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派人請去了，靖江王在回來的路上，約莫這兩天便可到了，二皇子明日這個時候應當可以到京，恭喜母后，可以做太皇太后了！”

皇太后站起來，走到了襄王的跟前，抬起手，朝襄王的臉上狠狠地扇了過去！

意料中的“啪”的一聲沒有出現，皇太后反而因用力過猛，朝前趔趄了一步，旁邊出一只手，將扶了一下，見是蕭恂，冷哼一聲，猛地一甩，蕭恂收了手，又是趔趄一下，撞在了襄王上。

“滾，你們兩個狼子野心的東西，給哀家滾！”

蕭恂朝襄王看去，見他不但沒有惱，臉上滿是嘲諷之意，嗤笑一聲，“母后，兒臣會滾的，如今宮里沒有了皇后，若是五皇子或是六皇子繼位，母后準備選殷家的哪位姑娘為皇后？“

竟然說出這樣誅心的話來，殷家因了的關系，而被封侯，可這麼多年來，何曾為殷家爭取過什麼權勢？

只是把務府的一些生意給了殷家在做，保殷家一份富貴而已。

若是有心，早把殷家的兒給了皇帝，不說別的，生下一兒半，有在，封個太子都有余。什麼都沒做，沒想到在兒子的眼里，竟是這樣一種人。

皇太后怒不可遏，一張臉氣得鐵青，指著輦外，喊道，“滾，滾，滾！”

襄王今日似乎格外激，他扶著蕭恂的胳膊，“走吧，阿恂，我們下去吧，別把皇太后氣出個好歹來，后宮不可一日無主！”

輦停了，襄王父子正要下去，卻被胡嬤嬤給攔住了。胡嬤嬤看看別過臉坐著，氣得滿臉紅的皇太后，又看看襄王父子，“王爺，這母子哪里有隔夜仇，皇太后是聽說皇上不好，才心浮氣躁了些，您是皇太后親生的，皇太后不把氣撒在您上，又撒在誰上呢？”

襄王笑了一下，看看天，橫豎還早，他這次回京，為的也是理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在哪兒說話不是說？

他嘆了一口氣，攏著袖子，道，“是啊，我這當兒子的，做弟弟的一向就是來氣，委屈的，不管是定了親的妻子也好，還是這條命也罷，母后和皇兄什麼時候要，什麼時候拿就行了，連招呼都不必打的！”

皇太后深吸一口氣，“不就是個人嗎？當日，母后沒有和你解釋嗎？云霓行為不端，與你皇兄有了首尾，難道這樣的子，你也還要娶回家去，當菩薩一樣供起來？”

蕭恂這才發現，襄王看皇太后的眼里充滿了恨意，赤的恨意不帶任何掩飾。

心的子，曾經健壯的，的確是一份富貴不能換來的。若是昭皇帝還在，憑著襄王這個弟弟在昭皇帝跟前寵的程度，什麼沒有？

胡嬤嬤看在眼里，心頭咯噔一下，忙要去勸皇太后，皇太后已經和襄王對上了，對他的反應似乎毫沒有在意。

“我就知道，云霓就是個狐貍，當年把你迷得神魂顛倒，轉就給皇上生下了皇長子，就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子，你居然為了這樣一個人，和母親兄長翻臉，你簡直是不知所謂！”

若非眼前是懷胎十月生下自己的母親，襄王撲上去將這人吃了的心都有了，他瓣哆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生生一口噴了出來。

皇太后躲閃了一下，卻依然不依不饒，“你也不看看，這麼多年來，你是個什麼樣子？若非你皇兄包容你，若非哀家護著你，就憑你做的那些事，你能活到今天？”

皇太后將目慢慢地挪到了蕭恂的上，冰冷的眼神非常無，蕭恂淡淡一笑，面兒上沒有當回事，可心里卻依然難得要命。

皇太后似乎連提都懶得提他了，再次看向了襄王，“你還記得當年，你去求哀家的時候，你是怎麼向哀家發誓的？今日，你又是怎麼對待你皇兄的？”

當年，皇帝不是沒有懷疑過容氏，特別是有了莊氏這個在，偏偏襄王對莊氏什麼都做不了，與莊氏度過了一段新婚月之后，才因為納了馬氏而鬧翻了。

莊氏進宮告狀，晦地說，懷疑容氏的份。

況極為急，襄王不得已才進宮求皇太后，他跪在宮門前發誓，若是欺騙了皇太后，他死于非命。

這件事，自然很快就傳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哪能如此為難弟弟，又得了皇太后的訓斥，說兄弟之間，一天到晚，你猜忌我，我懷疑你，鬧得不好看。

襄王自然沒有忘了那些往事，他卻是嘲諷地朝皇太后看了一眼，“母后難道忘了，當年是如何勸兒臣放手的？當年，兒臣又是如何被母后騙了的？您說，阿霓賢良淑德，難得與兒臣投意合，若非那個意外，與兒臣是神仙眷的一對。兒臣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在母后的眼里，早就是水楊花，鬧得兄弟不合的禍水！”

云霓已經死了，襄王只要合上眼，就會想到當年在寧壽宮門口，他看到的那一眼，那麼，他似乎又回到了他們初相識的日子，真正的一眼萬年，他做夢都想去找阿霓，怎容得人在他面前如此詆毀阿霓。

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卻有了這樣的人生，一道宮墻隔絕了他們二十年。

皇太后卻是傷心極了，緩緩地搖頭，眼中含淚，“不管母后如何待你，曾經對你做過什麼，都是為了你好。母后這一生就只生了你皇兄和你兩個，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們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真要為了一個人，鬧得天下人都笑話？母后都是為了你好！“

襄王無視皇太后的眼淚，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皇太后的這些手段，無非是生氣，用言語他，當初年紀小，他能聽得進去，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怎麼還會信呢？

“你竟然為了一個人，養大盧容昭的兒子，用他來奪你皇兄的江山，你怎麼狠得下心來？你讓我怎麼對得起你皇兄？”皇太后哭得不能自已。

－－－－－－題外話－－－－－－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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