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狂士》第14章:問何藏兇犯、紙上足印、樓頭春燕
此時的沈玉亭和石捕頭,在旁邊都看傻了!
剛才沈淵目敏銳,分析妙,每一條結論都是有理有據,還有現場的痕跡為證。
他竟然干凈利落地把案完整地復制了出來,演示的時候,景真實得就像是兇犯在眾人眼前又做了一回!
黃唐手邊的燭臺、墻上噴濺的點、尸前的傷口、還有淹沒在泊中那金簪!
所有這一切他們全都沒有注意到,卻一一毫都沒逃過沈淵的眼睛,這小子今天的表現,簡直是神了!
而且看他現在的神,居然對破掉這件案子表現得如此輕松。此時的石勇和沈玉亭的心里同時冒出了一個念頭……他們居然無比確信,沈淵真的能把那個案犯抓出來!
……
“三天時間……哼!”
沈淵淡淡地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三天,現在我就把犯人給你們抓來。”
接下來沈淵的行,讓所有人都看得心神馳!
他讓人拿過了一整張宣紙,然后在夾道的地上,找到了尸左小中刀的位置。
“這一刀,子的是以極為細小的滴,向下方噴濺的。”沈淵把方桌大小的整張宣紙鋪在青磚地面上,然后含了幾口水,均勻地噴在上面。
之后他把廟里的團放在紙上,用力按,沒幾下的宣紙就被平整地在了磚地上。
“青磚是深的,水滴在上面會變得很難辨認。案犯這一刀噴出來的,會有一部分被他自己的鞋子擋住,沒能落到地面上……”說著,沈淵把這張宣紙小心地揭了下來。
“這張紙上的水,會把那些點化開印到紙上,然后沒有點的地方……”
說到這里,沈淵對著大家慢慢舉起了宣紙。
在眾人驚愕的目中,那張帶著星星點點紅印的紙上,赫然留下了一個潔白無的腳印!
“我的……天!”
看著紙上的腳印,石捕頭的心里一陣翻江倒海!
而在場的眾人則是驚得目瞪口呆,他們這才發現,這種他們束手無策的境地,卻本難不住這位沈爺。
接下來沈淵把這張宣紙遞給了石勇捕頭,讓他量了一下上面的尺寸。
“八寸二分……好大的腳!”聽到石勇報過來的數字,沈淵微微一笑。然后他在心里把這個數字乘以七,算出了得數。
據現代的統計數據,每個人腳的長度,差不多都和高的比例是1比7左右。雖然這個數值不是絕對確,但是在現代刑偵學上,用腳印長度來推算罪犯的高卻是常識。
沈淵暗自想道:明代的一尺是32厘米,所以案犯的高是1米84,這樣的大個子,應該不難找吧?
“案犯高五尺七寸四分。”沈淵隨即向著石勇捕頭說道:“他對廟祝夫人如此憤恨,有很大的可能,是在青樓里和這位云霓夫人有過瓜葛。”
“看他殺人時緒如此劇烈,藏殺人意圖的手段又這樣拙劣,所以他很有可能是在青樓里找不到云霓之后,打聽了云霓的下落,當天晚上就過來報復。”
說到這里,沈淵回頭向石勇笑道:“石大叔不妨帶幾個人,去云霓贖前的青樓問問。昨天有沒有一個材高大的人去找過云裳,而且還打聽了這座彌勒廟的位置。”
“好!”石勇聽見這話,立刻振地重重一點頭。
“您先別急,”這時的沈淵又接著說道:“這個家伙消息如此閉塞,在云霓被贖半年后才去青樓尋找,說明他很有可能是個外鄉人。”
“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從外地來到揚州,投宿的地方一定離那座青樓不遠。”
“揚州城夜里城門關閉無法出,他昨夜在客店里住宿,前半夜惱恨加,后半夜殺了人心緒難平,估計是一整夜都沒睡。”
“要是咱們夠幸運,我估計等石叔到了青樓附近,找到兇犯住的客棧,那家伙可能還沒睡醒呢……您得快點兒了我的叔!”
“好嘞!”
沈淵這一通分析下來,有如剝繭。兇犯的下落居然就在他平淡的話語中,漸漸地浮現出來,在場的眾人都快聽傻眼了!
等到沈淵說完,石勇捕頭毫不猶豫地帶著江都縣捕快蜂擁而出。他朝里正打聽了云霓贖前的青樓,飛快地趕了過去。
“春燕樓……這些營業場所,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個名字!”
沈淵聽到院中的里正說出了這個名字,不由得在心里暗自鄙視了一番。
……
石勇走后,佛殿里的人也全都退了出來。屋子里雖然涼,但是這檀香和尸臭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實在是讓人難以忍。
之后大家站在院子里的樹蔭下,各懷心思地想著心事。
沈玉亭在心中歡欣鼓舞之余,還牽掛著石捕頭能不能通過兒子的分析,準確地抓到案犯。
如果要是兇犯真的被抓住,那眼前的這場難關就可以豁然而解,對他而言自然是再好不過。
與此同時,沈玉亭也在心里暗自琢磨著:上次淵兒做的那件大事,我還沒來得及細細審他。這小子的心思,怎麼一下變得這麼深沉細致?
現在看來,他的變化可不是在年之際,一下變得懂事了這麼簡單。
回頭倒要把這個小子提過來好好問問,他是怎麼變得這麼厲害的?這都有點嚇人了好不好?
而這時唐利縣令他們幾個人,心里卻在暗自給沈淵念著倒霉咒……他們就希石捕頭過去撲個空,證明沈淵之前的分析全都是錯的!
在這些反派中間,倒是那位黃師爺躲到一邊,小聲向著劉征縣令問道:“縣尊大人,剛才我要向那小子質問呵斥,您為什麼攔我?咱不是早就商量好的嗎?”
“那個沈玉亭,不是平常人啊!”此刻的劉征心里翻騰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把那幅瑞王畫作的事向黃師爺說出來。
他面沉地看了沈淵父子一眼,小聲對黃師爺咬牙道:“從現在開始不要輕舉妄,以后對付沈玉亭的時候,除非咱們抓住了道理,并且有絕對的把握將他們一舉擊倒才行。”
“如果沒有絕佳的機會,就絕對不要輕易手。那個沈玉亭做事老辣狠,沈淵那小子……也惹不得!”
就在他們說到這里時,只聽彌勒廟外面的街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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