往后,他下意識地看了看空空的四周,原本應該在殿伺候的宮人也不知何時就不見了。如今只剩下了他和蕭朔兩個人!

毫無疑問,蕭朔不可能是來探他的!

蕭朔向他走了過去,一如既往的優雅從容,可是落在皇帝的眼中,蕭朔就像是從地府深淵中爬出來的怪,對著他張開了尖利的爪牙。

若說從前,皇帝對蕭朔是信。

后來是恨和厭。

那麼,現在,在經過這了六天來反反復復回憶和噩夢,他就只剩下了怕。

蕭朔就是薛曜,是從湛古城的火海走出來,向他來索命的。

皇帝打了個哆嗦,他用盡全力氣去推車,想要離開,偏偏他整個人都虛弱無力,再怎麼推,四車挪的速度都不及蕭朔的步伐。

蕭朔不不慢地走到了四車前,長一勾,四車被絆了一下,翻倒在地。

皇帝從四車上滾落了下來。

他用雙手撐著地,試圖爬,但也難以挪分毫。

他驚懼地抬頭看著蕭朔,抖著聲音說道:“阿朔,阿朔……朕待你不薄。”

皇帝從他的眼中看不到一點的流,冰冷的目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皇上。”蕭朔微微啟,“你可知被火燒是一種什麼覺?”

“很熱,很燙,濃煙會嗆得人不能呼吸,不停地咳嗽,不上氣來。”

“火苗一寸一寸的吞噬著,從裳到,躲不了,逃不開,只能在火中痛苦掙扎。”

“到了后來,哪怕痛到極點,也不出來,只要一開口,就有煙往嗓子里灌,燙得就像是火在里面燒。”

“會清醒很久很久,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被燒得一團漆黑,然后才會斷氣……”

蕭朔用格外平靜的語氣說著這些話。

皇帝不停地往后,面更加的驚恐。

“湛古城老老數萬人,就是這樣死的。”

還有他的娘親,這般貌溫子,也在大火中被燒為了灰燼,直到最后一刻,還清醒著,冷靜地告訴自己:

躲起來。

活下去……

皇帝把了起來。

面前的蕭朔一如既往,甚至就連邊也還噙著那抹淡淡的笑,仿佛只是在與他開玩笑,然而,皇帝清楚的看到,在他的眼中含著的兇戾和那抹化不開的仇恨。

“阿朔。”

皇帝后悔了。

本來蕭朔也就是把持朝政而已,都是鄭重明的錯,是鄭重明非要把他帶出來,這會才惹惱了蕭朔。

是的,蕭朔本來不想殺他的!

“阿朔,你放過朕……好不好?看在朕這些年待你不薄的份上,你放過朕。”

皇帝祈求著。他自認對蕭朔不薄,一手把他提拔到如今的地位!

蕭朔定定地看著他。

當年,他在被救出王府后,軍又在嶺南待了很久,他也曾遠遠地見到過這個人。

他知道他是誰。

更知道是他下令放火燒了湛古城。

這二十年來,他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那場大火,和在火中死去的人。

他的娘親。

他的叔叔嬸嬸堂弟堂妹。

他的玩伴。

他的侍衛……

還有他的貓兒。

那只總是在他腳邊打轉,在他練武讀書時都會乖乖趴在不遠玩球的貓兒。

全都死在了火中。

他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沒了。

只有他,還活著!

只有他,還留下了這條命。

但也僅僅只是活著……

他們都死了,這個縱火者也該去為他們陪葬。

遲了整整二十年的陪葬!

蕭朔手腕一翻,掌心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青花瓷瓶。他慢條斯理地打開了瓷瓶的活塞,一揚手,里頭的盡數潑了出來。

皇帝驚了一跳,他抬手想擋,可惜,他的作本就遲鈍,所有的盡數潑到了他抬起的手臂上,又順著袖流了下來,一濃烈的火油味撲鼻而來。

這個味道,皇帝再悉不過了。

二十年前,是他讓人在湛古城的四周潑下火油,整整數百桶的火油,一桶一桶的潑了出去,空氣里充斥著的味道,就和現在的氣味一模一樣。

皇帝怔怔地看著自己龍袍袖上的那一灘水漬,滿臉驚懼。

他下意識地想用手把水漬甩開,然后,就連雙手也沾滿了火油。

“啊!”

皇帝怕得驚起來:“阿朔,你饒了朕……”

“來人!來人啊!”

“救駕!”

然而并沒有人來理會他,更沒有人來救他。

他驚恐地看到蕭朔拿起了一旁點燃的燭臺,隨手一拋。

皇帝大著,拼命爬,拼命爬,他四肢無力,退路又讓四車擋住了,在這狹小的空間里,無路可退。

燭臺落到了地上,點燃了一張墊,這是四車上的墊,四車翻倒后,也就跟著翻滾了出來。

墊離皇帝還有一點距離,他微微松了一口氣,語帶哭腔的說道:“阿朔,你有什麼條件,你提。你提。”

“你想要什麼,朕都答應你,這個江山……朕讓你當攝政王,讓你當九千歲!”

“阿朔,薛曜……朕給你父母平反可好?”

“朕、朕把嶺南的封地還給你,還給薛家!”

“你饒了朕,饒了……”

皇帝開出了一個又一個人的條件,他半點都不敢,生怕火會燒到自己的上。

這一刻,他離火焰這麼近,灼熱氣息撲面而來,沒一會兒,他就已經滿頭大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被嚇得,還是被熱的。

他盯著蕭朔,混濁的眼中充滿了祈求。

“皇上,你與其求我,不如自己走出去。對了,你中風了,走不了了。”蕭朔笑了,輕輕問道,“不過,你真的是中風嗎?”

皇帝想到了鄭重明的那席話,本來他是將信將疑的,這一刻,他的所有僥幸都被蕭朔一語刺破。

他不是中風。

在他“中風”前,朝臣們還是敬他的,他有上十二衛,他還忠心耿耿的臣子。

是蕭朔。

蕭朔把他變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讓他一無所有。

這些天來,他其實也仔仔細細地想過,他要是沒有中風,要是還在朝上,怎麼都不可能落到如今的下場。

中風是假的!

這幾個月來,蕭朔不知道讓人給他吃了什麼,生生的讓他變了如今這副樣子。

“為什麼……”

為什麼要害他?!

詔也是假的,是不是?”皇帝激口而出,“是你害朕殺了親母,是你!”

那天他太生氣了,他生氣地推了太后一下,太后摔倒在地上,后腦勺撞到了,還對他破口大罵,然后……

他殺了親母。

蕭朔笑了:“皇上,弒父殺母,天理難容。”

“皇上,你連明君也當不了。”

“不會有人知道你已經死了。”

皇帝驚恐道:“你是什麼意思?”

蕭朔知道他最怕是什麼,放慢了語調,慢悠悠地說道:“不會有人為你收斂尸骨,供奉香火,從此以后,你只能當一個孤魂野鬼。”

然后又好脾氣地提醒了一句:“皇上,火已經燒過去了。

“啊!”

皇帝發出一聲尖,這火在點燃了墊后,火苗又燒到了四車,離他更近。

他顧不上別的了,瘋狂地朝后挪,但是他的后背早已經死死地抵在了四車上,本逃無可逃。

他要不是不良于行,又豈會逃不了。

蕭朔……不對,是薛曜,莫不是他把今天也已經算計到了?!

他的腦子一團混,眼睜睜地看著火苗沿著四車,一點一點地朝自己燒過來,火星濺到他龍袍的擺上。

皇帝發瘋似的用雙手去拍打著龍袍,手掌剛一到火焰,瞬間就燒了起來

他猛地想了起來,他的手上沾著火油。

火在火油的激發下,一下子燃得更大了。

皇帝痛得慘著,拼命地甩手,想要甩開手上的火焰,可是這火還是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他。

皇帝更怕了。

他想躲,想要逃,一串火星從他甩的手掌上躥上了袖,點燃了袖上的火油,才不過頃刻間,皇帝就燒了一團火球。

“救朕,救朕……”

他凄烈的哀嚎,痛得在地上打滾,持續不絕。

他想起了湛古城的那天,城里傳出來的痛苦的哀嚎聲……

他會和他們一樣嗎?

“救朕……”

蕭朔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轉走了,頭出不回。

這殿中煙不大,不至于會讓他嗆死,他只會被烈火所焚,直到被燒為灰燼。

這種被活活燒死的滋味,該讓皇帝也嘗嘗。

周漸離正在殿外候著他,見他出來,就立刻跟在他后,稟道:“督主。鎮北軍已經拿下了園子,園子中的軍,都已投降。”

這些個軍簡直不堪一擊,就跟紙糊似的。

他們的鎧甲比鎮北軍更加致,武也是嶄新華,就是太弱了。

“給我三千人,我就能打贏。”周漸離傲氣十足的說道。

他們鎮北軍別的不說,最擅長就是欺負……咳,就是以勝多!

“當年北燕被咱們打得落荒而逃的時候,這群軍的小屁孩還在玩泥呢。”

蕭朔微笑著,說了一句:“要的不是打贏而是時間。”

如今的軍,確實只要給周漸離三千人,就能拿下這園子,只不過這麼一來,需要耗費的時間也要長至一倍,而且不能以的勝利打贏,意味著,傷亡率會增加。

今天這一戰要的不是以勝多,是速度。

所以,蕭朔把鎮北軍全都調來了。

除了隨行的這五百人以外,其他的鎮北軍將士,早在前兩天就已經陸續埋伏在園子周圍,這園子為求華,依山靠水,最適合埋伏,而鎮北軍都是擅戰的銳,遠非軍所能相提并論的。

在他們今天到園子的時候,這些埋伏著的鎮北軍就已經悄悄近,只等周漸離的鳴鏑,再發起攻擊。

在短短的半個時辰,就拿下了園子。

周漸離邊跟著他的腳步,邊繼續稟道:“其他人都已經出了重華殿了。”

“鄭重明趁躲了起來。”

“督主,可要把人拿下?”周漸離問道。

他想的是,可以用鄭重明來威脅京中的軍。

蕭朔想也不想,就說道:“讓他跑。”

周漸離應了,沒有提出任何置疑。

“督主。”

林首輔他們就在重華殿不遠,還心有余悸地看著重華殿燒得越來越旺的大火,見蕭朔過來,不由面驚喜。

剛剛要不是蕭朔讓鎮北軍護著他們強行突圍,他們怕是都要被鄭重明燒死在重華殿里了。

鄭重明果然是把他們哄到這里,想讓他們都死的,然后他就能一手遮天了。

“鄭重明逃走了。”蕭朔嘆道,“還沒有找到皇上,可能是被他帶走了。”

“皇上會不會還在園子里頭?”禮親王不抱什麼希地說道,“說不定他逃得急,沒帶上皇上呢。”

“那就再找一遍。”蕭朔很好說話,“周漸離。你讓人再搜一遍園子,我們要盡快回京城。”

他正道:“鄭重明跑了,他手上有軍兵符,本座怕他會孤注一擲,對京城不利。”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張起來。

是啊。還有京城!

若鄭重明真是孤注一擲,企圖挾天子以令諸侯,該怎麼辦?

他們忐忑地等著,希皇帝還在園子里頭,這樣一來,沒有皇帝在手,鄭重明就算出兵,也是師出無名。

可是,不多時,就有鎮北軍的小將過來稟道:“皇上不在園子。”

“不在?”禮親王口而出。

這不是不信,只是震驚。

“不在。”小將搖頭道,“已經把所有宮室全都搜查完了,有宮人說,鄭重明把皇上帶走了。”

果然是這樣!

他們全都下意識地看向了蕭朔,就聽蕭朔說道:“回京城。”

眾人早已了方寸,毫沒有異議,全都聽他的。

周漸離握住了手中的長劍,鄭重明在園子到重挫,京城就是他唯一的底牌了。

鄭重明必會牢牢抓住鎮北王府。

此時的京城已近宵,往日的這個時辰,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但是現在,一眾學子都還在大街上,一個年輕學子振臂高呼:“軍這是公然的報復。”

“鎮北王為我們主持公道,讓軍不得不去剿匪,又保住了我們的功名。現在,王爺領兵在外,軍竟趁機刻意報復,要傷害王爺的家人!”

“王爺為了大榮在外戰征,結果王府卻被軍所圍!”

軍不去保家衛國,反而在欺凌功臣家眷!”

學子們全都起來,他們一個個都是臉,群起激昂,聲音中充滿了憤慨。

會試剛結束,還沒有放榜,大多數的學子都沒有離開京城。

軍公然包圍鎮北王府,這件事沒有多久就已滿城皆知,尤其是有一些百姓還親眼看到軍對著鎮北王妃頗為不敬,甚至舉刀相向,王府如今已被軍包圍幾個時辰,也不知道軍會不會強攻。

鎮北王出兵在外,聽說王府里就只有王爺的母親,妻子和妹!

軍居然要對這一府婦孺出手!

“要沒有鎮北王,這大榮朝早完了!”

“皇上呢?皇上為什麼不管?”

“莫非……”

京城里的百姓們全都最清楚最近發生過什麼,從先帝到當今,一件件的不堪的丑事揭出來,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我們要救王妃!”

有一個學子鄭重道:“上一次是鎮北王救了我們大家,如今鎮北王府有難,我們絕不能袖手旁觀!”

一呼百應。

盡管每科金榜題名者都是有限的,所有的人都是相互競爭的關系,但這一科的舉子格外團結,一眾人等或是練的去皇城靜坐抗議,或是去敲響登聞鼓,更有膽子大的幾人相約一同去鎮北王府一看究竟。

“老爺。”

當幾個學子從一輛不起眼的黑漆平頂馬車前匆匆跑過時,長隨說道:“老爺,他們好像是要去鎮北王府的。”

作快。”

盛興安在馬車里不安地催促了一下,臉上難掩焦

那天,他好不容易才見到衛修,想跟他好好說說話的,結果大妹一走,衛修就讓他暈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暈,不過,好不容易才終于見到兒子,別說是暈倒,就算要打他一頓他都愿意。

所以,他暈了。

暈了后才知道,原來是大妹想要害衛修。

后來衛修讓他在府里該干什麼干什麼,就是抱病不要出府,他怕一不小心做錯了什麼,反而害了衛修和姐兒,這幾天就干脆躲在房里寸步不離,其實衛修他們到底有什麼計劃,他是真不知道。

直到聽說了鎮北王府被包圍的消息,他坐立不安,實在忍不住了,還是決定去看看。

難不是衛修他們的計劃失敗了?

盛興安更著急了,在他的催促下,馬車開得飛快,不一會兒就到了鎮北王府所在的大街。

整條街此刻都被軍的封住了,數以千計的軍圍在街上,把鎮北王府前后左右都圍得嚴嚴實實。

“老爺,小的去打聽一下吧?”長隨問道。

盛興安點了點頭,說道:“你自己小心。”

長隨剛一下馬車,就有一匹高頭大馬從大街的另一邊疾奔而來,馬上坐著的是一個著軍服飾的士兵,見狀,攔住大街的軍讓開了一條路,盛興安顧不上許多,也連忙拉開車簾朝外看。

士兵策馬奔到鎮北王府門前,翻下馬抱拳道:“校尉!都督有飛鴿傳書,令您立刻攻擊!拿活口。”

“活口?”軍校尉張痕微微一怔,都督離京前下的令是殺無赦。

士兵忙道:“都督令,靜樂郡主和鎮北王妃留活口,其余人等可誅殺。”

“我明白了。”張痕點了點頭,要留活口的話,先前準備的火油就用不上了。

那就……

“準備進攻!”

張痕抬手下了令。

軍已經圍了約兩個時辰,一直都是只圍不攻,到了現在,他們終于要攻擊了

張痕鼓舞士氣道:“鎮北王府里的侍衛都已經被調走,王府守備不足。”

“攻下王府,首功者,都督有重賞!”

“進攻!”

幾個軍環抱著一壯的圓木過來,他們吆喝著“一、二、三……砰!”圓木撞擊上了鎮北王府的朱漆大門。

一下又一下。

砰!砰!砰!

沉重的撞擊聲接二連三地響起。

朱漆大門再厚重,也經不起這樣的沖撞,沒幾下,大門就開始晃起來。

張痕表無表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幕。

這門總是能砸開的。不過是就是扇王府大門罷了。

“繼續撞!”

“老爺。”

長隨滿臉焦地跑了回去,喊道,“軍砸門了。”

盛興安剛剛就聽到沉悶的撞擊聲,他在這里看不到王府門前的靜,心里早就慌了一團,現在聽到長隨來回稟,更是按耐不住了。也不顧上衛修讓他裝病,直接就沖下馬車。

他三步并作兩步,剛沖到街口,要和軍說說理,就見同樣在圍在那里,想要沖進去的百姓們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他們不約而同地向著同一個地方看去。

盛興安怔了怔,也跟著看了過去。

就見在鎮北府的圍墻上,站了一個年輕的子,著紅甲,挽起的烏上只了一碧玉簪,穩穩地站在那里,從容地問道:“誰敢擅闖?!”聲音有鏗鏘有力。

“是王妃!”

有見過盛兮的百姓立刻驚喜地喊了起來,“是鎮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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