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春秋傳》第四章 新工作
第二天,老頭破天荒地起個大早,天還沒亮就做好了早飯,然后把楚玄默喊了起來,兩人一起狼吞虎咽。“今天你跟我去集市趕集”。飯桌上,老人含糊不清地道。“
“那敢好”楚玄默嘿嘿笑道,“可問題是,咱有錢嗎”楚玄默拆臺拆得干脆利落。
“臭小子把你該做的做好,老頭子我是缺錢的人嗎”老人說著,拿起了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瞧好了,你小子怕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是沉的,老頭你哪來這麼多錢,不會真把許寡婦給泡上了,然后把男人的產騙過來了吧”
楚玄默的語氣里充滿懷疑,如果那樣的話他決定一定要把這給老頭伺候好了,然后好好從他那兒學習學習泡妞籍。
畢竟這也太玄乎了,誰人不知村東頭那許寡婦是出了名的貞潔烈婦,曾有村里后生占便宜,被拿著菜刀追砍了一路,怎麼會看上無分文,嗜酒如命而且猥瑣難看的薛老頭?,
“糟了,難道是要以薛老頭為跳板,真正覬覦的是本公子的,那樣的話我該怎麼辦,那寡婦長得是真的俏,可本公子豈是那種輕易出賣相的人。”
楚玄默已經在心里盤算開了,一臉的痛苦與糾結。
“臭小子想什麼呢,”薛老頭被他的話氣得吹胡子瞪眼。
“老子再沒良心,能干出那種齷齪事?想當年咱老薛那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俊后生,思慕我的小娘子都能從村東頭排到村西頭去,老子會干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薛老頭被氣得都忘了自稱老頭子,估計事后他得后悔半天自己用了“老子”這麼個在他看來有辱“斯文”的詞。
這也不能怪老薛,在這麼個窮鄉僻壤,勾搭寡婦這種事在老人們看來簡直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是要下十八層地獄,被閻王爺拿油鍋炸的。
至于那寡婦,就更應該是上刀山下火海的下場了。
“放心老頭子我這錢來路很正”,老頭子繼續冷哼道:“今天就帶你去見見世面,去集市里買一套服,看起來像話點,免得穿這麼一破服,出去給老頭子我丟人。”
“好啦好啦,都按你說的來行了吧”,楚玄默無奈地說道,但看他臉上的表,顯然是認定了這錢就是從許寡婦那騙來的。
楚玄默很久以后才知道,這是薛老頭賣掉了他最后的那塊地換來的。
到了集市上,老頭拉著楚玄默買了兩套新服,都是給楚玄默買的,用老頭的話說,老頭子年輕時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還稀罕這兩套破服不。
但令楚玄默驚訝的是,買完服后,老頭子并沒有回去,而是和他去了三十多里外的小鎮上,在一家酒樓里過了一夜。
老頭子明顯和掌柜的很,掌柜的姓劉,熱地招待了兩人,老頭子喝得醉醺醺的,半夜才告訴楚玄默真相。
但其實楚玄默早已猜到大半了,自己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多半要在這個酒樓里度過了。
翌日,楚玄默死皮賴臉地拉住了要早起趕回去的老人,只說有重要事要請他幫忙,老頭原本不想搭理他,但拗不過他的死纏爛打,只得答應坐下來。
“老頭,據你所知,這棟酒樓一個月能賺多錢?本多?盈利多?客人最多的一批都是些什麼人?小鎮上類似的酒樓多不多?這棟算什麼水平的?競爭對手那些人都是些什麼樣的存在?酒樓有沒有特菜?”
楚玄默宛如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一大堆問題,直接把老頭整得一愣一愣的,“你問這些干嘛?”一時之間都忘了這小子臭小子。
“嘿嘿,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楚玄默打馬虎眼。
但老頭沒有追究,而是緩緩道:“這酒樓屬于偏僻小鎮的偏僻地方,一個月撐死了百來兩銀子賬,這還得扣除七十多兩的本,至于其他的問題,老頭子我答不上來了,你得問掌柜的。”
“那我想問也得掌柜的肯說啊,這種事誰會輕易告訴別人,更別提我一個都沒長齊的小孩子了”
楚玄默頓時垮個臉,一臉黯然神傷,這連基本信息都沒有他怎麼去掌柜那夸海口啊。
“行了臭小子,不就是想讓老頭子我替你去問嗎,只說不就行了,還非得這麼拐彎抹角的”。
老頭子罵罵咧咧地就要起。
“哎您別急,還有些問題,您老一并問了去”。
楚玄默急忙拉住老人,然后又代了一些問題,最后加了一句,“他要是不肯說,就告訴他我有辦法讓他的月利潤翻一翻,”后才放老人離去。
老人不愧是雷厲風行的格,不一會便回來了,更是直接把劉掌柜的一起拉了過來。
這也讓楚玄默對薛老頭和劉掌柜的關系刮目相看,看來他們關系是真的不一般啊。
“小楚啊,聽說你有辦法讓我的酒樓生意翻倍?”劉掌柜的開門見山更是讓楚玄默到訝然,在生意場上,可是很難到這樣直接的人。
不過這樣也好,他就喜歡跟這樣的人打道。
“辦法嘛,自然是有的,不過……”楚玄默賣了個關子沒有繼續說下去。
“要是這件事了,你就不用在我店里做小二了,每個月從我這里拿走十兩銀子做工資便是”。
劉掌柜的慷慨再一次驚到了楚玄默,這幾乎是把他的工資提高了整整五倍啊。
“報酬的事我們待會再談,不知我讓薛爺爺問的那些問題能否告知一下?”
“哈哈你小子可是不厚道,我聽老薛說你平時都是他老頭的,咋的到我這兒還客氣起來了”。
劉掌柜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先調侃了一番,聞言,楚玄默也是無奈的笑了笑。
“實不相瞞,我這種小酒樓,每月撐死了也就是七十來兩銀子,偶爾老天眷顧能有那麼一兩個月份破個百,這里各項本約在五十兩左右,當然這是月七十兩的況下。”
劉中天沒有繼續調侃,而是直接了當地回答起了問題。
“客人中以相互閑聊扯淡的客居多”,楚玄默忍不住一笑,這劉掌柜也是個妙人。
“小鎮上類似的酒樓約有二十家左右,我這棟水平算中游,有七八家酒樓實力在我之上,更有四家酒樓生意極其火,預計月得在三百兩以上……”。
劉中天沒有毫瞞,直接了當地回答了所有的問題。聽完后楚玄默皺了皺眉,月三百兩真不算多,但已然了小鎮的拔尖水平。
“不知劉掌柜是否想過,可以請一說書先生來酒樓里說書”楚玄默看著劉中天緩緩地道。
“唉,這個辦法我也想過,可是咱這窮鄉僻壤的,能有個啥故事啊,說書先生那些個故事,早就翻來覆去說了無數遍了,對小鎮人們吸引力不大”。
劉中天顯然對此事嗤之以鼻,直接就否決了這個提議。
“故事太舊了,可以換新的嘛,劉掌柜大可以將說書先生找來,需要的故事我講給他便可,保管是小鎮人都沒聽過的新鮮故事”。
楚玄默淡笑道:“若是劉掌柜的不信,大可以先聽我講幾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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