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豹(全集)》第23章 乘客
公車上只有一名乘客。迪娜將額頭靠在窗戶上,這樣就看不見自己的映影。著空漆黑的公車站,心中希有人會上公車,卻又希沒人會上公車。
他坐在克拉柏餐廳的窗邊,面前放著一杯啤酒,眼睛盯著瞧,也不。羊帽、金髮、狂野的藍眼珠。他的眼睛出笑意,眼神銳利,同時帶著懇求之意,呼喚著的名字。迪娜對瑪希妲說想回家,但瑪希妲才剛開始跟一名國老先生聊天,想再多待一會兒,於是迪娜拿起外套,從克拉柏餐廳跑到車站,坐上開往弗蘭區的公車。
看著司機頭上的數字時鐘所顯示的紅數字,盼車門關上,公車開始前進。距離開車還剩一分鐘。
沒抬頭。即使當聽見奔跑的腳步聲,前方傳來跟司機買票的息說話聲,甚至當他在旁邊坐下時,都沒抬頭。
「嘿,迪娜,你好像在躲我。」
「哦,嘿,艾里亞斯。」迪娜說,眼睛依然著被雨打的柏油路面。為什麼要坐在公車尾端,距離司機那麼遠?
「你知道嗎?你晚上不應該一個人單獨在外面。」
「不應該嗎?」迪娜喃喃地說,希有人會上公車,任何人都行。
「你有沒有看報紙?奧斯陸有兩個人遇害,前幾天又多了一個議員,什麼名字來著?」
「不知道。」迪娜撒了個謊,心跳加速。
「梅莉·歐森,」艾里亞斯說,「是社會黨議員。另外兩個人是博格妮和夏綠。你沒聽說過這幾個人嗎,迪娜?」
「我不看報紙的。」迪娜說。快再上來幾個乘客。
「們三個都是好人。」艾里亞斯說。
「當然啦,你認識們對不對?」迪娜立刻後悔自己用諷刺的口氣說這句話,之所以用這種口氣說話是由於恐懼。
「不怎麼認識,」艾里亞斯說,「但第一印象很好。你知道,我很重視第一印象。」
迪娜看著艾里亞斯謹慎地將手放在的膝蓋上。
「你……」說。只說了這麼一個字,卻還是能在自己的聲音里聽見討饒的口氣。
「什麼事,迪娜?」
迪娜抬眼看著艾里亞斯,只見他的面容宛如孩般毫無防衛,眼中浮現著真誠的好奇目。迪娜想跳起來尖,這時卻聽見前方傳來腳步聲和司機高聲說話的聲音。一名乘客上了公車,是個男子。男子往車尾走來,迪娜試著和他目相對,希他能會意,但男子的帽緣蓋住半張臉,又忙著數零錢,將車票放進皮夾。男子在他們後方的座位坐了下來,迪娜的呼吸輕鬆了些。
「警方竟然還沒發現們之間的關聯,真是不可思議,」艾里亞斯說,「應該沒有那麼困難才對啊。警方應該知道們三個人都喜歡去山上玩越野雪,而且在同一天晚上下榻荷伐斯小屋。你覺得我應該告訴警方嗎?」
「也許吧。」迪娜低聲說。如果作快,也許可以從艾里亞斯前方出去,跳下公車。但還沒想清楚,就聽見系統發出噝噝聲,車門關了起來,公車開始行進。閉上雙眼。
「我只是不想涉這些命案而已,希你能了解這一點,迪娜。」
迪娜緩緩點頭,眼睛依然閉著。
「很好,那我就能告訴你另外一個也在那棟小屋過夜的人,我想這個人你一定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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