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太孫》第258章 撞船
坐在烏篷船里,燃起一爐炭,架上一只鍋,烹煮兩條的鮮魚,也未嘗不是一件樂趣。
酒樓里面的飯菜雖然上等,可是卻缺親自手的樂趣。
此時朱允熥親自手,拿著火鉗往爐子里面加炭,看著燒得通紅的銀屑炭,和冒著熱氣騰騰的鐵鍋,好不輕松自在。
鍋里面不一會兒就翻起了白浪,濃濃的魚香味兒就飄了出來
李福王忠二人在清理翠綠的小蔥,臉上也洋溢著欣喜的笑容。
瞿陶手拿一竹竿,非常蹩腳的撐著船,隨著小船的輕微晃,他甚至連站都站不穩,。
臉上微微泛紅,既有些窘迫,也有些氣惱……
如果是在陸地上,瞿陶肯定能夠大殺四方,是一把好手。
可是在水里,他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可是作為皇太孫邊的侍衛統領,不行也得撐啊。
否則傳揚出去,那可太丟人了!
索幸皇太孫殿下沒有前往畫坊林立的繁華之,否則那麼多船只,瞿陶真的就要哭無淚了。
張輔蹲在火爐旁邊,輕輕的揮著扇子,把火苗扇得更旺一些,眼的著鐵鍋里面的魚湯,香味撲鼻,不由得口水連連……
“咕嚕……”
肚子里傳出來的信號,張輔不好意思的抬頭看了看朱允熥,再見皇太孫殿下一臉坦然的盯著魚湯,似乎也在等待大快朵頤……
要知道張輔他們只顧著打架了,酒菜都沒有吃幾口!
再加上打架和對峙期間的消耗,張輔早就腸轆轆了。
而且像他這個年齡的青年,正是飯量最好的時候,有多飯菜都能吃得下,可一旦起來就渾難,對食的是最迫切的。
張輔不由得了肚子,了,試探著說道:“殿下,這魚湯……能吃了吧?”
朱允熥手拿火鉗,擺弄著木炭說道:“火候不到,還得一會兒。”
張輔陪笑說道:“殿下,要不屬下請您嘗嘗如何?這煮魚湯可有講究,火候差一點兒魚不鮮湯不濃,火候過了魚就老了,湯也沒有鮮味兒了……屬下替您試試火候怎麼樣?”
朱允熥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拿起旁邊的小勺,盛了一點魚湯放到邊品嘗。
這一下更勾起了張輔的饞蟲,看得他不住的吞咽唾沫。
“殿下?這會兒如何?能吃了吧?”張輔迫不及待的問道。
朱允熥淡淡的說道:“湯味兒不濃,還需要一刻鐘。”又轉頭對他說道:“難道你還想吃不?!
張輔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殿下這話問的……讓人好難回答!
我在這兒又是扇風又是點火的,再加上肚子里的響聲,想吃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嗎?
張輔尷尬的說道:“殿下,這麼一鍋魚湯您肯定吃不完吧?”
朱允熥點點頭說道:“我確實吃不完……”不等張輔欣喜,又說道:“不是還有李福王忠還有瞿陶嗎,我們四個肯定能吃得完。”
張輔瞬間無言以對……
我就是個外人啊……
朱允熥面含笑意的說道:“怎麼,你也想吃?酒樓里面你們這班紈绔衙不是好酒好菜吃的熱火朝天嗎?小心吃多了肚脹。”
張輔被兌的面紅耳赤,他們打架斗毆剛好被殿下撞見,連狡辯的話都沒臉說啊。
一群二代整天無所事事,可不就是紈绔衙嘛。
哎呀……真要給殿下有這麼一個印象,那就糟了!
張輔只好著頭皮說道:“殿下,我們也只是偶爾……,這種事不常有……不常有……”
“哦,那我還真是幸運呀,能夠順眼看到一出好戲,其實我好奇的,你們在酒樓吃喝給錢嗎?”
張輔尷尬的說道:“回殿下的話,小人雖然頑劣,可也是要臉皮的,不敢混吃混喝……”
“掌柜的真敢要?”
“無論如何酒錢飯錢是一定要給的……殿下,小子們不是混賬無賴……”
朱允熥又問道:“你說今天真把誰的給打斷了,或者一不小心鬧出人命,今天這事兒怎麼收場?平常你們都是如何理的?”
張輔的額頭上不由得分泌出來熱熱的汗,誠惶誠恐的說道:“殿下明鑒,我……們家里的長輩都在朝中為,都是同僚,不人從小就認識……
嗯,出手也是很有分寸的,就是玩玩鬧鬧罷了,不敢下黑手……請殿下放心!”
朱允熥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們真要打死幾個那才好呢,把事鬧大了,朝廷就有理由有借口把你們的爹爹叔叔通通革職,這可能夠省出來不俸祿呢。”
張輔嚇得趕跪在地上,請罪說道:“都怪小人子頑劣,不聽管教,還請殿下責罰!”
張輔明白,殿下這話一旦落到實,那麼父輩們打了一輩子的仗所積累下了軍功,還有現在所有的職務,都將會通通化為烏有!
別說長輩會不會把自己打死,就是自己里面的這份疚之,這輩子都只能在愧疚之中度過啊……
朱允熥著遠說道:“你們的長輩都是英雄好漢,為大明立下了汗馬功勞,如果到了你們這一代,卻為紈绔子弟,為禍害百姓、魚鄉里的惡人,那才是真正的子孫不孝,愧對先人!”
轉頭看著張輔,有些傷的說道:“按照大明的律法,將來你們都會接續家中長輩為朝廷的武將,
你告訴我,就你們今天這副模樣,我敢不敢把兵馬給你?敢不敢把士卒的命托付給你?還有萬千的黎民百姓,本來是需要你們守護的,可你們能守得住嗎?”
張輔眼圈一紅,頓時流淚說道:“殿下,您別傷心,都怪小的太窩囊太混賬……殿下放心,我以后一定勸他們好好向學,絕不給殿下丟人!”
朱允熥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有此心就好……張輔,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還很長……”
張輔這樣點頭,非常認同。
總覺得殿下這樣的話真是發自肺腑、人至深,他就像自己至親的長輩一樣,對自己諄諄告誡……
朱允熥盯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準備奏請皇爺爺,在你們這些衙之中選取一些立一軍,一來是免得你們為禍害,另外……
也是盼從你們中間,能夠出現一兩位年紀輕輕就戰功赫赫的驃騎將軍,你說我這樣的愿能夠實現嗎?”
張輔瞬間兩眼放,滿腔激的說道:“能!殿下乃是天潢貴胄,必然心想事!屬下祝賀殿下!屬下定當誓死以報殿下!”
殿下這話是他的心愿,現在又對自己說出來,幾乎就等于明說盼自己為像霍去病那樣名流清史的人了!
殿下可是在拿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驃騎將軍激勵自己呀!
這讓張輔如何不激!
朱允熥拿起旁邊的一只碗,盛了幾塊魚一碗魚湯,遞給張輔說道:“喝吧。”
張輔強按耐住心頭的激,接過碗來說道:“多謝殿下!”
對于張輔的反應,朱允熥很滿意。
既然要了張輔的人,就一定要得著他的心!
禮賢下士,恩威并濟,言辭激勵,歷來都是收服人心的不二法門!
此時,從前方過來一條兩層樓船,行駛的速度并不快。
李福看了看樓船上面的標記,低聲說道:“殿下,這是魏國公府的樓船。”
朱允熥點了點頭,也并沒有在意。
作為堂堂的國公,有幾條船那是再正常過的事了。
可是就在兩船錯之際,意外發生了。
雖然樓船激起的浪花不大,而且兩船之間也保持著一丈有余的距離,按理來說不會到影響。
可問題就出在旱鴨子瞿陶上!
瞿陶一見對面有大船駛來,本來就不的駕船技藝,頓時就有些慌了,撐起竹竿想要離得遠一點,免得到波浪的影響。
可是一個用力過猛,船尾立刻向河岸擺去,而船頭立即對準了樓船。
船上所有的人都被這個趔趄嚇了一跳。
“哎喲!瞿陶!穩著點兒。”
王忠被甩到船板上,趕說道。
李福趕用手拉住拉住烏篷,而朱允熥因為是坐在凳子上,也比較穩當,這才沒有摔倒。
李福見朱允熥也晃了一下,趕說道:“瞿陶!穩著點兒!”
瞿陶被剛才船只的晃也嚇了一跳,好不容易站著了子,上已經嚇出一冷汗!
這要是把殿下晃到河里面去,這罪過可大了!
越是著急就越容易出錯,更何況瞿陶本來就不是什麼駕船能手,所以他趕用竹竿猛的往河里叉去。
本來是想用力使船只定住的,可沒有想到越是用力,船只所到的反作用力越大!
所以烏篷船立即向樓船撞去!
本來船只距離樓船只有一丈有余,這又是改變方向,又是猛然用力。
“咚!”
在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際,烏篷船的船頭就已經撞到了樓船的船尾上!
烏篷船上的眾人隨即人仰馬翻,就連瞿陶也栽倒在船倉里面。
朱允熥立即用兩只腳撐住船板,一只手迅速拉住烏篷的藤條,這才堪堪穩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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