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過程中程念既期待又張，如今真要知道績了，更多的是害怕。

李書白把績單往桌上一丟就去發卷子了，一貫淡漠的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

程念不敢看績單，拿上就往后黑板走。

何云飛笑盈盈地帶著剪刀和膠紙湊過來，大大咧咧道：“先看看我考了幾分。”

程念習慣從下面找他倆的名字。

往上看了幾格后，程念先是看到了何云飛的名字，然后接著往上。

在績表中間靠下面一點點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李書白則不出意外地排在第一名。

程念還有些不可置信的時候，何云飛已經先把的績念了出來。

“語文137，數學……小橙子，你有點厲害啊。老張那侄子什麼時候有空，讓他也給我補補課唄。”

程念激地一把摟住了何云飛，害怕打擾其他還在自習的同學，盡量低聲音，興道。

“放假想吃什麼，我請客。”

李書白發卷子的空檔看到程念和何云飛在一起，神瞬間暗了下來，快步走到他們邊。

“個績單需要這麼久嗎？”

程念放開何云飛，激地指著自己在績單上的位置，“你看你看。”

何云飛拿手一擋，不尊不重地看了李書白一眼，沒好氣道：“跟他說那麼多干什麼，好了，走吧。”

等李書白回到座位上，程念興沖沖地把自己的卷子拿給他看。

“數學后面的大題我竟然對了一道哎。”

看著程念開心得像是中了五百萬一樣，李書白也不由輕輕勾起角。

笑過之后他的又是一陣擔憂。

程念現在這個分數怕是連三本也考不上。

想到之后還有一年的復習時間，李書白對程念語重心長道：“別太得意忘形，繼續保持知道嗎？”

程念應了聲，從屜里掏出錯題本，認真地趴在試卷上看起來。

李書白側過臉看了程念一眼。

一手翻書，一手握著筆，神專注地在書本上尋找知識點，里時不時還在念叨著什麼。墨的頭發隨意梳在腦后，出潔的脖頸。

偶爾有幾縷碎發落到臉頰兩側來，很快就被隨手掛到耳后。

李書白半垂下眼瞼，目緩緩轉回到自己的桌面上。

曾經他討厭程念肆意妄為，不求上進，現在又如何呢？

李書白沒再繼續想下去，他將卷子整理一下，打開了習題冊。

在碳酸鈉溶中通二氧化碳會產生什麼？

他不知道。

·

半個月一晃而過，同學們終于等來了久違的假期。

為了避開接學生的高峰期，放假前一天程念就讓何云飛把宿舍的行李收拾好，下午放學管家拉走了。

裹著單薄的床單睡了一夜，睡得程念腰酸背痛，甚至還有點冒，直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別做這種蠢事。

最后一天大家都無心學習，學校也知道這個時候講課基本上都是對牛彈琴，索全安排自習課。

早上還好，下午學生們就開始躁了。

李書白列了張假期的學習表，給程念后看得直搖頭。

“我覺得這和上學沒什麼區別嘛，一周不過多休息半天。”

李書白面無表道：“你知道有的人一天都不休息，抓一切時間在學習嗎？”

程念抿抿，不愿意，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想起何云飛前幾天說想去大西北玩，嘆了口氣，妥協道：“好吧，不過我可能要出去幾天，確定下來再和你請假吧，”

李書白口問道：“和誰？”

程念沒想那麼多，坦然道：“何云飛。”

“就你們兩個嗎？”

“可能還有我哥吧，不知道他到時候有沒有空。”

“哦。”

李書白沒再說話，目連帶著他的心思一起沉了下去。

放學鈴聲響起，大家紛紛拿起堆在教室后面的行李往學校門口沖。

程念和何云飛則悠悠地背上包，騎著電驢回家了。

原本就不怎麼寬闊的街道因為過多的車輛顯得更加擁，程念他們騎著車也花了半個小時才從后門口那條路上出來。

李英忙著工作，沒空接李書白，便委托唐嫣然的爸爸一起接他們。

將行李往唐勉車子后備箱塞的時候，何云飛載著程念從他們邊經過。

李書白忙著整理后備箱的空間，本沒有看到他們。

還是唐嫣然提了句，“那是程念嗎？”

李書白探出頭來，看到程念坐在何云飛后，兩個人頭上戴著款式相同，一一藍的兩頂安全帽。

唐嫣然不知道前面是誰，猜測道：“那是男朋友吧。”

上次在宿舍聽到程念不喜歡李書白，唐嫣然開心的不得了，誰知道后來這兩個人竟然越走越近。

雖說李書白是為了錢才給程念補課，可程念生那副好看的模樣，實在是讓很難放心。

李書白的目跟著那兩頂刺眼的頭盔在車流中移了片刻，回過神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不是。”

唐嫣然看到李書白的神暗淡下來，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

從未覺得李書白有如此陌生的時候。

明明兩個人就站在一起，但覺中間已經相隔了幾萬年。

唐嫣然看著那紅頭盔消失的地方，心中不安起來。

·

第二天程念一覺睡到上午九點，醒來就給何云飛打電話計劃旅行的事。

誰知道何云飛一放假就被何逸拉去了工地，說是要讓他驗生活。

程念又打給程之遠，他已經連軸轉了一個星期，本沒時間休息。

蘇慧玉和老程頭早已經報好了旅游團，準備出國游玩。

程念不想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無奈地接了沒人陪自己旅行的事實。

作為補償，老程頭給程念買了一臺相機，并語重心長地告訴，的不是風景，而是發現風景的眼睛。

到了約定的日子，程念背著書包，無打采地來到了李書白家。

學到一半，李書白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你之前說要出去玩，日子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