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柯棋緣》第995章 山岳敕封符召

在計緣上門之前,玉懷山已經早一步得到了小紙鶴的傳訊,知道了計緣將會上門,所為之事便是那山岳敕封符召。

計緣到玉懷山外正好是半日之后,獬豸看了那仙氣不凡的玉懷山,轉頭看向慢慢踏風而去的計緣。

“我就不現了,如果他們不愿意給,你這份是不好的,喊我出來幫你搶!”

獬豸這話顯然是有些夸張了,但也不等計緣說什麼,他便已經重新變回畫卷自己飛回了計緣的袖中。

而此刻計緣正風停在玉懷山外的濃霧之中,他只是等了一小會,就有鶴鳴聲從遠傳來。

“唳——”

一只守山仙鶴飛近,看到風中站立的是計緣,頓時直接化為一名穿羽的男子,向計緣拱手行禮。

“原來是計先生到了,若先生不棄,在下愿馱先生山!”

“嗯,有勞。”

計緣只是點頭回應一句,男子重新化為仙鶴,緩緩飛到計緣腳下,等計緣盤坐鶴背,才扇翅朝了霧中,朝玉懷山飛去。

了玉懷圣境,仙鶴本不停留,偶爾鶴鳴一聲遠遠傳向玉懷山深,更像是一種奏報。

玉懷圣境的一藥園山谷中,魏元生聽到鶴鳴聲抬頭看向天空,見到守山仙鶴馱著人進來。

“計先生?”

玉懷山中認識計緣且看到這一幕的,也全都在思索著這件事。

天上,仙鶴本不落地,馱著計緣越過玉懷山尋常弟子不可逾越的屏障,來到了玉鑄峰前,隨后扇翅向上,越過其中的大殿繼續飛向山頂。

這不是計緣第一次看到玉鑄峰了,但卻是第一次踏足玉鑄峰,這里是玉懷山地,但今日對計緣開放。

玉懷山所有大真人全都已經出關,站在山頂上等候。

“唳——”

仙鶴鳴一聲,馱著計緣飛來,隨后扇翅膀緩緩落下。

“計先生,我們到了。”

計緣點了點頭,從鶴背上下來,看向前方,以居元子幾人為首,只是向計緣拱了拱手。

“計先生,恭候多時了,請上鎮山臺!”

“叨擾!”

此刻玉鑄峰頂全是白雪,天空還有鵝般的大雪不停落下,玉懷山修士分在左右兩邊,而計緣和以居元子為首的幾人往中間而去,逐漸走上一個有數十級臺階的高臺。

“計先生,這鎮山臺上放的就是山岳敕封符召,世間未必能找出第二份,自古以來就一直有敕封符召的傳說,卻無人知曉此等重寶從何而來,據我玉懷山歷代前輩推斷,敕封符召的源頭,很可能便是這一份山岳敕封符召。”

計緣看向居元子,又看向玉懷山其他大真人。

“那麼此符召是什麼來歷?”

幾十級的臺階并不算多高,計緣等人很快就已經到達頂端,站在一個左右寬廣不到五丈的平臺上,而中心則是一塊巨大的白玉石,能看到玉石上擺了一份好似竹簡形狀的東西。

居元子旁的一個大真人眼神復雜地看著白玉石方向,接過話題須回答道。

“傳說不知多年前,當初我玉懷山祖師與修行好友一起遨游海上,夜里見海中泛起霞,便一起水下潛,發現了這一份山岳敕封符召,他們一起研究數十年,此后分開,這符召存于祖師手中,隨后開創了玉懷山,天下敕封符召皆有此流傳,只是這麼多年來早已各有變化,亦是敕令之法的源頭之一。”

其實對于修行各道的很多人來說,敕封符召確實好,但卻是個難度極大幫助極小的東西,頂多能幫助有志神道的存在門,省去了最初勾連天地或者融香火的功夫,算是打下基礎,但此后還得苦修,甚至所敕封者掣肘,因為符召中“潤”一些條件,所以有些肋。

但即便如此,一些強大的敕封符召還是曾經出現過,主要是為了一些正道宗門守山山神,而傳說中的頂點,正是山岳敕封符召。

至于敕令之法則是實打實的上等妙法。

“原來還有這段往事。”

計緣話雖如此,卻覺得出奇地自然。

不過今天大家不是來追本溯源的,題外話也就此打住,站到這高臺上,玉懷山所有人就此止步。

“計先生,山岳敕封符召就在那白玉石之上,先生若是能拿得起來,便帶走吧,我玉懷山絕不會有二話!”

居元子這麼說一句,玉懷山其他人也紛紛頷首。

“計先生請!”

又一名大真人手引向白玉石方向。

看到周圍人這架勢,計緣就知道想要拿起這山岳敕封符召絕非易事,至玉懷山中之人是如此認為的,但若真的一直就拿不起來,玉懷山祖師和那些同修又是如何拿走它且研究數十年的呢。

‘還是說,擺在這鎮山臺上之后才有了變化?’

這些念頭在計緣腦海中都一閃而過,他步子不停,直接走到了白玉石面前,低頭看去,上頭是一份灰的卷軸,看不出是什麼材質,而白玉石上篆刻了無數敕令文字。

“嗯?”

計緣有了輕微的疑,然后抬頭看向玉懷山眾人,包括居元子在的許多人都嘆了口氣,有的人則側過頭沒有面對計緣的眼神。

計緣笑了下,他想多了,原來這山岳敕封符召,已經沒有任何靈韻所在,或許最后一份力量都用在了當初抵真龍來襲的時候了吧。

計緣手抓住書卷,嘗試往上提了提,卻發現書卷紋覺要提起它,簡直比直接提起玉鑄峰還夸張。

“既然靈韻已失,便重新給它好了。”

低語間,計緣輕輕吹出一口氣,紅灰的真火之氣中更蘊含了無窮的玄黃之氣,這一瞬間,白玉臺上燃起熾烈火焰,其中又有玄黃金輝翻滾。

玉懷山所有人都張地看著,生怕三昧真火燒壞了敕封符召,但這份張并未持續多久,僅僅半刻鐘后,紅灰的三昧真火就已然消散,白玉臺上出了一份金燦燦的書卷。

計緣再次看了玉懷山眾人一眼,然后手再次抓住書卷,輕輕往上提起。

“轟隆隆隆隆……”

在山岳敕封符召離開白玉石的時候,整個玉鑄峰,乃至整個玉懷山都開始劇烈晃起來,令玉懷山弟子都驚愕不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計緣左手抓著山岳敕封符召,視線看向玉懷山各,頓時明白原來山岳敕封符召已經是玉懷圣境的基石,他這一拿走,玉懷圣境可能要崩塌。

這一刻,計緣袖中出一支狼毫筆,法力一展,筆尖瞬間化為金,隨后計緣提筆在白玉石上寫下“玉懷圣境”四個金大字。

在這四個字落下之后,玉懷山中的震就逐漸弱了下來,最后歸于平靜。

“這山岳敕封符召,計某取走了。”

玉懷山在場修士全都愣愣看著計緣手中的金符召,悵然失落者有,心者有,但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計緣笑了笑,向著眾人拱手。

“多謝玉懷山深明大義,計緣告辭了!”

玉懷山的人還是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拱手回禮,看著計緣風而起,飛離了玉鑄峰。

良久之后,才有人說話。

“這,符召沒了……”“哎!”

“計先生剛剛寫了什麼?”“去看看!”

……

玉懷山外的空中,獬豸又飛了出來,站在計緣旁好奇的看著計緣手中金燦燦的符召。

“乖乖,這玩意就是山岳敕封符召,能敕封一岳正神?”

獬豸抬起頭來看看計緣。

“若是沒用怎麼辦?”

“有用。”

計緣只是淡淡的這麼說了一句,其余什麼解釋都沒有,獬豸撓了撓頭,覺計緣有些古怪,但怪在哪里說不上來。

“讓我瞧瞧?”

“不給。”

“不給就不給,誰稀罕!”

獬豸咧了咧,頓時不高興了,但看著下方地面景不斷后退,良久之后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就瞅一眼,就掂量一下都不行?”

“不行。”

計緣一口回絕,直接將山岳敕封符召收懷中,他知道收袖中和獬豸畫卷放一起未必能防得住獬豸。

“你……還有沒有點信任了,你這讓我很心寒的!”

計緣笑了笑,還是簡短一句。

“沒有。”

獬豸頓時覺得有些牙,計緣偶爾皮一下他是完全沒轍,嚇唬不了更打不過,只是忽然之間,他緩緩抬起了頭看向天空,同樣作的還有計緣。

天空偏南位置是艷高照,但在偏北位置卻給他們一種奇怪的覺。

“這覺,似曾相識啊……”

“什麼覺?”

計緣淡淡問了一句,獬豸低下頭看向計緣。

“當初曾過十日掛天,現在也有類似的覺,雖然很輕微。”

計緣靜心凝神,耳中似有一種浩渺的鼓聲。

“咚……咚……咚……咚……”

“聽到了嗎?”

計緣這麼問一句,獬豸微微一愣,然后也凝神傾聽,起初疑,隨后表略有變化。

“難道是天帝車輦?怎麼可能!上古天庭即便還有殘余之,也擋在荒域之中,怎麼會在天外?”

計緣卻沒有說話,只是尋聲向天際,那鼓聲和約間的一抹金紅芒也漸漸遠去。

“計緣,計緣?你沒點反應?我說可能天帝車輦啊!”

“嗯,聽到了,或許你沒有猜錯,但不太可能是帝俊坐在上頭,至多只是一只金烏。”

“啥?你……”

獬豸瞪大了眼睛看著計緣,這人不至于心大到這種地步吧?什麼至多只是一只金烏?

“你不覺得他在找什麼嗎?”

“啊?你怎麼知道的?”

獬豸明顯被計緣跳的思維給說愣了。

“你覺得他在找什麼?”

“啊?”

獬豸忽然有些覺得是不是自己變傻了,跟不上計緣的思路了。

“嗯,只是有此直覺,僅是直覺而已。山岳敕封符召已經到手,但這符召可是直接就能用的。”

計緣駕云飛向云山觀,不再和獬豸多說天上金烏的事,后者幾次旁敲側擊無果,又看不到敕封符召,雖然不高興但也無可奈何。

等計緣一到云山觀沒多久,當年布下的星河大陣也在這一夜從山中展現,同天上的繁星相呼應,使得云山霧海之上出現了一條璀璨星河。

云山觀舊觀大殿中,了計緣盤坐其中的地,而除了計緣,只有人神黃興業盤坐在展開的山岳敕封符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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