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沒看到別人，程念疑道：“您侄子是還沒來嗎？”

張政了手，正想開口時，李書白從書房里走了出來。

張政走過去拍了拍李書白的背，對程念笑瞇瞇道。

“我侄子前兩天踢球弄傷了，來不了。不過我給你找了咱們班第一名，書白同學的績可比我侄子好多了，他教你一定沒問題。”

張政年紀大了，平日除了寫教案就是看書，本不知道程念對李書白死纏爛打這件事，不然也不會他來輔導程念。

程念看到李書白就好像見到了鬼。

的手下意識就握了起來，心里拼命想逃，鞋底卻像是被萬能膠粘在了地板上，也不了。

李書白冰涼的眼神輕飄飄地放在了程念臉上，看得的心猛然跳了下。

“書帶了嗎？”

他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蠱人心的能力，程念不自覺點了點頭。

李書白轉向書房走去，到門口時瞥了一眼，淡淡道：“進來。”

程念張地吞了口口水，看著張政殷切的目，著頭皮跟在李書白后面走進了書房。

程念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現在的李書白還是一朵出淤泥不染的白蓮花。這才勉強穩住心神，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

張政的書房看起來就像一個小教室，大概是之前管控還不嚴的時候在家教學生用的。

李書白看了眼頭發染回黑的程念，半垂下眼瞼冷聲問。

“你想先學什麼？”

“額……”程念從書包里隨便出一本，小聲道：“就化學吧。”

李書白從一旁的書架上取下化學書攤開在桌子上，開始從第一頁給程念講解。

程念哪有心思聽李書白講課，只是面對他就讓程念渾不舒服了。

如坐針氈地聽完第一個知識點。

李書白盯著程念的眼睛，“懂了嗎？”

程念有些呆滯地搖了搖頭，“完全不懂。”

李書白沒說什麼。

低頭的功夫，程念接著道：“我覺得我應該是學不會了，所以就不補課了吧。我去和張老師說一下。”

話音剛落，張政就端著盤水果從外面走了進來。

是程念之前買的那些。

“學得怎麼樣？”

程念張了張，還沒說話就被李書白搶先道：“程同學基礎不錯。”

張政滿意地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和程念說了學習的重要，又很欣地表揚了一番，才放下水果走了。

程念有些幽怨地看著李書白，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書白像是看出了程念的疑，把書翻回第一頁，神自若道：“我需要這筆補課費。”

程念恍然大悟，笑著討好道：“你缺錢啊，我給你錢，但是課就不用補了吧。”

此言一出，李書白的目突然凌厲起來。

程念頓時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怎麼敢把李書白最看重的自尊放在地上踐踏呢。

趁李書白還沒生氣，程念轉口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書白的臉平復了些，眼神輕飄飄地放在程念臉上，用一種斯條慢理卻不容拒絕的語氣沉聲道：“張老師說你每個學科都要補。”

程念不敢看他的眼睛，含糊道：“也不是。”

“那是什麼？”

程念小心肝一，支支吾吾道：“就先補化學吧。”

說完這句話，程念覺自己的心在滴。

李書白看了眼程念，繼續講解書本上的容。

昨晚沒怎麼睡，程念強撐著聽了一會，覺自己上下眼皮開始打起架來。

但還沒忘記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李書白。

掐了把大清醒了幾分鐘，程念終是敵不過洶涌而來的困意，一頭栽到了胳膊上。

李書白在程念睡著后放下了手中的書。

他盯著程念卷翹的睫看了會兒，默默打開了放在一旁的習題冊。

下午五點半左右，程念從睡夢中悠悠轉醒。

屋里的空調不知何時已經被關上了，夏日的風從窗戶外徐徐吹來，帶著水果冰沙的味道，讓莫名到舒服。

程念閉著眼了一會，猛然想起自己是在李書白的課上，騰地一下從桌子上爬了起來。

李書白抬起眼皮瞥了一眼，輕聲道：“你醒了。”

程念有些不好意思地了下角的口水，“啊，那什麼，錢我會照給的。”

李書白沒什麼，拿起桌上一張寫好的紙遞給程念。

“這幾本輔導書，記得買。”

程念應了聲，接過來放進錢包里，順便拿出張一百遞給李書白，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些，夠嗎？”

李書白冷聲道：“多了，我沒錢找。”

程念隨意地擺擺手，“沒事，不用找了。”

李書白接過錢，嚴肅道：“不行，我不想欠你的。今天晚上你來學校后門，我在那等你。”

李書白的媽媽在學校后門支了一個賣小吃的攤子，程念之前還大搖大擺地帶著好幾十號人去吃東西。

以為能幫到李書白，誰知道只是被更討厭了。

后來追求李書白不得，何云飛為了給程念出氣，帶人去李媽媽的攤位上搗。

不知哪個不長眼的踢翻了油鍋，燒傷了李媽媽一條。

李書白為此和自己大吵一架。

程念剛被李書白拒絕，又不忍責怪好友，于是死不認錯，帶了很多錢去醫院看李英。

李書白當場把那些錢窗戶口撒了出去，指著的鼻子厲聲罵。

“程念，你怎麼不去死呢。”

想到這些，程念的表黯淡下去，后悔又心酸地說道：“晚上不太好吧。”

“我會送你回家。”

程念一愣，看著李書白俊逸的側臉，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李書白說完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像是已經約好了那樣叮囑程念。

“記得帶書。”

程念不不愿地應了聲，小臉皺得像個包子似的，反應過才發覺自己已經被牽著鼻子走了。

回到家時，程媽媽已經做好了飯。

見程念染回了黑頭發，程媽媽好生欣。

飯桌上他們講起今天釣魚的趣事，程念津津有味地聽著。

吃過飯看了會電視，程念和老程頭說自己要去補課。

老程頭一時難以置信，發現程念是認真的之后，立即安排管家送，并且豪氣地往程念卡里打去后面跟著好幾個零用錢。

看到老程頭開心的模樣，程念在他臉上親了下，甜甜地說了聲：“謝謝老爸。”

學校后門到了晚上便了小吃街，和李媽媽一樣擺攤的有十幾家。

遠遠地，程念看到李書白在幫李媽媽干活。

走過去，將比書包還沉的營養品放到剛被李書白干凈的桌子上。

李媽媽認不太出現在的程念，看了看滿桌的東西試探地問道。

“要吃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