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程念繞過桌子走到李書白邊，拉著人就往外走。

到了清靜的地方，程念放開李書白，剛想問他想干什麼，對方就一臉嚴肅道。

“你怎麼來這種地方。”

程念心里直翻白眼，心說這都什麼年代了，唱唱歌怎麼了。

但見李書白一本正經的模樣，程念耐著子回答道：“國外的同學回來，大家聚一下。”

“那就能來這喝酒了嗎？”

程念忙道：“沒有喝酒，桌上放的都是汽水。”

李書白顯然不信，他俯下子，把臉湊到程念面前。

程念看到李書白那張俊秀的臉越靠越近，不自覺微微向后仰了下，手也不在不經意間握了。

好在走廊上的燈足夠昏暗，不足以看清臉上細微的變化。

黑的帽檐就快要到程念的額頭時，李書白直起了子。

沒有聞到刺鼻的酒味，他的心沒來由地稍稍好了些。

程念半低著頭，眼神飄忽，抱怨似的嘟囔了句，“都說了沒有喝酒。”

想到剛剛那個男生對自己莫名的敵意，李書白又警覺起來。

“那也不能在外面待到這麼晚，已經十一點了。”

程念擺擺手應付道：“我知道我知道，何云飛也在，不會有事的。”

“不行，現在就回家，我送你。”

程念抿了下，覺得李書白多管閑事的同時也的確不想再回到包廂里。

剛剛林放的表白讓著實有些懵，不曉得該如何回應他。

想了想，還是決定跟林放把話放說清楚，于是拒絕了李書白。

“我還有點事，等下何云飛送我吧。”

李書白看著程念，眼底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怒意，他把帽檐得更低了些，冷聲道。

“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程念的眉心皺起，匪夷所思道：“為什麼。”

李書白從口袋里掏出電驢的鑰匙，語調毫無起伏地說。

“我送了好幾趟外賣，車子沒電了，充電不在里面，我只好現在把你和車子一起送回家。”

程念從來就沒有收東西的習慣，車子的電也一直是管家幫忙充的。一度覺得這玩意本不需要充電，因為騎的時候總是顯示滿格。

話說到這份上程念不好再回絕李書白。

覺得讓人干站在外面不太好，將人帶進了包廂。

“你隨便找個地方坐，我說兩句話，馬上就走。”

程念以為李書白會坐在靠門口的地方，誰知道他跟著自己一路走到林放邊，挨著坐了下來，甚至能到從李書白上傳來的的熱度。

程念本來已經想好要和林放說什麼，如此一來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林放見李書白坐下，心中的敵意更深，出于禮貌，他還是笑著問程念。

“你同學也一起玩嗎？”

李書白沒有理他，目不斜視地盯著屏幕。

程念擺擺手，子側過來朝向林放這邊，“不是的，不用管他。”

兩人閑聊了幾句，程念言歸正傳，委婉道：“林放，我從來都把你當很好的朋友，跟何云飛一樣，所以。”

程念頓了下，晴空般澄明的大眼睛半彎起來看向林放。

“我們會一直是好朋友的吧。”

林放想保持微笑，卻發現自己本做不到。他下意識覺得程念會拒絕自己一定和這個剛剛闖的男生有關系，于是直接問道：“你喜歡他？”

程念瞪大了眼，不知道林放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舉起雙手，夸張地在前比了一個大大的“×”，鄭重其事地搖了搖頭，篤定道：“不可能，我一點都不喜歡他。”

林放狐疑地看了程念一眼，有些傷道：“那為什麼拒絕我。”

程念不好意思直接說對他沒覺，于是語重心長道：“我只是覺得，現在這個年紀還是應該以學習為主，以后有大把的時間談呢，何必急于一時。”

林放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在國外像我們這麼大的，都不知道已經過多男朋友了。”

程念在林放的肩膀上拍了下，安道：“所以我們才是有希的新一代嘛。你在國外也不要隨波逐流啊，別學那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要好好學習他們的先進知識，以后回來報效祖國。”

林放笑，“真想不到這些話會從你的里說出來。小橙子，我以為自己這兩年見識很多，卻好像還不及你長的迅速，可能我私心就只想讓你一直那麼蠻橫可吧。”

“我哪有蠻橫過。”

音樂聲中，李書白聽不到他們都說了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坐在這里。

拉開門看到程念坐在一個陌生年邊時，他想也沒想就朝走了過去，和大腦都好像不控制似的。

見兩人說說笑笑，還有繼續談下去的意思，李書白不聲地用肩膀靠了靠程念，小聲提醒道：“該走了。”

程念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林放，“我要回家了。”

林放點點頭，親自將他們送到樓下。

臨走時林放對程念說，“抱一下吧，下次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程念當然不會吝嗇自己的擁抱，隨即笑著張開了雙手。

可快要接到林放子的時候，突然被人揪著后脖領拎了回去。

程念只穿了一件短袖，單薄的面料勒住的脖子，一下就在白皙的皮上留了道紅痕。

程念捂著脖子咳了兩聲，怒道：“李書白你干什麼。”

李書白面無表道：“服上有只蟲子，我幫你弄掉了。”

林放尷尬地收回手，笑道：“沒關系，下次回來補上。”

程念瞪了李書白一眼，兩手環在林放背上，隔地遠遠地拍了他兩下，笑道。

“要好好學習啊，回來再聚。”

林放應了聲。

看著兩人走后，林放回到包廂。

何云飛才從洗手間出來，見林放一個人黯然地坐在角落便走過去問。

“小橙子呢。”

林放看著他，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他沒有告訴何云飛程念被帶走的事，只是若有所思道，

“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