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軍寵上癮》第464章 你的好,我知道就行
但是很快,向玉林心切的心就戰勝了這點微不足道的恥,再次一把抓住向暖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攥得地。“向暖,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但是,我求你救救向晴,就這一次!如果你不救,真的會死的!”
那跟我有什麽關係?
向暖很想劈頭蓋臉回應他這麽一句,可到底還是沒那麽狠的心,到底還是忍了又忍。反正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你先放開我,你抓疼我了。”
向玉林愣了愣,似乎沒聽明白的意思,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鬆開手,然後兩隻手又到一塊兒去了。
向暖著他淒苦的麵容花白的頭發抖的,最後還是決定不去計較。沒有親,就當是積福積德吧。
“在這裏站著妨礙別人進去,我們到那邊吧。”指的是出門左側的一棵大樹下。
“啊?哦。”向玉林表呆愣,又給人慢半拍的覺。
向暖的心就越發的了,無聲地歎一口氣,率先邁開步子。
兩個人一起往樹下走去。
“好了,你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該不會是,向晴又去借高利貸了吧?”
牧野說了,這種可能很高。
向玉林臉上有著被人破真相的那種窘迫和無錯,抖得厲害,卻半天才發出聲音。“是。”
就一個字,仿佛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以至於他了好一陣,發出那種類似於拉風箱的聲音。
向暖忍不住出“果真如此”的表,但是沒有出言譏諷。幸災樂禍的話,向來說不出口;落井下石的事,也向來做不出來。
向玉林深吸一口氣,總算是不那麽了,這才哆嗦著把事的前因後果詳細過程都給說了。
其實就那麽回事。
向晴重吸了,沒錢買毒-品,於是就去借高利貸。估計被人下套了,借的數額還不。手頭一分錢都沒有,本不可能及時還上,利滾利越滾越多是必然的結果。等高利貸的人找到向玉林的時候,那筆錢又滾了一個讓他聞風喪膽的大數目。
當初向暖給了向玉林三十萬用於劉秀青治病,但劉秀青很快就去世了,這筆錢倒也剩了一些。可就算是這樣,也不夠填向晴作死借的那些高利貸。
向家早已經一敗塗地,家徒四壁了,親朋好友也知道向晴的事,向玉林問借錢,他們自然是像見了瘟神一樣避之不及。人都是很現實的,何況以劉秀青的子,對人也好不到哪裏去,自然不能指大家都以德報怨。
向玉林低聲下氣地跟人借錢,可最後壁,眼看著明天就是高利貸公司給出的最後期限了,借到的錢還是杯水車薪。
向晴做出的這些事,向玉林也氣得要死,也想賭氣不去管的死活,可真的能撒手不管嗎?難道真的眼睜睜地看著去死嗎?高利貸的人說了,如果這筆錢還不上,遲一天就剁向晴一手指頭,剁完了手指頭就到腳趾頭!無奈之下,他隻好又拉下老臉來求向暖。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就來求向暖,並非是向玉林覺得對不起這個孩子,單純是拉不下這張臉。他一個大男人,還是做爸爸的,遇到困難隻能低聲下氣地去求兒,別提多難堪了。所以他還妄想掙紮一下,給自己找回一點麵,隻可惜最後還是被到了這一步。
站在大院的門口,看著荷槍實彈的警衛,他膽戰心驚,桿子直哆嗦,卻也不得不著頭皮湊上去。這次跟上回不一樣,他沒有時間守株待兔。
“對不起,這個忙我幫不了。”
又不是印鈔機,隻要有需要就作幾下,隻是手指頭的事。更何況,向晴這種死不改的人實在不值得別人再以援手。
“你——說什麽?”向玉林被猝不及防的拒絕驚得瞪大了眼睛,他確實沒想到向暖會拒絕,因為他吃定了是個心的人,因為他覺得這筆錢對他們普通人來說是個不小的數目,但對牧家來說應該是九牛一。上一回那三十萬,不是二話不說就給了嗎?
向暖看著他的反應,覺得十分可笑。他是真的把當了提款機了嗎?他又憑什麽認定了一定要手幫忙?
“我說,這個忙我幫不了。”
向玉林理所當然地回道:“怎麽可能?隻是十幾萬而已!”
“我就是個家庭主婦,別說十幾萬,十幾千我都沒有。”
兒園那邊雖然已經上軌道了,但前期投的錢都還沒回本呢!如果這筆錢算是借的,現在還是個負翁!
“你沒有,可是牧家——”
“憑什麽?姑且不說牧家有沒有錢,就算有,他們憑什麽要掏這筆冤枉錢?上一次那三十萬我答應得太爽快了,你是不是因此覺得我就是個冤大頭,是個傻子?我難道是專門為你們收拾爛攤子的嗎?我又不是清潔工,專門清理垃圾!”
“我——”
“上一次,我之所以那麽爽快就拿出三十萬,是因為那筆錢可以用來救命。事實上,三十萬對誰來說都不是個小數目。你拿到錢急忙忙地就走了,從來沒問過我,給了你三十萬之後,我要怎麽跟牧野代,怎麽跟我公婆代。換了是你,你的兒媳婦甩手就給娘家人三十萬,你會不會有什麽想法?問題嚴重一點,這三十萬很可能會導致我們夫妻離心,公婆很可能會從此對我這個兒媳婦抱有見,可你……隻怕是從來沒想過這些。因為不管我為你們做了多,哪怕我拿出的是三百萬,你們也沒把我當親人,又怎麽會在乎我過得好不好?如果不是向晴又借了高利貸,如果不是被得走投無路,你可能都不屑於搭理我吧?”
“我——”向玉林就是再厚的臉皮,這會兒也臊得想挖個鑽進去。
向暖出一抹苦笑,心裏就像剛剛咽下了一斤黃連。“就算你沒把我當傻子,我也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否則怎麽就不懂得什麽死心呢?這都三十年了,你們眼裏從來都沒有我的存在,我怎麽還能心存幻想呢?我就是個傻子,我就是犯賤!換了別人,就算不做點什麽為自己報仇雪恨,也早就跟你們斷得一幹二淨了!”
“你——你別這樣說,我、我不是、我沒有拿你當傻子——”
“這話說出來,隻怕你自己都不相信吧?又何必用來糊弄我?你知道嗎?我曾經不止一次想跟你們劃清界限,因為我真的是被傷得怕了。你們總是喜歡抓著把刀子,對著我的心窩子一次又一次地捅,我是真的怕了。可那天你來找我,說得了重病,那一刻,我是真的心疼你。我告訴自己,從前的事都一筆勾銷,以後你還是我的親人。甚至於去世的時候,我是真的想從此承擔起一個兒的責任,一直照顧你直到百年。可你心裏隻有向晴,甚至都不跟我打個招呼就走了。到了湘城,也從來沒有主給我打過一個問候的電話。唯一的一次,還是為了向晴來質問我。我們若是換個位置,你隻怕早就直接將我打出去了吧?”
向玉林開合了好幾次,臉都漲紅了,也沒能說出一句辯駁的話來。
向暖深深地吸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去,波的心漸漸地沉澱下來。“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麽了,你走吧。救急不救窮,像向晴這種死不改的人,我救了這一回,下一回還是會故態複萌的。我沒有那麽閑錢,就算有,也不想救向晴這種人。在我看來,就是社會渣滓,活著也是浪費糧食!剁掉幾手指頭而已,反正死不了。沒準了幾手指頭,就能從此胎換骨了。”
向玉林像是被人扯了逆鱗一樣目兇悍,表猙獰。“你、你別太過分!”
“我不覺得過分。向晴罵我的時候,用的詞可比這個難聽多了。當然,在你心裏,哪怕傷天害理也是有可原的,我憑什麽跟比,對吧?”
向暖冷笑一聲,邁開飛快的步子。
向玉林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如夢初醒一般,又撒衝了上去。“向暖!向暖,你聽我說!”
向暖不僅沒停,反而直接撒跑進了閘門。
向玉林才剛靠近,就被荷槍實彈的警衛給攔下了。他不甘心地高聲喊著向暖的名字,可是沒得到任何回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向暖的背影迅速遠去,直到消失不見。
向暖走進院門,看到牧野正往外走。“出來找我的?”
“嗯。”牧野手了的臉,注意到的臉有些難看。“沒事吧?”
向暖扯著角笑了笑。“你估計也猜到了,向晴又借了高利貸,找我幫忙來了。我直接拒絕了,就這樣。”
牧野將的臉按進口,低頭吻了吻的發。
向暖呼吸著他上讓人安心的氣息,過了一會兒才悶悶地說:“我覺得自己真像個傻子,特別的可笑。”
再這麽下去,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別為了那種人否定自己,不值得。”牧野帶著心疼吻了吻浸染了苦的眼角。“你的好,我知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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