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翎輕咳一聲，正了正臉，“大知大人說的是太子一事，還是前朝八皇子一事？”

江墨來了興致，角微微勾起起，似笑非笑地問，“太子一事如何？前朝八皇子一事又如何？”

衛翎臉黑了黑，心中有些不悅，江墨這是以為在開玩笑，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若是前朝八皇子，我們可以去問一些京城中一些老人，那些老人經曆了兩個王朝的更新替代，總會知道一些什麽，或是去找前朝的員或舊部，從他們上找到線索，這是其一。”

“其二，龍齊既然想要回來複仇複前朝，一個人肯定是辦不到的，必定會聯絡到其他人，到時我們可以去查一查京中都出現了那些陌生麵孔，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之人。”衛翎抿了口茶水，接著說道，“到時，我們派人控製住這些人，順藤瓜，自然會找到龍齊。”

“說得不錯。”江墨點了點頭，眼中有讚賞之，“那太子的事呢，你又打算如何做？”

衛翎臉一沉，眉頭緩緩皺起，“太子的事可要比龍齊的事要複雜得多。”

“怎麽說？”江墨角微勾，給衛翎續上了清茶。

“太子在朝堂中雖然沒有什麽建樹，在百姓心中風評也不是很好，但太子始終是儲君，從小就跟在皇上邊，想必皇上對太子的也比其他幾個皇子要深厚，不然如何太子出事，皇上也不會如此失。”衛翎接過那杯熱茶，卻沒有喝，隻是放到了一旁，“現在最說不準的是皇帝的心思，不知皇帝是想要抱住太子，還是想要舍棄。”

“皇帝的心思不準，我們做事就會束手束腳，萬一皇帝想要保住太子，我們可就是得罪了兩個最有勢的人，冒著得罪皇帝和未來儲君的危險來做這件事，實在是不值得。”

“那你的意思是···？”江墨輕笑一聲，他倒是不知道衛翎還是個會衡量得失的人，以前衛翎隻要認為是對的就會去做，從來不會管得失這些世俗目，更不怕會得罪人，沒想到這次衛翎傷，倒是讓他有了新發現。

“我的意思是，太子的事該查還是要查，隻是要小心些，不可冒險。”衛翎勾了勾角，眼眸中出皎潔的，“我們把事查清楚，但要知道皇帝的心思才決定如何對皇帝說太子的事。”

江墨聽完衛翎的計劃後，一時沒有說話，隻是一直靜靜地看著衛翎，眼神十分複雜，時而和，時而由銳利如劍，時而又深款款，目聯係。

片刻後，江墨才開了口，幽幽道，“翎兒，你可還記得你當初對我說的話？”

衛翎一怔，一時沒反應過來，江墨為何會突然提起這個，以前在大理寺發生的事，至今還沒有完全想起來，自然也記不清以前和江墨說過什麽話。

“你以前告訴過我，既然當了，就要做一個好，不要在乎犯罪之人的份，更不要怕得罪人，皇帝犯法與庶民同罪，太下人要是真相，不想一個被編織起來的夢，我們穿上了這套府，就要肩負起肩上的責任，不要辜負了百姓對我們的責任。”江墨幽幽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衛翎輕聲道，“不得罪皇帝，不連累大理寺固然是好，但是眼睜睜看著太子犯下的罪行不顧，眼睜睜看著太子上位，這樣的皇帝，如何給天下百姓謀福祉，百姓們要的是一個清正廉明的好皇帝，不是一個昏君。”

衛翎渾一震，心中震撼久久沒有消逝，江墨這翻話，猶如給了當頭一喝，讓衛翎如夢初醒，不記得是不是真的和江墨說過這樣一番話，但是這翻話真的讓清醒了！

想起剛才說的那些話，衛翎有些汗，是錯了，太子若真是犯下了那些罪行，自然是不能輕易放過，否者以後登上帝位，苦的可是就是天下的黎明百姓。

“好！說得好！”

江墨話音落下後沒多久，一個武將打扮的男子突然拍著雙手從遊廊的出口方向朝兩人走來。

“江大人不虧是大理寺卿，大魏有名的神探，陳某真是好生敬佩！”

“你是···？”衛翎看著來人，一時不出名，隻覺得有些眼，像是以前見過。

“衛翎，你這是幹什麽，連我都不認識了！”陳啟看了衛翎一眼，大大方方在江墨旁坐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聽說你們回來了，我還特意時間過來看看！”

“我以前認識你？”衛翎皺起了眉頭，腦子忽然一陣陣疼起來，疼得額頭上冷汗直流，臉更是瞬間蒼白如紙。

“衛翎，你這是？”陳啟不明所以，一開始以為衛翎故意說不認識他，現在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剛想問，卻被江墨暗暗摁住了手，陳啟瞬間明白了過來，看來安如風先前和他說的事都是真的，衛翎中了攝魂，不能刺激。

“衛翎，喝點茶放鬆一下。”江墨手放在衛翎的肩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在衛翎注意不到的時候，手下運起了氣，暗暗往衛翎輸送著力。

衛翎拿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一口熱茶下腹，瞬間暖了起來，臉得到緩和，頭痛也減輕了許多，隻是整個人還有些呆滯。

陳啟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江墨，用型無聲問著怎麽回事。

江墨卻隻是輕輕搖了下頭，向衛翎介紹起他來，“衛翎，這是京都指揮使陳啟陳大人，陳大人經常在京中行走，你以前見過也不奇怪。”

“原來是陳大人，是衛翎唐突了。”衛翎抱著茶杯，愣愣地點了點頭，“不知陳大人這個時候來大理寺所為何事？”

“噢，是這樣！”陳啟輕咳一聲，立即正起來，他今天來大理寺，一是來看看衛翎，二是為了公事，“我方才在宮中經過東宮，聽到裏麵大喊大，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想要進去看看，守衛們卻不放行，隻說了句太子瘋了就打發了我。”

“太子瘋了！？”衛翎渾一震，一臉震驚，“皇上不是隻足太子而已，怎麽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