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萬古一逆賊》18.聽聞朝議賑救災
白天的野店里還是一樣的熱鬧,人來人往,車馬喧囂。在屋子里的洪大守吵的本睡不著,但也毫無辦法。
韓五石說是照顧洪大守,但他們停留在這里總是要多花錢的。所以他索就把包袱搬到屋門口,把那些漢的各種小玩意兒擺著賣起來。
如果洪大守有事只要輕輕的一聲,坐在門口的韓五石就能聽見。他倒是照顧、生意兩不誤,明的一個漢子。
洪大守聽他的聲音就知道,肯定有過往的旅人客商買他的東西了。一個人說話的語氣、氣息、快慢等等都能顯一個人的心和狀態。而門外的韓五石賣聲輕快,聲音也和煦,顯然今天生意不錯。
大概到了中午,韓三石回來了。抓了五藥,用一細草繩串著,藥材則是用雜紙包好。很普通的幾藥,洪大守簡單問了問,果然就是些祛寒溫養的藥。
兄弟兩個人暫時把小攤收起來,又給洪大守換了額頭上的巾。查看了一下洪大守,確認沒啥事之后,幫他把被子蓋好,就去吃飯,順路也幫洪大守煎藥。
洪大守捂了半天,上早發了不汗,再了額頭,原本略發燙,如今已經基本與正常溫無異。
想著不能事事麻煩人家,洪大守起床來,像外面輕輕吆喝了幾句,店家兒居然就端著一碗熱粥過來。【注1】
原來人家早就得了韓氏兄弟的吩咐,本來鍋上就煮著糙米粥,正準備端進來送給洪大守。到時洪大守自己了,主開門喚上了。
此時的人們大概已經知道類似于冒這種東西會傳染的說法,而且很多著作也寫患者用過的的東西,住過的地方,都有可能是傳染源。
當然,類似于戴口罩(這時候其實就是蒙一層布)這種防傳染的措施也有。
可洪大守只是普通風寒,自然沒這麼多破事。店家兒只是端著小桌,放到洪大守面前,然后隔了幾步,在門口看著他吃而已。并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畏之如虎的樣子。
洪大守食一般,一碗粥也沒多,勉勉強強吃了一大半。實在是寡淡無味,上面就放了幾粒松子仁,其他的東西屁也沒有。
大概可以比喻拿著啥味都沒有的瓜子仁放幾粒在飯上,然后拿這個來下飯。洪大守也是很無語了,這是一種什麼奇怪的搭配?
店家兒探了探頭,看洪大守差不多吃完了:“還要添一些嗎?娘親說過,多吃些才能好得快。”
“不必了不必了,這樣就很好了。如果方便,晚上的粥里放兩顆棗可以嗎?”
洪大守也不太想吃過咸過油的的東西,加幾顆大棗,粥里稍微有些甜味應該就能好吃不。
“棗兒就可以了嘛?”
“是的,謝謝了。”
小姑娘表示知道了,就把小桌連著陶碗端了出去。正好韓氏兄弟也吃完午飯回來了,他們瞅了一眼碗里沒剩多。
“小哥能吃的進,那這風寒問題就不大。”韓三石笑著開口。
“藥已經在煎了,店家會幫我們看著火,煎好了就會端過來。”韓五石忙了一早上也累了,倚著墻壁坐了下來。
“是呢,我看小哥的不錯,只消兩藥下去,保準康復。”
“實在勞煩兩位大哥了。”洪大守吃了點東西,覺人有了些力氣,便也坐著和兩個人聊了起來。
韓氏兄弟看外面天甚好,難得遇上冬天里的大太。便把門敞開著,讓照進來。雖然也了些風進來,可洪大守反而覺得氣悶好了不,新鮮空氣果然也很重要。
幾人說著些閑話,大概聊了聊,韓氏兄弟就是普通的良民出。沒有什麼可歌可泣的抗爭斗史,就很普通。老家嘉山郡山多地,沒有地耕。只能出來走街串巷賣小玩意,挑個單子做貨郎。
慢慢的本錢多了起來,也就賣些價錢更貴的飾品小玩意,往來于漢和黃海平安兩道間。算是走了的路,頗有些年頭了。
正說著,外面踢踏踢踏的傳來快馬飛馳的聲音,這可見。縱使是國君出行,都沒幾個騎兵隨扈。等閑還難在除了咸鏡道以外的地方見到騎兵,更別提在泥雪地里飛馳的騎兵了。
這一騎跑的很快,幾人沒看清騎士的樣貌,但他背后有一個竹筒。那玩意是專門用來放置朝廷要命令的信筒,估計是漢有什麼事要往北方傳。
韓三石歇了一會兒,對那個騎兵還好奇。他們這些小行商本來就很關心各種消息,畢竟有可能影響到他們的生計。
沒多久就大概打聽到了,雖然消息不太確定。
原來是黃海道的災民無就食,于是南下京畿道,數千人擁到松都(開城)城下,松都留守不敢怠慢,趕上報漢。
黃海道大災荒的蓋子終究是捂不住了,漢朝廷斗歸斗,但既然事捅到了明面上,樣子還是要做的。
于是派了監賑使北上,帶著大米五百包前來黃海道平安道救災了。
不過是誰沒打聽到,想來欽差大臣的儀仗才從漢出發。所以先派兵弁去黃州、海州、平壤、安州等地通知觀察使、府尹、兵馬節度使等員。準備配合監賑使,賑濟災民。
“算這個朝廷還有點良知,知道百姓嗷嗷待哺,亟需府的賑濟。”洪大守在心里嘀咕著。
“希來的是個好吧,不然米還沒出漢就都進了京商的米店咯。”
韓五石則似乎對朝廷的救濟很不抱希,明顯對于所謂的賑災十分鄙夷。
【注1】:突然想起一個非常經典又智障的橋段,主得了胃病,男主幫煮粥燒開水。又是喂喝熱粥,又是幫買藥,用熱水送服。
這種男朋友是不是超心?超有?但我覺他大概是想主趕去死。
不然得了胃病的主,明明應該吃溫涼的食,喝涼白開。男主卻給吃熱的燙的,擺明了是希病惡化嘛。
難怪網絡上調侃“多喝熱水”呢,人家有胃病,讓人家多喝熱水,不就等于是說快點去死嘛。
雍傑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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