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之絕古城》第25章 扎格拉瑪山谷

沙海魔巢14

“磁山?”這兩天我的機械手錶不是停,就是走得時快時慢,我還以爲是廉價手錶質量不行,在沙漠裡壞掉了,莫非咱們就在那兩座磁山附近?

安力滿也想起聽人說去過,黑沙漠腹地,有一紅一白兩座扎格拉瑪神山,傳說是埋葬著先聖的兩座神山。

Shirley楊又說:“如果沙漠中真的有這樣兩座山,那麼茲獨暗河有可能在地下,被磁山截流,離地面的距離太深,所以咱們就找不到了,我想,我們不應該把注意力都用在尋找暗河的蹤跡上,如果傳說和英國探險家說的沒錯,磁山應該就在附近了,胡先生,今天晚上就要再次用到你天星風水的本事了,別忘了,咱們先前說過的,找到絕古城,酬金多付一倍。”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找到絕城的信心,聽如此說,只好晚上一試,倘若能找到那扎格拉瑪山,我的酬勞就會增加到兩萬子,找不到我們就必須要打道回府了。

說實話,我也說不清是不是盼著找到絕古城,聽過那王的故事之後,一個神而又妖豔的形象在我腦中揮之不去,沙漠的深,象是有一道無形的魔力吸引著我,不知道陳教授、Shirley楊、以及那些一去不回的探險隊,他們是不是都和我有同樣的覺。

這天白天,格外的漫長,我恨不得用槍把天上的太打掉,把沙坑挖了很深很深,卻一涼氣都覺不到。

雖然坑上支著厚厚的帆布,人躲在影裡,躺在沙窩中,仍然覺象是被放在烤爐裡,單薄的葉亦心可能被曬糊塗了,睡著睡著說起了胡話。

大夥擔心是在發高燒,用手的額頭,跟沙子一樣熱,本無法分清是不是再發高燒,怎麼推也不醒。

我們的水還有一些,夠用五天左右,另外還剩下兩袋子酸湯,那是留在最後時刻用的,此時也沒什麼捨不得了,我取出一袋,讓Shirley楊喂喝了幾口,又給服了一些藥。

葉亦心喝過藥後,漸漸安靜了下來,卻仍然昏迷不醒,大概是患上急水癥了,這可麻煩了,我對陳教授等人說了現在考古隊面臨的況。

也無非就是兩條路,一條路是今天晚上就往回走,回去的路上,最後幾天要吃駱駝,喝鹹沙窩子水,開11號,即使這樣做,也不能保證葉亦心的生命安全。

另一條路是著頭皮,繼續找絕城,如果城裡有水源,這條小命就算是撿回來了。

陳教授說咱們面臨的困難很大,考古事業雖然需要獻神,但是葉亦心這麼年輕,咱們要對的生命負責,第一條路雖然穩妥,但是沒補給到足夠的清水,回去的路將十分艱難。第二條路比較冒險,但是咱們已經來到扎格拉瑪附近了,有六的把握找到絕,這些古城都應該有地下水脈,不過兩千年過去了,水脈有沒有乾涸改道,都未可知。現在何去何從,咱們大家都說說自己的觀點吧。

胖子首先說道:“我這腰圍都瘦了整整兩圈了,咱們要是再向沙漠深走,以後你們乾脆我瘦子算了,我提議,一刻也不多停,太一落下去,咱們就往回走,說不定回去還能剩下小半條命。”

國薩帝朋二人比較穩重,也贊往回走。

相比之下,認爲找到絕城這辦法雖然冒險,卻值得一試的人更多一些,畢竟大家付出這麼大的艱辛和代價,好不容易走到現在,實在是不想前功盡棄,也希能在古城的蹟中找到清水,救葉亦心的命,回去的路上喝鹹沙窩子水,健康的人也勉爲其難,何況病得這麼嚴重,向回走,就等於宣判了的死刑。

我和Shirley楊,楚健,教授都是這種觀點,除了葉亦心昏迷不醒之外,只剩下安力滿老漢沒表態了,衆人的目都集中到他的臉上。

如果他的觀點是往回走,那麼我們就剛好是四對四,不過安力滿是嚮導,在這件事上他的決定是很有份量的。

我對安力滿老漢說道:“老爺子你可得想好了再說,你的話關係到葉亦心的命,你覺得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安力滿老漢叼著菸袋,瞇起眼睛天上的太,開口說道:“我嘛,當然是聽胡大的旨意嘛,天上只有一個太,世界上也只有一位全能的真神,胡大會指引咱們的嘛。”

我指了指天空:“那您倒是趕問問啊,胡大他老人家怎麼說的?”

安力滿把老菸袋敲了敲,回到腰間,取去那塊破毯子,一臉虔誠的開始祈禱,把雙手掌心向,對著自己的臉,唸誦古蘭經的經文,臉上的表虔誠而莊嚴,渾不似平日裡那副市儈狡猾的樣子。

他口中唸唸有詞,我們聽不懂他念的什麼意思,越等他越念不完,胖子等得焦躁,便問道:“我說老爺子,還有完沒完啊?”

安力滿睜開眼睛,笑道:“胡大嘛,已經給了咱們啓示了嘛。”說罷取出一枚五分錢幣,給大夥看了看,字的一面就是繼續前進,畫的一面則按原路返回,請這裡年紀最長的陳教授拋到天上去,落下來的結果,便是胡大的旨意。

衆人哭笑不得,敢胡大就這麼傳達旨意?陳教授接過幣高高的拋到半空,所有的人都擡頭看那枚幣,耀眼奪目,但見幣從空中落下,立著進了沙中。

便是拋十萬次也未必有這麼湊巧,安力滿連連搖頭,滿臉盡是沮喪的神,忘記了這裡是被胡大拋棄的黑沙漠了,胡大怎麼可能給咱們指點路途呢。

我們正撓頭稱奇,卻聽Shirley楊指著遠道:“上帝啊,那裡就是拉格扎瑪山?”

沙漠中空曠無比,千里在目,只見手指的方向,正對著陳教授拋幣落下的方向,天地盡頭約約有一條黑線,只是離得遠了,不仔細看本瞧不清楚。

我們急忙取出遠鏡,調整焦距觀看,一道黑的山脈,在萬里黃沙中猶如一條靜止的黑龍,山脈從中截斷,中間有個山口,這一些特徵都和英國探險家筆記中記載的一致。

去年Shirley楊的父親,帶著一支探險隊,就是憑著這些線索去尋找絕古城的,不知道他們是否曾見到過這座神山,如果他們曾經到過這裡,那麼遇到了什麼呢?是什麼使他們一去不回?

想到這裡,我在烈日下竟然敢到了一寒意,不過這種覺,很快就被歡欣鼓舞的氣氛沖淡了,我們長途跋涉九死一生,終於在最後時刻找到了進ru絕古國的大門。

不過安力滿曾經說過,黑沙漠中有一片夢幻之地,在那裡經常出現海市蜃樓,那些奇景都是把人引向死亡深淵的幻象,我們見到的那兩座神山,是真實的嗎?

隨即一想,應該不會,首先沙漠中的幻象都是線的折而產生的,那些景觀千奇百怪,大多是並不存在於沙漠中的景,而那黑的山脈,不止一次有人提到過,應該是絕對真實的。

既然離絕古城不遠了,等到天黑下來,就可以出發前往,不過我們掌握的信息十分有限,多辦都是推論和蒐集的一些相關傳說,唯一可靠一點的證據,是一張模模糊糊的黑白照片,究竟能否找到絕古城,甚至說世界上有沒有這麼一座古城都很難說,也許一切都是一些人以訛傳訛,傳說往往都是這麼來的。

在朝鮮戰場上,麥克阿瑟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開始的時候,我們以爲我們什麼都知道,但後來發現,事實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我好象就有這種覺。

那王城的蹟是否沒有再次被黃沙埋沒?城中能不能找到水源?埋葬王的古墓是在城中?還是另在它?城中真的有堆積如山的財寶嗎?那個妖怪王究竟是什麼?死了之後還會對外人構威脅嗎?Shirley楊的父親等人是不是真的死在絕的古城之中?能找到他們的嗎?那些外國探險家們在城中遇到了什麼?對我們來說,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沙海魔巢15

傍晚時分,考古隊向著扎格拉瑪出發了。

俗話說山跑死馬,瞅準了方向,直走到後半夜纔來到山口,其時月如水,沙漠好似一片寂靜的大海,就在這沙的海洋之中,扎格拉瑪山山勢起伏,通都是黑的石頭,越近瞧得越是醒目。

說是山,不如說是兩塊超大的黑石頭更爲恰當,這兩塊巨石直徑都在幾十公里左右,只在沙海中出淺淺的一條脊背,更大的部分都埋在地下,也許在下邊,兩塊巨石本就是連爲一,而山口可能只不過是巨石上的一個裂而已。

這種黑的石頭中含有磁鐵,平均含量雖然不高,卻足可以影響到測定方位的,我們也覺到上帶的金屬品,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照在黑的石頭上一點反都沒有,山口裡面黑咕隆東的,除了昏迷不醒的葉亦心之外,所有的人都從駱駝背上下來步行,我提醒大家把招子都放亮點,在這魔鬼的中行路,萬萬大意不得。

我和安力滿在前,胖子楚健斷後,Shirley楊等人在中間照顧葉亦心,隊伍排一列縱隊,緩緩進ru了山谷。

這山被古代人視爲神山,傳說埋葬這兩位先聖,這多半是神話傳說,但是從風水方面來看,這裡也真算得上是佔盡形勢,氣吞萬象,黑的山,便是兩條把關的黑龍,山上能埋先聖是虛,倘若山後果真有那王的陵寢,卻是一點都不出人意料。

塔克拉瑪干是世界第二大流沙漠,徹底沙化後,沙漠的整正在逐漸南移,這才把原本埋在黃沙深的神山重新出。

月過中天,南北走向的山谷中更是黑得深手不見五指,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前進,越是往前走,心中越是忐忑不安,出了山谷,真的能找到絕古城嗎?找到了古城,那城中的水源還有沒有?最擔心的就是葉亦心的病的急水癥,必須要用大量乾淨的冷鹽水治療,假如三天之還找不到水源,這條命算是要扔在沙漠中了。

我們的表早就停了,不知究竟走了多時間,憑直覺估計,再過一會兒天應該快要亮了,而這時駱駝們的呼吸突然變得重,緒明顯的焦躁不安。

安力滿老漢連忙又吹口哨又幺喝,使出渾讓羣駝鎮靜下來,他的這十九峰駱駝,都是壯百裡挑一的公駝,在沙漠中走了這麼多天,也沒出現過這種況。

四周本來就黑,加上這些駱駝一鬧,更是增加了隊員們心中的恐懼,Shirley楊擔心葉亦心被駱駝甩下來,忙和郝國一起把從駝背上抱了下來。

我招呼胖子過來,讓他辛苦一些,先揹著葉亦心,這山谷詭異得,不是久留之地,咱們不可耽擱,儘快出去纔是。

胖子倒樂意,一是葉亦心本就沒多份量,自打進了沙漠,日曬缺水,更是瘦得皮包骨頭,另外背個大妞兒,也不是什麼壞事,他象揹小孩似的把葉亦心負在背上,連連催促前邊的安力滿快走。

然而任憑安力滿怎麼驅趕,那些駱駝死活不肯向前走上半步,安力滿老漢也開始疑神疑鬼,又開始唸叨,怕是胡大不肯讓咱們再向前走了,趕退回去纔是。

眼看就要出谷了,其餘的人如何肯原路退回,一時隊伍一團,Shirley楊對我說:“莫不是前邊有什麼東西,嚇得駱駝們不肯前行,先扔個冷煙火過去照一照,看清楚了再做道理。”

我在前邊答應一聲,取出一枝照明用的冷煙火,拍亮了扔向前邊,照亮了前面山谷中的一小段,倆側是漆黑的山石,地上是厚厚的黃沙,空山寂寂連棵草都沒有,哪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當下我向前走上幾步,投出第二枚照明煙火,眼前一亮,遠的地上坐著一個人,我們走過去看,只見那人穿白袍,頭上扎著防沙的頭巾,背上背有背囊,一,原來是個死人。

衆人盡皆吃了一驚,在沙漠中遇到死人或者乾,一點都不奇怪,但是這卻是與衆不同,死者是個男子,上遮著頭巾,只出兩隻眼睛,瞪視著天空,死不瞑目,也許是死得太快,還來不及閉眼。

死亡的時間不會太久,可能就在幾天之,他在外邊的皮只是稍稍乾枯,最古怪的地方是他的皮發青,在煙火的照下,泛出

有幾個人想圍過來看,被我擋住,這人的死法太過怪異,千萬不要接近,楚健忽然道:“胡大哥,你瞧,這還有另一個死。”

我頭皮稍稍有點發麻,接連兩,會不會還有更多?隨手又扔出幾個冷煙火,照得周圍一片通明,果然不止兩,全邊的地上,橫倒豎臥著四

這些死者裝束相同,死法也是一樣,都是驚恐的瞪著雙眼,死得怪模怪樣。地上還散落著幾支蘇式AK47和一些揹包。

出工兵鏟當做武,走過去撿起其中一支一看,子彈是上了膛的,他孃的奇了怪了,這些是什麼人?在新疆有些獵者都是使用國外的雷明頓,或者是從部隊裡搞出來的五六式,怎麼會有蘇制的AK?難道他們就是盜石墓的那批盜墓賊?

我又打開其中一個揹包,裡面有不標有俄文的軍用黃炸藥,估計這些軍火都是從阿富汗流進新疆境的,被這些盜墓賊收購了來炸沙漠中的古墓也不奇怪,只是這些武裝到了牙齒的傢伙怎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山谷裡了?

我用槍管挑起坐在地上那臉上的頭巾,只見他長著大,似乎死前正在拼命的呼喊,我不想多看,不管怎麼樣,趕快離來這條墳山的山谷纔是上策。那些炸藥也許以後用得上,我把裝炸藥的背囊拎了起來,準備要讓大夥離開。

這時郝國卻從隊伍中走了出來:“這些人是不是盜墓賊無關要,咱們不能讓他們暴於此,把他們擡到谷外埋了吧。我一看見暴荒野的人,就想起跟我一起發配到土窯勞改的那些人了,那些同志死的可憐啊,連個卷的破草蓆子都沒有,唉,我最見不得這些……”他一邊嘮道著一邊去搬那坐在地上的男

我這時真的急了,大罵著過去阻止他:“你這臭書呆子,真他媽不知好歹,千萬別這些死人!”

但是爲時已晚,從那的口中,突然竄出一條怪蛇,那蛇上的鱗片閃閃發,頭頂上有個黑冠,約有三十釐米長短,蛇一彈,便直撲向郝國面門。

國眼神不好,就算眼神好,以他的反應也躲閃不及,就在這電石火的一瞬間,我救人心切,來不及多想,把手中的工兵鏟起來一剁,把蛇斬兩截。

國嚇的一屁坐在地上,全抖,勉強衝我笑了笑:“太……太危險了,多虧了……”

話剛說了一半,地上被切斷的半截蛇頭猛地彈了起來,其速度恰似離弦的快箭,一口死死咬住了郝國的脖子,我本來見蛇已經被斬爲兩截,便放鬆了下來,哪想到這一來瘁不及防,本不及出手救他。

國的臉僵住了,嚨裡咕咕響了幾聲,想要說話又說不出來,皮瞬間變了暗青,坐在原地一,就此死去。

這下衆人全驚呆了,陳教授眼前一黑暈倒在地,我尚未來得及替郝國難過,忽然覺得脖子後邊一涼,側頭一看,一隻同樣的怪蛇不知何時游上了我的肩頭,的吐著信子,全微微向後收,張開蛇口弓起前,正準備口咬我,這怪蛇的作太快,這麼近的距離躲是躲不掉的。

隊伍裡只有胖子會打槍,可是他正揹著葉亦心,手中沒有拿槍,這一番變故實在突然,其餘的人也都毫無準備,我心中如被潑了一盆冰水,他孃的,想不到我老胡今日就死在這裡,再也看不到早上的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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