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媛媛乖，順手拿了紅包來，錢通海接過，雙手送上。

頂天知道，那中年人估計是什麽商人，城建局局長啊，有得是人求他，而現在都是這一套，領導無論要做什麽，一個眼就可以了，自然會有人幫著搞定，或者說，搶著搞定，這個商人能跟著來付錢，估計還是錢通海的親信呢。

頂天也不客氣，收了紅包，錢通海又敬了酒，這才帶了那商人離開。

頂天則跟高衙幾個喝到半夜，然後跟吳香君一起下班。

到家，吳香君讓頂天先洗澡，自己下廚房下了麵條，順口就問：“你今天又裝神弄鬼騙錢了。”

是領班，不可能一直呆在一個包廂裏的，但隨時關注，自然也就聽服務生說了。

“什麽裝神弄鬼。”頂天也就穿了個大頭，把頭發上的水珠子撥得四濺：“這信則有，不信則無。”

“哼。”吳香君撇了撇：“也就是他們有錢了。”

吃了兩口麵，道：“今天白水仙給我打電話，約我明天去逛街，倒是怪了。”

“那有什麽怪的？”

“先前鐵公追我，我不同意的，是白水仙給我媽打了電話，我才---。”

說到這裏，搖了搖頭，拿筷子挑了麵條，卻不放進裏，角微微翹著：“後來分了，白水仙也沒找過我，現在又找我，奇怪。”

“不奇怪啊。”頂天卻知道是怎麽回事，心中暗歎。

白水仙心中有鬼，又以為吳香君現在跟頂天在朋友，所以就約吳香君逛街，估計還會送點小禮什麽的，拉攏，也就是從側麵討好頂天。

頂天以前YY過白水仙，想象中的白水仙，餐風吸，冰清玉潔，那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而現在他知道了，心中的神，其實也隻是凡人，也有著不為人知的黑暗麵。

“怎麽不奇怪了。”吳香君不知道白水仙的事，問他。

“都是紅星廠的人嘛，有什麽奇怪的。”

頂天當然也不會說，拿這話搪塞。

吳香君就撇了撇，沒再問。

第二天，頂天就沒再去找錢通海的麻煩，自己畫了符，不能自己去破了啊。

“過半個月再說，到時就說他孽作多了，一道符隻能保半個月，讓那死豬再送錢好了。”

他暗暗拿定了主意。

晚上喝酒，一見麵，高衙就衝他豎大拇指，道：“我特地問了，錢胖子就一個字，靈。”

曾胖子幾個也都一臉佩服，頂天便笑，道：“符隻是外力，也還要看他自己，收心養，作孽，自然要好一點，繼續作孽的話，那就誰也救不了他了。”

“這家夥確實是個人渣。”高衙點頭：“他最的，就是睡下屬老婆，還說人婦拒還迎，最有味道。”

曾胖子幾個也在一邊點頭。

敢不隻是針對白水仙一個啊，頂天暗暗慨，這社會，無話可說。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頂天在網吧打遊戲，突然又接到錢通海電話，錢通海在那邊非常恭敬：“大師，你在哪裏，我中午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方不方便。”

“這死豬又想幹嘛？”

頂天心中猜測，便應了下來。

錢通海約在一家會所，會所相對要蔽一些，他們這一類人去，高衙這種衙反而更喜歡熱鬧的夜總會。

錢通海先到了，頂天一進房，錢通海就站了起來，先雙手合什對頂天很恭敬的行了一禮：“大師，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他這話風有點不對，頂天先不聲，隻點點頭：“客氣了。”

坐下，道：“你今天好象遇到點事啊？”

“是的是的。”錢通海連連點頭，自己主說了出來。

原來他一早趕去下麵的一個市裏主持一個會議，中途上一輛大煤卡，連撞三輛車子，衝到他車子麵前，居然神奇的一拐彎，把他邊上另一輛車子撞得稀爛。

事後查點，三死五傷，惟有他這輛車漆都沒掉一點，他司機當場腳都了，說那煤卡要是不拐彎直接撞上來，他這車絕對沒個好，多虧了菩薩保佑。

而錢通海沒想到菩薩，卻想到了頂天給他的符，因為頂天的符昨天已經靈驗了，馬蜂追著他蟄了三天，昨天就沒蟄他，而今天又是飛來橫禍，卻居然到他車前拐了彎，這不是頂天的符靈驗，又是什麽？

所以他匆匆在會上說了兩句，就趕了回來。

“我這條命，是大師你救的，今天隻是一點小小的謝意，以後但凡大師有任何吩咐，隻要我做得到的，一定竭盡全力。”

他說著，還雙手奉上一張銀行卡。

頂天卻不接，道：“那道符，你已經付過錢了，一道符不能收兩次錢，這是師門規矩。”

見錢通海手還著，道：“要是破了規矩，符就不靈了。”

錢通海這才收回去。

為什麽頂天不收這錢呢，因為昨天他跟高衙他們閑聊，說到了錢通海不的事，這家夥貪財好，名聲在外，隻是他上頭有人罩著，所以沒出事，萬一上麵的人倒了臺，他分分鍾進局子。

那時候查起來，就有可能牽出一大堆人，所以高衙他們都不太敢找錢通海辦事。

如果是現鈔，錢又不多，頂天敢收，查到了最多說他搞迷信活吧，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但到銀行卡，那數目肯定不會，估計至得十萬往上，而且是經過銀行的，頂天就不敢收了，所以找了這麽個借口推掉，反正錢通海掐在他手裏，這個錢，慢慢的一點點，還是要掏出來，而一次掏一點，現鈔的話，屁事沒有，這一點上，他想得清楚的。

錢通海不得已收回銀行卡，又給頂天敬酒，隨後閑聊，問到頂天在當業務員，他立刻就說，可以幫頂天介紹業務。

這個倒是不錯，頂天便道謝：“多謝錢局長了。”

“什麽局長，我托大，你我一聲錢哥。”

“那錢哥我小好了。”頂天便也打蛇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