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姑娘，你再仔細想想！”永平長公主聽了這話，完全無法淡然。

馮橙作出努力思索的樣子，不確定道：“那男人眼角旁好像有一道疤……”

“左眼角還是右眼角？”杜念問。

馮橙擰眉想了片刻，語氣有了幾分肯定：“應該是右眼角。”

那對男的樣貌有些模糊了。

要知道那時候只是一只貓，想要知道什麼消息太難了，那對拐子夫婦也只見過一次，并無多麼深刻的印象。

而目前這種況，詳細描述出那對男的長相亦不妥當，給出一個特征方便長公主府將來確認最合適。

“馮大姑娘還記得別的嗎？”

馮橙搖搖頭，面歉然：“臣真的想不起來了。”

永平長公主扶著棺，竭力站穩子：“翠姑，送馮大姑娘回牡丹園。”

“是。”翠姑屈膝應了，走至馮橙邊，客氣道，“馮大姑娘，請隨我來。”

走在回牡丹園的路上，翠姑余一直打量著旁。

今日能找到郡主多虧了這位馮大姑娘，可也是因為馮大姑娘，徹底打破了長公主府上下對郡主還活著的奢想。

一時間，竟不知該以何種心對待這個小姑娘了。

牡丹園中已經開宴，眾貴食不知味，滿腦子都是馮大姑娘被長公主帶走的事。

到底是為什麼啊？

馮桃吃得香甜，對貴們的好奇毫不關心。

突然一角紅閃現，小姑娘眼睛一亮，歡喜喊道：“大姐！”

眾立刻看過去，就見永平長公主邊的正陪著馮橙走過來。

走到近前，停下，笑道：“馮大姑娘不是第一次赴宴，隨意就好，我該回去向殿下復命了。”

馮橙微微屈膝：“勞煩了。”

等一走，馮桃立刻沖馮橙招手：“大姐，來這邊坐。”

馮橙頂著無數道視線走過去，被馮桃拉著坐下。

“大姐，你嘗嘗這個髓筍，好吃呢。”

沒等馮橙吃完，馮桃又夾了一筷子云片火放碗中：“這個火味道也好，大姐你快嘗嘗。”

……

眼瞅著馮桃把今日宴席上口味不錯的幾道菜都夾了一遍，有幾名貴連維持淑形象都忘了，眼角直。

這個時候，正常人不該趕問問長公主為何把馮大姑娘帶走？

盯著馮橙面前堆得冒尖的碗，眾一口濁氣憋在腔，不由看向馮梅。

馮梅著筷子，艱難維持著臉上平靜。

一個個都看干什麼，沒見正被一個府的姐妹排嘛！

可若一言不發，就更尷尬了。

馮梅抿了抿，擺出關切神：“大姐，你今日不是在家休養麼，殿下為何你過來？”

馮橙看馮梅一眼，笑瞇瞇道：“我也不知道長公主府為何來請我。”

見馮梅還要問，笑意更深：“貴人的心思怎麼猜得出。二妹還是嘗嘗云片火吧，確實好吃。”

沒有得到答案，眾那顆被好奇與酸煎熬的心越發難了。

回到迎月郡主院中，永平長公主靠著黑漆棺眼睛通紅，顯然痛哭過。

杜念站在不遠，沉默無言。

微垂著眼走過去：“殿下，已經把馮大姑娘送過去了。”

永平長公主木然點了點頭。

杜念心中難，溫聲道：“永平，你先回去休息吧，后面的事給我理。”

就算暫時不能為靈兒好好治喪，也不能讓躺在隨便買來的棺中。

永平長公主看了杜念一眼，靠著棺材一不：“我要在這里陪靈兒。”

“永平——”

永平長公主冷冷打斷杜念的話：“本宮什麼都明白，但本宮就要在這里陪著靈兒，直到抓到害的兇手！”

杜念勸不下去了。

妻子對他自稱本宮時，便是忍耐到了極限。

“好，我們一定很快就能抓到害靈兒的兇手。”杜念手想攬住妻子日漸瘦削的肩膀，手在半空停了一瞬，默默放下來。

有些事一旦發生，就再也回不去了。

永平長公主沒有理會杜念，強打起神代：“把小五送到牡丹園，對馮大姑娘說是本宮賞的。”

等抓到那對男還要馮大姑娘去認人，在此期間，不想看到那個小姑娘有任何閃失。

一個大意讓失去了兒，不會再大意一次。

沉浸在喪之痛中的永平長公主此刻還顧不得想別的，只有一個念頭很清晰：一定要保證馮大姑娘安全。

牡丹園中宴席已經到了尾聲。

眾撬不開馮橙的，心中發酸。

長公主雖沒有給馮大姑娘賞賜，卻陪著喝茶了，這份殊榮可不比賞賜差。不管什麼緣故，這次賞花宴最出風頭的就是馮大姑娘。

“馮大姑娘。”

一出聲，眾立刻看過去。

馮橙起應了。

一指跟在后的侍：“馮大姑娘很投殿下眼緣，這個丫鬟是殿下賞你的。”

眾呆了呆，不由睜大了眼。

賞了馮大姑娘一個大活人？

賞賜侍可比賞賜件彩多了，以后有這麼一個出長公主府的丫鬟伺候著，行事都會便利許多。

馮橙也有些意外。

送出那封信，就是想借得長公主青眼的風聲令祖母忌憚，改變目前寸步難行的境，沒想到結果比想得還要好。

“謝殿下賞賜。”馮橙真心實意道謝。

客氣笑笑：“這是馮大姑娘應得的。對了，馮大姑娘來時坐的長公主府的馬車，回去時就還是坐那輛馬車吧，省得與姐妹們。”

馮橙從善如流應了。

宴席散了時，眾余還忍不住往馮橙那里瞄。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得了長公主賞賜的丫鬟，來回還坐長公主府的馬車，馮大姑娘怎麼不上天呢？

馮橙沒理會那些意味莫名的眼神，上了馬車問那名侍：“你什麼名兒，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四歲，平時別人都奴婢小五，請您賜名。”

讓賜名？

馮橙看著秀可人的小丫鬟努力想了想，道：“那就你小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