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媽想想也覺得不可能。

秦孽小時候，都沒怎麽尿過床，現在就更不應該了。

但還是想不明白：“那你為什麽洗床單？”

秦孽無奈：“媽，我又不是小孩了，能不能有點私？”

“行……”

秦媽媽隻好不多問了。

離開洗房，去和戚嬸一起，給全家做早飯。

兩個人一邊做一邊閑聊，戚嬸說起昨晚，聽見他房間裏有吹風機的聲音，結果發現秦孽卻從外麵回來的事。

秦媽媽再結合上剛才撞見秦孽洗床單的事，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難道是薇薇來了？

趕放下做到一半的早飯，洗了洗手出去找秦孽。

秦孽此時正在往他二樓去，秦媽媽開口住他：“崽崽。”

秦孽回頭看向媽媽，等著媽媽後麵的話。

秦媽媽走到他邊，小聲問他：“崽崽，昨晚，薇薇是不是過來了？”

秦孽本還想瞞著媽媽的，因為怕溫夏薇尷尬。

但想想覺得也沒什麽，他們倆又不是小孩了，而且也沒做什麽不道德的事。

他就老老實實承認了：“對。”

秦媽媽立馬滿臉怒意：“臭小子！我兒被你給拱了！”

咬咬牙，忍著揍秦孽一頓的衝：“我待會兒就出去買吃的飯菜回來。你別吵醒，讓多睡會兒。”

秦孽笑了，點點頭：“行。”

秦孽就知道媽媽最好了，媽媽最善解人意。

他轉，打算打開自己房間的門進去的時候，又忽然聽見他媽媽問：“你幹什麽？”

秦孽回頭，理所當然地說：“你兒子也很累。”

上半夜實驗，下半夜伺候他家小姑娘。

“所以也得多睡會兒。”

秦媽媽急得過去踹了他一腳：“你別去鬧薇薇！要睡換個房間睡！”

踹完了，秦孽還沒覺得有什麽呢，秦媽媽又心疼了。

到底是秦家人寵著長大的小男孩兒，所以不太會照顧人。

不怪他，怪父母沒教好。

拍了拍秦孽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教育他：“崽崽，小姑娘弱弱的，你要珍惜。”

秦孽點頭，認真地說：“我知道，媽媽放心，我會像珍惜我的生命一樣珍惜。”

“媽媽不是故意要揍你，就是怕你不尊重薇薇，回頭惹薇薇生氣。”

看著媽媽滿臉的歉意，秦孽笑了笑：“沒事兒，媽媽踹的又不疼。”

被媽媽踹了一腳算什麽？

要是天天都能這樣，天天被踹都樂意。

秦媽媽鬆了口氣：“你懂事，媽媽就放心了，去旁邊睡去。”

秦孽猶豫兩秒，點頭：“行。”

他當著媽媽的麵，走到自己臥室旁邊的客房裏去。

然後聽著媽媽的腳步聲漸漸走遠，直到下樓。

秦孽又輕手輕腳地從客房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再次反鎖上門。

他剛回到床邊，睡中的溫夏薇就覺到了他的氣息，出手臂圈住他的胳膊，拉到自己邊，近他的膛靠著，繼續睡。

秦孽支起子，專注地看著安安靜靜的睡，從的眼角眉梢，慢慢往下，落在又紅又腫的上。

他忍不出出手指，輕輕用指腹挲的角，帶著幾分自責意味地低語：“對不起……”

怎麽咬這樣……

再掀開薄薄的被子，目往下。

他剛才沒時間找的睡，就臨時拿了自己的服給穿上。

他的服在上寬寬大大的，鎖骨、白白的半拉肩頭都了出來，上麵滿是紅灩灩的痕跡，就像梅花在雪地裏。

都是他弄出來的。

他心疼又自責，盯著喃喃低語：“怎麽辦呢……”

這裏也是大夏天的，又不能穿厚點遮蓋住。

回頭被媽媽看見，肯定又要踹他。

他手掌下，用指腹輕輕脖子上的傷、肩頭上的傷，再往下，探進寬鬆的服裏。

他的嚨又開始發，眸也不知不覺沉了下來。

他俯用去的傷口，一開始還隻是安的輕吻，可漸漸就忍不住加深，輾轉流連。

“讓我睡覺。”溫夏薇累的睜不開眼，手無力地推搡著他，糯著聲撒，“累。”

秦孽間溢出一聲輕笑，咬著的低語：“昨晚出力的明明是我，怎麽你累這樣……”

溫夏薇終於忍不住了，一腳把他踹下床。

抬起眼兇地瞪他：“再累都有力氣揍你！”

瞪完了，翻了個，接著睡。

對誰都笑綿綿的，就對他兇。

這窩裏橫。

秦孽不敢再了，很快又湊過去躺到後，抱住的腰，讓在自己懷裏安睡。

溫夏薇翻了個，著他的口，迷迷糊糊地說話：“七點的時候喊我起床。”

還記得昨天的計劃，要溜出去，去給叔叔阿姨買禮，然後再若無其事、正正經經地登門拜訪。

所以得早點起床。

秦孽應了聲“行”，沒告訴，現在都已經超過七點了。

聽著懷裏的人兒輕輕緩緩的呼吸聲，秦孽突然想到，今天是溫夏薇二十歲的第一天，而他隻比溫夏薇大了一個多月。

國家法定的結婚年齡，男滿二十二周歲，滿二十周歲。

溫夏薇滿了，他還沒滿。

“我要是比你大兩歲就好了。”他收懷抱，下抵著的頭頂，自言自語，“那現在就可以把你娶回家了。”

……

溫夏薇再次醒來的時候，覺窗簾隙裏進來的，不像是朝。

猛地坐起來，手臂越過秦孽去拿桌子上的手機，點開一看，嚇得倒吸了氣：“天吶！都下午三點了！”

原本睡的秦孽也睜開眼，一把拉過：“再睡會兒，回頭起來直接吃晚飯。”

溫夏薇沒空搭理他，拿開他的手，去行李箱裏翻找自己的服，一邊翻一邊忍不住問他：“我昨天說過什麽來著？”

秦孽也隻好起床，但他明顯沒睡夠，坐在床邊有點反應不過來：“你昨天說了很多，你說哪句？”

溫夏薇回頭掃了他一眼：“我今早要溜走，再正正經經地來拜訪！”

“現在這麽晚了，我隻能明天再過來了。”

歎了口氣，拿上自己的服，打算去衛生間換，一邊忍不住埋怨，“我不是說好七點我的嗎？”

秦孽無辜地開口：“對不起，但是……我也很累。”

他下床，走到溫夏薇邊，抱住，腦袋無力地搭在的肩膀：“二十年的力，一夜被掏空了。”

“能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