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你就是兇手！

秦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一天之，邊兩個重要的人接連傷，而且又和草蠱婆一番兇狠惡斗，實在是讓他筋疲力盡，耗盡了全的每一分力氣。

他是被一個噩夢給驚醒的。

在夢中，聞人牧月開始大口大口嘔，那鮮紅鮮紅的，最后甚至將五臟六腑都給吐了出來，他痛苦的抱頭痛哭卻無能為力。而爺爺又中數槍當場慘死，他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一早已經冰涼的尸——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是他最擔心的兩樁事，卻在噩夢中得到了最壞的結果。

當他睜開眼睛看到爺爺正躺在曖黃的病床上，他還沒有離開的時候，才長吁了一口氣。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大汗淋漓，上的服都了。

秦去病房獨立的沐浴間沖了把臉，當他再次來到病床邊的時候，發現秦錚正睜開眼睛看著他。

“爺爺？”秦不確定的問道。他有種沒辦法相信眼前事實的覺。他擔心這是自己過于疲勞產生的錯覺。

秦錚眨了一下眼睛，卻沒辦法說話。因為他的上正戴著氧氣罩。

“爺爺，你沒事了？”秦激的撲過去，手握著秦錚的手腕喊道。

秦錚的兩只手掌都被子彈穿，所以，做完手后給嚴實的包裹起來了。

聽到孫子的問題，他努力的想抬手腕。卻怎麼也抬不起來。但是，秦卻覺到他的意圖。

“爺爺，你不要。我知道你沒事——你不要。”秦高興的說道。他手握住秦錚的手腕，一番切脈后，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醫學奇跡出現。

做完手后的秦錚生機極弱，需要激素藥和氧氣罩來維持生命。而且，他的心跳極緩，心電圖上的弧波極其輕微，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斷掉一般。

可是，剛才秦給秦錚把脈的時候，卻發現他的心跳和脈博都非常正常。雖然還非常虛弱，達不到普通人的水準，但是比昨天那危險的場面相比，實在是要好上千百倍。

秦錚秦錚，連閻王老兒也‘爭’不過他。秦心想，這老爺子的活還真。這麼快就從死神哪兒逃出來了——

秦錚的了，終究沒辦法發出聲音。

“沒關系。沒關系。”秦像是在照顧小孩兒似的，一臉慈的說道：“休息幾天就好了。到時候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罵我都行。”

每當貝貝冒了想吃糖的時候，秦都會以這樣的表和語氣來勸：貝貝乖。貝貝要聽話。休息幾天就好了，到時候你想吃多就吃多——吃一整盒都行。

秦錚眨了眨眼睛，表示聽懂了秦的話。

他板著張臉看著秦，看著看著，角便浮現一抹微笑。

死里逃生，睜開眼睛便看到自己最疼的孫子，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嗎？

秦也咧大笑。

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爺爺沒死。爺爺又活過來了——

恐懼擔憂加上失而復得的喜悅，多種覺混合夾在一起，讓秦的淚腺格外敏。

直到這個時候，秦才打電話告訴林浣溪爺爺京并且傷的事。

不一會兒，林清源和林浣溪便聞訊而來。

“爺爺怎麼樣了？”林浣溪沒有過多的客套話，一上來就直主題。

“暫時離生命危險。”秦說道。讓開位置，讓林浣溪去看秦錚。

林清源跑過去看了一番秦錚的各種能指數，確定沒有大礙后，這才松了口氣，說道：“秦，不是我說你。你爺爺京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提前給我們打聲招呼？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啊？我們還是不是一家人啊？還有，怎麼秦老哥剛來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啊——報警沒有？兇手抓到了嗎？”

“爺爺。對不起。”秦歉意的說道。爺爺京，于于理他都先應該和家里打聲招呼。畢竟，林清源和秦錚又是多年私好友，林浣溪是自己見過父母的未婚妻。

可是，爺爺決定京的消息這麼突然，連他自己也措手不及，本就沒有機會顧全這些東西。

“爺爺，現在不是責怪他的時候。”林浣溪回頭看了林清源一眼，說道。

因為有前些年的痛苦經歷，林清源最是怕自己這個孫。見到出聲幫秦說話，他也只能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爺爺，浣溪，麻煩你們幫忙照顧爺爺。”秦說道。“我要出去一趟。”

“好的。”林浣溪簡潔的回答道。秦不愿意主說的事，也絕對不會主去問。這幾乎了兩人之間的一種默契。

“秦啊，我們照顧秦老哥是應該的。可是你爺爺都病這樣了，你還要到哪兒去？”

“還有一個人沒有離危險。”秦無奈的說道。

爺爺這兒暫時離生命危險，有林清源和醫院醫生的看護，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聞人牧月中蠱毒的問題，除了自己，無人能解。

他不能只顧忌爺爺，卻忽略聞人牧月死活。就像剛才的夢境一樣，他們對自己來說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無論誰有個三長兩短，他都會難以接。

“還有一個？”林清源驚訝的問道。

“爺爺。讓他去吧。”林浣溪說道。

“去吧去吧。”林清源擺手說道。“早點兒回來。你爺爺醒了最想看到的人還是你。”

秦激的看了林浣溪一眼，然后快步往外面走去。對候在走廊門口寸步不離的大頭說道：“走吧。我們去聞人家。”

大頭沉默答應，跟在秦后一起離開。

他們的車子趕到聞人家大院時，看到秦縱橫的奔馳車早已經停在哪兒了。不知道是他回去又來的，還是他本就沒有回去過。

田螺蹲在花圃上煙，看到秦和大頭進來，微笑著揮手打招呼。

秦點了點頭，面無表的從他面前走過，大頭像是沒有發現這一個人似的，直接把他給忽略了。

田螺想了想，扔掉手里的煙便跟著追了上來。

秦徑直上了二樓，還沒走到東邊廂房就聽到了有人說話談的聲音。

聞人牧月的房間里面滿了人，聞人牧月的兩個伯伯以及他們的媳婦子全都在場。連聞人牧月很久沒有面的聞人捷也站在床邊，一臉悲戚的模樣。

顯然，他們選擇了今天集過來看聞人牧月。

秦縱橫站在人群中間，正在和大家小聲解釋著什麼。

那些人對秦縱橫倒是沒有什麼敵意，相反，反而有些刻意拉攏的意味。

他們都歡迎秦縱橫能夠為聞人家族的婿，那樣的話，聞人牧月自然要卸下聞人家主的位置。生外向，聞人家族不會允許秦家的媳婦還管理著聞人家族諾大的產業的。

至于到時候位置是誰的，就另行商量了。

秦從聞人烮和聞人有志中間穿過去，掃也沒有掃一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聞人暄和聞人雅歌，大步的走到秦縱橫面前，然后一拳打向他的臉頰。

砰！

秦縱橫躲閃不及，被秦一拳給打了個結實。

下歪痛，角流，臉上留下一個紫紅的拳印，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

這一拳，秦還真沒客氣。

“啊，你干什麼？”

“怎麼打人呢？這是什麼素質——”

“保安，把他轟出去——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跑到這兒來撒野——”

秦縱橫還沒有說話，周圍的人倒開始紛紛譴責起秦的野蠻行徑。

秦縱橫從口袋里掏了塊手帕拭角的漬，看著秦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要對一個老人下此毒手？”秦怒聲質問。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秦縱橫說道。

“知道牧月中了蠱毒的人有哪些？”秦問道。

“在場的不人都知道。”秦縱橫掃了一眼在場的人，說道。

“那知道我打電話讓人送藥材的又有哪些人？”秦問道。

當時在房間里的人只有聞人霆、聞人照、馬悅以及秦縱橫，秦是當著這些人的面給牧月開出藥方并且打電話通知家里人送藥的。

聞人霆和聞人照不可能加害聞人牧月，馬悅是牧月最忠心的助手，從小就被聞人家族收養，接家族的管理和忠誠訓練，也不可能背叛牧月。

那麼，是誰把這一消息給出去的呢？

只有一個人有嫌疑也有這樣的能力來做出這樣的事。

“是你害牧月中蠱，也是你讓人劫持我爺爺。秦指著秦縱橫說道。“你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