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辰在離京前, 曾說過，他很快就會回來。

他告訴，他此行不是為了閩州, 而是為了皇帝和鄭重明。

他說：鎮北王府就給你了。

盛兮的角彎起了淡淡的笑容, 漂亮的杏眼里仿佛含著漫天星，比天上的星辰還要璀璨明亮。

把鎮北王府護得好好的呢！

楚元辰一來，鎮北王府的侍衛們立刻士氣大振。本來, 軍源源不斷而來, 雖已經早早布置好了，可每個人的神都繃得的，疲憊不堪, 而現在就像是吃飽睡足了, 一個打一百都不在話下。

侍衛們反守為攻。

軍立刻就遭到兩邊包擊。

楚元辰長劍所到之，流四濺, 沒有人能擋下一個回合。

“王爺！”

楚元辰單人匹馬沖破了軍的包圍, 他翻下馬，把韁繩一扔，說道：“給你們了。”然后就腳步匆匆地進了正堂。

“太夫人, 娘。”

楚元辰對著太夫人和靜樂行了禮, 靜樂趕向他使眼, 他快步沖到了盛兮跟前, 地一把抱住了。

盛兮被他驚了一跳，然后, 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輕推了他一把。

楚元辰哪肯放手, 反而抱得越發的。

靜樂向著驕招了招手，歪頭看了看盛兮，乖乖過去了, 心道：今天就讓讓他吧！

終于，楚元辰放開了，抬手了的發頂，說道：“我回來了。”

他相信大哥必能安排好一切，可是相信歸相信，他在外頭，依然心急如焚，只盼著趕回來。

直到親眼看到他們無恙，他才能真正放心。

楚元辰的桃花眼中滿是笑意，說道：“阿真棒！把王府守得好好的。”

盛兮最經不起夸了，臉上的笑容明顯又歡快了幾分，眉眼間充滿了眷和笑意，又又可。

楚元辰差點沒忍住就想親下去，他掙扎了好一會兒，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又牽著的手，兩人一同走到了靜樂的跟前，笑地說道：“娘，您放心吧。”

太夫人也是一臉欣，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靜樂和太夫人都知楚元辰早有謀劃，只是無論是蕭朔還是楚元辰，他們都不可能準確地料想到鄭重明和皇帝的每一步，因而只是布了一個局，然后，隨機應變，也因此，楚元辰無法把一切全盤在事先告知。

在今天之前，們其實并不知道楚元辰會做到什麼地步，但是們相信他，就如同盛兮相信他一樣。

哪怕今天，們被軍包圍，險象環生，們也相信，楚元辰不會讓們陷絕境。

們只需要等，只需要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就夠了。

“我帶了三千人回京，”楚元辰飛快地代了一下況，并道，“鎮北軍很快就能控制住京城，這活兒，他們。”

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心跳也加快了幾分，突然覺得，楚元辰特別好看，明明他現在是一路跋涉，臉上還有些胡子邋遢，上都是浮塵，顯得灰頭土臉的。

可是，盛兮就是覺得他特別、特別的好看。

楚元辰何等敏銳，自然注意到了的目，轉頭向微微一笑，漂亮的桃花眼向輕輕眨了一下，眼波流轉間，勾人心魄。

盛兮的耳垂通紅，滾燙滾燙的，明明他們都已經親了，怎麼被他看一眼都會臉紅呢。

一定是楚元辰的錯！

這麼一想，理直氣壯地回看了過去，抿輕笑，長長的睫也跟著輕輕了幾下。

楚元辰眉眼間滿滿都是笑意，牽住的手，握在了掌心中。

“王爺，軍已經全部拿下！”

韓謙之坐著四車進來回稟著，就算他行不便，方才也沒有避戰，而是在廊下揮使著侍衛們應戰。

楚元辰微微頜首，夸了一句：“不錯。”

韓謙之立刻就來了勁，說道：“王爺，軍就是群廢，一千多人打我們這幾十人，這都沒能拿下。援兵一到，張痕一死，沒撐多久就投降了。”

軍久攻不下，早已士氣渙散。

“娘，我留三百人在這里。”

楚元辰這句話的意思，也意味著，他又要走了。

當然不是離京，而是……

“鄭重明也該回來了！”他的角勾起了一個笑，意味深長道，“我要去守株待兔了。”

正如楚元辰所說的，鄭重明的確是快要到京城了。

他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連夜狂奔，滿狼狽，眼神狠戾。

他沒有想到，蕭朔居然真的會對鎮北王府不管不顧，就算蕭朔是真的不管鎮北王府，為什麼那些鎮北軍也是如此？！

鄭重明可以以為蕭朔是眼見大局已定，不想楚元辰來跟他爭權才會如借著自己手來除掉鎮北王府，那鎮北軍呢？鎮北軍不是楚元辰的心腹嗎？

鄭重明實在想不明白。

他知道的唯一一點就是，他的滿盤計劃，都被這不按常理出牌的鎮北軍給毀了。

他計算了一切，算計到了人心，就連衛修的反復無常都算到了，唯獨沒有算準鎮北軍。

在鎮北王府有難時，他們不去救鎮北王府，反而跟著蕭朔發瘋，簡直愚蠢，哪怕到了現在，鄭重明也依然不住心里的這團怒火和滿腔憤慨。

他不又想到了在重華殿時。

重華殿走水，鎮北軍沖破正殿，也不知是故意還是不慎，翻倒了燭火，濃煙布，四下漆黑，整個重華殿一下子就了。

鄭重明當時就意識到，他敗了。

然而，他并沒有認輸。

在園子里敗了不要，還有京城，他從一開始就埋下了兩條線，并把京城當作是他的退路。

他當時曾遲疑過去偏殿帶走皇帝，最后還是放棄了，鄭重明必須得比蕭朔更快一步回到京城，不然，就會喪失先機，他沒有時間去管皇帝。

如今的京城，蕭朔不在，所有重臣全都不在。

這是他最好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

鄭重明出了園子后，就立刻讓人放出了飛鴿傳書，傳信到京城。

一來是告知軍，自己就快回來了，二來也是讓人拿下靜樂。

鄭重明還真就不信了，有靜樂郡主在手，這些鎮北軍還會向著會蕭朔！

園子距離京城約有一個時辰，在快馬加鞭后，這段距離可以短大半個時辰，很快，鄭重明就看到了不遠的城墻，城墻上還點著火晃晃的火把，就像是在為他指路。

鄭重明此行帶了約有萬人，都是他暗中調集出來的。

就快到京城時，有斥候策馬飛奔過來稟道：“都督，京城一切平穩，并無異樣。”

鄭重明點了點頭。

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回來了，蕭朔再快也不可能比他更早到。

而在京城，他也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他防著蕭朔，蕭朔同樣也在防著他。

他不可能提前調集軍包圍京城，這樣做太明顯了。但是，他還有三千營！

蕭朔自以為高明，要把京城的布防換三千營，這其實也是他預料到的，并早早就在三千營中布置好了心腹。

若是按原來的計劃，他在鏟除了蕭朔后，就會把皇帝的死推到蕭朔上，然后扶持昭王的兒子為君，等到時機再取而代之。就算昭王妃趙氏生的不是兒子也無妨，一個嬰孩，他想讓他是男就是男。

而現在，他也只要盡快占領京城，清君側，同樣也可以達目的。

鄭重明到了城墻下，抬頭看向了城墻，天太暗，他看不清城墻上的人的樣貌，不過鎧甲還是能認得出來的。

他抬手示意開城門，再又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后，城門打開了。

“進城。”

鄭重明一聲令下，帶兵進了京城。

一見就城，他就問道：“杜林呢？”

他環顧四周，發現杜林沒有來迎他，微微皺眉。

“鄭大人。你找誰呢。”

鄭重明聽到這個有點悉的說話聲，心底頓時拔涼拔涼的。

他下意識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一襲玄鎧甲的青年從城墻上緩步走了下來，青年沒有戴頭盔，羽般的長發在腦后綁了一個馬尾。

他站在臺階上，居下臨下地看著鄭重明，笑瞇瞇地說了一句：“鄭大人，許久不見。”

楚元辰！

鄭重明滿臉的難以置信，這一刻，他簡直比發現鎮北軍對蕭朔言聽計從的時候，更加的震驚萬分。

是楚元辰，竟然會是楚元辰！

為什麼楚元辰會在這里！

“鄭大人。”楚元辰笑容一收，眸中迸出銳利的芒，一字一頓地說道，“不降者，死！”

從城墻和街道兩邊的鋪子里，立刻出現了許多士兵，他們一個個都手持弓箭，所有的箭頭全都對準了底下的鄭重明，火把的照耀下，銳利的箭頭散發著森森白，讓人之膽寒。

鄭重明的臉頓時就白了，這不是害怕，而是一種發自心的懼意。自己籌謀已久，可是，每一步棋都能被人料到先機，斬斷退路，就像是有一雙眼睛暗藏在虛空中，看著自己的一舉一，一言一行。

鄭重明突然明白蕭朔為什麼園子里的時候，是這樣的淡定從容，不慌不忙，那是因為京城有楚元辰！

鄭重明不由想到，他若不是急著回京城，而是先回軍營，再率兵宮，他們是不是沒有這個機會來對他守株待兔？

如果……

鄭重明出了苦笑，他會這樣著急地趕回京城，就是想比蕭朔更快一步。

是蕭朔讓他覺得只要自己更快，就能占領京城以逸待勞。

鄭重明地拉著韁繩，角抿了一條直線，許久都是一言不發。

楚元辰緩步從階梯走下來，笑道：“我數三息，不降者，殺。”

“不降！”

鄭重明暴發出了一聲高喝。

他不服，他還沒有輸，他還有五軍營。

忠心的小將舉起了重盾護衛在他的側，說道：“都督，城門沒有關，末將護送您出京。”

鄭重明回頭看了一眼，果然，城門沒有關實，還留下了一條足夠幾人通過的細。

他心中暗喜，鄭重地點了點頭。

若是能拼死殺出重圍，他未必沒有和這兩人一戰之力。

他們倆遲遲沒有手，不就是懼他手上的五軍營嗎？！再不濟，他還可以退到翼州，二分天下。

他對著楚元辰怒目相視：“你與蕭朔勾結，圖謀犯上，本都督必要將你拿下以正朝綱！”

楚元辰笑瞇瞇地聽他把話說完，微微啟道：“一，二，三……攻擊。”

一支利箭從黑暗中急而來，劃破了夜，利箭從鄭重明的耳邊飛過，在他臉頰上留下了一道細細的痕，又貫穿了他邊那個親兵的頭顱，鮮濺了鄭重明滿臉。

一箭斃命。

無數的箭矢如雨般傾灑而下，向了底下的軍。

鄭重明帶的全都是親兵，對他忠心耿耿，他們架著重盾仿若一堵人墻護在鄭重明的周，護著他往城外退。

沒有重盾在手的士兵，就揮劍向著箭矢打去，一時間火花四濺。

京城的街道上響徹起了錚錚的兵械撞的聲，雜而又響亮，讓人耳中發悶，嗡嗡作響，還有那利箭刺的聲音，喊殺聲，慘聲，四周彌漫起了濃重的腥味，隨風蔓延了開來。

從人數來說，鎮北軍這三千騎兵遠不及鄭重明手下的這些軍，可是他們占據高地，又是事先埋伏，以逸待勞，打得軍措手不及，接連幾波攻勢，軍死傷大半，而鎮北軍毫發無損。

鎮北軍以弱勝強，以勝多的戰績數不勝數，既已占據優勢，就絕不可能讓敵人還有還手之力。

就算鄭重明有親兵以死相護，也還是被一支利箭中了手臂。

重盾掩護著鄭重明不住后退，一只不足百人的隊伍，牢牢地護在他側。

城門前的街道上，已經作了一團，不停的有人死去，有人哀嚎，有人逃竄，但又被從天而降的箭矢攔住了去路。

在倒的勝利面前，仿佛誰都忽略了鄭重明。

鄭重明趁機出了京城，落荒而逃。

他帶了整整一萬人回京，現在邊卻只有不到兩百人護著他逃出來。

“走！”

他逃出京城后，還能聽到里頭傳來的兵械聲和廝殺聲，兒就不敢回頭去看，只能策馬一路狂奔，瘋狂往前跑著，生怕楚元辰會帶人追他。

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只要到軍營，只要到軍營就行了。

所以，當他策馬沖進了一個山谷前，都來不及讓人先進去一探究竟，就策馬奔了進去。

直到，他被一隊騎兵攔住了去路。

坐在駿馬上，手持□□，率領著這隊騎兵的是武安伯。

他看著鄭重明，輕輕嘆了一聲，喚道：“鄭大人。”然后又道：“投降吧，你輸了。”

武安伯的心里有點復雜，曾經的鄭重明也是能征善戰之人，在先帝時，鄭重明立下過不功勞，皇帝剛剛繼位那兩年，鄭重明也帶領過軍征戰沙場。

不然哪怕有皇帝親手扶持，他若沒有半點本事，是坐不穩京營總督這個位置的。這些年來，他不但坐穩了，還把整個軍拿在了手中，這一點就代表了他是有能耐的。

但是后來……

武將的命就應當在戰場之上，京城的奢靡只會把人養廢。

鄭重明就是這樣，在名利場上待久了，他怕是連沙盤都不知道該怎麼擺弄了吧。

否則，他在“逃出”京城的時候，就該想想，為什麼他能逃得出來……

鄭重明難以置信地看著武安伯，又看了看后，他們被包圍了。

他們這些人就像是落了捕蠅網中小蟲子，進退不得。

楚元辰！

鄭重明的眼前一片漆黑，心臟痛得跟有一只手死死掐著，他用手捂著口，整個人左右搖晃了一下。

他輸了，輸得一敗涂地。

勝者王，敗者寇。

他忍不住看向京城的方向，眼神空而無神。

在鄭重明“逃走"后，軍士氣大挫，沒有多久就棄械投降，鎮北軍拿下軍后，又很快地控制住了整個京城。

沒有發生大規模的巷戰，順順利利地就把京城收囊中。

京城里頭的百姓們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一個個歡呼雀躍地跑出家門，開心地就跟過年似的，只差沒放鞭炮，就連楚元辰親自帶兵向宮門，他們也都自發地在街道上夾道歡迎。

那樣子，本就不像是去宮的，反倒跟剛剛打了勝仗回來一樣。

等鎮北軍到皇城的時候，還等在宮門前的學子們立刻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

他們本來是在這里靜坐，后來聽聞鎮北王回來了，靜坐就變了等待。

“鎮北軍來了！”

“鎮北王回來了。”

“我們贏了！”

他們這般高興的樣子，不知道的人，怕是以為鎮北軍是在收復失地。

楚元辰坐在烏蹄背上，對著他們拱了拱手，說了一句：“多謝！”

這一聲“多謝”，重若千金。

楚元辰放下手，又拉住了馬繩，揚聲道：“我鎮北王府為了大榮已經做了一切能夠做的，盡了全力了，鎮北王府上下問心無愧。”

他收斂起一貫漫不經心的笑容，正道：“本王為了大榮征戰在外，可如今，皇上卻要我鎮北王府滿門命。”

“楚家為了大榮戰死了一百三十七個子弟，楚家從無對不起大榮之！”

“是大榮，是先帝，是皇上，對不起楚家。”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心有戚戚焉。

這些學子們中間還有一些是從鎮北王府門前趕過來了，他們曾親耳聽到張痕說，是奉了皇上的圣旨，要誅鎮北王府滿門，這些話，他們也全都告訴了其他人。

如今楚元辰此話一出，哪怕是最重禮教的士林也沒有人覺得他這是在忤逆犯上，反而暗暗好。

這些日子來的種種，皇帝早已人心盡失。

楚元辰目掃了一圈，把眾人的神盡收眼底，并說道：“既然大榮容不下楚家，那麼，楚家也該為了自己搏上一回！”

“嶺南王府和平梁王府已經滿門皆亡，再無脈留存。”楚元辰說完了這席話后，看向了宮門，“楚家只想為自己爭一席生存之地！”

“攻擊！”

楚元辰一揮手，鎮北軍直接向皇城發起了猛地！

整個京城如今都已經在鎮北軍的控制下，他們只需要拿下皇城就可。

皇城侍衛們幾乎懵了，面對鎮北軍的攻勢他們毫無招架之力。

學子們心激昂地看著這一幕，有一個學子抬頭看了看，慨道：要變天了！

是的，要變天了！

但是，是從黑夜變為白晝。

等到禮親王他們趕回京城的時候，大局已定。

他們風塵仆仆，好不容易才從園子里趕回來，等踏進京城后，就意識到了不太對勁。

那個等在城門附近的小將向蕭朔恭敬地行了禮：“督主。”然后說道，“王爺請眾位進宮。”

進宮？

王爺？

小將上穿的是鎮北軍的制式鎧甲，這讓人不想到，這是鎮北軍的人。

禮親王忍不住問了一句：“是鎮北王？”

“是。”

禮親王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看著安靜的京城街道，心里更加不安。

鎮北王楚元辰回來了。

楚元辰要見他們！

而且，還是在宮里……

這個意思太明顯不過了，哎，他們不過才離了京城大半天，怎麼一回來，連天都變了呢。

京城的布防，不會這麼容易就失了城吧？！

禮親王哭無淚地看向了蕭朔，“督主……”其他人也幾乎是同樣的表，想哭，又哭不出來，已經是完全拿不定主意了。

蕭朔神平靜。

從始至終，無論是鄭重明拿圣旨相脅，還是軍對他拔劍相向，蕭朔都是從容不迫，通都帶著一種可以讓人平靜的淡然。

他的從容也安住了眾人的心。

反正，應該、大概、可能不會要他們的命吧。

換句話說，若是要他們的命，也本不需要他們進宮吧？

懷著忐忑的心，眾人跟著那個小將進了宮。

宮門前的守衛已經換上了鎮北軍，皇宮里，也是三步一崗，全都是由鎮北軍的將士把守著，整個宮城，安安靜靜的，沒有多余的聲音。

鎮北軍這訓練有素的這樣子，看起來就像對宮極有經驗，才能在短短的時間里控制住局勢。

事實上，鎮北王對于宮倒是沒什麼經驗，不過，對讓人亡國，打下他國王宮，還是頗有些心得和實踐的。

楚元辰就坐在章華殿，好枕以暇的等著他們。

當然，在章華殿也不止是楚元辰一個人，文武百，秦氏宗親，皇親國戚，還有勛貴權臣，幾乎都在。他們束手而立，大多數的人臉上都是神惶惶。

今天這京城的大事簡直就是一出接著一出的上，先是鎮北王府被圍，再是學子帶著百姓們鬧事。

他們大多不敢摻和，畢竟軍拿的是圣旨，而這滿京城里說得上話來的，全都去接皇帝了，讓他們做主他們也做不了主啊。

后來，就是鎮北王回來了。

他們以為終于一切要結束了，結果，鎮北王在和鄭重明打了一仗后，居然就宮了！

再后來，就有幾個鎮北軍的將士們，把他們“請”到了這里，對方脾氣很好，也沒有，他們也不能不來啊。

總算！

如今蕭督主來了，這就像是突然間有了主心骨。讓他們忐忑的心也也定了不。

這大殿上，除了楚元辰坐的太師椅外，只擺了一把椅子，蕭朔徑直走去，毫無顧慮地坐了下來。

見人都到齊了，楚元辰笑道：“本王眾位來，是有一件事，要告知眾位。”

“如今，這京城已經讓本王拿下了。眾位覺得應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