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立方門口。

看到程念和李書白一起來的何云飛吃人的心都有了，隔老遠就問：“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程念忙跑過去解釋道：“他也在張老師家補課，電話被聽到了我總不好意思不人家，誰知道他真的會來呢。”

何云飛眼可見地不開心起來。

程念拉著他的手臂搖了搖，討好道：“過兩天就是你生日了，我送你真人比例的那個變形金剛怎麼樣。”

何云飛有些許搖，他微翹，“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

程念連連點頭。

有時候覺得何云飛就像個任的小孩子，脾氣大，也容易哄。

叮囑道：“等會對李書白態度好點，怎麼說也是同班同學。”

何云飛沒好氣地應了聲，怪氣道：“是，哪怕他拿球砸你，不給你面子，我也會對他好一點的。”

程念笑著在何云飛臉上輕輕了下，寵溺道：“那就行。”

各自進了更室后，程念先到了泳池。

等了差不多五分鐘，何云飛和李書白才從另一邊的門里出來。

程念一見何云飛就笑得前仰后合起來。

剛在外面沒仔細瞧，如今何云飛了服，差愈發明顯，全上下只有肚子和大是白的，其他都黑得像浸了墨似的。

不顧上問他們怎麼這麼慢，夸張道：“好弟弟，你這是去哪挖煤了。”

何云飛瞪了一眼，“你天天頂著大太，在工地推一個月磚就知道了。”

程念笑得停不下來，指指泳池，“快去給你洗洗吧”

何云飛哼了聲，走過去“噗通”一下跳進了池子里，不顧旁人眼撲騰起來。

程念這才看向李書白。

上次只是看到了一點點，如今李書白只穿了條泳站在面前，程念覺渾都不自在起來。

年的軀還沒有那麼健碩，看上去比較清瘦，比例卻非常好，寬肩窄腰，兩條又長又直。許是一直有堅持運，依稀可見幾塊不太明顯的腹。

程念不想一直盯著他的，眼神飄忽道：“你也去玩吧。”

這時李書白才說：“我不會游泳。”

程念一愣，心說不會干嘛跟來。

李書白看了一眼，“我在岸上看著你們就好。”

程念不好意思把李書白一個人晾在這，到商店買了個游泳圈給他，叮囑道。

“你先在淺水區玩會，這個不能摘知道嗎？有水的地方都很危險。”

李書白接過游泳圈，看了眼滿是小朋友的淺水區，淡淡應了聲。

水里的程念靈活得像一條游魚似的，一會兒從這潛下去，一會兒又從那冒出來。

淺水區和深水區分界的一個角落里，李書白套著游泳圈飄在水面上，目隨著程念在水池中移著。

“哥哥你在看什麼呢，怎麼不去游泳呢。”

李書白回過神，看到自己邊不知何時飄來一個坐在游泳圈里，胖嘟嘟的小男孩，看上去只有三四歲的樣子。

他如實回答道：“我不會游泳。”

小男孩樂了，他的手在水里劃了兩下，“哥哥和我一樣是旱鴨子。”

李書白笑了下，目又被從另一邊發出的笑聲吸引。

水面上，程念他們正在和另外一群不認識的人玩排球。

清一的孩子中，何云飛一個黑白人顯得特別突兀。

小男孩順著他的目看過去，“哥哥你是在看那個穿紅服的姐姐嗎？”

李書白神微怔，“你怎麼知道。”

小男孩捂著笑了下，“因為那個姐姐最好看啊。”

李書白在小男孩嘟嘟的臉上輕輕點了下，沒再說話。

小男孩因為靠近深水區，很快被父母喊走了。

程念玩得累了，何云飛還意猶未盡，便自己上了岸。

在岸邊的藤椅上坐了會，程念才想起李書白還一個人不知道在哪里待著呢。

往淺水區那邊走過去，沒幾眼便看到泡在角落里的李書白。

程念一個猛子扎下去，在李書白面前浮出來。

見李書白驚訝的模樣，抹了把臉上的水，咯咯笑起來。

不施黛的臉像一朵剛剛綻放的花，渾上下散發出一種眩目的芒。

李書白別過臉，不自然道：“干嘛。”

程念拉著他的游泳圈把人往淺水區帶了些，“你不會一直待在這吧。”

“沒有，剛剛和小朋友玩了會。”

正說著，那個小男孩又坐在游泳圈上朝兩人劃了過來。

“原來你們認識啊。”

程念一轉便看到個可的娃娃正用好奇的目打量著。

程念笑了笑，拉著他的游泳圈將人拽到面前，“小家伙，說什麼呢。”

李書白慌張道：“這就是剛剛和我玩的小朋友，我們認識。”

小男孩笑起來，沒有拆穿李書白，圍在程念邊姐姐姐姐地著。

“姐姐，你會游泳嗎？”

“姐姐，你能教我嗎？爸爸媽媽只顧著和妹妹玩，沒人理我。”

“姐姐，我嘟嘟，你什麼。”

嘟嘟一連串的問題把程念逗笑了。

把嘟嘟往更淺的水域里帶了些，沖李書白招招手，“你也過來一起學。”

李書白愣了一秒，然后快速劃了過去。

程念把他們兩個的游泳圈都卸下來放到岸上，從呼吸開始講起。

“好了，你們倆現在拉著我的手，趴在水面上閉氣，堅持不住了就我一下，我把你們托起來。”

李書白的臉微微有些發燙，想說這麼淺的水他一下就能站起來，最終只是張了張口，什麼也沒說。

許是在水里泡的時間有些久，程念的手已經微微有些皺，卻還是的。

李書白握上去，心口不自覺猛地跳了一下。

他把臉埋進水里，強迫自己鎮靜些。

嘟嘟第一次練習的時候被水嗆了下，多有點恐懼，常常堅持不到幾秒就哇哇拽著程念，往上撲。

雖說嘟嘟只有幾歲，李書白還是覺得不舒服的。

特別是看到嘟嘟的小手肆無忌憚放在程念鎖骨附近的時候，他直想把他從程念上扯下來。

終于，嘟嘟的父母找了過來，要帶他回家。

嘟嘟似乎很喜歡程念，不舍地問：“姐姐，我們要怎麼才能再見面呢。”